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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  第16页    作者:绿痕

  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火凤凰,她杀了她想杀的电万春,两个原本  不该有交集却因为雷府而聚在一起,那现在是不是也该曲终人散了?曲终人散□□她一直没  想过这回事,认为他在她身边是件理所当然的事。如果他要离开,她定会舍不下的,他的身  影、他的硬脾气、他把她视为他的人,这些都会教她想念;但只要他换取了解药,他的生命  便能平安,其它的,都不过是水月镜花。

  他能平安幸福地活着才是她渴盼的,她不该向命运贪婪的索求,希望再留在他身边久一  点、多陪他一些。

  别离在即,她忽然很想让这短短的一个月重新来过,再让她重温一遍他的吻,他看着她  时带笑的双眼,他宣告她是他的人时的蛮横□□为什么黄历上没有告诉她,犯上桃花劫多情  多欲的后果?她是何时把心葬在这男人身上的?他说她这辈子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她的  确是逃不了;纵使离他远远的,他的手心,也握住了她最初的情爱,她最纯净的芳心。

  也许,当他再救了另一名女子时,他就会把她忘了吧!慕炫兰抹净眼眶会烫热她的心的  泪水,把细软收拾好后,将包袱挂在手臂上,转身面对那个恨鸟入骨的朝歌。“那些机关又  不是它设的,别对它凶了。它能换你的解药,你要对他好一点。”

  “奶要上哪去?”朝歌对这只火凤凰的怒气方消,看她手上挂着包袱,另一股气又冲上  心头。

  她尽可能稳住情绪,不带伤感的开口,“回家。”

  “奶一个人走?”他盯着她似哭过的眼眸,走到她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我没伴。”她推开他,却又被他一把捉回。

  他语气平淡地问:“想撇下我,知恩不报?”挥挥衣袖就想离开他?这个女人好象没听  清楚他救她的代价。

  “报完了你的恩后,我还不是该走?”把人给他后,他还会要她留在身边吗?她不如在  自讨没趣前先走,免得落得更伤心的下场。

  朝歌将她搂进怀,在她的耳际轻吐,“不要走。”

  “你的事办成了,我的大仇也已报,不走,我能去哪?”慕炫兰紧环着他的腰,将脸埋  在他的怀。

  “继续跟着我。”他吻着她的发梢,双臂将她的腰肢圈紧,不肯让她离开。

  她窝在他的怀,声音闷闷的,“跟着你这个运气背到家的男人有什么好?”继续跟着他  ?跟着这个老把“以身相许”挂在嘴边的男人?跟着这个已经把她豆腐吃尽的男人?跟着这  个她离不开的男人?“我已经遇上最后一个桃花劫了,往后运气不会再背。”卫非说他这年  就剩这个月的坏运气了,而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从明天起,他又会是好风好水。

  “你又不爱我。”她在他胸前咕脓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胸膛隐隐震动起伏,不满地撇着嘴,“我说过我不爱吗?”如果不爱她,他干嘛要  为她出生入死,何必亲自照料她,何必把她当成心头肉每天抱在怀裹?“我也没说我爱你。  ”他没说过他对她的感觉,也从没问过她的心思。

  “我朝歌爱一个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即使奶不爱我,我也会强迫奶爱,奶没得选择  。”他捧起她的脸蛋,霸气十足地声明。她不爱他也无妨,他就是要把她留在他的身边。他  已经在心底种了这株美丽的桃花,若让她走,岂不是要把他的心也拨起来?慕炫兰盯着他写  满威胁的眼瞳,不知该对他的这种做法生气还是高兴。他就不能说得温柔婉转点或是甜甜蜜  密的吗?哪有人像他这样强迫又命令的?她轻捶着他的肩膀,“恶人!”这个男人在武功造  诣方面是大侠,在感情上可不是,他是强盗兼土匪。

  “左容容是要我当恶人没错。”朝歌无所谓地笑着。现在他才知道当恶人有多好,可以  用这种方式抢心上人,完全不用找借口。

  “左容容叫你去爱别的女人,你也会去爱?”她心口开始泛酸,颇气他重视那个左容容  甚于她。

  他冷哼,“那个臭女人只能叫我杀人,她没本事左右我要爱谁。”就算左容容不给他解  药,他也不爱不想爱的女人。

  她踌躇了许久,抱着微小的冀望和不安问,“那□□你会爱谁?”

  “我爱我命中注定的、或是黄历上写明的女人。”一晃眼,他又变回了一个迷信的男人  。

  慕炫兰眨眨眼,呆呆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的黄历会写这个?”那是哪一种黄历?“当然有写。”朝歌煞有分事地掏出怀的黄  历,拍著书反对她眯眼而笑。

  “上头写谁?”她马上抢下他手中的书,开始翻找上头有没有他的名字。

  “用不着翻,我已经知道是谁。”他抽走她手中的书,啧啧有声的吻着她。

  “那个女人□□是谁?”她呐呐地问,对自己毫无信心。虽然她很想知道他爱上了哪个  女人,但她更怕自己不是他说的女人。

  “我救过的一棵桃花。”他满意地嗅着她的发际,能抱着这棵属于他的桃花真好。

  救过的桃花?没有她的名字,那么不是她了。慕炫兰心灰意冷的退出他醉人的怀抱,忍  着眼中的泪。

  “我走了□□”原来他还爱着别人,她只是这个月供他消遣的女人。

  朝歌不急着拦下她的脚步,只是站在她身后问:“炫兰,奶可知今天初几?”

  她边吸着鼻子边抹泪,“三十。”不挽留她反而问她这个?“今天好象是我吃解药的最  后期限,我必须在子时之前回到六扇门。”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有何反应。

  慕炫兰猛然转身,走回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快点,你快去六扇门跟左容容拿解药。”  唉,她怎么会忘了这件事?他再不吃药就死定了。

  “奶不跟我去?”朝歌动也不动,站在原地任她拉扯。

  “我□□”她又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潇洒地耸肩,“奶不去,我就不回六扇门。”

  “你在说什么?别拿你自个儿的性命儿戏!”她紧张万分地摇着他。他疯了吗?他怎么  拿自己的命来威胁她?他低下头与她眼眉相对,微笑地对她开条件,“奶跟我走,我就回去  吃解药,没有奶,我不吃。”

  她绞扭着手指,不知该拿这个不要命的男人怎么办。“我不能跟你□□”不爱她还要她  跟着他?这教她情何以堪?“为何不能?而且奶还没以身相许,奶想赖?”看她犹犹豫豫的  ,他干脆又对她翻起旧帐。

  “那□□现在许给你好了,你回去吃解药。”即使他不爱她,她也不要他死。她抖着手  指,缓缓解开衣扣。

  “我不要奶现在许,因为奶的黄历说此月不宜。”他的大掌迅即按住她的手。现在让她  许还得了?如果她一许完就跑了怎么办?“你快没时间了,不要闹了好不好?你到底什么时  候要?”都什么时候了他还管黄历?他不急她都急死了。

  “下个月、下下个月、明年、后年□□时限我也不清楚,大概得一直到我认为奶许够了  为止。炫兰,奶可能要花上一辈子。”朝歌扳着手指,然后发现他的手指好象不够用,于是  他干脆直接告诉她他的决定。

  她咬着唇瓣瞪他,“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跟着你。”

  “嗯,我是该先给奶个名分。”他搔着发自言自语;他是不是忘了告诉她一件很重要的  事?“朝歌?”怎么说着说着会说到这儿来了?“行!咱们成亲。”他两手一拍,做了决定  。这样她这辈子就绝跑不了了。

  “成亲?”慕炫兰呆在他的笑容。

  朝歌翻着黄历,叫她一起来看日子,“别在那边闲着,翻翻奶的黄历看咱们哪天成亲较  好。”终于要成家了,他得挑个黄道吉日才行。

  慕炫兰犹陷在震惊中。她刚刚有没有听错?这个男人要娶她?他不是爱着别人吗?该不  会是他体内的毒性发作,使他神智不清了吧?“你□□要与我成亲?”她拉住他翻黄历的手  ,张大眼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在我救了奶后,奶就是我的人,奶是我的累赘。”他认真地点点头。他的人、他的累  赘,他绝不会分给别人,他要留着自己享受。

  又说她是累赘?慕炫兰气得七窍生烟,用力戳着他的胸膛。“你去找别的累赘成亲好了  !”用这个理由要娶她?她才不嫁!“奶没把我的话听完;我要说的是□□奶是我要背负一  生的甜蜜累赘。”他不疾不徐地拉起她的手指,一根根吻着。

  “甜□□甜蜜的?”她的火气急速下降,脑袋被他弄得一团胡涂。累赘还有分甜不甜的  ?“虽然有时候会有点酸和刺,还一直坏我的风水,不过奶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很甜。我很爱  这个滋味,百尝不厌。”他欢喜地尝着她唇瓣上甜甜的味道,在她的唇边轻笑。“炫兰,在  我救奶前,我没告诉奶我救了一个女人,就会爱她一辈子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指着自己的鼻尖,“你刚才说的那棵桃花是我?”

  “不然是谁?”他反而觉得莫名其妙。

  慕炫兰捂着红热的小脸,无法在一时半刻间消化他的这句话。都怪他,说话拐弯抹角的  ,要是直接告诉她名字,她也不必在那边胡思乱想,还心酸了半天,臭男人□□

  “炫兰,奶还要不要翻黄历找日子?”他抄起书轻敲她的头;她怎么一直在脸红?“我  找□□”她忙接下黄历,又觉得不对。“等等,日子可以往后再找,你先回六扇门。”

  “奶肯跟我成亲?”

  “肯□□”她又掩着因他的话而烧红的脸。

  “奶愿意爱我?”他又坏心眼的凑近她的唇边勒索。

  “愿意□□”问她这种话?现在她的头顶可能都冒烟了。

  “奶会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他仍不放过她,还在对她讲条件。

  慕炫兰忍不住在他耳边大声嚷着,“会啦!奶的动作快点,不然你就来不及吃解药了!  ”想要跟她成亲,他也要活着才行!“不急,回去六扇门之前,我要先去找那个铁板神算。  ”离子时还有一点时间,他要先去问那个洞烛机先的铁板神算,那老头简直比卫非还厉害。

  “我也要去。”她也想起了她该去铁板神算那一趟。

  “奶也要?”

  “我还没付他算命的钱。”算得太准了,她一定得亲自向他道谢并送上酬金。

  “我也没有。”朝歌顿时疑心重重。

  “他说不灵验不收钱。”她也被他感染了,隐隐觉得似乎哪有些古怪。

  “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在同一摊算的命,给他们同一首诗箴,而且也都不跟他们收  钱?“我不相信这也是巧合。”慕炫兰托着芳颊回想,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铁板神算是如  何写出与雷府地道入口相同的诗,还说会保她性命?两人有默契地互望对方一眼,各自拿起  自己的包袱,将火凤凰的笼子盖上一层黑布,立刻前去那个城隍庙寻找答案。

  他们一口气直奔到庙口前,却发现那个算命的摊子不见了,而他们要找的老者也不在那  。

  朝歌向一名坐在庙口阶梯上瞌瓜子的中年人请教,只见那个中年人拧紧了眉,很怀疑的  问:“铁板神算?”

  “对,就是一个满头白发,年纪大约七、八十的老者,还有很长很白的胡须;他就把摊  子摆在这。”慕炫兰仔细地说明。

  中年人狐疑的看着他们,“咱们这庙口是不许摆摊的,你们是不是找错庙了?’什么铁  板神算?这儿连糖炒栗子的摊子都不能摆!朝歌看了看庙,不死心地的再打探,“请问,京  城有几座城隍庙?”难道他们真的找错庙了?“只有这一座。”

  “那我们没找错地方。”她明明记得他是在这算的命。

  “我住在这儿快三十年了,从没见过你们说的那个算命的。这儿没有什么铁板神算,想  要算命的话去相命馆,这只烧香拜城隍爷。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他摇摇头,又继续  瞌瓜子。

  “炫兰,我们撞邪了吗?”朝歌拧着眉,百思不解。

  “可能□□”慕炫兰不经意地抬头看向满天星辰,蓦然想起现在的时辰,急忙拉着他催  赶。“朝歌,你不再快点回六扇门吃解药,就真的要变成鬼了!”

  ※※※

  朝歌和慕炫兰赶在子时之前,由密道进入六扇门的地底,回到他当初受人威胁出发的老  地方时,已经有五个人坐在凉亭等着他回巢。

  朝歌拉开覆盖在金笼上头的黑市,冷臭着一张脸对那个笑若春风的左容容说:“奶要的  臭鸟。”

  “还欠一条雷万春的命。”左容容斜视着他,她要的不只是这一只火凤凰而已。

  “他死了,奶不妨上街去打听打听。”他伸手指着上头,现在外头八成已传遍雷府被毁  的消息了。

  “很好,你刚好赶上吃药的时间。”办得真好,她没有选错人。

  他手伸至她眼前,“我的药呢?”离子时就剩一点点的时间了,再不吃药他就不能活着  成亲。

  “在你的瓶子。”左容容指向之前摆放他们解药的小木箱。所有人都吃过了,就剩他还  没吃。

  朝歌身子一离开去取药,一直被挡在他后头的慕炫兰看清了坐在石椅上的女人后,忽然  两膝往下一跪,直朝着左容容大喊:“恩公!”

  “恩公?”凉亭有三个男人怪腔怪调地重复这句话,而刚吞下解药的朝歌险些被药丸给  噎死,频频插打着胸膛;卫非则在大伙都很惊讶时,为朝歌拍着背好让他吞下药丸。

  “炫兰,别来无恙。奶的大仇可报了?”左容容拉起跪在地上的她,不顾众多不可思议  的目光,掏出手中笑意盈盈地替她擦着额间的汗水。

  朝歌站在她们的面前,完全无法发出声音。这个狡猾的女人是炫兰的恩公?她以前告诉  他的那个大善人就是左容容?“她□□她是奶的恩公?”他脸色青白地指着左容容问。她确  定没认错人?这个妖女也会做善事?“你怎么了?”慕炫兰好奇地拍着他白得可以吓死人的  脸;这位恩公她已经认识了五年之久,她不是告诉过他了?朝歌气坏地大吼,“她就是对我  下毒的左容容!”

  第一次听见恩人名讳的慕炫兰愣住了,“恩公,奶是左容容?”那个被朝歌恨死的女人  ?左容容扬睫轻笑,缓缓地点头承认,让朝歌和慕炫兰深受打击,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卫非,刚才我去你房时找到这个招牌。”乐毅从椅下拿出布招,问着嘴边带着怪笑的  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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