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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掳娇妾  第6页    作者:寄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

  “愚儿姊姊……不不不,要改口唤愚儿夫人,不然王爷会赏我嘴的。”痴痴傻笑的杏花儿小声的说,怕人听见会受罚。

  小丫头天真得可爱。“你还是叫我愚儿姊姊较顺口,夫人显得俗气。”

  “愚儿姊……夫人,你不要害我啦!王爷很凶的,人家可不敢乱喊。”一不小心会砍头。

  人人都说夫人丑,只有王爷独具慧眼发觉她的美,这下可有不少人捶胸顿足了吧!后悔错待了人。

  瞧王爷多宠夫人呀!满屋子稀奇赏赐,御赐的铜花镜都舍得一赠,更别提将原本阳刚味浓厚的紫涤院大肆整修,变得柔和了许多。

  夫人的话,王爷鲜少反对过,顶多横眉竖眼的一瞪,最后还是顺着夫人的意。

  若有什么不妥的,就是老赖着不走的段爷和应爷。

  明知道王爷下了令,不准任何人来紫涤院找夫人闲磕牙,他们硬是视为无状的横冲直闯,一天不试个几回不甘心,非要惹恼王爷不成。

  “小花儿,你要再唤我夫人,我就请王爷调你去劈柴。”柳未央故意吓唬她。

  “劈……劈柴?”她当真地哭丧着脸。

  “嗯!一天要挑百桶水,还要洗全府的衣服。”单纯的心性注定是吃亏的份。

  “呜……人家不要啦!夫……愚儿姊姊欺负人,我会累死的。”全府少说有五、六百人呐!

  不用说挑水劈柴了,光是衣服就够洗断她的手,一个人做五十个洗衣娘的工作,她会提早当鬼。

  “下回别让我听见‘夫人’的称谓,我会感到别扭。”该学乖了吧!

  “是,不过……”

  杏花儿不用多说,她已明了下文。

  “王爷那方面由我来说,你安心地顶着脑袋四处喳呼吧。”她笑笑地将脚缩回软榻。

  这又是他的另一项宠爱,其实嘉惠的是他,三不五时在榻上偷偷香,恣意欢爱。

  “人家哪有四处喳呼?我最乖了,所以王爷才派我来服侍愚儿姊姊。”她大声地抗议。

  柳未央并未点破是她的要求,有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好歹多个谈心的对象。

  果然有了她,日子快活了许多。

  “愚儿姊姊,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人家真的很聒噪,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没了……”

  毫无自觉的杏花儿一开口,就像关不了闸的洪水,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言不及义的话,直到看到她斜眉谴笑的表情才住口,蓦然惊觉自己太多话了。

  “怎么,口渴了?要不要我倒杯水给你喝?”她取笑地说。

  “我可不敢承受,要是被王爷瞧见了,我十颗脑袋都不够搬家。”她打了个冷颤。

  她打小就卖入王府为婢,见多了往来的达官贵人,没有一个人及得上王爷的鸷冷,好像冬天的火炉忽冷忽热,稍一不顺心就有人遭殃。

  他的脾气不是不好,而是阴晴不定,因此服侍的人总抓不到要领讨爷儿欢心,不到一年半载就自动请辞,生怕一个不慎就没命回家乡见妻小。

  而每隔一阵子,王府就得贴出征人告示,要不是她爹已为她签下卖身契,早些年她就离开了。

  就因为走不掉,所以小小年纪的她在王府里算是“资深”女婢,不少新近仆从殷慧地送礼,就为打探如何待得久而不致惹怒王爷。

  临淄王府一个月的工资可让寻常人家好过半年,即使得知王爷冷面如虎,还是会硬着头皮待上几个月,直到真的受不了才走人。

  “杏花儿,你在干什么?”雷一般的吼声吓得她打翻一壶茶。

  “春……春管家,我……喝茶。”一见到一丝不苟的春管家,她的气不由得弱了三分。

  “你的身分可以喝这壶龙泉水泡的碧螺春吗?”太不知尊卑了,他一板子轻抽了她一下。

  痛呀!杏花儿噙着泪不敢呼气。

  “王爷宠夫人,才命人快马取来龙泉水,你是什么命,敢剽窃王爷的心意,八成活得不耐烦。”啧!一壶呐!

  泉水虽甘甜却不易取得,运送过程中若有一丝异物污染就失了味,前后不得超过三天,否则就会先甘后涩,甜腻不润喉,不再清口。

  “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了。”只怪她和愚儿姊姊太熟稔,才会忘了分寸。

  “幸好来的是我这把老骨头,要是王爷的话,你哪有命在!”他的口气中有着一丝放纵。

  “喔!”她不敢多说话地缩缩脖子,视线往正得宠的人儿飘去。

  “春管家,你就饶了杏花儿一回,你知道她一向笨拙傻气。”春管家的念功可不输杏花儿。

  “夫人,你也别太纵容她,其他下人会眼红的。”柳未央身分上的改变让他态度恭敬了些。

  以往有个嘴甜的杨仲,他对面丑的夫人多少偏袒了些,粗重的活通常使唤别人去做,尽找些轻松的打扫工作给她。

  其实谈不上嫌弃,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世面见得多,本不会因她容貌有残而刻意欺陵,若认真一瞧,夫人倒真有几分姿色,不致丑得见不得人。

  一般人瞧见她的疤就退避三舍,大概也只有他和单纯的杏花儿不受影响,能以平常心看待。

  不过现在多了位爷知她的好,并纳她为妾,算是一种福报吧,以弥补她脸上的残缺。

  “安抚其他仆从是你老的职责,我喜欢宠个丫头。”柳未央的话让杏花儿倒抽了一口气。

  愚儿姊姊分明在陷害她嘛!

  果然,春管家脸色一变。“夫人,宠她便是害她,你不想杏花儿被其他人排挤吧?”

  “有我这座靠山在,他们巴结都来不及,哪敢蓄意招惹她?”她颇怀恶心地消遣着。

  “愚儿姊姊,你饶了我吧!我会被你给害死……啊!春管家,你别再打了……”她跳开地抚抚泛红的手臂。

  “姊姊是你在叫的吗?想想自己的身分。”不是他爱用板子教训人,实在是不打不听话。

  “是愚儿姊……呃!夫人要人家这么唤嘛!”呜……她好无辜哦。

  刻意作弄她的柳未央微板起脸假装不悦。“杏花儿,你要挑水、劈柴兼洗衣服吗?”

  “我……”她真是欲哭无泪,两边都为难。

  “夫人,你别再戏弄她了。”春管家看不过去地开口为杏花儿解危。

  “你不觉得她的表情很逗人,像是踩了屎又不敢甩掉。”她愉快地浅浅一笑。

  嗯!是很像。他忍俊地不笑出声,为了他的威严强忍住,脸皮怪异得扭曲。

  “好呀!你骗人,人家不跟你好了,我要跟你绝交。”始知上当的杏花儿孩子气地蹶高了嘴。

  “杏花儿,她是夫人。”春管家冷声地提醒她卑下的身分。

  “呃!那……不说话好了。”她赌气地抢着和其他人擦桌椅。

  “杏花儿不小了吧?”柳未央有感而发地看着她故作忙碌的背影说。

  “过了冬就十五了,夫人打算为她寻一户好人家?”他了然地顺着话问。

  她是有此想法。“春管家,在这王府里就属你和杏花儿待我姊弟好,以后就别拘泥太多礼节,直接唤我一声愚儿。”

  “万万不可,尊卑有分,王爷会不高兴。”他没捻虎须的胆子。

  “我坚持。”

  “夫人别为难我这个老头子,王爷的性子你该清楚的。”对于敢违抗他命令的人绝不宽贷。

  “凡事有我挡着,你知道我不爱那些繁文耨节,‘夫人’的称谓让我难受得紧。”她采哀兵姿态地瞟着他。

  “这……”他无措地一喟。“王爷的宠爱能有多久呢?你总不能要我豁出老命来和你赌吧!”

  她黯然讪笑。“是我强求了。”

  “不是我要打击你的信心,说句不中听的话,三妻四妾是男人的劣根性,今日你虽受宠,难保他日王爷不会更宠爱其他妻妾,你要有自知之明,千万别陷得太深。”他的语重心长正说中她心底的隐忧。

  “我知道了,你老别为我担心。”春管家看她情绪低落,连忙手一挥地要人把一沉香木盒搬进来。

  柳未央当是另一件家具,不予理会地抬头望向窗外的景色。

  “夫人,这是王爷从和阗商人手中购得的名筝,你来瞧瞧。”筝?!她诧异地回头一视,明显地有一丝疑惑。

  他为何要送她筝呢?

  第五章

  “喜欢吗?”

  秦乱雨一进门就挥手要所有人下去,手一张就揽住柳未央的细腰,骄宠地贴着她的背一啄,不在意她大惑不解的神情。

  当初他一见到这把上古筝器就联想到她,一口气花了十万两白银买下,未曾考虑过她是否会弹奏,凭着冲动地命人带回。

  美人配古筝多相得益彰,光是想像就觉意境唯美,会不会弹倒是其次。

  他就是想宠她,无止境地购买稀世珍品来妆点她的美丽,让她拥有世界最好的一切,存心要将她宠得无法无天,贪得无厌。

  “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买把筝给我干么?”琴、棋、书、画她虽是样样精通,可他并不晓得。

  “看。”

  “看?!”多奇怪的一个字,为何不是弹呢?

  他献宝似地掀开筝盖。“你瞧瞧它多美呀!和你一般清灵绝尘。”

  “这是……玄月?!”四大古乐器之一。

  柳未央咋舌不已地圆睁着水眸,小心而呵护地将筝身捧出,轻柔地置于平桌上,生怕擦磨出细纹。

  “玄月”是所有爱乐者最想收藏的乐器之一,它的音色悠扬清脆,不带半点杂音地流露出自然曲调,教人心神荡漾人舛如置身瑶池仙宫里,静听仙女的吟唱声。

  紫笛、玉笙、鸳鸯鼓和玄月筝合称上古四大乐器,流传至今少说有千年,无人知其出处,皆言天之神乐,不慎流落人间。

  玄月以其筝身遍黑、呈半月型而闻名,是由一块透体冰寒却不伤人的冷玉雕琢而成。

  试问天底下哪有墨艘的黑玉,且能大到足以雕成筝身作乐,若不是天上之物,人间何处能有此旷古奇色呢?

  “你知晓此物的古名?”

  柳未央轻抚着筝身,指尖微颤。“曾经听闻。”

  “它跟你很相称是吧!留在身侧当摆饰也好。”他不怀疑她有渊博的学识得知天文、地理。

  因为两人在独处时,她总在不经意的眼波流转间展露智慧之色,在以为他不注意的情况下光华尽绽,宛如隐世仙人的明镜,无所不晓。

  有时他不禁猜想,她到底还有什么不会,于是他故意购筝来测其底限。

  “摆饰?!”她失声地一眄。“王爷,你若嫌银两多得碍眼,不妨拿些救济乞丐。”

  “愚儿,你在嘲笑我奢靡无度是吧?”他的手指在弦上舞弄着,语调诡谲。

  她连忙一护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既非人间物,就将它还诸天地,反正我财大气粗,毁了倒也畅意。”他作势要一掌击碎。

  “子乱--”

  一见她心慌的模样,秦乱雨不由得拥紧她哈哈大笑。“瞧你认真地脸都忘了遮。”眼中净是得逞的意味。

  “秦子乱。”她瞪了他一眼,继而将发覆拨回左脸。

  在有旁人时,他允许她遮盖美颜,更甚之不许他人瞧见他独享的美丽。

  不过在四下无人之际,他会用珍珠别饰插在她的发际,尽情地浏览她未示人的一面,像稀世珍宝似地轻轻抚触,怕力道一偏损了完美。

  “别遮,我爱看你用一双美眸瞪我的娇俏模样。”那样深冷而不驯。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七色宝石缀成的玉梳,深情地拢梳她的乌发,熟练地固定在耳后上方一寸,露出她光滑的白玉肌色。

  “你早晚会因为宠我而败光家产。”她似嗔似怨地说,这只玉梳价值非凡。

  “你值得我怜宠。”他轻划她脸上不该存在的凸疤。

  “怜?!”她突兀的笑了起来,笑声凄凉。“我看起很无助、很可怜吗?”

  “不要曲拧了我的意思,我还没见过此你更傲骨的女子,执意要我难受才开怀。”他埋怨地一拧她的眉心。

  “我有那么坏心眼吗?”她不是一直任由他予取予求,不曾拒绝。

  “有,这里最坏心,毫不珍惜地抹煞我的一番努力。”他将掌心贴在她的胸口,顺手磨搓了两圈。

  柳未央假意听不懂他的语意。“想听听玄月的音色吗?”

  “告诉我,天下有你不懂的事物吗?”他不逼她,顺着话尾接道。

  她心中有个结,他知道强逼不得,只有耐心地等待她愿意剖心,信任的告知缘结,否则只会逼她结深无解,拚命闪避。

  对于和她有关的一切,他从不预设立场,因她是多面天女,蕴藏无止境的丰富才识,不细细挖掘是得不到她的倾心。

  就像豢养野貂般,必须先松懈防心,一步步喂食安抚,然后才能得到它的忠诚。

  况且,貂牙锋利无比,爪儿快又猛,须带点血才能使驯服的过程更加有趣,直到一方心诚悦服。

  而他向来不是输家。

  “天下何其大,渺渺如我岂能尽运掌中,别太高估小女子的能耐。”她不过略通音律罢了。

  一脸眷宠的秦乱雨可没轻易让她唬弄过。“我来点首曲吧。”

  “考我?”她掀眉一问。

  “说考太慎重,我只想看你十指纤舞地拨着弦。”他爱极地一一亲吻。

  “出题吧!我的王爷。”她可不信他的说辞,男人的心思复如迷宫。

  那一句“我的王爷”说到他的心坎底,他不禁心花怒放地咧开嘴傻笑。

  “就先来个‘听筝’好了。”要她邀宠。

  柳未央笑笑地先拨弦试音,接着曲调一扬地低声吟唱。

  “呜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清亮的歌声伴随筝弦音色,相辅相成地如绝妙仙乐穿透天云,教人魂梦难舍,萦章如令地绕梁不绝。

  窗外乔木突地飞来雪鸽白雀,停驻在枝桠侧着头,似在聆听此等美妙天籁,圆眼不眨地凝神倾注,羽不落絮地弓于背。

  天,在一瞬间变亮了,灿灿金粉洒落泥地。

  目瞪口呆的临淄王爷为之失神,痴迷得说不出话来,久久不能自己。绝妙音感盈耳,四肢五腑如沐春风,筋舒骨畅得如置身浮云间,烦忧尽净。

  难得调皮的柳未央顽性一起,高音一拨地震人耳膜,吓得白雀落地,雪鸽高飞。

  “愚……愚儿,你在搞谋杀是不是?”秦乱雨痛苦地敛眉捂耳。

  “马有失蹄,人有错手,你该有雅量原谅小女子一时的失误。”她说得毫无愧疚感。

  雅量?“你最好想好补偿方法,本王的怒火可不好安抚。”

  她只是微扬羽睫,清眸冷清。

  起指一落弦,轻拨三、两声,天音云中来,流水行调间,似高似低,似语似泣,喃喃情思复转哀愁,但闻风声倏而雨啸,浪打沙花粒粒催。

  忽而和风略过,抽地冷阳拂面,雀鸣切切,杜鹃呜咽,牡丹急开。

  金凤花开桃花瓣,十指绢纤玉笋红,尖扣银弦点点跃,化作彩鸦灵犀心。

  抚魂。

  “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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