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你们都解决啦?”紫嫣兴致来了,笑嘻嘻的问。
蓉蓉点点头,“纪龙飞已经醉倒了,现在还瘫在雁月亭裹,叫都叫不醒。”方才地经过时,瞧见向亘正试着叫醒纪龙飞,可惜成效不彰。
紫嫣肴向水灵,“灵儿,你呢?”
水灵摇摇头,“我还没有机会接触向亘。”
“那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撂倒他?”两人好奇地问。想要向亘上当可不是件易事,再者出马的人又是水灵,要他上当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说到这话题,水灵的精神就来了,整治向亘向来是她的最爱。但见水灵双眸灿如星光,
笑呵呵地从身后拿出一小壶酒,“就用这个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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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月手中,同亘皱眉望着瘫趴在桌上的男子,再瞧瞧周遭四散的酒瓶,打算搀纪龙飞回去。
“走开,不要来烦我,给我酒……”纪龙飞醉言醉语地拒绝向亘的扶持,抓起一旁的酒坛,又把自己埋了进去。
“二哥,我有话要告诉你。”
纪龙飞冷冷扫视向亘一眼,恶声恶气地说:“走开!我什么都不要听……再啰唆……我……就揍你……” 还没说完,他已经瘫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向亘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眼眸一眯,瞧见一个熟悉的绿影越过小挢正朝他而来。
“你来这裹做什么?”他口气不善地间。
“当然是来喝喜酒的呀。”水灵摇摇手中的酒壶,笑容可掬。
“吃喜酒你不待在前厅,来后院干什么?”
水灵但笑不语地踱进亭裹,自顾自地挑张石椅坐了下来。
向亘冷冷地瞪着水灵。
水灵做作地叹口气,“我知道过去是我不好,今儿个我是特地来道歉的。希望藉这杯酒,我们俩能化干戈为玉帛。再怎么说,我们现在也算是亲戚了。”语毕,她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向亘。
向亘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酒中搞鬼?”他才不相信水痕会这么明理。这个人向来贼兮兮的,不能相信。
水灵更做作地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堂堂啸傲帮的左护法会是这么小家子气的人。”
“什么意思?”向亘面目狰狞,双眼喷出火花。
“难道不是吗?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心却老记挂着陈年旧帐。如今我都来求和了,你却还这般……唉!”水灵直叹气,对向亘那两道杀人的目光视若无睹。
向亘冷哼一声。
“好,既然你以小人之心度我这君子之腹,我就先干为敬。”水灵豪爽地喝干手中的酒。
向亘再看水灵一眼,拿起另一杯酒,不发一言地喝了它。他就不相信水痕敢在酒中下毒。
他们两人也算是亲戚了,水痕总不能不顾虑到他的表姊和表姊夫吧。
水灵高兴地竖起拇指赞道:“爽快!不亏是啸傲帮的左护法。”说完,她又摇摇头,“不过……就是蠢了些。”
向亘还来不及回话,但觉一阵头晕眼花,忙伸手扶着身旁的亭柱。“你……你竟在酒中……下毒……”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摔趴在水灵脚边。
水灵笑 嘻地起身,“唉!蠢就是蠢,没救了。”
大功告成!她拍拍衣袖,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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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三个人影伴着月光走在后院的小径上。
“灵儿,你确定你已经撂倒向亘了?”紫嫣不放心地再询问一次。
水灵得意地回道:“那当然!说起我家的‘酒沉香’,不是我爱吹牛,只要滴一滴在酒中,管他是江湖好汉还是武林高手,还不是一个个醉倒在地。那些中了酒沉香的人,全身会发出酒味,就 功力再强,不昏个三、四沆,绝对不会醒过来。”
“真的这么好用?”紫嫣与蓉蓉不相信地望着水灵。
“不信?我带你们去瞧瞧。”
水灵一马当先地冲进雁月亭,像是在展示战利品一样,两手叉腰,右脚毫不留情地踏在向亘的背上,很 的说道:“瞧,这个蠢蛋不就趴在这儿吗?”
“喔,我想我知道了。”紫嫣望向躺在地上的向亘,无奈地叹口气:“不过,向亘好歹也是我的小叔,你一定要这样踩他吗?”
话才刚说完,一阵怪异的声响吸引了紫嫣的注意力。
“蓉蓉,你在做什么?”
“我在复仇!”蓉蓉抡起手中的包袱,表情狰狞地死命挥打醉倒在一旁的纪龙飞。
紫嫣无奈地劝道:“你别这样,纪龙飞也是我的小叔 !瞧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别再打了。”
蓉蓉勉强点头,“好吧!”她便尽吃你的力气,朝着纪龙飞的后脑勺,用力地给了他最后一包袱。
紫嫣翻翻白眼,拿水灵和蓉蓉没辙。“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动身了。”说完率先就要离开雁月亭。
蓉蓉转身欲走,忽地又在纪龙飞身旁蹲了下来。
“哇!好漂亮的玉佩喔。”借着月光,她拾起地上那枚晶莹剔透的龙形玉佩。哼了一声,她将玉佩塞入怀裹,这么好的东西,给这个大色狼太可惜了。这龙形玉佩,她要了口
水灵朝已经走出亭子的两人喊道:“我有东西忘了拿,你们先到门外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望着紫嫣与蓉蓉离去的背影,水灵缓缓收回踏在向亘背上的石脚,挑了张石椅坐了下后
她自言自语地道:“该怎么留下线索呢?”好歹她也该做做人情,留下点线索,不然他们清醒后怎么追来?
“咦,什么声音?”水灵左顾石盼地寻找怪音的来源。最后,她抱着包袱,在向亘身旁蹲下来。
“嘿!蠢蛋,你还醒着啊?”没想到向亘的内功这么好,喝了掺了酒沉香的酒后,居然还没醉昏过去。
向亘死命地试着发出声音。
“别傻了,你能醒着已经是奇迹了,还想说话?”她抡起包袱不客气地往向亘头上挥去。“别嗯嗯啊啊的,很吵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你醒着正好,我可以将事情交代清楚。你记得要转告你的兄弟,我可不是策画这事的人,我只是听大姊的命令行事而已。我是无辜的,日后可别找我算帐。”
水灵将紫嫣代嫁及她逃家的原因一并说给向互听,最后又将她们三人此行的目的地告知。
向亘呆呆地望着面前的人,头一回同他靠得这般近。奇怪,为何这水痕总是让他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他的面容太过秀气,而且他的身上直飘出淡淡的香味,又不似花香,倒似……
“事情就是这样。”水灵最后总结道。
顿时,她杏眼一眯,瞧向亘一脸茫然,摆明了他刚刚根本没在听她说些什么,真是浪费她的时间与口水。
“可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听懂了不会出声啊?”心中一冒火,她抡起包袱又砸了向亘几下。
忍着痛楚,向亘终于说出一个“有”字,不过声音模糊难辨。
“算了,就当你听懂了。记得转述给你兄长。”语毕,水灵伸手探向向亘怀裹,掏出一支约两寸长短的木箫。
她朝向亘贼笑道:“上回在韩府瞧见你把玩这支木箫,我就一直很想要。反正你都拿了我的铜环,我拿了你的木箫也不为过。”不顾向亘抗议的眼神,她顺手将木箫塞入怀中,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尘,去追那两名难姊难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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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
“唔……”雷霆驰只觉头昏脑胀,像是有数把榔头在他脑中不停地敲打。
“少爷,您快醒醒啊。”
“雷安?”雷霆驰试着张开双眼。
“是啊,是我。少爷,您还好吧?”雷安扶起雷霆驰,紧张地看着他。他在雷家好歹也有二、三十年,从没看少爷醉成这样过。
雷霆驰应了一声,走到水盆前,掬水冼脸 他到底醉了几日?应该有去迎亲吧?虽然他当时醉得迷迷糊糊,但脑中还有着拜堂的模糊记忆。
“我醉了几日?”他询问身旁的雷安。
“从您迎亲后已过了三天了,少爷。”如果不加上迎亲前两日的话。
“少夫人呢?”虽然很不想问,但他醉了三天的事一定对新婚妻子打击很大。难怪从他清醒至现在,只瞧见雷安一人在房裹。
“呃……少大人她……”雷安吞吞吐吐的。他连少夫人长啥模样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她现在在哪?
瞧见少爷犀利的眼神,他鼓起勇气道:“少夫人她……她在婚礼当晚就失踪了。那夜我差丫鬟替少爷送醒酒药来时,少夫人就已经不在房裹。”
“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失踪?为什么?是不是那夜他醉得胡涂的时候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可是少爷醉得不省人事,叫都叫不醒。”雷安委屈的说。他这三日来可是用尽了所有醒酒的法子,偏偏少爷就是叫不醒。
“有没有派人去找?也许她回娘家了也说不定。”雷霆驰冀望地问。
雷安摇摇头,“山庄裹的人全出动了,都没有找着少夫人。少夫人也没有回娘家去。”
雷霆驰心一冷,“那她会去哪?”
“可以确定的是,少夫人已经不在京城了。”
雷霆驰闻言心更冷。天下何其大,要找个人谈何容易?
“少爷,我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事?关于少夫人的吗?”希望他的新婚妻子有留下线索,好让他找人。
“是啊。少爷,今早亘少爷酒醒时,我同他说明少夫人失踪的事,想请亘少爷出点主意,可是亘少爷却告诉我不用再派人寻找少夫人了。”
“为什么?”
“不知道。我问过亘少爷,可是他脾气大得吓人,我也不敢再问下去。”
“亘现在人在哪?”
“正在庭院练飞刀。”
“龙飞呢?”雷霆驰又间。
“龙飞少爷也才酒醒,现在应该也是在庭院,同亘少爷一起。”
“龙飞与亘两人都喝醉了?”这倒稀奇。
“是啊,龙飞少爷与亘少爷两人醉得可厉害了。也不知道两位少爷那夜喝了多少,竟会双双醉倒在雁月亭裹,叫都叫不醒。”
雷霆驰心中疑惑顿生,龙飞与亘向来不喜好杯中物,什么原因竟会让他们两个醉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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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雪遍地,一眼望去,庭院是白茫茫一片──只除了那立在中央的绿色物体。
再走近点瞧,就能知晓那绿色物体其实是个人。说得精确点,那其实是个穿上绿衫的稻草人。
“咻”的一声,一把薄薄的柳叶飞刀直直射进稻草人的胸口。
阳光照射下,绿衫稻草人的身上反射出一阵亮光,定眼一瞧,原来它全身上下插了数十把柳叶飞刀。连对个稻草人都下手如此不容情,看来此人心中积怨颇深。就不知那射刀人心中的敌人是谁?
“亘,你在做什么?”纪龙飞惊讶地问着向亘。
他才刚跨进庭院,就瞧见亘像泄恨似地猛射飞刀,刀刀落在稻草人身上。
向亘不回话,右手一挥,又是一把飞刀射向稻草人的胸腹。
“大哥,你醒啦?”纪龙飞站在向亘身后,眼角瞥见雷霆驰出现在拱门处。
向亘尽数射出手中的飞刀后,转身点头道:“大哥。”
雷霆驰点点头,走向他们。
“我想你们都该知道你们的大嫂已经失踪的事吧?”雷霆驰问道。
“什么?失踪了!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纪龙飞惊叫。他才刚醒过来,什么事都还不知通。酒醒后,他直在心中挣扎该如何面对成为大嫂的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跨出房门,才经过庭园,就瞧见亘在这裹愤怒地掷着飞刀。
“已经三天了。”雷霆驰回答。
纪龙飞不敢相信地低吼,“为什么?她会到哪去了?”
雷霆驰看着纪龙飞,对他的反应觉得奇怪。
“大哥,是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还是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然她为什么要走?”纪龙飞突然奔至雷霆驰身前,愤怒地问。
“龙飞,你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你认识她?”雷霆驰皱眉看着义弟,不懂他激烈的反应所为何来。
“大哥,你难道不知道你娶的是那个妹妹吗?”当下,纪龙飞将水灵那日的一席话转述给大哥知道。
“你说什么?”难怪龙飞会连醉三天,原来是……
“我想大哥、二哥都误会了,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向亘插进两人的对话,将水灵要他转述的话全告诉他们。
雷霆驰在呆愣过后,一阵兴奋狂喜涌上心头,“那么说,我娶的人就是言儿了。”止不住的笑意直在他的俊脸上逗留。
没想到原来他迟迟没见到面的未婚妻就是他唯一想娶的女子。他不禁想为这份惊喜大笑三声。原是因为不想辜负言儿,他那日才对她恶言相向,万万没想到,最后他娶的人就是她。
不过那丫头也真是的,为了他那口的话竟气得离家出走,看来他得赶紧寻到她,好好向她解释一番才是。
她不是新娘,她真的不是新娘!纪龙飞高兴得只差没飞上天。搞了半天,原来是姊姊出嫁,而不是妹妹,真是太好了。藉这次机会,也让他知道那小丫头的身份,他决定找到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到颜府提亲,将这令人提心吊胆、牵肠挂肚的丫头娶回家去,免得他一天到晚担心她是否嫁人了。
瞧两位兄长欣喜若狂的神情,向亘心中更是岖得半死。一想到自己那夜的际遇,他就不禁咬牙切齿。他生平第一回遭到这么大的屈辱,被水痕施以拳脚不算,还上了他的当,自动喝下那杯毒酒。
他突地自一旁桌上拿起数十把飞刀,朝那绿衫稻草人疾射出,刀刀命中要害。
雷霆驰连忙派人准备他们三人的行李,打算整装出发寻妻去。
“大哥,我有一事很不明白。”纪龙飞小声地对雷霆驰说。
雷霆驰闻言,挑挑眉道:“什么事?”
“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俩喝得烂醉还有话说,为何亘也会醉成那样?我还记得那夜我可是独自一人喝着闷酒,也没拉着亘一起,为什么最后他会和我一起醉倒在雁月亭裹?而且他还一醉就醉了三天。”纪龙飞好奇地看着不发一语、满脸怒容、直朝稻草人掷刀的向亘。
“我也对此事好奇得很。”雷霆驰也是一脸不知。以亘掷刀的力道看来,他心中怒火正炽哩。
“我们该问他吗?”纪龙飞问着雷霆驰,右手不自觉地轻揉着后脑。他醒来后就发现后脑勺肿了好大一块,不知是谁吃了态心豹子胆,敢趁他酒醉时攻击他。
得到大哥正面的反应后,纪龙飞小心翼翼地来到向亘身边。
“呃……亘,你怎么也醉得那么厉 ?是不是心裹有什么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