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玩玩而已吗?
若这一切对她而言只是游戏,那么……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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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约?
“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
她以为他有那么一些喜欢上她了,难道都只是假象?
席桂月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为什么?”那个男人的事她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你已经有新欢了,不是吗?”
新欢?什么新欢?她听得一头雾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装蒜?席桂月冷笑了一声,难不成她还想继续隐瞒下去?“你还想骗我吗?我看过你的新欢了,长得还挺英俊的嘛!”
他不爱被人当成傻子玩弄。
“谁是我的新欢?”他的眼神刺伤她。
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不然,她不会在他的眼里瞧见鄙夷!
即使是她最初开口说要买下他之际,他也不曾有过丝毫看轻她的意思,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
席桂月漠然地拍了拍手,“演得真好,我几乎要相信你的话了,若不是我亲眼瞧见那一幕的话。”他的眼神更冷了。“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会让你感到快乐吗?还是耍着我玩真那么有趣?”
他气的不仅仅是她的欺瞒、背叛,更气自己的识人不清,竟然……竟然喜欢上她了。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的意思是……她背苦他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另外那个男人是谁?”她也想知道。
他的目光像锋利的刀伤人于无形,“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他倒是小颅了她。
“我什么也没有做,没有新欢、没有另外一个男人,自签下契约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中就只有你。”她剖心地坦承,希望能将误会解开来。
她的眼中、心底只装得下他一人。
“说得真好!”只不过他不会再相信她了。
他只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
“我说的全都是真的……”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到底是哪边出了差错?竟在一夕之间让她从天堂跌进地狱里。
“够了!不要再演戏了。”席桂月极力隐忍的愤怒瞬间爆发,“你昨天和谁去吃午餐?”
昨天……她仔细地回想,“我的确是相我爸去吃午餐……”
她还想骗他?不可原谅。
他冷冰冰地截断她的话,“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从此刻起,咱们路归路,桥归桥,互不相干。”
闻言,她的一颗心像是被凿出一个大洞来,痛楚慢慢地蔓延开来。
误会可以解释清楚,事实终究会还她清白的,她比较在意的反倒是——为什么他可以毫不在乎、毫不眷恋地撇清两人的关系?
他的心中没有她的位置吗?
席桂月转身要走,不经意地自眼角瞥见远方闪过一道银光,“小心!”他反射动作地将无心扑倒在地。
“咚!”有只银箭颤巍巍地没入门板之中?
银箭?这看起来并不像是文明世界的产物,反倒有点像是原住民使用的吹箭。
这箭上的鬼画符文字眼生的很,猜不出是产自何处。
银箭是冲着无心来的,她……她是在哪里惹上这个麻烦的?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银箭上淬了东西,得经过化验才知道有没有致命的危险。
虽然说过路归路,桥归桥,从此互不相干,但是——
唉……他就是没有办法撒手不管她的事……
第八章
无涯看不下去了。
这一个星朝以来,女儿在外表上看起来虽然相往常无异,但是,他知道她不快乐,而原因是席桂月,席桂月根本就不接受她的解释。
即使她极力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这一个星期以来她掉了将近五公斤的体重总是事实。
这不是他要的。
他并不想看到女儿郁郁寡欢的模样。
听以,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决定找席桂月谈一谈。
他来做什么?席桂月刚刚才从外面回来——
这一个星期来,他一直偷偷跟在无心身后,在暗地里保护她,免得被那银箭的主人所伤。
不过,银箭的工人却像消失了一般,无迹可寻。
“坐。”席桂月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仿佛从不曾见过他似地。“有什么事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我要跟你谈无心的事。”无涯开门见山地直述来意。
无心的事……他是来示威的吗?
席桂月越过地上一堆堆的障碍彻,回到办公桌后坐定,“我不以为我们之间有共同的话题。”
无涯没理会他的冷漠态度,迳自道:“你误会心心了。”
心心?叫得还挺亲热的嘛!席桂月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哦!我误会她什么了?”
“我和她的关系。”太快公布谜底似乎太便宜他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吗?事实胜于雄辩。
“那是你们的事,毋需跟我解释。”席桂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有没有搞错啊?他特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解释他和无心的关系?他的用意究竟为何?
“别急着否决我,先听完我要说的话,对你也没有损失,不是吗?”无涯依然不慌不忙,
席桂月拿起一份资料,下了逐客令,“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请便。”
“心心这一个星期瘦了一大圈,全都是你害的。”他将一切都归咎在席桂月身上。
她的郁郁寡欢、她的日益消瘦,他都看在眼里,但是,那又如何?是她背叛了他!
他嗤笑了一声,“你未免丈高估我的影响力了,我和她的契约已经解除了,从此互不相干。”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完全将你们之间的一切抹杀掉了吗?你对她没有一丝丝的感情吗?”无涯直望着他。
无涯相信他有,要不,他就不会如此愤怒了!
席桂月的浓眉倒竖了起来,将手中的文件重重地放下,“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也爱着心心?”无涯毫不畏惧。
他挥了下手,“你是要自己滚,还是要我叫人把你丢出这里?”
无涯不以为意,忽地十分开心地笑了,“看来我说对了,你是爱着心心的,只可惜……”
席桂月倏地伸手按下内线通话钮,打算要欣怡把保全人员叫进来,撵走这个讨人厌的男子。
无涯不客气地切断了他的电话。
眼看席桂月就要出手的刹那间,无涯徐徐地开口——
“要把未来的岳父大人丢出这里,太无礼了吧!”
未来的……岳父大人?席桂月的动作一顿。
他的意思是……不会吧!
“虽然丫头和你站在一起十足是现实生活版的美女与野兽,不过,爱上就爱上了,她能够幸福是最重要的事。”无涯又道。
席桂月压根儿就不在意他用野兽来形容自己,反倒是他那像极了父亲的说话口气让他受到不小震撼。
眼前这个英俊成熟的男人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啊,有可能吗?他会是……会是无心的父亲吗?
“你……”他问不出口。
但是,他心底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迅速地累积壮大。
“我?”无涯得意地笑着公布谜底,“我姓无,单名一个涯,心心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
无涯!他真是无心的父亲?
恶梦成真了!那么……那么从头到尾她说的都是实情,是他被假象所蒙蔽,误会了她!席桂月的心中喜忧掺半,喜的是她并没有背叛他,忧的却是他该怎么跟她赔罪啊!
无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我今年三十九岁,丫头她妈是奉子成婚的,丫头出生那一年我才十五岁。”
难怪他看起来不像无心的父亲!席桂月忽然记起,“你是故意的!”
“嗯?”他装糊涂。
“那一天在餐厅内,你明明瞧见我站在外面,却故意亲热地揽着心心的肩膀,让我误会你们的关系。”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无涯一脸无辜的表情,“有吗?”
他再肯定不过了,“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这么做!”
“谁叫你抢走了我的宝贝女儿!”无涯仍旧理直气壮,“总不能让你太好过嘛!”
“你——”席桂月可恼了。
无涯不愠不火地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丫头道歉,谁叫你误会了她。”
还说呢!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啊?席桂月瞪着无涯,他竟然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他仿佛嫌席桂月的罪恶感还不够深似地,又加了一剂,“丫头的心都碎了,她说你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所以才会说什么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互不相干,毫无眷恋地斩断两人之间的连系。”
噢——该死了!
席桂月懊恼得想揍自己几拳,但,更多的是对无心的心疼。
要是自己当时能够冷静一些,就一定可以瞧出一些端倪,不会落入无涯设计好的圈套里。
要是自己当时能够相信无心的解释,事情可以很快的落幕,她也就不会多伤心这一段时日了。
他真是被害惨了!
席桂月霍地站起身,打算去把事情解释清楚。
要道歉也好、要赔罪也罢,只要赶快把事情解决就好,谁教他是理亏的一方呢!
忽地,无涯身上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无涯。”
席桂月的脚步不自觉地一滞,想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不是无心。
“什么?”无涯的脸色愈见凝重。
直觉地,他就更走不开身了。
无涯切断电话,对上了席桂月探询的目光,“住在丫头隔壁的谢太太说丫头刚刚被人带走了。”
被人带走了……意思是绑架?
席桂月的脸色一变,“怎么可能?我是亲眼看她进屋之后才回来的。”
亲眼看她进屋里去!换言之,他一直在暗地里保护丫头的安全。“你早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曾经有一次她差点被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银箭射中。”
“银箭……”无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而后,脑海中灵光一闪——
难道会是……
席桂月敏锐地察觉到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你知道银箭的事,还是认识银箭的主人?”
是她找来了吗?
无涯叹了口气,“两者皆是,能先把银箭给我瞧一瞧吗?”
席桂月没有第二句话,立即自上衣口袋中掏出郡一只小巧可爱的银箭来,交给无涯。
一见那眼熟的银箭,所有的一切就都明了了。
果真是她!想不到她竟然会真的追到台湾来!“丫头暂时不会有危险的。”她的目的是他。
不过,为什么要抓走丫头?她查出丫头是他的宝贝女儿了吗?还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要弄个明白。
无涯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才将事情从头至尾陈述了一遏,“银箭的主人是一位印地安公主,我们是在内华达州认识的……”
他原以为回到台湾就可以摆脱她的纠缠了,没想到……她的锲而不舍推翻了他的想法。
“她现在会在哪里?”席桂月问出重点。
无涯还是叹气,“我们有理由相信提亚娜肯定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也有理由相信她会留下讯息给我。”
“那还等什么?走了。”席桂月揪起他就走。
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他还是要尽早把无心带回来。
“臭小子,放开我!”无涯斥了一声,“谁允许你对未来的岳父大人如此无礼的?”
“所有的麻烦都是你惹出来的!”不然,他也不会误会无心。
“社长,待会儿约了颜先生见面……”欣怡及时叫住了席桂月。
席桂月头也不回地指示,“取消。”
老板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是。”
他跨出门外,倏地又踅回,“这几天我没时间过来社里处理事情,急着解决的 Case就分派给其他人去负责,没问题吧?”
她思付了一下,“应该……没问题,社长,你要上哪儿去啊?”
“还不一定,征信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席桂月迳自将事情交代妥当之后,就拉着无涯离开。
“放手啦!我也急着要把丫头救回来啊,不会跑掉的。”他想救女儿的心并不输给他。
闻言,席桂月这才放了手。
到地下停车场开了车子后,席桂月便以最快的速度驾着车子,和无涯一起前任无心的租屋处。
住在隔壁的谢太太就在无心的门前等候。
“无先生,你总算回来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另外我还想知道你有没有看见带走丫头的人长什么样子?”再一次确定对方身份免得弄错。
她四下张望,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瞧见了,是个黑发、皮肤黝黑的美丽小姐,身后还跟了好几个男子。”
顿了一下,她才又补充,“对了,对了,那个小姐的额头上还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
额上有朱砂痣!听到这里,无涯再无任何疑惑了,是提亚娜没错。
席桂月没理会他们的对话,迳自进屋里去搜寻,果然就在桌上发现了一纸给无涯的留言。
“老伯,过来瞧瞧这个。”他喊了一声。
老伯?正在和谢太太闲话家常的无涯闻言拢起眉头,他有那么老吗?他才三十九岁耶!
无涯朝谢太太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才转身走向席桂月,嘴里不知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我才大你十四岁而已,还不到被叫老伯的年纪吧!”而且,外表看起来他肯定比席桂月年轻。无涯在心中补充。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计较称呼!
“看看这个。”席桂月把那一纸留言塞到无涯手中。
无涯凝目一瞧——
涯:
想再见列你的小情人吗?
她在我的手中,想见她就来找我吧!
你知道地方的,我只等你一个星期,逾时我就不保证她的安全了。
提亚娜
“小情人?”无涯忍不住笑了开来,原来……她以为丫头是他的女朋友啊!所以,她才会抓走丫头。
“走了。”席桂月立即又拉着他就走,连一秒钟也不浪费:
“走?去哪?”无涯有点反应不过来。
“把心心带回来,”席桂月趁着等电话接通的空档回答他。
“现在?”他有些意外。
去救丫头当然是越快越好,但是,也没有必要这么赶吧!更何况还不确定班机的时间,也不一定订得到机位啊!
再者,提亚娜给了他一星期的时间,时间上宽裕的很呐!无涯在心中衡量了一下。
“我是席桂月,帮我订两张飞往内华达州的机票,能够愈快抵达愈好,”席桂月十分俐落地把事情交代好,丝毫不含糊,然后才转头看向无涯,“你的护照放在哪?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别再拖拖拉拉的了。”
无涯只好认命地替他指路。
席桂月瞅了坐在身旁的无涯一眼,既然那个印地安公主要的是这个老伯,那么,很简单——
就用他去换回心心吧!
无心原以为自己遇到绑票勒索的歹徒了,不过,看起来又不像那么一回事,有哪个歹徒会带肉票坐飞机出国的?至少,她还没听过就是了。
然后,在飞机上,她不经意发现提亚娜就是银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