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寻人!
住在高雄县美浓镇吉X里、六十七年次的沈惠萍小姐,我收到了你的来信,可是我回信约一个礼拜后,邮差把信退还给我,原因是“查无此地址”!如果你愿意,请你再写信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吗?当然请附上更详尽的地址,谢谢。我真的有回信给你喔!千万别在梦里骂我不近人情!P.S.:原谅我泄漏了你的年龄,情非得已嘛!
接着,我要感谢一“ㄊxㄚ”人,第一个当然是谢谢提供我舞男资料的人——我的干姊佩嘉,以及她的朋友(听说叫小杰),你们真是我的恩人,尤其是小杰,若没有你的“挺身相助”,我可能真要到俱乐部花钱包个舞男,请他提供资料了。谢谢你们俩让我省了一笔钱,也谢谢你们让《谜情交易》这本书的构想不至于流产。
再来是谢谢喜欢《变调的浪子情歌》的朋友们,听到你们对于此书的喜爱真让我感到心花怒放、如沐春风,喔呵呵呵!
在完成《变调的浪子情歌》之前,我因为看了任达华和郑裕玲主演的“真假舞男”而开始描绘《谜情交易》的雏形,我也曾向袁姊提及这个构想,她的反应实在让我哭笑不得,她希望我别写这个故事,但在我的坚持下,她的“希望”几乎变成哀求……袁姊,真是对不起你了,让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因为我还是把这本书写出来了。不过也因为袁姊的“哀求”,我在写这本书时真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马虎,深怕一个小瑕疵,这个我硬下心肠所坚持的“理念”就无法见人。
好加在,袁姊没有驳回这份稿子,天哪!我等她的消息等得快虚脱了呢!如今我的努力有成果了,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可能会笑得合不拢嘴了。
想必各位都已经发现,我偏爱写成熟男女的故事了吧?这跟我的爱情观有很大的关联,我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因此比较欣赏成熟、稳重、包容力够、理性与感性兼具的男人,而且我觉得两人既然已经发展到亲密爱人的关系,男人与女人就更应该彼此依赖、信任,因为爱他、信任他,心中才会有满足和幸福的感觉,不是吗?
所以我是不可能写校园恋情的,至于回到过去嘛……老实说,我觉得那不太实际,所以也不可能写。另外还有中国古代的故事,Well,我既不擅长也对中国历史不感兴趣,所以更不可能写了,如果哪一天我写了一本“古时候”的小说,那大概是和西洋历史有关的情节吧!这些是我常被问到的问题,在此我全回答了,麻烦别再问我了,阿里阿多勾哉一嘛斯(日语,不必猜也知道是啥意思吧)!
上次我才说过夏炜宸是我最喜欢的角色,但现在我变卦了,苏劭深在我心里已把夏炜宸挤下来,跃居冠军了。哈哈哈!可别以为是因为苏劭深“长得比较帅”喔!是他的名字让我没办法不变心,更何况他的冷酷个性和我最喜欢的流川枫——看过《灌篮高手》的人一定知道——如出一辙呢!
看完《谜情交易》后,大家应该很容易看出这故事其实还没完吧?我根本是摆明了要写袁隼棠的故事,不过有些资料还得搜集完整才能下笔,因此只好请大家耐心等待。对了,“隼”念“ㄓxㄣ”,不念“ㄐ一”喔!念错的话,小袁袁会哭喔!
书里面的女工角喜欢拼图,其实前一阵子我的家人也很熟中于拼图,我爸学生时代就爱拼图,我妈好像是在结婚后才跟着玩的,后来因为工作、养家没空玩,我便开始跟着拼起图来了,晚上我去上课后,再由我父母接手。我弟对第一幅拼图还满有兴趣的,第二幅开始,拼图的魅力便敌不过他的电脑,为了电脑,他可以不痛不痒的面对任何事情,真是标准的电脑痴。
我在我家的号召力还满强的,至少我老爸常跟着我起哄(嘻嘻),记得拼完第一幅有瑕疵的图后,我越想越不服气,好不容易拼完一幅图,谁知少了一片,破坏了整体美感,接下来我和我爸开始到书局去物色拼图,从一千片拼到两千多片,更好笑的是我们竟买到两件“瑕疵品”。第一次我们直接把拼好的图搬到书局去证明那真的是瑕疵品,结果是换一幅新图回家,隔两天,在清扫家里时,那一片被遗漏的拼块在茶几底座的夹层被发现,good!我和我爸都笑疯了,真是对不起制造拼图的厂商,因为两件“瑕疵品”都是相同的情形。在此奉劝也喜爱拼图的朋友们,若发现拼图少了一片,别急,先彻底搜查方圆百里,免得丢脸。
我妈常说我们父女是疯子,没办法啊!就像我爸说我和妈一样固执是相同的道理,谁教我是他们的女儿哩!
我知道有很多人好奇舞男的生活是怎么一回事,像袁姊就是好奇宝宝之一(袁姊,我又对不起你了),有很多资料是我没写进书里的,因为我想大家爱看的还是男女主角的对手戏吧!而且我想独吞这些资料,喔哈哈哈!(开玩笑啦!)
我有点爱困了,难得写一篇后记,居然开始多话起来,再写下去,我以后还扯什么哩?最后要向我干妹子澄清一件事:柳之凡的身分不是在影射我自己,虽然她也是个作家,但我和她的背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是你想太多了,她的作家身分纯粹是因为剧情需要,Do you understand?
好啦?See you next time!
第一章
西元一九八五年 初秋 苏宋大宅起居室
此时此刻,苏权渊强烈的领悟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一个已无力挽回的错误。
眼前这个蓬头垢面、伤痕累累的漂亮少年正毫无畏惧地迎视他的目光,支撑少年抬头挺胸的力量来自强烈的自尊心,眼中明显的轻蔑,将少年骨子里的骄傲与霸气清晰地表达出来,这是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苏权渊如此深信。
少年的身材虽瘦削但结实,身高虽还不到一百八十公分,但苏权渊相信他还会再长高,因为苏家的男人没有一个低于一百八十公分。身为少年的父亲,苏权渊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骄傲,除了基因相同,少年的外表也显现出苏家的血统,性感的薄唇、俊秀的剑眉和刚毅的下巴源自苏权渊,那对勾魂的黑亮眸子则绝对得自母亲林荟琪的真传。他可能是苏家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孩子,但似乎是太漂亮了。
他那一身傲骨有着苏权渊年少时的影子,苏权渊相当满意儿子出众的外表及气质,虽是私生子,但至少是个儿子——可以传承姓氏的儿子,比起正室生下那个已过继给苏权渊亲妹妹的女儿,儿子在苏家的价值大得多了。
而苏权渊所谓的滔天大错,便是让儿子与他的舞女母亲生活了十九年后,才把他接回苏家。
审视过他脸上、手臂上的淤血及伤痕后,苏权渊在短短十分钟内,第一百次的后悔把儿子交给林荟琪抚养。他每个月都汇五万元到她的户头,为的是让儿子衣食无缺、顺利就学,但她显然没把他的命令当一回事,虽然她至少让儿子活下来,并供他读到高中毕业,但这样的成果达不到苏权渊愿意原谅她的十分之一。
“你妈揍你吗?”苏权渊眉头深锁,语气极度不悦。
“我可没那么失败。”少年眼中的冷冽令屋外的西风为之逊色,事实上,冬天的北风还比他的眼神温暖许多。
“那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关你屁事!”
“你是我儿子。”虽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苏权渊质问他的理由,但少年相当不以为然。
“我妈的恩客比屋外的落叶还多,你凭什么说你是我老子?你亲眼看到你的精子钻进她的卵子?”少年的无礼足以令教养良好的千金小姐们晕厥,但苏权渊面不改色。
“我找人验过血,而且那阵子她是被我包下的,我的保镖可以确定她在受孕期间没有为别的男人张开双腿。”
“搞不好你的保镖偷吃过。”少年讽刺道。
“你妈是我挑上专为我生儿子的女人,你想我会让其他男人在契约完成之前,轻而易举的碰到她一根小指头吗?”苏权渊有些得意的反问。
少年沉默了下来,充满敌意的瞪着他。
“你的伤到底是谁干的?”苏权渊拿出身为父亲的权威,但少年仍旧不吃他这一套。
“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你以后以我儿子的身分住在这里。”
“十九年后才这么做?”
“我太太上个月去世。”
少年的下巴略微抬高,恍然大悟的神情中充满了讥诮之意。
“你的伤到底怎么来的?”苏权渊很不耐烦的又问一次,但少年没有回答的意思。
苏权渊暂时让步,自沙发上站起身踱向雕花木门,开门叫了一名守在门外的保镖进来。
“带少爷回他的房间洗澡、吃饭,还要替他疗伤,在我安排好之前要看好他。另外,叫隼棠来见我。”苏权渊下完命令后,保镖立刻来到少年身边,恭敬的请他随自己离开。
少年一言不发的迈步走出起居室,苏权渊等一切恢复平静后,陷入沙发中沉思,直到敲门声响起。
“进来。”他威严的喊道,门立刻开了,一个年纪与他儿子相仿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舅舅,您找我?”他的外表干净、气质成熟,苏权渊虽欣赏也信任自己的外甥,但绝不在他面前扮演慈爱的舅舅。
“嗯,过来坐下吧!”苏权渊朝一边的单人沙发颔首,袁隼棠立刻照做。“你应该已经听说我儿子的事了吧?”
“刚听妈妈说了。听说他浑身是伤。”
苏权渊懊恼地叹口气,“他不肯告诉我他是怎么受伤的。”
袁隼棠对此毫不惊讶,依他从母亲那里得到的消息,苏家私生子似乎是个叛逆小子,而以自己对苏权渊的了解,他相信苏权渊刚刚一定咄咄逼人,当这两种人相遇,不但会掀起一阵风暴,彼此的对话也不会有交集。
“他没再升学,应该过不久就要入伍了吧!”隼棠转移话题。
“他不会去当兵的,我要你当他的家教,把你大学的课程部教给他。”苏权渊的语凋透露出不准备送儿子去尽义务的决心。
“这样好吗?我觉得应该让他自己选择。”隼棠最大的优点便是懂得体谅别人,但被苏权渊视为软弱。
“他是我儿子,他今后最重要的责任是接下我的地位,不是去当什么见鬼的兵!”苏权渊厉声说道,“你也一样,从今天起,我要你辅佐他、训练他成为我的接班人,我相信他有和我并驾齐驱的领导能力。”
他的狂妄膨胀到令隼棠反胃的地步,其实也不过因为姓苏,从小接受对继承人的教育,现在又身为四季度假饭店连锁集团的掌权者,才赋与他这种骄傲的权利。
要隼棠继续听苏权渊的命令行事,他倒宁愿选择服兵役。不过在苏权渊心中,隼棠只是个衔命行动的小角色,这点隼棠太清楚了,因此他没把自己的意愿说出来,跟苏权渊的命令比起来,其他人的想法根本微不足道。
“他叫什么名字?”隼棠决定忽略苏权渊的妄自尊大,将心思全放在刚认祖归宗的表弟身上。
“苏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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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特别的名字、一张漂亮得几乎不真实的脸蛋,深近黝黑的古铜肤色及满身伤痕已弥补了他天生不足的阳刚味,他不再需要军中严苛的体能训练,即使袁隼棠是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也看得出眼前的少年靠大量的劳力练就出一副结实的体格,而打架显然是他劳动的方式之一。
隼棠站在房中央打量坐在窗台上的苏劭深,他仅在隼棠进来时冷淡地瞟他一眼,而后便转回头专注于窗外令他感兴趣的事。隼棠怀疑他在盘算利用窗外那棵大树溜走的计划,遗憾的是,为了让劭深安分地待在屋里,窗户已被封死,窗下并站了个警街。
隼棠缓步走向他,刚洗过澡的肥皂香味飘入鼻翼,置于茶几上的晚餐也吃得一干二净,脸上、手上涂满药水并贴上ok蹦,截至目前为止,他表现得相当驯服,然而以他叛逆的姿态看来,没有人预期他会毫不反抗的遵从他父亲的命令,但他却让所有人吃惊了。
虽然是个只小他一岁的少年,但劭深身上流露出的强烈孤独感、及目中无人的傲慢,令隼棠自觉是个成熟、圆融的中年男子。他在劭深面前不到两步距离的地方停下。
“嗨!我叫袁隼棠,你的表哥。”他试图以亲切化解劭深的冷漠,但劭深不予理会,甚至没回头看隼棠一眼。“劭深这名字很特别,我相信绝不是你爸爸的杰作。”
隼棠似乎挑对了话题,劭深缓缓的转过头来打量他,只是不愿用任何方式来回应隼棠的 笑容。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劭深虽面无表情,但他肯开门就已让隼棠产生优越感了。
稍早家中仆人曾告诉他,这个陌生的少主人除了在起居室里和苏权渊讲过寥寥数语外,就没听他再开口说过一个字。
“他不是那种会费心思去帮小孩子取名字的人,更何况是这么特殊的名字。你妈妈取的吗?”隼棠抓住这个机会,想打开劭深的话闸子。
“我外婆。”劭深简短的答道,然后又转回头去欣赏窗外的风景,这令隼棠感到些许挫折。
“你被带来这里,她有没有说什么?”
“从我十岁起,她就不再呼吸,更不会说话了。”他的答案令隼棠恍然大悟,从劭深略显挣扎的表情看来,他对他外婆的感情一定难以言喻。
“你有其他的兄弟姊妹吗?”
“你干嘛不去找那老头打听?”劭深跳下窗台,狠狠地瞪他一眼。“我相信他比我还清楚。”
“也许吧!”隼棠尴尬地笑笑,这是他首次与劭深面对面,他比劭深略高五公分,但气势却不如劭深来得强硬。“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你有个姊姊?”
“在我看来,那老头满喜欢四处下种的。”劭深推开他走向长沙发,隼棠在那时发现他的指关节又红又肿,更加确定了他时常打架的揣测。
“你姊姊是他元配生的。”
劭深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用比方才犀利一万倍的眼神瞪视他。
“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你是他唯一想要的孩子,至于你姊姊,早在她出生四十八小时后,就过继给我父母当养女。”隼棠的口气中隐含着忿忿不平,劭深无言的望着他。“她叫袁萃英,二十四岁,老实说,她可能活不到下个月。”隼棠眼中的哀伤更加烘托出劭深本性中无情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