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多帮的兄弟那么多,怎么会没人。”
但没有像他们誓死也要保护他的人啊!两人的心里有着焦急与无奈,因为他们太了解他了,他一旦做了决定,谁也改变不了他。
两人也只能先离去,去找姚门帮的姚仁杰,再想想有什么变通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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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晴空下,一栋位于阳明山、占地宽广的豪华别墅里,有欧式花园、露天泳池及那高耸的大理石围墙、金碧辉煌的雕镂大门,而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看,这栋豪宅都充满了霸气,这里,就是姚门帮帮主姚仁杰的住处。
富丽堂皇的欧风客厅里,姚仁杰一手拿着醇酒,舒服的靠坐在真皮沙发上,斯文的脸上也有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他看着坐在面前的韩大钧跟沈子夫,“那家伙愿意见人了?”
两人点点头,很清楚他说的“那家伙”指的是谁。
其实他们四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只是曾经发生的那一段插曲,让身分、背景皆相似的小少爷跟姚仁杰,从最好的朋友变成了陌路人。
姚仁杰啜了口酒,笑道:“既然是他邀请,当然是去他那里。这样吧,明天下午四点,请那家伙连晚餐都准备一下,这邀请人就要有诚意一点,吃个饭也不为过吧?”
两人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他挑眉,“对了,顺便通知那家伙,我妹在今晚要回台湾了,他储备了一年没发泄的精力,有对象可以抒发了。”
姚艳回来了!两人怔了下。这好像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们会告诉小少爷的,谢谢。”
“嗯。”
他们回到雷多帮总部后,将姚仁杰的话及姚艳返国的事全说给雷向刚知道,但他只是点了下头,即回到泳池,继续他的游泳课程。
第七章
美丽的夜晚,一轮明月高高挂、星光闪烁。
雷向刚跟余佳音在享用一顿露天的烛光晚餐后,两人坐在露天泳池畔,享受这份宁静的浪漫。
“你今天的自由式游得很不错,也许明天就能开始学蛙式。”
“游得不错是因为我有一个最好的教练,小鬼。”
她靠在他的臂膀上,水灵明眸闪过一道疑惑。今天下午教的自由式,雷向刚其实是一教就会了。
虽然他笑称那是因为他本身就有运动的习惯,而且头脑一流,再加上她的指点有方,不过,从他游自由式时手脚极为协调的感觉看来,他应该早就会游自由式才是,一个初学者不可能办到的……
“这个赞美我是想接受,不过——”
“不过什么?小鬼。”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一提到自己为何从会游泳变成一只旱鸭子,他势必得跟她说明那件让他一生难忘的事。
“老实说,你早就会游泳了,对不对?”她还是问了。
雷向刚耸肩,“答案很重要吗?”
她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当然重要。你要是会了,我的课程就成了复习而已,我上课的速度就可以加快,等到四种泳式都复习完,你也都会了,我就可以领那剩下的九十万学费了。”
他浓眉一蹙,“你需要钱怎么不说?我可以先给你。”
“不行,我不白白拿人家的钱的,所以你的答案当然重要了。”
想了下,他点了点她的鼻头,“我只能说,我就只会自由式,然后就对水有了恐惧感,所以其他三种还是得麻烦你这个小鬼教练。”
“是哦——”
唉,她是有一点点的失望,本以为可以加快速度拿到学费的,爸最近老是无精打彩的,连合家欢也不去开门营业。
“小鬼,你也欠我一个答案,记得吗?”他将她拥在怀中,深情的看着她。
“我欠你什么?”余佳音蹙眉,摇摇头。
“今天是第七天。”他给她一个提示。
“第七天?”她还是不懂。
雷向刚低头啄了她的红唇一下,“当我的妻子。”
她瞪大了眼睛,马上从他的怀中钻出来,急急的站起身子,“不要,我真的不想结婚,我才十九岁。”
“年龄不是问题,你可以继续读书——”
“可我真的不想,上回我都说过原因了。”
“那些原因我一个也不能接受,”他也站起身,一脸认真的看她,“我爱你,你也爱我,结婚不是很自然?”
“这我——我们现在的情形跟结婚也没差多少,就只差那张纸而已。”
“婚姻代表的不只是那张纸!”他的表情变了,有点微愠。
余佳音眉头一皱,“哪里不同?雷向刚,我们在一起、做爱做的事,就差没住在一起而已,但也许以后我可以常常住你这儿,所以我们两人差的不就是那薄薄的一张结婚证书?但那张证书又有什么约束力呢?”
“我要我的孩子姓我的姓,也要他名正言顺的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他的口气愈来愈冲。
“雷向刚!”她的小脸也绷了起来,“请你将心比心,你先前对水的恐惧,就像我对婚姻的不信任一样,你不想碰水,我也不想碰婚姻,我爱上你已是情非得已了——”
“你说什么?”他眸中窜出怒火。
“本来就是,”余佳音也火大了,“我不想结婚就是不想结婚,在不结婚的前提下,我们可以继续当一对男女朋友,但如果你想结婚,那就找别的女人去!”她火冒三丈的转身就走。
“小鬼你——”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臂,粗鲁的将她拖入怀中,气炸心肺的瞪着她,“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希望我爱她们?但她们最多也只敢奢望我的爱,却没有人有胆子想当我的妻子,而你——”
“算我人在福中不知福好了,可是……”她眼眶泛红了,“我真的不要结婚,好吗?”
她想到了那些单亲同学们说的,“相爱容易,相处难。”他们的父母都是深爱着彼此才踏上红毯的那一端,但婚后,柴米油盐酱醋茶,女人成了黄人婆,男人不爱了,外遇发生,争执开始,两人先是恶言相向,最后相敬如冰、然后离婚书协议一签,什么浪漫爱情全都烟消云散……
“小鬼!”他耐着性子跟她说:“我想结婚,但是要跟我爱的女人结婚,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雷向刚的妻子,你只属于我。”
“说来说去,你要的婚姻不过是想困住我,想将我当成你的私有物!”
“那又有什么不对?我也是你的私有物。”
“可我不要啊,这样自由自在的在一起,不是很好?”
“臭小鬼,你真的是——”他真的快气炸了!
说来说去,她太年轻了,根本还不想被他定下来,她只要自由!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没有爱火只有怒火。
雷向刚一咬牙,猝然转身,气冲冲的往回走到大厅,按了桌上的红色钮,不一会儿,两名手下立即跑了过来,“小少爷。”
“韩大钧、沈子夫人呢?”
“正在用餐——”
“叫他们过来。”
“是!”
一会儿后,韩大钧跟沈子夫同时来到大厅,“有事?小少爷。”
他以眼神瞥了闷坐在后院的余佳音一眼,“送她回去,再告诉她,明天会接她来上课。”
“呃……怎么了?”他们以为她今晚也会留在这儿。
“照我说的话去做!”他一脸阴霾的怒吼。
两人不敢再多言,走到她身边说了些话,再看了小少爷一眼。
余佳音带着怒火的美眸也移到他身上,她下颚一扬,头也不回的跟着两人搭车离去。
雷向刚抿紧了唇,回到卧室,想到两人在这张大床的温柔缠绵,他咬咬牙,怒不可遏的冲进浴室,打开莲蓬头,冲起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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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佳音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令她意外的是,爸、妈、奶奶都还没睡,三人看来已聊了好一会儿,因为客厅茶几上已有几泡泡过的茶叶,瓜子、花生壳也啃了一堆……
余家三人的确是聊了一整晚了,为了余佳音这个宝贝。
余上吉知道女儿在雷向刚那里过夜多次,再想到自己连个工作都找不着。他没给老婆好的生活,这一没工作,岂不连女儿也拖累了?
他妈说得对,雷向刚虽然是个黑帮大哥,但爱女儿、经济条件也比他好上几百倍,难得的是,他还愿意给女儿一个名分。
这对女儿就是个保障,万一有娃儿,也有个姓氏,最重要的是,女儿就不必辛苦的帮忙家里赚钱,她可以放心的读书,也可以享受衣食无缺的富裕生活,他这个穷爸爸何必挡她?
三个大人聊了一晚,也达成共识,明儿个就去见见雷向刚,要他张罗婚事。
“佳音……”一脸凝重的余上吉一开口喉头就泛酸。宝贝女儿要嫁人,他好舍不得!
“老吉——”贺文馨伸手握住丈夫的手,“女儿又不是嫁到哪儿去,都在台北县。”
“是啊,瞧你,眼睛都泛泪光了,她还没嫁呢,你就这样,那她穿上白纱那一天,你不哭死了?”翁佩银受不了的瞪了儿子一眼。亏她给他生得人高马大的,怎么像个女人一样爱哭。
“什么嫁不嫁的?爸、妈、奶奶,你们在说什么?”余佳音在母亲身边的椅子坐下,不解的看着三人。
翁佩银兴匆匆的道:“孙女儿,你爸终于点头了,你跟雷向刚可以准备结婚了——”
“我跟他?”她实在受不了的打断奶奶的话,再以一种拜托的眼神看着她爸妈,“我不想结婚,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都要我嫁呢?”
“有情人终成眷属,话不是这么说的?”
“你跟他不是也已经‘在一起’了?”
“他不是也跟你求婚了?”
三人的话此起彼落,但余佳音答得更干脆,“我拒绝他了。”
三人一愣,“为什么?”
她仰头翻了翻白眼,再看着他们,“那一天你们全听见了,还问我为什么?”
“可——那是我不答应,现在我答应了,你就去嫁吧,爸不会说什么的?”余上吉说得豪迈,但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了。
“爸,跟你没关系,那本来就是我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你们两人不是彼此相爱?”连贺文馨也不明白。
“相爱就一定要结婚吗?妈,现在不婚族很多,离婚率也高,幸福美满的婚姻都快成了神话了。”
“你怎么这样想?爸跟妈的不是很好吗?”她心疼的看着女儿。
“老一辈的婚姻都很好,也可以维持很久,但现代人已经不把婚姻、承诺当做神圣的事了,七年之痒都快改成一年之痒了。”余佳音摇摇头。总之对婚姻,她是敬谢不敏。
“话不是这么说,婚姻是要经营的,雷向刚有心,你也要有心———
“我就是有心跟他在一起,所以才不跟他结婚的。”她反驳得理所当然。
这是哪门子谬论?!屋里的三个大人都被她搞胡涂了。
“我累了,上去睡了。”她溜了,也懒得跟家人提她跟雷向刚大吵一架的事,反正她不嫁就是不嫁!
看着跑上楼的余佳音,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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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停在雷多帮总部的大门前,守门的四名兄弟一看到坐在驾驶座,那名穿着低胸上衣的妖娆女子,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打开大门,让她直接将车子开到日式主屋前。
已接获通知的韩大钧及沈子夫也都从木屋住处来到主屋门口,看着一身红色香奈儿低胸露肩洋装的姚艳风情万种的下车。
“好久不见了,大钧、子夫。”娇嗲的嗓音从她的口中逸出,这软嗲的声音足以让男人的骨头都酥了。
不过,站在门口的两人是例外,因为他们从小听到大,也知道姚艳这个名字跟花痴这个词其实只是字不同,但意义相同。
“是很久不见了。”两人礼貌的回答,却懒得问她在法国读了一年的服装设计有何斩获?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那是姚老爷子逼她出国念的,为的也是希望她能变得有气质点,懂得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但她天生淫骨,光看她此时看两人的瞹昧眼神,就知道这一年显然没改变她多少。
“小少爷还在睡,请姚小姐在客厅坐一下。”韩大钧示意她入屋。
“不用了,他一定很想念我,我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叫醒他。”她淫荡一笑,转身就想往主卧室去,但被沈子夫拦下了。
她愣一下,皱眉问:“你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我是他的女人!”
“小少爷还在睡。”韩大钧的脸色一沉,连沈子夫的表情也很冷。
姚艳不悦的大发娇嗲,“你们这是怎么了嘛?向刚现在当了大哥,我可是他惟一的女人,你们这样太讨人厌了!”
两人交换了下目光,真希望拿块布塞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以那种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语调说话。
令人庆幸的是,雷向刚在此时打开了主卧室的门走出来,他上半身赤裸,仅着一件格子睡裤。
但姚艳一见那肌肉纠结的光滑胸膛,春心一阵荡漾,喜孜孜的扑进他的怀中,抬头嗲声道:“向刚——”
“这里以后不欢迎你来。”他表情冷峻的用力拉开她。
“你说什么?”她踉跄了一步,不解的看着他。
“我有女人了,子夫,带她离开。”语毕,他又走回房里。
瞪着那扇再度被关上的门,姚艳简直不敢相信她被甩了。才一年的时间不是?可这个男人说过他不需要女人的,这几年下来,两人偶尔发生性关系,还是她主动勾引的,她认识他二十多年,他的身边除了她,可从来没有另一个女人!
“她是谁?”
“对不起,走吧。”
沈子夫微笑的请她上车,姚艳虽不想走却也不得不走。
但一想到昨晚下飞机后,她仅小睡了一下,就迫不及待的来见他,结果却——
算了,哥说他下午四点还会来这儿,到时她就跟着来!
姚艳臭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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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阳光正烈时,余佳音也臭着一张脸到了雷多帮总部。
其实,沈子夫是在九点多去接她的,但爸跟奶奶太缠人了,两人一直要坐上车来找雷向刚,但她知道他们为何要来找他,所以她故意不上车,于是僵持了好一会儿,爸跟奶奶才心有不甘的下车,看着她坐上车离开。
而雷向刚已经在地下室等了她好久,即使昨晚到今天早上,他已经不停的告诉自己对她要多点耐心、放缓脚步,但脸色还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