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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的早膳要在哪儿用?”苏嬷嬷一边替德敏穿外衣,一边小声问着。
“吩咐下去,以后都在这儿的外厅用早膳,不需要再问。”
德敏自个儿扣上钮扣,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床榻,酣睡的庆妍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这个睡相不佳的小人儿将薄棉被推挤到床边,身上单薄的中衣掀起一角,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肚子,德敏皱皱眉,示意苏嬷嬷过去将棉被拉好。
“大夫今早会过来吗?”
“会,大夫每天早上都会过来,等一会儿应该就到了。”
德敏点头,才走到外厅就见到德贞恰好走进来,不过她一看见德敏就僵愣在原地,一副活见鬼的惊讶表情。
“有事?”他冷冷问着,径自悠哉的用起早膳。
“我来看庆妍。”德贞神情诡异,正想走入内房却被德敏拦截去路。
“谁让你这么畅行无阻的进入内房了?”德敏放下筷子,正色看着她。“以后得经过通报才能进去。”
“你……”德贞顿时语塞,好半响才再开口,“你昨晚睡这儿?”
德敏嚼着菜根,举止雍容,边吃边睨着德贞,“这不关你的事,还有,立刻给我出去,没事别往这儿走动。”
德贞横他一眼。大哥的态度分明就是对庆妍心软,只是因为以前他讨厌庆妍讨厌得那般明显,现在当然是拉不下脸来坦承自己想亲近庆妍。
“还站在这儿干嘛?”德敏犹是一派冷傲。
德贞只好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离开,心想反正等一下再来就成了。
不久,得知德敏前脚才离开,德贞就立刻赶来探消息。
“你今天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可能是昨晚睡得安稳吧!”半躺在床铺上的庆妍浅浅娇笑着。好久没睡得这么熟,今早起来感觉精神特别好,只是,因为起得晚没有看到德敏,多少有些懊恼。
“大哥昨晚怎么会在你这儿睡?”不问清楚心里就不痛快。
小美人想起昨晚德敏睡在身边所带来的安全感,不禁微感羞涩,“德敏的院落得改建,所以暂时搬来这儿。”
“是喔!还真巧。”德贞怪声讽刺。“王府里有这么多空房,他为何偏偏要住在你这儿?”
“他说这儿也是他的房间。”庆妍老实重复德敏昨晚所说的话。
德贞睇了娇憨的小傻子一眼,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突地,她眼神一转,凝视着庆妍带伤的小耳朵。“你耳朵上的伤好多了。”
“是啊!可手臂就没这么快好了。”她抚着伤处,忽然想到,“官府调查的怎么样?找出刺客了吗?”
“还没有消息。”
其实正确的说法是,官府根本连一丁点儿线索都没有,简直不可能破案。
而同一时间,也有人对办案进度感到十分不满--
“竟有这种事?”
“就是这么巧,看来对方跟咱们杠上了,不仅上回千辛万苦找到的老师傅在前几天忽然暴毙不说,竟连仵作也查不出死因。老师傅一死,只怕就没人认得出兵器出处了。”男人发出啧啧怪声,“对手很狡猾啊!你家小福晋到底得罪谁了,人家这般煞费苦心想取她性命?”
“不管是谁,都不会得逞。”
“你认真起来了?看到她几乎断送小命,很胆战心惊吧!”
德敏静默不语,表情却严肃深沉,无法抑制的想起昨晚乍见庆妍的情景,那个原本鲜丽娇艳的小美人竟然憔悴的倚在床边,整个人清瘦许多,红嫩的脸色也因为重伤而显得苍白,耳朵上缘更因为遭利箭擦伤留下撕裂的伤口,这让他踏进房里时猛然心惊,硬是扯动早已凝固的心绪。
可,他厌恶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荒谬感觉,搬进庆妍的院落已经是他的底限,也早就打定主意随时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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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天,每到晚上庆妍都是频频探向门口,而德敏总会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恰巧回到房里,不多说废话就只是睡在她身边,偶尔她多问几句总会惹来他冷峻的打断,然后就是转个身背对她,似乎不太高兴,可她还是很期待每晚德敏踏入房内的时刻,就像现在。
“我让苏嬷嬷准备了消夜。”脸蛋已经有了血色的小美人开心的指着桌面。
“我没这习惯。”德敏褪下外衣,同时瞥见她瞬间失落的神情。
“那……让采福撤下去吧!”庆妍接着唤来贴身丫鬟。
桌上摆着刚热好的几盘点心和一碗奶茶,采福才正要端走,德敏忽然拿起热奶茶喝了几口。
“以后准备奶茶就好。”他将碟子放回,示意采福退下。
“你喜欢喝奶茶!”庆妍的大眼睛闪着灿光,“你还喜欢吃什么?我来张罗。”
这女人怎么老爱追问他喜欢什么?“府里什么都有,你不必张罗这些。”德敏躺上床准备歇息。
“可特地张罗的就不一样,吃起来也特别香。”庆妍因为发现德敏喜欢喝奶茶而开心着,话也就多了起来。“以前兰泗特地为我准备的点心就格外好吃。”
原本背对她的男人倏地俐落转身,庞大的身躯将她整个笼罩在阴影里,锐利的两眼对上她的美眸,可把毫无防备的庆妍给吓了一跳。
“你……”德敏不是习惯背对着她睡觉吗?怎么忽然间就转身盯着……不,该说是瞪着她。
“你就这么爱吃他准备的点心是吧?!”这一开口,连德敏自己也吓了一跳,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就像是在赌气似的。
“也、也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德敏沉重的鼻息直搔着她嫩脸,让她又开始心跳狂乱。
“立刻就想到拿兰泗做比方?”透着微弱月光,德敏瞪着眼前缩在床里的小人儿,一股火气就是压不下来。
“那是因为只有兰泗特地为我准备过这些。”德敏怎么一直靠过来,她都被挤到贴着墙了。
“所以你这小脑袋就对他念念不忘是吗?”巨掌摸上她的后脑勺,活像要把她的脑袋给摘下来一般。
“德敏!你、你这样我没地方躺……你压到我的手臂了!”她娇呼一声,原本不断逼近的男人在听到最后一句时迅捷的坐起身。
“痛吗?”他强行抓住她的手臂察看着。
“一点点而已,没事。”她怕德敏内疚,连忙解释,哪知他说出来的话又让她讶然。
“那还真可惜。”他仍抓着她的手臂,语气凶恶,嘴角却微扬。
“你……你真坏心眼。”怎么觉得德敏和往日有些不同了?
“你再多提几次那个人的名字,就会知道我还能够更坏心眼。”
“谁?你是说兰泗……啊!”小美人痛呼,德敏竟然咬她嘴唇。
好柔软的唇瓣,修长的手指搓揉着她的嫩唇,没多想,他随即俯身过去,低下头就贴住那傻愣着微微开启的小嘴。
德敏从没吻过她!庆妍轻抽一口气,巨掌已经稳当的按住她后脑勺,炽盛的鼻息不断惊扰着她,凌厉的舌头迅速窜进她嘴里,纠缠着娇嫩的小粉舌,时而狂霸、时而轻柔的吻势惹得她浑身酥软,几乎瘫在他精实的胸膛上,她忍不住嘤呢出声,学着也吸吮起他炽热的舌,这不禁让德敏猛然轻颤,体内掀起一阵狂喜,健臂收紧,将她扎实的搂在怀里,另一手则轻摸着她的伤臂。
“你的手似乎好很多了。”嗓音透着浓烈的欲念,德敏喘气问着。
“唔……”被吻得不省人事的小美人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却本能的抬起脸凑近德敏,一副急欲再吻住他的焦急模样,那晶莹的美眸满是渴望,毫不掩饰的神情让德敏再也把持不住,开始俐落的褪去两人衣衫。
半晌,当肌肉堆迭的结实身躯覆在纤细白嫩的玉体上,烈火瞬即迅速点燃,前所未有的狂放也席卷了整间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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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庆妍于清晨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偎在一副结实又温暖的怀里时,她忍不住抬起头打量还没清醒的德敏,他英俊深邃的脸庞在睡梦中显得温和许多,不似平时那么冷傲严厉了。
庆妍忍不住以手指轻轻勾画着他的浓眉、高挺鼻梁,还有两扇长长的睫毛。德敏被脸上爬来爬去的诡异触感给扰醒,眼睛一睁就看到娇美的小人儿迅速把手缩回去,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看他,一种异样的感受突然在胸口漾开来,但他迅速掩去,然后收拢因为睡眠而显得有些舒缓的眉眼,回复到往常的冷峻模样。
“你醒了?”她满脸掩不住的羞怯红潮。
“嗯!”他将脸别开,敏捷的抽回压在她身下的手臂,迅速起身唤进苏嬷嬷替他梳洗更衣。
“我今天好多了,想去给额娘请安,你要不要一起去?”小人儿跪坐在床铺上,语气透着渴望。
“我得赶去宫里。”简短的结束对话,德敏一甩黑亮的长辫子准备走出去,手却被拉住。
“晚上我等你回来。”
德敏一愣,看向急奔下床的小美人,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领口松开处还看得到肚兜的红线,一双光裸细白的脚甚至就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实在令他有些恼火。
“回床上去。”他口气严厉,脸色也十分僵硬。
“大夫说我现在不用整天窝在床上了。”她仍抓着德敏的大手。
“你看你,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连鞋子也没穿,简直没个规矩。”他皱眉指责,语气虽然不悦,眼神却不复以往的厌恶。
“哦!德敏好凶。”庆妍小声嘟囔,连忙胡乱的拉好上衣,套上鞋子。
以为他没听见吗?德敏瞪向已经恢复朝气的小美人。前几天还病恹恹的惨样,伤势稍好竟然就开始造次。
“德敏!”看他已然走出,庆妍急忙叫住。
“做什么?”尽管德敏脸上不耐烦,却仍是停下脚步。
“你可不可以像昨晚那样亲我?”
苏嬷嬷端着热水正要走进来,听到这句话连忙又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德敏一愕,脑海中闪现昨晚庆妍耽溺在他怀里的娇态,但他旋即掩去那股瞬间兴起的怜意,“你这是做什么,恃宠而骄了吗?”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为之愣住。德敏生自己闷气,气恼这句话竟然像是他开始在宠她似的;而庆妍也傻住了,只能呆呆的猜想这句成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后别说这种不正经的话。”他凶凶的训她,藉以掩饰胸口一阵不寻常的波动,接着便匆匆赶赴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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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获,什么也查不到。”
肃亲王府的别厅里,德敏正和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子商讨着案情。
“现下只有两个法子,一个就是把你家的小福晋永远关在王府里,严密守卫着。”
德敏命人沏了壶上好的白毫乌龙,气度雍容的啜饮品茗,好半晌才放下茶具看着说话的男子,“你的意见可真是一点也不费心思。”
男子嘿嘿笑着,“当然还有另一个方法,就是放出诱饵试图引出凶手再度行刺,我们就可乘机逮人。”
“不……”德敏正要开口,冷不防地,门口已有人急着抢答。
“这主意不错。”
软嫩的嗓音,可不就是重伤初愈的大少福晋庆妍,她的话引来厅内的两人同时看向她。
“你跑来这儿做什么?”竟还妆扮得如此精致。德敏迅速横她一眼。
庆妍身穿粉红色新衣,头上梳的大拉翅还插上一朵桃红色的牡丹花,衬得她嫩脸更为红润。
“我不知道你有客人。”自从那日德敏训过她以后,就又开始早出晚归,每次都是她忍不住睡着了他才回房,早上醒来时他又出门了,害她沮丧了好些天,今天好不容易听下人说德敏早早回府,她就立刻跑来这儿。
她侧着头看向那个男子,这才忽然想起,“你是荣英格格的二哥……我看过你。”唔,叫什么名字她倒是忘记了。
那男子始终微笑着,“庆妍福晋真是好记性。”
“你先回房去,我们还有事要商讨。”德敏横她一眼。这小麻烦果然和大总管每日回报的一样,伤势好了就开始待不住,成天在府里四处走动。
“可你们讨论的事儿跟我有关。”小美人偏不听话,硬是要留下来,还跑去坐在德敏旁边的位子上,“我赞成刚才的提议,咱们放出诱饵引凶手出来。”
“庆妍。”德敏低沉的嗓音带着警告。
“不知大少福晋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男子故意不看德敏射过来的威胁眼神,频频鼓励庆妍。
“用我当诱饵啊!凶手已经行刺我两次了。”她指着自己。
“这事用不着你插手。”德敏一边凝神斟茶,一边缓缓打断她的话。
“拿自己当饵,你不害怕?”男子正经八百的问着,显然很认真在考虑她的提议。
“不怕,德敏会保护我。”庆妍坚定的说着。
德敏停住喝茶的势子,俊脸微怔。
“既然你这么说……”男子一脸兴味的打量着他们。
“够了,你先回房,听到没?”德敏语气平冷,看庆妍仍然不起身,他加重口吻,“庆妍,立刻回房去!”等会儿非得找这个爱瞎搅和的小人儿算帐不可。
这下她总算察觉出德敏在生气,只得颓丧的垂着小脑袋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没瞧见她那副难过的样子吗?”男子摇摇头。
“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旧识。”俊眸俐落的扫了他一眼。
男子呵呵呵的爽朗笑着,神情愉快至极,“原来你在意这个,那不过是我妹子曾经邀请一干子公主、郡主、格格什么的来我家聚会,也就见上那么几次面而已。”
“刚才的提议就此打消,没必要搞什么诱饵的无聊把戏。”德敏迅速否决诱饵的意见。
待德敏送走客人已是下午,可他没忘记自己还有个当务之急。
“贝勒爷,您今儿个真早。”采福乍然瞧见这阵子都是半夜才归来的德敏,不禁感到诧异。
“福晋在内房?”他朝里面走去,哪知采福却慌张的欲拦住他。
“大少福晋正在沐浴……”
“谁在里头伺候着?”他倨傲的示意采福闪开。
“没,福晋说要自个儿沐浴,可德贞格格刚入内。”
德敏倏地变脸。“谁让她进去的!”
“是、是大少福……”采福一看到贝勒爷脸色骤变顿时吓住,而德敏没等她回话,用力一甩袖就走进去,气势慑人。
内房里,庆妍开心的泡在偌大的木桶澡盆里,德贞则仓皇的背对着她躲在屏风后面,可当看到德敏出现,瞬时吓得刷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