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找遍了将军府,才在祠堂发现一个人喃喃自语的骆回风,他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忍得很辛苦才没有破口大骂。
“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不是说过要战争到底的吗?一个家仆的个人私事就影响了你的斗志吗?”
“你让我静一下,等我休息够了再去打仗奸吗?”她的眼睛只盯着牌位。
拂尘忍耐的吸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没事满府找你好玩吗?我看见殷若楼跟着铁棘将军出去了,如果你还在乎的话……”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骆回风像被针刺到似的跳起来,恭恭敬敬的把父母的牌位放奸,恢复往常的冷静果决,带头往外冲。
“你去拿兵器,随后赶来!”喝声一出,她人已在三米开外。
“我还没告诉你往哪个方向呢……”他住了嘴,因为骆回风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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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树林是铁棘最后的落脚点,殷若楼带着杜素素停在他的背后。
“很好,你的武功恢复了。”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有些阴森的树林,树叶的阴影映在他沟壑遍布的苍老面孔上,显得他更加诡谲难测。
殷若楼寒着脸,并不回答。
杜素素关心骆回风的事,急急问道:“你说有法子让楼哥离开骆回风的。”
“很简单,除掉她不就行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杜素素惊叫起来,“那不是要杀人?她是公主啊!”
“什么公主?不过是一个小乞丐,当年太后因为宫闱内斗落难民间时,她舍命救了太后一次,等太后成了后宫之首,念在她的救命之情上认她做义女,因为皇上反对,至今没有封号,算是见不得人的公主,若不是念她护国有功,以她的嚣张,早被皇上治了罪,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
这话听在殷若楼的耳中不知为何极度不顺耳,“你三番两次的找我,就是为了此事吧?杀公主可是大罪,你不怕我万一失手,把你供出来?”
“哼,到时候自会有人保你。”铁棘胸有成竹,“你是她的枕边人,又是她强迫你娶她,所以由你下手最合适。”他又老谋深算的笑道:“除非你跟她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楼哥?”杜素素惊惶的扯了扯殷若楼的衣袖。
“自会有人保我?不是你?那是右丞相吗?”他只想得到这个人。
“你不用管,我只是问你,做是不做?”
殷若楼无视杜素素哀求的目光,冷静的笑了笑,“不做,得益的是你的七个儿子,我为何要为他们拼命?”
铁棘目光怨毒,“你不做,我也留你不得。你既然不把我当父亲,我也只好当作没有你这个儿子!”
一阵寒宰的声音传来,几十个黑衣蒙面人朝他们慢慢的逼近,形成包围圈。
“想杀人灭口吗?”不远处的大树上跃下两个人,笑嘻嘻的模样分外和气。个是粗犷的男子汉型,另一个就是斯文俊秀的才子型。
“大师兄、三师兄!”杜素素如见了救星般惊喜,“有人欺负我们!”
“还有我们!”骆回风和拂尘从更远的地方跳过来。
“接着。”拂尘对殷若楼淡淡一笑,扔过去一把长刀,“用得惯吗?”
“可以。”殷若楼接过刀,受宠若惊。拂尘居然主动对他笑,他那个冰山脸要笑可不容易。是不是要归功于他没有答应那个人的要求,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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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都过去后,许横苍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是因为他们用信鸽发信给殷若楼时就想到杜素素会去找他,所以早就动身前往京城,正要敲大门就看见殷若楼带着杜素素翻墙出来,他们还以为他们终于忍受不了公主的暴力决定私逃,谁想到后面却紧跟着公主和她的属下,两班人马就一起往他们奔跑的方向追去。
一阵恶战的结果当然是他们胜利了,铁棘将军带领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连他本人都被他们生擒活捉,关在将军府里的柴房里,骆回风准备即刻进宫禀报一切,到时候幕后主使人是谁自然水落石出。
“你确定让我把他送去给皇上发落?”临进宫前,骆回风又问一次殷若楼。
“不用顾及我,我跟他没有关系。”即使有那么一点点的血缘牵绊,也被他最后的痛下杀手斩断。
“嗯,我这就进宫。”骆回风看他的眼神温柔很多,看得旁人连连咋舌。
好不容易等骆回风跟拂尘带着铁棘进宫,杜素素跟苏弥去房里做治疗方面的准备,只有许横苍和殷若楼两个人在时,他迫不及待的追问:“你们相处得还不错?”
“你哪只眼看出来的?”殷若楼冷静的抱胸。
“两只眼。我以为以你的性子,被迫做了不愿意做的事情,一定愤恨难平,成亲后铁定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打,可是我看见的不是这么回事嘛!你老实说,你们成亲有两个半月,有没有、有没有……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是不是征服了野豹子,所以她才会这么和善。
殷若楼翻了翻白眼,“没有。”
“那就奇怪了,她看你的眼神,比素素还……怎么说呢?还含情脉脉!”
殷若楼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个不停,一种奇怪的东西像是被打碎了罐子似的在体内四溢,某种他强烈抗拒的情感正在挣脱理智的藩篱。
他紧皱着眉头,喃喃的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许横苍搭着他的肩膀,表情丰富的形容着:“你不知道你和她一人一把刀,联手对付铁棘的时候多么有默契,不只我,相信连苏弥都看呆了!”
“你说什么?默契?”殷若楼不敢置信的重复。
“你不会真的没感觉吧?你和我们有默契不奇怪,可是你们才认识多久?而且她还是霸王硬上弓……咳咳……可能成了亲的夫妻都有默契吧!”许横苍不自在的咳嗽几声,望着表情迷惘的殷若楼。“咳咳!我有什么说什么,其实我觉得骆回风比较适合你……呵呵!”
当然,他说的是真心话,可是还有另外的原因。
许横苍心虚的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天哪,从不曾觉得当大师兄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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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所以早就动身前往京城,正要敲大门就看见殷若楼带着杜素素翻墙出来,他们还以为他们终于忍受不了公主的暴力决定私逃,谁想到后面却紧跟着公主和她的属下,两班人马就一起往他们奔跑的方向追去。
一阵恶战的结果当然是他们胜利了,铁棘将军带领的人死的死、逃的逃,连他本人都被他们生擒活捉,关在将军府里的柴房里,骆回风准备即刻进宫禀报一切,到时候幕后主使人是谁自然水落石出。
“你确定让我把他送去给皇上发落?”临进宫前,骆回风又问一次殷若楼。
“不用顾及我,我跟他没有关系。”即使有那么一点点的血缘牵绊,也被他最后的痛下杀手斩断。
“嗯,我这就进宫。”骆回风看他的眼神温柔很多,看得旁人连连咋舌。
好不容易等骆回风跟拂尘带着铁棘进宫,杜素素跟苏弥去房里做治疗方面的准备,只有许横苍和殷若楼两个人在时,他迫不及待的追问:“你们相处得还不错?”
“你哪只眼看出来的?”殷若楼冷静的抱胸。
“两只眼。我以为以你的性子,被迫做了不愿意做的事情,一定愤恨难平,成亲后铁定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打,可是我看见的不是这么回事嘛!你老实说,你们成亲有两个半月,有没有、有没有……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是不是征服了野豹子,所以她才会这么和善。
殷若楼翻了翻白眼,“没有。”
“那就奇怪了,她看你的眼神,比素素还……怎么说呢?还含情脉脉!”
殷若楼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个不停,一种奇怪的东西像是被打碎了罐子似的在体内四溢,某种他强烈抗拒的情感正在挣脱理智的藩篱。
他紧皱着眉头,喃喃的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许横苍搭着他的肩膀,表情丰富的形容着:“你不知道你和她一人一把刀,联手对付铁棘的时候多么有默契,不只我,相信连苏弥都看呆了!”
“你说什么?默契?”殷若楼不敢置信的重复。
“你不会真的没感觉吧?你和我们有默契不奇怪,可是你们才认识多久?而且她还是霸王硬上弓……咳咳……可能成了亲的夫妻都有默契吧!”许横苍不自在的咳嗽几声,望着表情迷惘的殷若楼。“咳咳!我有什么说什么,其实我觉得骆回风比较适合你……呵呵!”
当然,他说的是真心话,可是还有另外的原因。
许横苍心虚的擦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天哪,从不曾觉得当大师兄这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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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骆回风刚走出自己和殷若楼独住的还香楼走廊,冷不防的被阴影中传来的问话声吓了一跳。
“别怕,是我。”殷若楼缓缓的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披了一身的月光。
骆回风走近他,“你在等我?”
她还以为她打了杜素素后,今生别想再见到他主动跟她说话,也别想听到他温和的声音了。
“嗯。”他盯着她月光下的娇颜上淡淡染上的桃红。“事情怎么样?”
骆回风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铁棘的事,“已经交由皇上发落,目前收押在大牢,由刑部的人继续审,如果我推断的没错的话,这件案子会拖很久。”
“因为右丞相?”
她轻轻颔首,“怕就怕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最大的指使者……”其实是皇上,事情就更复杂了。
“有这个可能吗?皇上不是很疼你。”听见铁棘手没事,他的心就奇异般的放下。说是不在乎,其实还是不能真正摆脱血液中的那份羁绊吧。
骆回风早巳看淡一切,冷笑着叹息:“他是很疼我,如果我只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姑娘,安心做我的公主,而不是功高震主、不听使唤、难以控制的女将军的话,我会比现在过得奸。”
“这个公主不当也罢,还是早日退出为妙,朝廷太复杂,不是长留之地。”
她讪笑,小小的希翼隐藏在嘲弄之下。“你这是关心我吗?”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你总要自己照顾自己,安心开个扇子铺不好吗?”
骆回风咬紧牙关,忍住因为失望差点掉下来的眼泪,“你说我以后要自己照顾自己?你呢?你是我的夫君,难道你要离开?”
该死!为何眼睛一再的发热呢?
“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夫妻,我们……”他说不下去,向来笃定她对自己无爱的心情因为大师兄的话而重新起了波澜,他像飘浮在迷蒙的白雾中,使他看不清楚她和自己的情感。
连向来自信深爱杜素素的坚持也产生了动摇,那似乎是对自己向来笃信的信仰的颠覆,感觉很可怕,他本能的想逃避,不愿深究。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不但不温柔,而且亮得出奇,灼灼的熨烫着殷若楼的灵魂。“你的人、你的心只能是我的,你明白吗?我一定会得到的,不择手段。”
殷若楼因为她的宣言而有些惊慌,但并不觉得反感。
“在你没爱上我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她的表情甚至有些可怕,像是杀了家仆那日的疯狂,“不然,倒楣的可不只你一个人喔!”
她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从他身边走过,而他还没从她的暗示中恢复过来。
“我困了,你会回来跟我睡吗?”
自然她等不到回答。
她忽然又转过身,“忘了谢谢你,谢谢你没有跟铁棘合作杀我。”
谢谢?这是值得道谢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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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快要离去,东方依稀有寒星点点的时分,杜素素的情况忽然起了变化。
“素素怎么会这样?”殷若楼赶到杜素素的房间,看到杜素素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般死气沉沉,棉被覆盖下的柔弱身躯几乎看不见呼吸的起伏。
许横苍的眼睛到处飘,似乎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而苏弥脸色青白,仿佛内心压了许多的苦楚和心事。
“大师兄,还是你说吧。”苏弥扭过头,声音低沉而压抑。
“我说……”许横苍的鼻尖冒着虚汗,正经严肃的望着殷若楼。“素素现在到了一个很危险的阶段,她的体内这些年承受了师父和你的内力,那些内力是从外得来的,所以她不能任意运用,而且越积越多,积到一定的程度,就要有一个内功深厚的人用内力帮她转化成自己的,否则,非但练不成神功,还会有生命危险。”
“你是说素素现在就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以前怎么没听他们说过?
许横苍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素素的情况已经拖不了几天了。”
“到哪里找内功深厚的奇人?”这里只有他们几只小猫啊!
“楼哥……”杜素素虚弱地唤着殷若楼。
殷若楼走到床前,温柔的抚摸着杜素素的秀发。“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杜素素流下了眼泪,细瘦的小手握住他的手不肯松开。“我很难受。”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回去,请师父和师娘想办法,实在不行,合我们师徒之力,应该可以帮助素素渡过难关。”许横苍担忧的提出办法。
“好,我马上跟回风说我要回去一趟。”他转过身,感觉握住自己的小手加重了力道,殷若楼回头,杜素素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楼哥,我不在乎能不能练成神功,我只想和楼哥在一起。如果这次我不能度过这一关,那么以后再也见不着你了,接下来的日子,我只希望楼哥能寸步不离的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闻言,殷若楼呆住了。
“咳咳!若楼,咱们这次回去,还是不要再回来了,这里不属于我们,你应该知道的。”许横苍也期期艾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