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父老佳节愉快,傅某先行离开了。”傅绍齐捧着汤碗,搂抱美人迅如旋风的消失在大街上。
“喂,我还不想走呢,你又耍赖了。”金宝贝怕高又怕他被热汤烫着,只能任他带着走。
“我是按照你的意思离开。”他一脸无辜听话的表情。
最后两人来到傅绍齐经营的布庄吉祥楼,两人在阁楼独处,没有人来打扰,被困在他怀中的金宝贝更是溜不掉。
“汤是煮给你吃的。”
傅绍齐扬起独有的魅力笑容,“你我同一颗心,给我也是给你自己喝。”
“又贫嘴了。”听他说话,金宝贝的脸蛋老像是颗红蛋似的。
“味道真好。”
她双手盖住汤碗阻止,“只有花香,蛋没熟,汤也没味道,别喝了。”
“这……你煮的不喝可惜。”
她坚持要人把汤撤下,“你啊,改天我煮个杂草汤,看你还会不会说好喝?”
收拾的人才走,傅绍齐立刻欺近吻上顽皮的红唇,“你真坏心,该罚。”
牡丹会期间夜晚如白昼,家家户户彩灯高挂,灯饰外形众多,独具巧思让人看着目不暇给。
忽然,金宝贝的眼前一暗,双眼被蒙住,“做什么呀?又想使坏了?”
“是想给你惊喜,乖宝贝不许扯开布条。”傅绍齐抱着她飞檐走壁离开阁楼。
“啊,慢点哪。”常跟着他飞来飞去,她仍是怕高,纤纤玉臂环抱住他的颈项,小脸埋进胸怀。呜,根本不必绑布条,她什么也不敢看。
远离闹市,傅绍齐停歇,搂抱佳人走往傅府的禁地,“不必怕。”
感觉到他脚踏实地了,她放松心情,压抑不住好奇心的询问:“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再忍耐一下。”傅绍齐瞧她心急,故意在花园步道多绕了两圈。
“不能先透露吗?”她的心情随着时间延长愈来愈高昂,空气中有着酒香,好怪呢。
“不行。”
她噘起小嘴咕哝,“小气,连一个小问题都不回答,亏你常说心疼我,原来是骗人的。”
傅绍齐轻点巧鼻,“嘿,别想装生气套我的话,没用的。”
噢!一下子就被识破好无趣唷,金宝贝感觉他终于停止前进后,屏息以待,“到了吗?”
“是到了,你已经做好准备接受惊喜吗?”傅绍齐要她坐在椅子上。
“我不会被吓到的,嘻。”布条逐渐松开脱落,因神秘气氛她反而变得紧张,她的眼睛一时无法适应,入眼的只是一片黑暗,“这是哪里的庭园?”
“属于你的牡丹园。”傅绍齐搂着她的肩膀,指着一旁。
“我的?”红唇微张,金宝贝更惊讶了,不断眨动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看错,“哇,好美的花,这是牡丹花的新品种?”
“是的,它有个名字叫醉牡丹。”
醉牡丹为复色,华丽又脱俗,花香带着酒香味,美得令人陶醉,可惜花期比一般牡丹慢且短。
金宝贝靠近花朵闻了闻,“酒香是源自于它呀,花名取得真贴切。”
“它喝了不少上等女儿红。”傅绍齐除了细心照料醉牡丹,还以纯酒灌溉。
“好特别,以酒养花头一回听闻呢。”她已爱上醉牡丹,沉醉在浓而不烈的花香里。
“我栽培出的花朵之所以会特别美,全因为有你,我一直想以它作为提亲时送给你的礼物。”搂抱佳人一起赏花是傅绍齐期待已久的事,如今终于能如愿,“醉牡丹的意思是--我为你沉醉。”
难怪要指定女儿红,金宝贝脸儿羞涩,他的话比起花香更能令人晕陶陶,“提亲的事,需要求得我娘亲同意呢。”
傅绍齐明白她是答应了,仍希望可以听到她亲口允诺,“嫁给我好吗?有你同意,我见到你娘亲才不会紧张。”
怦怦怦,金宝贝芳心狂跳,先前被求婚好几次,但在肯定彼此的情感后,这话听来特别不同,“我……”
“宝贝?”傅绍齐握着她的手贴在胸口。
她真的要醉了,依偎在他的怀里,话说来结结巴巴,润了润喉,“我很愿意与你相系相伴一生,成为你的妻子。”
等待她回答的时刻,傅绍齐很紧张,暂停呼吸,仔细珍藏她每个表情,作为一生的回忆,“宝贝,你终于是我的宝贝了。”
“啊……别闹了!”金宝贝整个人被抱起来,他开心旋转,欢天喜地的反应好像个孩子。
“我要召告天下,让所有认识我的人一同开心。”傅绍齐中气十足,想必大喊一声傅府里已有不少人听见。
“还不能呢。”
深恐会有变挂,他急忙说道:“为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没有反悔的余地。”
金宝贝轻槌他的胸膛,“别忘了,你还要得到我娘亲的允许呢。”
闻言傅绍齐松口气,“嗯哼!我会卯足劲感动丈母娘,让她明白女儿交给我是最正确的决定,况且你担心太多了,我是众男人中条件最优的,外貌佳、个性好、武功高……”
“哇,自个往脸上贴金不算数啦!”很高兴他自信十足,但坏了浪漫可不好,金宝贝见他还细数不停,干脆主动以唇封缄。
迷醉的夜配合浓情蜜意才动人……
第十章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能嫁好郎君有个好归宿。”小玉嘴巴说个不停,手却动也不动,全忘了要为小姐梳头。
“你的祝福我收到了,可以麻烦你帮我梳头了吗?”
在远方的娘亲还以为朵儿乖乖回钱家,而她为了不破坏两位姊妹的搞怪计划,所以提亲的事还有得等呢。
“是。”小玉手上的梳子才动了两下又停了,直接问道:“小姐可以说说傅爷求婚的过程吗?”
“噢!小玉。”她哪里好意思说。
“好嘛、好嘛,小姐就透露一点……”
头发梳好,呱噪的小玉还不死心,金宝贝朝她作了一个鬼脸,“不要,谁叫你常拿感情的事逗我。”
“不敢了,你再信小玉一次吧,不然我会被好奇心折磨死的。”金宝贝是个亲切主子,小玉常忘了要守奴婢不嘴碎的本份。
“嘻!就要你好奇。”金宝贝转身避开她,来到绣架前忙着刺绣。
距离提亲订婚、大喜之日还久,但幸福人儿已迫不及待绣嫁衣。呵呵,她还要亲自绣新郎喜服、鸳鸯枕、被子……
“干女儿啊,大事不好了。”
钱奇岳快步奔来,一路扯着喉咙大喊,听得她忧虑,一不小心被针刺到手,赶紧含在口里避免血滴落在喜服上。
“发生什么事?”小玉跑去开门。
“呼呼呼!傅爷他……”钱奇岳上气不接下气,累得靠在门板上,难看的脸色偏白,吓死了主仆二人。
金宝贝心惊不已,“绍齐他怎么了?”
“老爷快说,小姐快急死了。”小玉端茶让老人家顺顺气。
“呜,我可怜的干女儿,洛阳城全贴满告示,皇上下圣旨赐婚,要傅爷迎接牡丹公主……”钱奇岳心疼她,边说边哭。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金宝贝深受打击,轻盈的身子顿时有如千斤重,眼前一阵黑就要昏厥。
“小姐!撑着点。”小玉即时扶着她坐下,“老爷别误信流言啊。”
“千真万确,宝贝干女儿啊,这事情……”钱奇岳很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圣命难违,只能怨苍天捉弄有情人。
“我俩真的无缘无份吗?”金宝贝哀怨落泪。
昨夜两人相伴赏花,许下爱的承诺,携手编织幸福未来,不敢相信才一天的光景,幸福世界就要崩塌,这要她如何承受?
“小姐,别哭了,傅爷一定有办法推掉婚事的。”小玉护主心切,也忍不住哽咽哭泣,说出来的话哄骗成份居高,因为抗旨是死路一条啊!
“圣旨如山岂能更改,小玉,我们尽迷离开洛阳吧。”她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勇敢擦拭泪水,不希望傅绍齐为了她惹上杀身之祸。
“离开?那小姐与傅爷……”
“别提了,突发的事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是没有人可以扛得起的。”她走回绣架前,感慨万分,当他的新娘终究只是一场梦。
喜气洋洋的红加深苦楚,她颤抖的告诉自己梦该醒了,放手吧,祝福他是唯一的选择。
“小姐住手啊!会有希望的。”眼看她要拿起剪刀毁了一切,小玉冲向前阻止。
“希望?我看不到希望在哪啊……如果我不放手会害惨他的。”金宝贝笑得好苦、好疼,他的温柔低语与残酷现实不断交错,逼得她快要崩溃。
“宝贝!”傅绍齐如烈风刮进来,展开臂膀将她拥入怀里,知道事情很快会传到她耳里,生怕她受伤害于是即刻赶到。
金宝贝怕自己又因柔情动摇,强忍泪水,狠下心要推离他,主动划清界线,不让他深陷难为是她最后的温柔,“你不该来的。”
将她的伤心全看在眼底,傅绍齐将她抱得更紧,“我们的婚约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有变数,你别伤心。”
“我明白你是真心诚恳,有这份心意就已足够,我会永远惦记你的深情的。”她使尽力气想挣脱。
“冷静点,我未曾听闻有牡丹公主,而且皇上一直知道我心有所属,不曾强人所难,突然下旨赐婚,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事情会有挽救的余地。”他与皇上是知己好友,他不至于为难他。
“真的吗?可是君无戏言哪。”她不想哭的,但泪水管不住又落下。他们属于彼此,天造地设的一对,没道理被拆散啊。
疼惜的拭去珍珠泪,傅绍齐语气坚决,“我明早就启程前往京城求见皇上。”
“皇上的旨意不可能改变,何苦冒险?我不要紧的,只求你平安哪。”受过死别的痛,她不要他再历经磨难。
“万一改变不了旨意,我宁愿为你舍下所有。”傅绍齐重视她比性命还多,如果让她受了委屈就等于折磨自己。
金宝贝一听脸色更苍白,猛摇头,“不要,我不要你违抗皇上旨意,后果不堪想象,甚至你会连命都没了。”
傅绍齐低头在粉颊亲吻,表明爱她的决心,“幸福一刻钟远比痛苦苟活一辈子好,况且死路不是唯一的选择,趁机卸下重担,我们一起云游四海不是更好吗?”
“云游四海?我们逃得掉吗?”
“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吃苦,没有人能阻挡,相信我。”
“好,我跟着你,我们会过得很快乐,一点都不苦。”她不再抗拒,也情愿把小命赌上。
在明白傅绍齐自有一套处事方式,钱奇岳也就安心,挥手招了招闲杂人等一同悄悄退去,不再打扰有情人相处。
傅绍齐牵着金宝贝的手,一同来到绣架前,手指轻抚花卉图案,“很美的牡丹,呵护它都来不及了,怎么忍心毁了它?”
“对不起,方才我是想成全你跟牡丹公主。”她很想完成嫁衣,成为他的新娘,渴望难以用言语形容,所以破坏衣裳,她比任何人都痛心。
“我确实是要与牡丹公主成亲。”
“吓!”她怔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傅绍齐咧嘴坏坏笑着,“小傻瓜,我的牡丹公主就是你,相信在这世上没人比你更适合牡丹花。”
一双粉拳落在他的胸膛,她娇嗔,“你好过份,吓到我了。”
“你刚才情绪激动的拿剪刀也吓到我。”
“以为退让对你是最好的,其实我百般不愿意离开你啊。”她咬着唇办很无辜的样子。
傅绍齐叹息叮咛,“你我是一体的,往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商量,你不可以擅自作决定好不好?”
“嗯,我会遵守的。”
此时,总管前来禀报将一封密函呈给傅绍齐,那是单王爷派人送达的请柬,邀请的对象除了傅绍齐还有金宝贝。
“是我的名字?好怪呢。”众人皆知她是钱奇岳的干女儿,但真正知道她闺名的人不多。
“皇上赐婚,极可能是他在背后搞鬼。”傅绍齐非常不悦,有事尽管冲着他,为何连宝贝也牵连在内?
金宝贝接过信反复看了几次,单王爷在信里的用语威势十足,仿若不小心得罪就等着赴死,“好可怕的人,我们要赴约吗?”
“非去不可,他一定是问题所在。”
“但单王爷根本不是友善宴客,这请帖是比武挑战书啊。”薄薄纸张却压得她难以喘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错,单王爷是想扳回面子。”傅绍齐很清楚单于凌非常好胜,不打倒他是不会甘休的。
“上次比武至今只过了一个月,他的武功能赢过你吗?”金宝贝曾听他叙述求牡丹之王的过程,知道两人的武功悬殊。
“听说他养了一屋子的女人,真心去爱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单于凌找到真爱,胜负则很难定,幻邪与冰珀武功绝学相当,若硬要分出胜负必须依刀主的内力与资质评断。
她的心情忐忑不安,“总觉得你赢也不是、输也不是。”
傅绍齐伸出手让彼此十指交缠,“你别担心,只要我们相伴,任何难题都可以化解。”
她抬起头来对上黑亮眼眸,一扫阴霾,“是啊,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傅绍齐百般宠爱握着她的手亲吻,“亲爱的宝贝,请尽快完成嫁衣,我想提早娶你为妻。”
蜜糖情话让她抛去所有烦恼,拿起针线放到他手上,甜笑说道:“那你也得帮忙嘛。”
“要我刺绣?!”
“不用怀疑,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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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雪耻,单于凌又回到洛阳城,每日勤练武术,也很努力去爱女人--终于愿意让女人住进他的别馆。
突然阁楼里传来阵阵尖叫声,女人们不知为了什么事又吵起来,单于凌本想回屋里歇息马上又掉头。
什么碰上比性命还重要的人,可以领悟绝学暗藏的奥妙?
哼!这些日子他反倒是明白多了一屋子吵杂又伪善的女人,就可以把他逼得不眠不休的练武,连踏入宅院的愿意都没有,啧!难怪武术可以进步。
“禀报王爷……”
“嗯,请他们先在大厅等候,我马上过去。”瞧他练武练到连约定的时间都忘了,女人们的力量果然不能小看。
不久,单于凌一身华衣锦袍出现在大厅,鹰眼横扫傅绍齐,也留意着他身后的金宝贝。
问候寒暄了几句,他挥手命人送上美人图,只见画中女子姿容秀丽、巧笑倩兮,“两位认得她吧?”
“啊?”屋里气氛多添几分诡异,金宝贝僵化成石,不敢相信选秀女的自画像会落在他手中。
太震撼了,绘画技巧、落款字迹分明是她的作品,这令傅绍齐脸色铁青,“画像是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