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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武功,好不好?”左荆在砍柴,她不好靠近,只得大声嚷嚷。
他没有回答,砍完柴便走到井边打水。
范予葵凑了过去。
“可以教我武功吗?”她乖巧有礼的问道。
左荆挑完水便走人。
很不给面子喔!范予葵有些错愕。
“我要学功夫。”见左荆坐在那儿看书,她嘟着嘴说。
“……”他一迳摆着冷颜,不理会。
“教人家武功啦!”冰山遇上大火总会融吧?看她的ㄋㄞ功,“教人家啦~~”是男人听了都会骨头酥麻,毫无招架之力。
“你打算学什么?”终于,他合上书本开了金口。“用什么学?”他骨头没酥,板起脸问道。
她呵呵地直笑,高举手中物。“这个。”开心的耍弄两下。“像这样~~嘿——”
果然!左荆捺住性子。“那是洗衣服用的。”
“对。”她粲笑。
还对?!“别想。”他立即又走人。这几天她吃饭、洗澡都带着那木棒,就连睡觉也不例外!真是中邪了她。
呃,这是什么意思嘛!“你到底教是不教?”她跟在后头嚷着。
“不教。”他脚步没停,说得干脆。
“为什么?”她拿着棒子紧跟着。
他回过身。“不如先说你为何突然想学?”盯着那支莫名“受宠”的木棒,满脸不爽。
“因为上次洗……”她张口欲言。
“二师兄!”一道清脆的女声打断了范予葵的解释。
紫衫女子从天而降,一落地就紧捉着左荆,神情激动,只差没抱上去,相较于她,左荆镇定多了,虽有瞬间的诧异,但脸上仍是那一零一号表情。
“终于找到你了。”紫衫女子高兴的大叫。“哇~~才两年你又变俊了。”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你可真会躲,跑到深山来也不通知一声,害我和湘映找了老半天。”
你认识?范予葵用眼神询问左荆。
左荆这才开口介绍道:“我师妹,金紫蝶。”
“你好,唤我紫蝶就行了。”说完,金紫蝶主动拉起范予葵的手和她相握,冲着她直笑。
金紫蝶的热情感染了她,范予葵漾起了笑。“你好,我叫范予葵。”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来到唐朝后,她认识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张婆婆、左荆外,就只有几天前洗衣服时……
“啊,是你!”那个舞双弯刀的紫衫女子。
“是你。”
金紫蝶和范予葵同时嚷着。
“你们认识?”左荆觉得困惑。
“现在认识了。”范予葵笑说。
“现在?”
“对,刚才你不是才介绍过?”范予葵睨了他一眼,仿佛他问的问题很蠢。
“那之前呢?”
“之前?”她缄默一会儿,蹙眉道:“当然不认识啊,如果认识哪还需要你介绍。”说着说着,她探手覆上左荆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左刑深吸一口气,拉下范予葵的小手。“我没发烧。”拉回主题。“你和紫蝶……你们既然不认识,为何感觉挺熟识的?”
“我们并不熟啊!”范子葵小声嘟囔。
“不熟?”左荆捺着性子解释。“我不是问你们熟不熟,而是……”
一旁的金紫蝶看得哈哈大笑。
呵~~没见过二师兄对人这么有耐性,这个范予葵……很有趣。
“二师兄,我们之前不认识,但有过一面之缘。”她好心地帮忙解释。“就在她去湖边洗衣服的时候。”
范予葵赶紧点头。“没错,所以我才希望能跟她一样舞双弯刀,双弯刀耍起来好神气喔。”简直棒透了。
“你想学武功就为了耍帅?”他眯起眼,问得危险。
呃……情况不太对,她干笑几声。“才不是呢!”虽然那原因占了大部分,但会承认的人是呆子。“我是为了自保。”说得义正辞严的。
“不需要,我会保护你。”左荆理所当然的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左荆说要保护她耶~~她红着脸,抡着木棒看地上。“可是……多少学一点也好啊,凡事总有万一嘛,如果有一天我……”
左荆打断她的话。“没有那一天。如果有,我也一定会保护你……”望进她的眼,道出承诺。“一辈子。”
一辈子!这句话像迷咒般回荡在范子葵耳畔,她缓缓抬首看着左荆。
他说要保护她一辈子,一辈子耶!这代表什么?天啊!她的心跳飞快,感觉好幸福,拙于言词的他,竟会说出类似誓言的保证。她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不由自主的发着颤。
“这是你说的哦!”她将木棒往后抛。“你可不能反悔……”接下来的话消失在左荆嘴里。
他温热的唇轻轻的印上了她的,她浑身都软瘫了。
金紫蝶识趣的离开,看样子,外表冷酷的二师兄找到喜欢的人了,这样也好,小怜并不适合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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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呢?”
一身火红的女子两手一摊,耸耸肩。
“滚出去!”
女子浅笑。“你真现实。若我把它给你,有什么好处?”倚着他吐气道,刻意压低身子让他瞧清楚她襟内若隐若现的曲线。
“好处?”
“还需要点明吗?”女子妖魅的攀上男人雄伟的肩膀,涂上丹红的指隔着布衣搔弄他的胸膛。“大师兄……”
啧!骚货,玩玩又何妨。“湘映师妹,东西呢?”江维恩反手紧拥住她。“你把它藏在哪儿?”拉开她的结带,脱下半臂,将吻落在她的小香肩上。
“东西在哪儿不重要,重要是你碰了我,就得娶我。”红艳艳的唇吐出类似戏谑的句子。
他停下动作,高深莫测的笑了。
“湘映师妹,这是你情我愿的游戏,太当真可不行。”
“行,别当真。”金湘映退出他的怀抱,拾起扔在地上的半臂,结带。“若不碰我,你就跟那东西说再见吧!”她风情万种的瞅着他瞧。“任君选择。”
黑瞳进发寒意,江维恩阴沉沉的哼了声。
“东西呢?别逼我动手,你打不过我的。”
“是,武功不如你,我认栽,但是……”她伸出小舌舔着下唇。“二师兄能轻松撂倒你,你可心服?”勾人的眼直盯着盛怒中的男人,不知死活的继续道。
“我猜……你并不想一直输给他,你爱面子,自视甚高,你——输不起!”
江维恩双手环胸,眸光冷锐的盯住湘映。
她扬眉续道:“你在二师兄面前的伪善模样是手段,还是……兄弟情谊?”小手触摸着红艳的裙子,不甚在意的笑说:“或是……想得到小怜?”
江维恩因心中想法被看穿,怒极反笑。“随你猜,东西拿来!”
“二师兄不知情吧?”湘映觎着他,观察其反应。“那东西可狠了。”
“你给是不给?!”江维恩耐性尽失,不想跟她耗下去,再拿不到打算来硬的。
嗅出一丝危险气息,湘映话锋一转。“真不娶我?”
“不。”
“小怜比我美吗?”
他负手而立,旋过身,不想多谈。
“比我媚?还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恶意的说,挑战他怒气的极限。
“东西!”人冷声音更寒。
湘映笑了笑。“几年前,江湖上为了这东西闹得风风雨雨的。”从兜儿里拿出绸缎。“失传的武林绝学绣在一条丝绸上,怎么看怎么不起眼。”
江维恩倏地回身,眼睛发亮。
“外头一堆人想它想疯了,争夺不休,可如今却好端端的在我这儿。”拎着绢儿的小手晃了晃,她笑望着他的目光随之转啊转。“你想要?我真好奇这东西到底哪里吸引你,让你如此渴盼?”
江维恩眼神热切,伸出手。
“这决定代表什么,你应该知道才是。”代表着——决裂。
“拿来!”
绸缎缓缓落入大掌间,他迫不及待的摊开,小心翼翼的一字字啃读。
“奉劝你一句,别学,它很古怪。”湘映语重心长的劝说,“小心被它反噬。”
可惜他听不入耳。
湘映深深凝视他,忆起汉朝民间的乐府诗——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湘映师妹,你好漂亮啊。
山无陵,江水为竭。
长大后,你要当我的新娘子。
冬雷震震,夏雨雪。
好啊,湘映要当大师兄的新娘子。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当大师兄的新娘子……
第六章
呕!
好恶心。
范予葵撑着大树,蹲在一旁吐秽物,说吐还算好听,她根本在呕酸水。
这一路上,肚里能吐的东西全教她吐光了,又晕又沉的,难受极了。“水……”连声音都变得虚弱无力。
左荆忙将水凑到她嘴边。“先漱漱口再喝。”
范予葵难得听话的照做。
“好点没?”他举起袖口轻拭她唇角的水痕。“你晕得很严重,之前怎么没说,嗯?”
“拜托,早知道这马车没避震器,打死我我也不坐。”天晓得,古代人平衡感超好,这路颠簸得不像话,他们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
“晕昏了?”讲话没头没脑的。
“是。”身体软绵绵的倚向左荆。“我昏头了。”
“来,休息一会儿,咱们待会儿再出发。”左荆扶她到一旁的树荫下休息,拿出玉骨扇帮她癌凉。
烈日下,虽有树荫可乘凉,但夏天的风依然如热浪般,热得骇人,可相较于左荆温柔体贴的举动,那焚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晚点出发行吗?”她的视线落在马车旁的身影,隐约听见金紫蝶的咆吼及段桑的冷哼。
“不用理他们。”
“真的?”
“嗯。”
“不理他们,他们等会儿可能又要打架了。”范予葵扯着嘴角试着说笑,她不想让左荆太担心。
“还有力气烦恼别人,先照顾好自己吧!”将沾了水的手绢搁在她额上,帮她降温。
手绢凉凉的,好舒服……她想睡了,晕了一整路,吐到反胃,够折腾的了……
“睡吧,我会看着你的。”左荆淡笑,持着玉骨扇癌呀掮的。
入眠前,范予葵撒娇地拉了左荆衣服的一角,她真的累了,昨天一连发生了好多事,在她来不及反应下,他们挥别婆婆,草草上路……
记得那天早晨,左荆很早就起床,而她按照惯例,翻个身蒙上棉被继续睡懒觉。
这一切都很美好。
直到那尖锐的女高音从外头透过屋子,穿过棉被直到她的耳膜前,这一切都很美好。
“啊——气死我了,你是牛啊,听不懂人话,真是莫名其妙!”随之而来的是“铿”一记声响,那是刀剑相碰的声音。
不会吧?!
范予葵乍醒,慌乱的爬起身,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动静,双手忙碌的穿着衣裳。
是紫蝶跟那个黑衣男子在打架!
“拿来。”大刀顶地。
“嗄?!”很牛哦,讲不听。
“东西。”
“东西?啥东西?我不知道啦!你、你……你这个笨蛋,要我说几次,我没拿!连看都没看过!”紫蝶气得结巴,旋身一记弯刀飞出,直直地往黑衣男子射去。
那弯刀又快又急,在空中翻转,黑衣男子闪也不闪的停在原地等着弯刀,突地,弯刀在碰到黑衣男子前被一片叶子打偏了角度,嵌入黑衣男子后方的大树上,震落了树上的叶子。
黑衣男子转着顶地的大刀,定神地望着射出叶子的男人。
射出叶子的男人是左荆。
范予葵躲在窗后看得一清二楚,差点为左荆精湛的内力喝采了。哇~~左荆超帅的。
“二师兄,你来的正好,我快被这头牛逼疯了,快帮我点住他的睡穴。”紫蝶看到左荆像看到救星似的,直嚷要他帮忙。
“他缠着我快两个月了,我说没拿他的东西,他偏不信,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跟口水。”左荆没反应,黑衣男子也没动作,紫蝶继续努力抱怨:“还有,我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捉到,要不是我轻功了得,哪还有活命的机会!”
左荆缓缓开了口。“方才我只见你拿刀砍人。”话语冷飕飕的,视线略过黑衣男子,望着嵌入大树的弯刀。
“哈——”刚才她气极,气到想砍人,使着弯刀又猛又狠的射出去,却被二师兄逮个正着,真是有冤难仲啊!“那是误会。”
“误会?”
“对,不然你问他。”紫蝶小手一指,指着一旁纳凉很久的黑衣男子说:“你问他,谁才是被追杀的那一个?”
“你。”黑衣男子非常配合的说。
“就是啦~~我被追杀耶,当然要反击啊……”紫蝶得了便宜还卖乖,哇啦哇啦的讲个不停。
范予葵翻了个白眼,冲出来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别说了。”够白目的。
左荆望了范予葵一眼,随即对上黑衣男子。 “在下左荆。”
“段桑。”黑衣男子也回道。
“你说,紫蝶拿了你的东西?”
“正确来说,是偷。”段桑睨了眼金紫蝶,不屑的说。
“你听,你听听!偷~~”嗓音明显的高了八度,紫蝶气极,扯开嗓门要范予葵评评理。 “谁要偷他的东西啊,瞧他一副穷酸样,不偷别人的东西就很阿弥陀佛了,还说我偷他东西,有没有搞错!”
紫蝶气得跳脚,拿着另一把弯刀在范予葵面前晃来晃去的。
“消气、消气啊,千万别动怒,有话好好说。”看着弯刀,范予葵心里怕极了,可却力持镇定的安抚全紫蝶。
好好的场面被她们搞糊了,左荆瞎猜。 “偷银子吗?”
“银子?!我有的是钱耶~~二师兄,你别帮着他诬蔑我。”紫蝶差点吐血,刀儿乱劈。
“冷静,有话慢慢说。”别劈到我啊!范予葵眼眶含泪。
“不是银子,是帕子。”段桑低沉沉道。
“帕予?!”高亢的嗓音破了,紫蝶发现事情不是吐血就能解决的,她隔空高举弯刀指着他吼道:“你为了一条帕子追杀我?你疯了!那帕子上有黄金吗?”声音大而响亮,离她最近的范予葵首当其冲,捂着耳朵觉得耳鸣了。
嘶~~每个练武之人丹田都这般浑厚有力吗?吼得她头昏脑胀,快撑不住了。
“那不是单纯的帕子。”段桑把玩大刀,黑瞳不含笑意地看她作戏。如果她是戏子,他倒有闲情欣赏,但她却是偷儿,也是骗子!“那帕子绣有武功心法,可珍贵了。”话只能点到为止。
“是……”左荆听出端倪,皱起眉,看着紫蝶气呼呼的模样道:“你肯定是她偷的?”他这师妹的性子一向大剌剌的,最不屑那些小人行径,若要她背离正道,还不如杀了她比较快。
“再肯定不过了。”段桑提起大刀,收入刀鞘。“只要她将帕子物归原主,我就不追究。”话一出,他不禁脸色一凛,这话并不符合他有仇必报的个性。
闻言,紫蝶发出不平之声。“我没——呜——”却让范予葵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