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淑女 恋莎
各位骑士淑女们,请多多关照。朋友们都喜欢叫我淑女,所以,大家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这本处女作我可是挖空了心思来写,虽然写得不是非常顺利;但淑女对写作的热爱,经过空间与时间的考验有增无减,因为我觉得──我是有潜力的,我也会拥有我的读者,遇上我生命中的知音。
我从小时就喜欢看书,中外名著、漫画杂志、言情武侠、散文诗歌,我全都爱看;就连食谱和辞典,也能啃得津津有味。
穆劲寒是个敢作敢当、我行我素的人,倔强,拥有寒梅一样的傲骨,带着几许率性、几分潇洒,有种孤芳自赏的味道,更有寒梅一样刚烈的灵魂。
这样真实而不服输的个性让我迷恋。如此男子,爱上了就绝不伪装,因为他们有种可爱的狂,哪怕知道会失败也不会放弃。那份倔,真是让淑女又爱又气呵。
如果各位骑士淑女们,从我的描写中对这位东北男子产生了兴趣,就请用你的手指拂过此页吧!
前言
血……怎么会有血汩汩的流出?
什么?是什么?耳边仿佛有婴儿脆弱的哭声,而且这声音就像她想象中自己的孩子发出的一样。
不、不,别离开她。
不要、不要,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为人母的喜悦,不要就这样把她的梦活生生的夺走啊!
痛,好痛,别抢走她的孩子啊!
不──
痛楚再次袭来,她再度进入昏睡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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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雅致房里透出温暖的光晕,朱窗半敞,露出年轻美妇的半个身子,白缎锦袍刺着几朵清艳傲雪的红梅,但少妇的脸孔却在衣裳的华美中失了颜色。
半个月了,他不曾来看过她,难道真如宫娥们在私底下说的那样?
她不想相信呵,因为他向来都是专一不二,又怎会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她看得出来,自己向来不讨皇太后的欢喜,太后眼中的她是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女子;他是孝子,说不准以后见面都是奢望。
她这儿变得格外的冷清阴森,因为别宫的女官们认定她是个克夫克子的女人,孩子早夭,他又染上急猛的风寒;她可能真是个不吉利的人吧!
门咿呀一声开了,有人从外面走进。
她有些恍神,反应过来后,把手中小巧的娃儿鞋藏在身后,“你好些了吗?”
“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母后小题大做了。”皇上走到床边,头垂得低低的。
近日她足不出户,有许多事不知道;例如,前两天他身体转好,母后迫他与静贤妃行礼之事。
他的心没变,但他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她,他真是如她所说,他的专情只留得了一时,留不了一世。
她默默的听着,没有出声,两人陷入无言。
哀叹出心中的伤怀,她把身体倚向另一个角落。
“听说我以后都不能再怀孩子了,你真的是病了那么久?还是连一点点时间都不想抽出给我……”她说得语无伦次。
“相信朕,没有下次了。”
“下次?下次你的母后不会再让你踏进这里了,这是个秽气的宫殿,而我是个祸害。”
他激动的掩住她苍白的菱唇,轻柔的道:“紫藤,这里没有秽气,你更不是祸害,母后也会疼惜你的。”
“不会的,我努力过,也试过,而你,以后会听她的话,做个孝顺的君主、听话的儿子,慢慢的你会忘记我、远离我,去宠爱比我更年轻美丽的女子,而我则会孤独的在冷宫里过完余生。”
“不,不会,给朕时间,朕会让你快乐。”
“快乐?”有片刻如置于梦间,但再次看向这华贵的宫殿,所有的希望成了坠地的雪。“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跟我走,我们逃出宫去,从今以后,我不做一身骂名的紫妃,你也不要再当这无奈的皇帝;我们找个地方隐居,宫中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不用再面对太后审现的眼睛,不用再忍受别人恶意的嫉妒,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在身边。
“不、不,不可以。”他往后退开一步。
“还有什么可留恋的?是那非你生母的太后,还是这片江山?去或不去,用得着如此为难吗?我可以为你入宫,你就不能为我一次?”她虽然乖乖的进宫做他的紫妃,可灵魂还是那个傲气又执着的紫藤。“我不属于这里,只要一想到我们的未来,我就会忍不住流泪,我多么希望有一天可以快乐无忧的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朕做个事事两全的人?再说,国家怎么办?子民怎么办?朕没有子嗣,就这样走了,死后如何面对泉下的祖宗?皇位要谁来接任?”身上的龙袍厚重如山,一旦脱去了,就等于违背父皇死前的交代以及众臣对他的信任啊!
“如何面对?”她无声的笑,笑得不屑又怅然,“恐怕是舍不得新入宫的爱妃,她一定柔情丽质、温婉怜人极了。”性情刚烈如她,想必早就让他厌了。
“你、你怎么变得疑神疑鬼?你认为朕是薄情之人吗?哼!既然不相信朕,朕又何必再留在这里生闷气,你这样和那群总在背后道人长短的妃子有何不同?没想到你这么小气自私,朕看错了你,枉朕把你当作知音。”
她知道他已经这样认定了,而她的傲骨容不得自己让步。“我再问你一次,你跟我走吗?”回答啊,说愿意啊!
他没有回话,径自走出门外。
他真的走了呵,他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旧人比不上新人来得新鲜,原来他恋的不过是她的脸皮和新鲜罢了,她的内在好坏与否他根本不愿去看。
她不想寻他,独自前去后花园,那儿有一池天然的温泉。
她和衣踏入泉中,手中的短刀在月光下显得凄凉,一缕烟红漾动水面;月光下,柔软的皓腕喂上刀口。
她是个倔强傲气的女子,竟为他破了规矩,本以为他是唯一的、与众不同的,可现在还不是照样离开她,照样对她充满误解与不信任。
红艳的血在泉水中晕开,只愿来生的自己能换来真实的誓言,她再次持刀划开,只求能消除对世间的眷恋。
生命在迷茫中流散,为的是散尽自己对他无谓的期盼,他这样冷情,她还念他做什么?
她的意识越来越涣散、眼眸越来越迷离,在一息尚存的一刻,她轻轻低喃,言词中有着化不开的无奈与痛心。
“来世,就算记不得你的脸,也要记住你的声音,以免日后再叫你骗了去。”泉水悄悄的盖住她写满寂寞的脸,和那双一直不肯闭上的水眸。
第一章
杭州,初秋。
“北方黑龙江境内,有一座险峰峻拔雄伟,名曰‘浮云峰’。此峰地形崎岖,鲜少有人烟出没。直到南宋时,才有位脾气古怪的白发高人隐居于此,传闻此人乃神偷,侠情义胆,后因厌恶人心叵测而退出江湖。
据江湖白小生文书记载中得知,浮云隐士的本名曰杜贤云,一生中只收两名弟子。大徒弟穆劲寒内力深厚、武功高超,擅长破暗器机关,易容术高超、偷盗技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剑术高深、百变莫测,独门兵器是一把狂傲名贵的银质软剑;剑一出鞘,如行云流水,诡异飘忽得令人惊叹。三年前穆劲寒单枪匹马闯入景洪山,把那群祸国殃民的盗人绳之于法,从此名满江湖,外号称‘千手金童’。
小师妹司徒辰萱医术卓绝,精于使毒,有着举世难寻的绝顶轻功,一条挑魂百斩鞭乃长白山寒铁所铸,锤炼出二百七十六个造型各异的小节,每二十三个小节又各联一股,抖动之间,叮叮声不绝,迸发出特殊的灵性与冷然之气,鞭随意走,可称是一难得宝鞭。司徒辰萱芳龄二十一,仍未出阁,江湖人都叫她‘飞天仙子’;而吉林司徒家更是北方牧业中的狠角儿。
按最新消息所报,杜贤云现已偷走两位爱徒的独门兵器跑到南方,小徒弟飞天仙子追讨宝鞭尾随其后,而大徒弟千手金童则在前往云南大理的路上。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待我细细道来……”
说书人摇头晃脑的欲往下讲,却在看见二楼上一位白衣佳人时吓了一跳。
天啊!徒儿追上来了,他才刚讲了一会儿,还没过瘾哩!
“师父,还我鞭子!”佳人从二楼翩翩飘下,冷艳芳容不怒而威。
“呵呵,徒儿,半年期限未到,我不能还兵器。”说书人一撕脸皮,露出一张温雅的俊脸,动作之大,拂落头上的方巾,一头银亮长发似飞瀑般泻下。
此人外表似三十岁左右,一头银发使他看起来俊朗非常,狭长清亮的墨瞳熠熠生辉,宛若天人。
瞬间,大家耳边传来众女子的惊艳之声。
“天啊!他就是浮云隐士杜贤云,他这么年轻。”唱曲的歌妓失声大叫。
“我还以为他年过半百、鸡皮鹤发呢!”酒楼老板娘的血盆大口足以塞进一颗鸭蛋,看来她的化妆技术有待改进。
白衣女子一抬手,甩出白绫。
白绫被杜贤云以掌风劈开,布料像树叶般一片一片的裂开。
“徒儿,没了鞭,你是奈何不了我的。”他悠悠笑着,看着司徒辰萱的艳容气得发青,不禁大呼过瘾,“如果这次你师兄与你一起来的话,或许还有胜算。”
半月前,杜贤云突然玩心大起,将徒弟们的兵器都卷离浮云峰,命令司徒辰萱速速成亲;还丢出一首莫名其妙的诗作为线索,让大徒弟穆劲寒去大理皇宫寻找宝物。规定半年后两人完成任务,他才会完璧归赵。
盗宝物的差事对千手金童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而且大理国风景如画,美女如云,去了百利而无一害。
但成亲对司徒辰萱而言就是强人所难了,这样一个女子,有才、有貌、武功又好、家世也好得没得挑,照理说,早该是一群娃娃的娘亲了,可谁能忍受一尊冰山美人,整天沉默是金?
而且她眼光颇高,言行草率不成、举止轻浮不成、多话贪杯不成、忙于商务不成、手无缚鸡之力亦不成……
“我不成亲。”司徒辰萱再次强调。
“可你若成了老姑娘,想成亲也没人要了。”
“哼!”司徒辰萱不愿与他闲扯,伸出纤手就要点他的穴。
“唔……我的头,我的头好痛。”杜贤云双手死命的抱住头,痛苦的大叫。
她顿时惊慌失措,柔声问:“师父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她虽然和师父没大没小的,可对师父仍无比敬爱。
“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趁她过来扶他坐下之际,杜贤云指尖一点,司徒辰萱便麻木的僵住不动。
“你……小人。”看来做这种人的徒弟,“尊师重道”是没用的。
“老板娘,好好服侍这位姑娘。”丢了一锭银子后,他便把徒弟交给老板娘。
不顾她杀人的美眸,杜贤云笑道:“辰萱,为师去也!”白影一晃,银发美男子消失在酒楼外。
劲寒,希望你可以快些找到那件宝物……为师是有苦衷的,只愿你了解诗中的涵义。一抹笑意浮在杜贤云的俊脸上,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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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大理颖德宫。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注)”
娇脆的背书声从书房中传来,声音中有一点隐约的啜泣,但不是很明显。
书房里站着一位小姑娘,黑发微带自然卷,用珍珠、宝石等发钗、饰物绾了个高贵俏丽的发髻,腮边余下几缕细发,活脱一个玉人儿。
“重背,不准掉眼泪!”太妃椅上坐着一名头戴金冠的英俊男人,谈吐中含着一股王者霸气,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慑服。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小姑娘用手绢捏捏鼻子,委屈得紧。
“重背,把改过词的那首背出来!”
男人一脸严厉,穿鹅黄缎衫的小姑娘噙着泪水,有些害怕。
“要是不背,你就去圣源寺面壁半月。”男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龙袍。
“父皇……”
“背!”
“众妃姿色尽,母后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霞贵人。”
男人手中的茶器顿时摔成碎片。“段紫洛!你身为卓跞公主,竟然改这样乱七八糟的诗!你不觉得羞愧吗?”
段紫洛低着头,咬着饱满粉嫩的下唇不出声,生怕自己会在一气之下说出更令父皇生气的话来。
“朕白疼你了是不是,你怎么这样调皮!你母后教了你什么?你曾是多么乖巧孝顺的孩子,今天竟存心让朕生气!不要在那里吞吞吐吐的了,有话就说出来。”
“父皇,是、是她一大早跑去嘲笑母后,还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洛儿!”皇上俊眸一瞪,吓得段紫洛又把话吞回肚子去,“她楚楚可怜,怎么会去找别人的碴?”
段紫洛伤感的说:“父皇,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看错,她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柔情温婉只是她的假面具而已,你没发现吗?她越来越放肆了,连母后也不放在眼中。”父皇听不进她的话,更看不清事实。
“你这么讨厌她是为什么?因为她是金国送来的佳丽,你对她有成见?洛儿,你不可以把她看为奸细。”皇上不悦的敲着檀木桌子,眉峰紧锁,“下去吧,朕还有奏章要批。”
“是,洛儿告退。”父皇……不再是那个仁慈的君主了。
“这么快就走了,卓跞公主?”柔柔的女音飘了进来,甜得让人陶醉。
霞贵人身穿一件桃粉色的纱裙,黑发绾个美丽的垂云髻,一根缀着银流苏镶着玛瑙的步摇别在发髻上摇曳摆动;她秋波明眸、口若含丹、肩如刀削、美若天仙。
“皇上,来尝尝臣妾做的桂花糕。”她用脚踩了段紫洛一记,还装作不小心被人绊了,装腔作势的跌在地上。“唔……好痛。”
“霞儿,你哪里痛?怪朕不好,不该让你太劳累。来,朕抱你回灵霞苑休息。”皇上听见霞贵人哀叫,连忙冲过去。
霞贵人低头不说话,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瞄着段紫洛,又看了看皇上。
“父皇,是她自己跌倒的,不是我,真的……”段紫洛连忙澄清,因为父皇看她的眼神带着责怪之意。
霞贵人看出皇上偏向自己,红唇一撇,哭得梨花带雨,“臣妾不好,臣妾不该笨手笨脚,连走路都会摔跤,不怪公主,是我走路不长眼,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皇上,臣妾请您不要生公主的气。”
段紫洛气得俏脸发白,恨透了霞贵人“做贼喊抓贼”的样子。“你说够了没有?你还要演戏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