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之后,他一把便将她给扔上了他的大床,急色鬼似的三两下就将眼前佳人的衣服给全剥清,连内衣内裤都没放过。
瑶儿再也出不了半点声音,她未着寸缕地躺在他身下,周身酥软,脸上春情满满,眸底是心甘情愿且不悔的柔情。
“准备好了吗?”莫邪降低身在她耳畔轻声哄问。
她无法言语了,只能用娇羞的点头来表达意思。
“准备OK我就要开始了唷?”
开始?
瑶儿虽已神魂不属却还是忍不住心生疑惑,莫邪全身还穿戴整齐,怎么开始?
一个邪魅坏笑他将身子降低,接着一掌猝然拍上瑶儿的天庭。
“傅蝶雨!还不给我出来,别逼我将你最后的魂魄也给震散!”
“你?!”莫邪身下的瑶儿瞬间变了脸色,“你怎么知道的?”
“拜托!谁让你做戏做得太足!”莫邪冷笑,“想让我的宝贝煮饭给我吃,我心知肚明还没那种福气,自个儿喜欢的女人的一举一动我又怎么会看错?即使你伪装得也算是满成功的了。”
“你有种就一掌把我给打死,”傅蝶雨冰冷着嗓音,“当然,我会带着你的宝贝丫头一块儿陪葬。”
“你当你不出来我就动不了你吗?”他冷魅一笑,“你当我将我宝贝剥光了真是因着色急难捺?哼,敬告你一声是给你留点颜面,你不在乎那我也就不会再客气!”
一个擒捉,他拉直了她赤裸胴体坐起,掌心生风依序在她百汇、天柱、膻中、天枢、将台、三阴交由上而下周身几个大穴灌入气流,嘴里喝斥着“敕鬼律令神诀”。
不到一刻钟,原本坐直着咬牙切齿的瑶儿身子软进他怀里,白烟自她头顶激喷而出,顷刻问幻化成了个美丽的伤心女子摔卧在床前。
“莫邪!”眼见计谋被破解,傅蝶雨凄凄惨惨哭着倒卧在地上。“你好狠的心,即便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为什么你连我只是想藉着有形的肉体来亲近你的机会都不肯给予?”
“不为什么,”他眸底没有情绪,“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占用了我的女人的身体,她的身体只有我能够拥有。”
“你……”傅蝶雨火恼了,瞳子满是恨色,“为什么这么拿她当宝?她也不过只是个猴精罢了!”
“是呀!她是个猴精!”莫邪气定神闲,毫不在乎傅蝶雨怒恨的样子。“她是个偷了我的心的小猴精,”低下头他在傅蝶雨恨视中温柔地吻着瑶儿。
“我爱她!”
莫邪的吻弄醒了瑶儿,她在他怀中悠悠转醒。
“莫邪?!你在这里做什么?”
接下来瑶儿低下头看见了趴在地上的傅蝶雨和自己的赤身裸体,她忍不住叫了出声,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裸体比较可怕,还是傅蝶雨恶鬼似的恨瞳比较吓人。
“糖炒栗子!”莫邪皱皱眉头松开她,改去捂着耳朵,“你说过你不爱尖叫的。”
“我是不爱尖叫呀!”她一边用脚将他踹到床下,一边七手八脚用被单将自己裹住。“你要是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剥得光溜溜,我告诉你,我不但想尖叫我还想咬人呢!还有你,傅蝶雨,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没做什么,”傅蝶雨咬着冷唇不出声,反倒是摔到了床下的他好心代答,“她只是上了你的身,和我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而已。”
“你……你……”瑶儿起了结巴。“你们真的做了?”
“那还用客气?”回话的依旧是笑咪咪揉着屁股的莫邪,“要不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被扒得光光的?”
“傅蝶雨!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怎么可以随便使用别人的身体干坏事!还有你,死莫邪,你当真连哪个是我都分不清楚?”
瑶儿解释不清心底那股浓得化不开的委屈和不开心,究竟是因着被人上身利用了,还是恼自己在和莫邪做“不可告人”事情时的毫无所觉。
“干嘛气嘟嘟的像只小蟾蜍,”他笑嘻嘻睇着她恶形恶状地挥动着小拳头,“糖炒栗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所谓的不可告人的事情指的是驱鬼而已。”
她一听心头一喜,连想揍人的事情都忘记了。
“你说的是真的?”澄激的大眸里亮着怀疑。
“如果不是真的,”他瞟了眼那还卧在地上的傅蝶雨,“这会儿待在床上的该是我和她,而不是你这傻呼呼轻易就让人上了身的糖炒栗子!”
这是头一回瑶儿被骂笨还能笑出声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松了口气,那一瞬间,她突然不再在意博蝶雨曾对她做了些什么,重要的是,傅蝶雨并没有得逞,而她自己也并没有错过什么,不是吗?
“还不快滚,傅蝶雨!还是说,你的尊严早随着你的生命一块儿消失了?”莫邪偏首冷语,眸底没有情绪,和方才逗弄瑶儿时的笑语晏晏判若两人。
“你?!”倒卧于地的艳丽大眸亮着椎心的痛苦。“莫邪……我恨你!”
恨语未消,傅蝶雨最后一个回首,咬着唇强掩伤心纵身由窗口往下跃。
见此情况,身上还裹着被子的瑶儿急急下床移近窗前,眼神向下梭巡却没有结果。
“你非得,”她的声音很不开心,“这么伤她吗?”
“伤她,”他站至她身后将她揽紧了,“是为了她好,她愈恨我,那么她肯乖乖去投胎转世的机会就愈大了。”
“你确定她真会乖乖去投胎?”虽险些被害,她还是忍不住要关心那抹痴心的幽魂。
“她去不去并不是我目前最在意的事情,宝贝,”他俯低了头在她耳边低语,“我现在惟一在意的只是我们刚刚还没完成的工作。”
“没完成的工作?”
瑶儿傻愣愣地让莫邪在怀中转过了身子,并在他的使劲下扯去了她包裹在身上的被单,窗棂月影底,他露出了俊魅迷人的笑容,将她映着月光绽出玉似光芒的柔美胴体霸气地揽进了怀里。
“是呀!让你彻底成为我的女人的工作。”
“别玩了,莫邪,”她裸着身子在他怀里一脸不自在,“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情?在你刚刚赶走了个深爱着你的女鬼的时候!”
“这不是玩,糖炒栗子,”莫邪轻轻含咬着瑶儿玉贝似的耳朵,“这是在帮人。”
“什么意思?”
他的舌在她净美的耳廓间进出,扰得她连思考的能力都快没了。
“依傅蝶雨的拗脾气她可能还没走远,可能还躲在附近偷窥着我们,所以……”
“所以?”
一声尖尖细细的抽气声在他咬上她胸前时,由瑶儿嘴中逸了出来。
“所以,”他邪笑着,“我们就要让她彻底对我死心。”
“那么--”
她傻傻望着他,如果这么做真是为了帮傅蝶雨,那么她是该合作的,可她真的不太懂该怎么做。
“那么,”他笑得更邪了,伸出手他将原是敞开着的两扇窗阖上,再将她抱上了窗台。
“那么,我就该让她看个清楚我到底有多么的爱你。”
她吓得瞪大了眼睛,“就……就在这里?”
“是的,我的猴精宝贝,就在这里!”
这一夜,Ghost Buster的霓虹灯在屋顶闪烁了一夜,而屋里,则是暴雨狂风的吹了一整个晚上。
第九章
“那我欠你的债到底该怎么算?”
连续几天瑶儿都是醒在莫邪怀里的,在透进的晨曦里,她的神智甫一开始恢复运作她就会这么傻傻地追问。
而他则会惯例地用自己的手和唇让她忘了这个问题。
“帐目细节太多,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列个清楚再算给你听。”
“每次都这么回答,根本摆明着耍人!”她噘高了菱唇却很快便让他给吮去下抗议的声音。
笨丫头,人都被吃干抹净了,还在想着还债离去?
哼!门儿都没有!
莫邪在心底窃笑,穷此一生,他都不可能会放手让她离去的。
门铃声响了几下,好半天后才有人来应门,门扉轻启,便让站在外头的惠馨姑婆险些跌破鼻头上的老花眼镜。
来开门的少女微乱而卷曲的美丽长发散落到了腰际,那尚未打理过的姣好娇容满溢着股慵懒而诱人的女人气息,少女殷红而鲜嫩的唇瓣及微露在衣襟外的嫩肤,都写满了被爱过的痕迹。
“惠馨姑婆!”瑶儿发出了开心的大叫跳出门,笑嘻嘻搀着老人家走进了屋里。
“这么早就来看我们啦?”
惠馨姑婆没听见瑶儿的问句,脑袋中像被炸弹炸过似的轰隆隆,瑶儿是好、瑶儿是可爱,但毕竟终究是只猴精,惠馨姑婆连探问都不须就确定了身边这少女已和前回相见时不同了。
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漾出的女人风情谁都看得出,这是个恋爱中的女人。
而那能使她身陷情海中的男人自然是小邪!
因为瑶儿现在身上套着的衣服正是小邪的衬衫,那过大的衬衫穿在她娇小的身躯上使她看来有些儿可笑,却是个他们彼此关系确定了的铁铮铮证明。
“早,姑婆!”站在厨房那头煮着咖啡的莫邪旋过了头,晨光下,他原就爱笑的眼脸显得更加灿烂了,“突击检查呀?”
“是呀!”惠馨姑婆努力调整着脸上的表情和心中的震撼,好半天才能恢复自然,她眯眯老眼,“受你老爸之托,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干坏事!”
轻轻鼻哼了下,莫邪趋前递给她一杯阿萨姆热奶茶,“请他省点心吧,就怕我干的坏事他的心脏受不起。”
“别担心,姑婆!”瑶儿坐在吧台椅上皱皱鼻子,冲着惠馨姑婆甜笑,“我来当你的耳目,他如果敢干坏事,我就告诉你让他老爸来揍他,不收钱的唷!”
“这么坏心?”莫邪坏笑移近她,一手拧了拧她高挺的俏鼻,另一手旁若无人地滑上了她那裸露在长衬衫下的匀净修长美腿,“我若真被揍你舍得吗?”
瑶儿涨红脸微嗔,急急打落那只打算爬进衬衫里使坏的手,“别玩了啦,”她压低着软腻的娇嗓,“姑婆在呢!”
惠馨姑婆在心底叹息,由小邪在她面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和瑶儿打情骂俏,更表明了他对于瑶儿的认真态度,他是想让她看清楚并毫无选择地接受他的决定--
他对瑶儿,是真心的!
惠馨姑婆脑海里响起了易亭亭的声音--
姑婆,你一定要去看看,莫大哥这回是真的中了邪,他明知瑶儿是只猴精却还依旧执迷不悟,人和猴精怎么能在一起?又怎能保证她将来不会突然伤了他?
他胡涂,我们可不能由着他胡涂呀!
由沉思回到现实,惠馨姑婆啜口热茶,作了决定,抬起头她酸酸地噢了一长声。
“小俩口一早就这么卿卿我我地,难不成是想酸死我这孤单老太婆?”
“姑婆,你别理他!”瑶儿跳离了莫邪身边,蹦到惠馨姑婆身边寻求庇护。“他这两天老是疯疯癫癫的。”
“瑶儿丫头,说正经的,”惠馨姑婆顺势将娇笑着蹲偎在她身旁的瑶儿的柔荑握进了掌心,“小邪这孩子很少会这么疯的,这世上能让他疯的,似乎只有你。”
一句话再度点红了瑶儿娇羞的容颜,她噘了菱唇垂首在惠馨姑婆身旁净磨蹭着不出声。
“看来,”惠馨姑婆叹口气,若有所思望着莫邪,“我们莫家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他但笑不语,伟岸身躯斜倚在吧台旁,含笑的深情眸采却是对着惠馨姑婆身旁的瑶儿所散发的。
“小邪!打个商量,今天早上把你的小助理借给姑婆用一下。”
“这丫头笨手笨脚啥都不懂,你借她去做什么?”莫邪挖苦着,果然见到瑶儿在瞬间去了娇羞,抬高了不驯的下巴眯着眸瞪他。
“再不懂也总是个女孩儿家吧?”惠馨姑婆笑着揉了揉瑶儿小手,“是这样的,下个月我有个朋友要娶媳妇儿,我想去做套新旗袍,就让瑶儿帮我挑个布样,也可以顺道帮她做几套新衣裳,瞧你这Boss对她苛刻得……”惠馨姑婆啧啧作声,瞥视着瑶儿身上那过大的衬衫,“连套衣服也不舍得给她增添,你总不成天天让她穿这个样儿上街跑来跑去吧?”
“逛街!逛街!Shopping!Shopping!”
这两个字眼是前几回她陪惠馨姑婆上街时学到的词儿,这会儿搬出来用得可真够顺溜了!
“糖炒栗子,”他笑,“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买衣服,这么喜欢血拚的。”
“那是当然的喽!”
她皱皱鼻在惠馨姑婆身旁娇笑,“天下女子皆爱美,你是男人,不懂的啦!”尤其,她甜蜜地臆想着,女为悦己者容嘛,一想到可以穿着漂亮的新衣裳让莫邪看得目瞪口呆,她就笑得更灿烂了。
“拿去吧,姑婆!”莫邪递了一大叠的钞票给惠馨姑婆,“让她尽情地买,全用光了若还能用赊帐的更好,最好让她欠我个几辈子都还不了。”
“坏莫邪,敢诅咒我?告诉你,我上街一是为了买东西,二是为了捡金块的,”她异想天开的说,“你就别让我捡回了一堆金块,不但够还债还够拿来砸你的脑袋瓜子!”
惠馨姑婆不出声,净在心底叹息。
瑶儿心思单纯不明白,但她这老太婆心底可透彻明亮,小邪口口声声用债来压瑶儿,说到底还不是想将这傻丫头给永永远远留在身边?
就这样,瑶儿跳上了惠馨姑婆的车和莫邪挥手道别,车行一会后她逐渐发现了熟悉的街道及招牌。
“姑婆,咱们是不是要去中国城呀?是不是上回我曾去过的地方?”
“是呀!”惠馨姑婆没看向她,双目仅是专注在眼前的道路,“瑶儿真聪明!”
“本来就是呀!”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笑嘻嘻的抱着车上小靠垫,“我本来就不笨的嘛,只有莫邪那种不识货的家伙才会看不出来。”
惠馨姑婆忍住了叹息,“瑶儿,你真的很爱小邪吗?”
她涨红了脸半天不敢出声音。
这问题好难的,莫邪和她都已经做尽了所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了,还要嘴硬说不爱?莫说别人,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可当真要她承认?她又觉得好羞说不出口。
“如果为难就别答了吧,”惠馨姑婆帮她解了围,“这问题姑婆问得蠢,你的脸上早就写满答案了,瑶儿,”上车后这是惠馨姑婆第一回正视她,“既然你爱小邪,那么于他有利却可能于你有害的事儿你还是会做吧?”
“这是什么意思?”她摇摇头,单纯的脸上写满了困惑,“我不懂,姑婆。”
“这话的意思是,”惠馨姑婆咬咬唇,有些不忍心再度别过了视线,“真心爱一个人时,一定是希望他能平安幸福到老,一定是不希望看见他遇到不好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