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美双手环胸,一副姿态颇高的模样。
她坐在他的车子里不再理他,倒是车子九弯十八拐的,最后弯进她不熟悉的街道。“你要去哪里?”
“我家。”他回答。
“你家!”她吃了一惊,本来闲散的坐姿一下子坐得又挺又直。“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自作主张所说的那一席话。”
“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很爱我。”
“那不对吗?”她以为他要的就是给家里的人一个错觉,以为他们两人很相爱、很相爱,爱到密不可分不是吗?
“你以为他们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吗?”
“他们不信?”
“不信。所以他们-定会派人跟踪我们,然后监看我们的-举-动,你刚刚在家里有没有看到我爸在跟一个属下咬耳朵。”
“有啊!”仁美点点头。
“他就是交代他去找征信社的人来跟踪我们。”
“你怎么知道?”
“我是我爸生的,他会使出什么手段,我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仁美的眉角抽动,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掉入别人设计好的陷阱中。
“所以你得搬来跟我一起住。”
“为什么?!”她又是尖叫又是抗议的。
“我以为我已经把理由说得够清楚了。”他的脸还是那副冷得骇人的表情,像是要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愿跟她一起住一样。
要不是他露出这种表情,仁美也不会这么排斥配合他的剧情演戏。可恶!难道她真的得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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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仁美虽心不甘、情不愿,但她到底还是搬去毕景谅住的那栋大楼跟他同住。
她一进去,就觉得事情不对。“你儿子呢?”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对喔!他还有个儿子,瞧他,他都忘了!幸好毕景谅反应快,随口编了一个谎,说他儿子去英国读书了。
仁美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觉得当有钱人家的小孩真可怜,年纪小小就得被迫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去过着离乡背井的生活。
唉,所以说她绝不嫁有钱人;免得她的小孩身不由己。
咦,等等!仁美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儿子不在,那这间屋子岂不是只剩下我们两个!”
“嗯!”他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当然不对!她只答应配合他演戏,又没说要跟他同居。
“你怕了?”他俏悄接近她,在她颈边吐气,害得她鸡皮疙瘩掉满地。
“谁说、谁说我怕了!”她挺起胸膛来反驳。
对啊!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都是三十三岁的女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更何况小毕又是个正人君子,她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又不会对她乱来。
好,纵使他真的会对她乱来,她也不觉得她吃亏啊!小毕是个不错的男人,他未婚,她则没嫁,如果两个人只是露水姻缘,不带任何责任,说句老实话,她还真不反对吃回头草呢!
于是,仁美在毕景谅的住处住了下来,只是,还有更多她意想不到的事在后头等着。
首先,仁美很不满意他们两个得住在同一间房的规定。“你这里没别的房间了吗?”
“有。”
“那我为什么不能住那间房间?”
“因为你跟我爸妈说过,你要爱我一辈子。”
该死的,又是那个谎话!是,她是说过,那又怎样?她瞪他,要他给她一个清楚的交代。
毕景谅拉着她,悄悄的走到墙角。
“你干么啦?在自己家里干么还这么鬼鬼祟祟,像个贼似的。”她啐了他一声。
毕景谅则用手指指了个地方。“你看。”
看!看什么啊?
仁美循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除了看到灯之外,什么也没见到。“那里有什么?”
“针孔摄影机。”他骗她的,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当年,她不也用针孔摄影机来对付他吗?
“什么!”她听了大吃一惊,又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她还是一样什么都没看到。“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我爸生的。”他老调重弹,说的还是那个理由。“我亲眼看到他跟一个部下鬼鬼祟祟的咬耳朵。”
“你说他是叫他去找征信社。”
“我们在那里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我爸派出去的部下可以做很多事了。”
“是吗?”仁美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但她还是在做努力的挣扎。“我们不能偷偷的把它给拆下来吗?”
“然后明摆着告诉我爸妈说我们两个心里有鬼,明着告诉他们,其实我们两个根本就没在一起!”
“是喔!”这她倒是没想到。“那、那我们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住在一块。”
“住在一块!”她又尖叫了。
“怎么?你怕了!”他睨了她一眼。
而仁美则暗暗吞了几口口水,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没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非礼你的。”他冷着脸保证,那表情好像他有多不屑她似的。
这算什么啊!好歹、好歹她也是很多人觊觎的对象好不好,他那是什么态度啊?仁美不安的情绪没了,倒是内心里涌出很多的下满。
她对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多少有那么一点的不是滋味。
为什么?
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讨厌透了那种感觉,好像她有多巴不得他来非礼他一样。
拜托,这怎么可能!向来就只有男人像哈巴狗一样巴着她,她可没巴过任何一个男人哟!
第七章
仁美错了,大错特错,因为她不是哈毕景谅的身体,她是非常哈好吗;尤其是毕景谅每天洗完澡,腰下围着一条大浴巾出现的时候,她的脑中就开始想入非非,想他下半身除了那条大浴巾之外,还有其他的衣物吗?
她多想知道啊!
可惜的是,他那条大浴巾非常不识相,从来不曾掉下来过一次,满足她想看的欲望,真是太差劲了。
仁美觉得很沮丧,而这样的情绪还有日益严重的倾向,因为,她每天都得面对这样的美男色,却不能动他一根寒毛,这实在是有够痛苦的ㄋㄟ。
“仁美。”他叫她。
“款——”她应了他一声。
“浴室没洗发精了,你帮我去拿一瓶进来。”他央求她,不,那种口气比较像是命令她: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帮他拿洗发精进去耶!
这意味着什么?
她可以偷看到他健壮的、青春的肉体!
耶——仁美兴奋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她赶紧从楼梯问翻找出许多瓶瓶罐罐。
洗发精、洗发精……啊——有了!她找到了,赶紧送进浴室给毕景谅,她大大方方的走进去。
他人呢?
她左右张望。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啊咧!她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转。
她看到他的人,目光下意识的往下调。
没看到!因为他还是围着那条大浴巾,唉——真是无趣。
“你的表情很失望。”
“哪有!你想太多了。”她的口气变得很差劲。“喏!你要的洗发精。”她把洗发精送进他怀里。
她气愤的转身要离开,但她的脚踩得太用力了,脚跟一个打滑,整个身子便往前扑了上去。
“啊、啊、啊——”完了,她就快要去撞墙了!
仁美两只手像是快要溺水的人一样,拚命的往前划,还随便抓到一个东西便把它当成救人的浮木一般,抓到了就紧抓着不放。
抓到了!
她抓到他的身体,而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不会吧?他想见死不救!
仁美死命的巴着他不放,最后的结果——
哦喔——两个人跌成一团!
但可喜可贺的是,他在下面当她的肉垫,她不至于跌得太惨。
好理加在,她拍拍胸脯庆幸着,而他则横眉倒竖的瞪着她。
“干、干么这么看着我?”
“你压痛我了!”
“是吗?”她心虚的回他一声。
其实——是啦、是啦!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好不好,她当然知道她压着他,但他是一个大男人,让她压一下会死哟?
仁美从地上缓缓的爬起来。
哦喔——这-次她看到了哟!他的那条大浴巾因为她刚刚跌跌撞撞之下,不小心被她扯掉了,她的脸就正对着他的那里。
她终于看到了!
哦——真的好壮观喔!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他的怒吼声从她的头顶上传来。
仁美半刻钟也不敢留,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她看到了!而她的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的直跳个不停呢!仁美手捂着胸口,面红耳赤的叫着: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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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过去一点。”毕景谅洗澡出来,又围着他那条大浴巾,而且还脸色很差的把她赶到床的另一边去。
是的,没错,他们两个就是睡在一起,这才更惨不是吗?
想想看,她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跟个男人睡在一块,却不能抱在一起,这对她来讲不是太残酷了吗?
她几乎要哭给他看,但她不能哭,否则就让毕景谅太骄傲了。
他一直看不起她、不屑她,她怎么可以表现得好像她很哈他一样——纵使那是真的,她也要ㄍ一厶住才行。
仁美缩了缩身子,把床让出一大半给他睡。
死毕景谅,冷感男,如此不近女色——喝!他一定是个gay。
仁美很恶劣,不断的在心里诋毁毕景谅,可惜的是,毕景谅没听见,因为他人一沾床,就像只睡猪一样,立刻就睡着了。
没见过比他更好睡的人了。哼!竟然每天都无视于他身边睡着一个、一个——唔——她虽称不上是个绝世大美女,但她-直是很有魅力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男友一个换过一个。
她一直以为自己虽不是最美的,但她与生俱来有种不可让人忽视的魅力,但她这种想法一遇到毕景谅,就什么都不成立了。
她对他而言,一点魅力都没有。仁美虽不愿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实。
算了,她也不是非毕景谅不可。
等过些日子她有闲有钱后,她再出去钓男人,奸奸的谈一场恋爱。
哦——好想谈恋爱喔!
仁美抱着枕头,突然想念起她的充气娃娃。要是她也把它带来了那多好,至少睡觉的时候有人可以抱,唉——
仁美叹了一口气。
她闭上眼睛,想睡觉了;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发生了。毕景谅一个翻身,整个人就翻到她身上来。
他压着她!怎么办?
仁美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就这样让他压着吗?
不,她哪能让他占着这种便宜!想想看,平常他对她颐指气使的,对她态度不友善之外,还十分不屑她:现在他睡着了,她哪能让他占这种便宜?
如果是这样,她岂不是显得太没有骨气了吗?
哼!仁美当下决定要推开他。
不,推开他太仁慈了,她应该用脚把他一脚踹到床底下去:呀呵呵呵呵……这主意实在是太好了。
仁美简直要为自己的恶劣行为拍案叫绝,她真是个天才,才能想到这么恶毒的手法。
想到就做,仁美对毕景谅是毫不客气的抬起她的脚,正想要恶狠狠的往他的身上给踹下去,这个时候,毕景谅突然一个抬脚。
呃!仁美喉头一紧,那佛山无影的一脚,怎么也踹不下去了,因为他的膝盖就抵在、抵在她的那里,而他的手还横在她的腰间。
他跟她就像抱在一起睡的爱侣一样,这下怎么办?仁美看着自己抬高的脚,她的脚就这样一直抬着,没放下,实在是有些难看。
但他们两个现在这个姿势,她怎么还踹得下去?!
仁美缓缓的把脚放下,她的腿依势就叠在他的大腿上。他们四肢交缠,好像是在做那一种事,但是——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还是像一只死猪一样,睡得死死的。
仁美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一点报复的行为都没有,因为他的胸膛抱起来还挺舒服的,只是——哦——他的膝盖……
仁美想稍微往后退开一点点,不让他抵着她的敏感;但他的手圈着她的腰,她能退到哪里去?
推他、打他,吵醒他不就没事了?
仁美这么告诉自己,但是——唔——说句老实话,她还满享受的,虽然这种享受得来一点也不尊严;但——谁理他啊!
仁美大方的接受毕景谅的碰触,虽然他是无意识的,但仁美还是很乐意让他抱。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
等到她呼吸声渐渐平稳之后,翠景谅的双眼才缓缓的张开来,他看着怀中的人儿,嘴角扬起牵成一抹笑。
她终于落入他的陷阱中了,他就等着将她手到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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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死了、完了!她怎么这么淫荡?
就只是让毕景谅抱着,她就湿了,而且还把湿印子留在他的裤子上,这下可好了,要是他醒来,看到那个湿印子,铁定会拿这件事来取笑她,到那时候,她拿什么脸来见他啊!
仁美俏俏爬起来,看着毕景谅的裸体。
她从没这么近地看过他青春、结实的肉体,看看那肌肉、看看那小腹,然后视线往下栘——
看到他虽穿着四角裤,但他的硬挺仍是把他的贴身衣裤撑起一片天,是那么的雄壮、那么的威武……”
哦——仁美看傻了。
但现在不是对着他流口水的时候,她要赶快处理“后事”。只是该怎么处理呢?仁美看着他的内裤上有她的淫荡。
哦——羞死人了。
仁美捧着她烧红的脸,一副娇羞的模样,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要不,她拿面纸把它擦一擦好了。擦过风干了,可能他就不会知道昨天晚上她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这个主意好,仁美决定这么做。
她抽了几张面纸,直往毕景谅的那里擦下去。她一碰,他的欲望就变得更硬挺。
啊!怎么会这样?
仁美吓得不敢动手,怕自己再一动,然后就把他的种子全都逼出来,洒了他一裤子。
咦?洒了他一裤子!
仁美看看他的欲望,再看看她留在上头的那个湿印子!
是呀!要是她把他的种子给逼出来,那留在他裤子上头的就不只是她的湿印子而已,还有他灼热的体液,如此一来,他还会发现她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吗?
当然不会。
这个主意特好、特棒的。仁美是想都不想,马上就把自己的手隔着毕景谅的裤子圈套在他硬挺、勃发的男性上。
她一上一下的套弄着。
哦——这好刺激喔!她从来没帮男人这么做过,而且这个男的还在睡,这感觉好像在犯罪一样,令她好兴奋。
仁美做得很起劲,突然一道响雷劈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