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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袭嫚苹几度张口欲言,想打破他们之间僵滞的气氛,但都在看到学长沉重的表情时作罢。
走过长长一排的行道树,远远就看到一排独立的白色别墅,魔王马上精力充沛的加快脚步。
袭嫚苹差点拉不住它,这时旁边伸来一只大手帮她稳住。
“就是这里吗?”杨志崎沉声问道。
“对,倒数第二栋就是了。”
走到拥有满园风信子的花园别墅前,杨志崎打量了一番,“啧啧,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很漂亮对吧?”袭嫚苹着迷的看着大片随风摇曳的风信子,“能住在里面真是幸福。”低头看了看被挡在家门外、脾气暴躁的魔王,她抬头交代:“那学长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不急。”杨志崎握住她正想推开木门的手,微微一笑,“我跟你一起去。”
“啊?这……”
“走吧。”不给她迟疑的机会,杨志崎就推着她的腰往前走,魔王更是一马当先的往前冲。
“汪汪汪--”扑到门板上,魔王兴奋的咆叫。
袭嫚苹在门前站定,抬手敲门。
等了一会儿,门后传来了淡漠的男音,“谁?”
袭嫚苹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咙,“是……是我。”
门开了,夏樵颐长的身影就立在门后,魔王几乎立刻就冲上前去。
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披着浴袍,倾身抚摸狗儿,半长的发上水滴滑过他俊美的脸庞。
披散头发的他,难得透出稚气。
红着脸,袭嫚苹把牵绳递向他,“我带魔王回来了。”
“嗯。”漫应一声,夏樵随手接了过来,睨了眼杵在她身后的男人,视线并没有多做停留。
“今天谢谢你的招待。”她傻笑的看着他冷漠的俊容。
杨志崎一只手搭在袭嫚苹的肩上,伸出另一只手,以保护者的姿态说:“你好,我是小嫚的学长杨志崎,小嫚今天麻烦你了,”
夏樵冷冷的看着那只伸在半空中的手,接着目光调往袭嫚苹。
被冷眸一扫到,她结结巴巴的解释:“学……学长平常很照顾我,所以……就是在小公园碰到……学长说……要送我过来,呃……所以……很对不起,没经过你同意就带他过来了。”说到最后,下巴几乎快贴到胸口。
在同一时间,得不到响应的杨志崎悻悻然的收回手,看到袭嫚苹歉疚的模样,他不以为然。
“这没什么,男生本来就应该要保护女生。”
紧咬了下唇,袭嫚苹满怀歉意的躬身,“对不起。”
夏樵寒眸微暗,看着那抹小小身影,久久才说:“魔王会保护你。”
“凭它?”杨志崎不认同的皱起眉头。
夏樵懒得搭理他的废话,连施舍他一眼都懒,倒是魔王似乎知道有人质疑它的能力,在一旁磨起牙来。
“我相信。”袭嫚苹笑道。
被她的笑搞得厌烦,夏樵解开绑在魔王身上的牵绳,让它进屋活动,转身就想把门关上。
“等等!”杨志崎在他关门前,把手抵在门板上。
夏樵直视着他。
一对上那双阴寒的冷眸,杨志崎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往后退一步,鼓起勇气开口,“夏同学,我想以后你还是避免把魔王随意出借,以免有心人士误会了。”
“有心人士?”夏樵轻蔑的撇撇嘴,“是指你吗?”
被外人说中心事,杨志崎狼狈的为自己辩护,“我是小嫚的学长,我有义务保护她免于受人骚扰。”
这会儿,夏樵毫不掩饰的讪笑。
“你何不去问问那女人,是怎么找到我这的?”说他缠她,他倒想看看是谁缠谁。
说完,不想再听他废话,当着他们的面,用力把门摔上。
瞪着那扇门扉,杨志崎百思不得其解。“他是什么意思?”
袭嫚苹落寞的看着他,“学长,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跟夏樵完全没有关系。”
接着她一口气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所以,就是这样,从一开始就是我想尽办法接近他,就算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我……我还是控制不住想靠近他,我……这样的我……实在很对不起。”
杨志崎震惊的看着袭嫚苹,那个笑得比谁都灿烂的女孩,何时染上了薄薄的轻愁,让人心疼,懂得情爱的她,也更让他心动!
走上前,他张开双臂把她圈在怀中,轻轻摇晃她,“嘘……没事了,没事了。”
这温暖的臂弯仿佛家人的支持,让袭嫚苹一时动情的只想窝在那儿寻求慰藉。
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倒映在玻璃窗上。
站在二楼,夏樵阴惊的看着窗外,面色一如往常,握着酒杯的乎有一瞬间紧了紧,之后又放松,没事般转身踱离窗边,真正把两人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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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不用上课的日子,整个校园空荡荡的。
袭嫚苹抱着一叠资料,沿着红砖道一直走,道路尽头,一栋白色建筑物矗立眼前。
“就是这吗?”她手上的资料是大哥一通电话打来,急着要的。
身为学生会的干部,最近为了策画一系列的迎新活动,大哥和二哥忙得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连周末惯例去公司帮忙,都因挪不出时间而取消了。
不想耽误哥哥的时间,她跨上十来个阶梯,推开厚重的大门,脚步声被地毯给吸去了,不同于外面的酷热,里面吹送着凉凉的冷气。
往大厅中央望去,墙的两边分别挂着几幅名画及人物画像,底下署名是学生会的成员。
袭嫚苹端详每幅画像,发现他们不是俊男就是美女,端正的五官隐隐透出慑人的气势。
八幅画像,她认得四幅,两个是她哥哥,一个是不久前在树林中惊鸿一瞥的女子,剩下的……
就是他了!
画师把他画得传神,她只是静静的站着,跟画中那双阴寒的冷眸对望,就不禁打了个冷颤,更别提冷眸中还闪烁着应该算是不耐烦的寒芒吧。
袭嫚苹笑了,她肯定那天他一定相当不耐烦让人画他。
想想那天回家之后,哥哥们问起,她只轻描淡写的说出去走走,到今天也该有一个礼拜了……他过得好吗?
怀着疑问,她转身继续沿着镂空雕花扶手往上走去,从她一踏上二楼,就明显感受到这儿比一楼安静。
楼下静谧、庄严,但还不至于让她透不过气来,很显然这里是干部活动的地方。
袭嫚苹不安的抱紧手上的资料,她想还是赶快把资料交给哥哥好了。
走到挂着会议室烫金门牌的房间前,她敲了敲门,转动门把,低头走了进去。
“呃,对不起,我哥是袭邵钧,他托我把这叠开会要用的资料带来。”
没有喝阻的声音、没有责备的眼光,偌大的会议室里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啊?都没有人。”会不会是哥哥搞错时间了?
转身正想走,低沉浑厚的嗓音破空传来,刺痛她的耳朵。
“站住!”
袭嫚苹当场僵住,缓缓转身,发现声音是从会议室角落的小房间传来的。
“过来!”
她苦笑,会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人,除了夏樵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短短的距离,袭嫚苹走得媲美蜗牛,脑中思绪一片混乱。
一个礼拜不见,她想见他。
可是,他不是厌烦女人缠他吗?又怎么会叫住她?
该不会是……他把她当成别人,没听出是她?
站在小房间前,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抵不住心中的渴望,推开门往里一站,随即愣住。
从天花板延伸下来的整片玻璃窗,可以清楚看见外边世界的一景一物,他站在那边多久了?
高大的身影徐徐转过来,手上还夹了根烟,神情阴郁的盯着她。
他今天把过肩的头发东起来,多了分贵气,俊美的脸庞少了头发遮盖,看起来舒服多了。
忍不住的,她开口建议他,“你应该把头发绑起来,这样舒服一些,如果你需要发带,我有很多可以送你。”
夏樵蹙起眉头。他要那娘娘腔的东西干嘛?
“过来!”
他站在这儿沉思好一会儿了,远远就看到这女人走来,就不知道她在磨蹭什么,短短一段路也可以走十来分钟。
难得的急躁,他归咎于睡眠不足,这几天她的脸偶尔会浮上心头,惹他心思浮动,睡不好觉。
袭嫚苹皱了皱鼻子,又看了看他手上未熄的烟,不肯移动脚步去吸二手烟。
夏樵看到了,咕哝的低咒了声,把烟头按熄。
“东西?”他伸出一只手。
快步走上前,袭嫚苹把手中的资料递了出去。“资料全都在这。”
夏樵随意的翻了翻,接着往桌上一丢,他双手抱胸,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被他看得手足无措,袭嫚苹紧张的说:“对了,我哥哥们呢?你们不是要开会吗?”
“他们用餐去了。他们没跟你说,这会临时改到下午才开?”
袭嫚苹无辜的摇了摇头,“他们只说急着要,要我在中午前送过来。”
很急?夏樵冷冷一笑。那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见他半天都不作声,袭嫚苹讷讷的开口,“那……你吃了吗?如果没有,我……可以顺便去买个便当给你。”瞧他的样子,应该是还没吃饭。“还有……有时我会做便当给哥他们,看你要不要?”
夏樵没回答,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她,许久之后,他敛下眼眸,把里头的挣扎与迷惑一并藏起来,开口问她:“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哪个他?”
“……那天和你一块来的人。”他不甘不愿的说。
“喔,你是指志崎学长吗?”
志崎学长?!他眯细眼,“你喜欢他?”
“喜欢啊!”袭嫚苹理所当然的说:“我把他当成哥哥看待,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是吗?”原来她只是把他当哥哥?
袭嫚苹一脸莫名其妙,“没错啊!”
夏樵又恢复一贯的淡漠,突然横了她一眼,“我要吃寿司。”
“啊?”
一看她双目圆睁的模样,肯定脑袋还转不过来,算了,这次他好心原谅她的愚蠢。
“你不是说要做便当给我吃?”
“嗯。”袭嫚苹呆呆的点头。
“那就是了,以后你就帮我准备一份。”
“可是……我先说喔,我做的是家常菜而已。”只怕吃惯大鱼大肉的他会不习惯。
没想到,他想也没想的随意点了点头。
欣喜之余,她忍不住的偷觑他一眼,“呃……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为什么要吃便当?”
这是什么问题?
夏樵皱起眉头,“除了填饱肚子之外,你还想听什么答案?”
“不是啦,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吃我煮的。”这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
这回他寂静无声,摆明拒绝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转头看窗外的天空。
不死心,袭嫚苹也来到窗边。
“说嘛。”她拉拉他的衣袖,“这是不是代表你愿意跟我做朋友了?还是,你有一点点喜欢我,所以才愿意吃我做的便当?其实……我也喜欢你,但是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很多点喔!所以……你说说看嘛。”
“啰唆!”被缠得不耐烦,夏樵索性把她锁进怀里,直接封住她的嘴,杜绝聒噪。
“晤……”
被吻两次,都是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只是上次那个吻是惩罚,这次不同。
凉薄的两片唇,稳稳含住了她温热的小嘴,他不躁近,但也没松口,就只是含着。
等到她适应,渐渐放松身子,他滑溜的小舌才撬开贝齿攻城掠地,纯熟的技巧迅速把她的神智带到九重天去,只剩下迷糊的意识跟他缠绵。
猛地,他与她分开一段距离,蹙眉。
抓下她环在他肩上的双手,他疑惑的凑近她嘴唇吃了一口,“橘子味道?”
被他粗鲁的动作给震醒意识,她得意地说:“嗯,对啊!我还有樱桃和苹果口味喔!”
难怪他满嘴甜甜的果香味。
沉下脸,夏樵抓住她的下巴,“我讨厌女人化妆,擦掉。”作势就要动手。
袭嫚苹惊呼一声,连忙用手护住嘴巴,猛摇头,“这不是化妆品,只是护唇膏而已。”
“你干嘛擦护唇膏?”
“我……我嘴唇容易干裂,所以秋天和冬天都会擦护唇膏来滋润嘛。”
“……原来如此。”他没事人般睨了她一眼,“放手!”
“你……你要做什么?”袭嫚苹仍紧紧护着嘴,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防备着。
“吻你!”说完,不耐她的拖拖拉拉,他干脆自己来,一把拉下她碍事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刚刚未过瘾的吻。
“哪……哪有人这样……”
她只来得及嘟囔这句小小的抱怨,思绪马上又陷入混沌当中,身子轻飘飘的像走在云端,又像在吃棉花糖,甜了她满心,只能举手投降任他予取予求,而始作俑者似乎迷上了与她唇舌纠缠的乐趣,越来越欲罢不能……
“咳咳咳!”
夏樵眼角余光一瞄,发现来人是谁,不当回事,而怀中晕头转向的小人儿则是根本没听见。
袭邵廷不是滋味的更用力咳了咳,出声提醒他,“老大!”
喝!这回袭嫚苹听见了,惊得立刻跳出他的怀抱,转头看见进来的人,她马上傻眼,“二哥!”
袭邵廷瞪着夏樵,挖苦的说:“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哥呀!”看看他们吻得天昏地暗,都不知道快把先进门的他吓得魂都飞了。
袭嫚苹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当众热吻这种丢脸的事,她是生平头一遭。
夏樵下痛不痒的回视他,冷静的问道:“其它人呢?”
“被大哥挡在门外。”
他见苗头不对,赶紧把他们堵在外面,否则会有六个人十二只眼一齐观赏他们精采的演出。
“嗯。”夏樵点点头,瞄到她松了口气的模样,感到有趣。“叫他们进来吧!”
于是,一群在外头等候多时的男女,终于得以鱼贯走进来,走在最前头的是袭邵钧,紧接着是那天在林子中惊鸿一瞥的女子,
“终于啊,樵,你们俩在里面聊得可真久啊,难为了我们这些干部得在外面罚站。”袭邵钧意有所指的说。
“没人叫你们站着,外面有椅子不是吗?”夏樵反唇相稽,他可不是省油的灯。
“樵,她是谁?”颜季玲怒火丛生满脸敌意的瞪着站在夏樵旁边的袭嫚苹。
袭邵廷见到小妹缩了缩脖子,眼一眯,立刻挺身而出。
“她是我和钧的小妹,颜大美人,你可以收起你吃人的目光了。”
颜季玲仍不退让,“那好,她为什么可以和樵待在同一个房间,一待还待那么久?”
闻言,夏樵淡淡的开口,“我刚刚请她担任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