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帐?我什么时候欠你了?”韩尔扬皱眉地看着他手中的那一叠。
“不是你欠我的。是这几天,颖君在我集团名下公司买东西签帐时报了你的名,所以,在那些主管请示时,我决定让她直接把东西拿走,不过,像—些比较大型的家电,我还是有请他们帮她直接送到指定地点,那些运费我可都没算喔。怎么样,够朋友吧?”走到韩尔扬的身边,他一付很够意思的朝他肩膀大力拍去。
“她会去你那签帐?”韩尔扬一脸怀疑的伸手接过那些只签有一个“君”字的帐单。
“为什么不会?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的交情。”易宫阙笑他的疑心。
“你确定是她?”韩尔扬再问。
“你放心啦,我有问过她的长相,他们说的就是颖君没错。”易宫阙有把握的点头。“不然,你倒说说看,谁敢打着你的名号四处签帐买家电、衣服、钻石?”
“是吗?”他没说出口的是,颖君已离开他。韩尔扬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自那一天醒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搂到身边的人。
她最后仍选择了遵行条约。
他知道他可以趁她现在还没毕业之时,再以公开两人关系的手段将她强留下,但是,他却无法自毁曾应允的许诺。
要走,就让她走吧!韩尔扬褪下那在他眼中显得多余的悔悟。
“你该不会想赖帐吧?虽然这些才没几个钱,我也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就算送她,但,毕竟她是你的人,你总不好意思要我——”易宫阙科睨着一言不发的韩尔扬。
“她的事,不用你管。”一听易宫阙曾有意思赠送,韩尔扬的脸色明显的刷下来。因为,他记起那一直戴于她左手腕上的浅紫手环:“这些总共多少?”
一见变了脸色的他,易宫阙连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长列的明细,看着最底下的含税金额。
“一共是三佰四十五万五仟九佰九十五元整。”而为了表示他的大方,易宫阙继续说道:“那零头就不要了。”
“是不要五万的零头?还是五千的零头?”对着意外而来的帐单,韩尔扬眉头不皱—下的问道。
“你别开玩笑了,我说的零头是指那个位数五块钱。”听到韩尔扬问的零头是五万是五千,他整个人都快昏了;万一他的未来老婆欧阳浅知道他对朋友这么大方,准有一顿罪好受的。易宫阙陪着笑脸凑近韩尔扬正要下笔填下数字的支票,一边不忘提醒道:“你要付给我的是三佰四十五万五仟九佰九十元整,你千万别漏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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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一声门铃唤醒了累得窝于沙发上睡着了的乔颖君。
“哪位?”她精神不济的来到门边。
“颖君,是我。”门外传来若影的声音。
打开门,颖君侧过身,让唐若影进入屋内。
一进到大厅,唐若影就看到摆于一边两张拼成床样的新沙发,再旁边一点还有一组可当电影看的大荧幕录放设备、一部大型音响、大冰箱,还有看得出来所费不赀的一组豪华式水晶吊灯都躺于纸箱上。
这怎么回事?颖君怎么突然会买这些东西?她一向不重这些物质生活的。
“你怎么来了?”回到大厅,乔颖君倒了杯水给她,指着原有的沙发。
“坐。”
自从离开他同到哥哥的家之后,她一直都还没和她们三人连络。她想等过几天,将家里这些多出来的东西,退回去之后,再擦她们。
“谁让你昨天匆匆走人的?”若影笑着回道:“你都已经说感冒了,我怎么还可能拖着你聊天呢?所以,我今天来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唐若影温柔的问着。
“昨天?我昨天一直都在家里,怎会碰上你?”乔颖君这才揉着额际,忍不住笑道。“你这么想我呀!”
“怎可能,你昨天还用笔谈告诉我因为患了重感冒,怕传染给我而不敢开口说话,你怎么忘了?”听她的回答,唐若影一惊,立刻伸手摸向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烧的很严重?”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而已。”看见若影一脸的不信,乔颖君只得又把兼差的事告诉她:“这些天我又开始兼一些家教了。”
“你又兼差了?那韩尔扬他——”若影紧急停住未出口的话。看颖君搬回自己住处的情形,想也知道,自台中回来后,她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一见颖君黯然的眼神,若影立即指着室内的异常现象,转移她的伤情:“你怎么突然买这些东西?这些钱算起来可不少。”
“那不是我买的。”
这些天都陆续有人送货来家里,就不知道,明天她又会收到什么?看一眼堆于旁边的大型家电及吊灯还有沙发,乔颖君摇头苦笑。
第七章
“总裁,名扬高经理电话。”张秘书透过内线告知。
“知道了,接过来。”韩尔扬伸手按下通话键。“什么事?”
“韩先生,您认识一位乔颖君小姐吗?”高经理一开口,就问了令他错愕的问题。
“问这做什么?”
“是这样的,这位乔小姐已经住进饭店有几天的时间了,有些工作人员说她一直有意无意的提起您,所以我想——”
“人呢?”韩尔扬眉一拧。
“正在餐厅里和一位男士用餐。”
“……”瞬间,一把火焰烧亮了他的黑色眼眸。
没想到,才离开他没几天,她竟然就与其他男人同上他的地盘。韩尔扬十指倏地一握,青筋尽现。
“韩先生?”韩尔扬的沉默,让高经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他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高经理紧张的紧握住话篙。
“我马上过去。”话一完,韩雨扬立即抓起披于椅背上的西装,疾步离去。
现在,他还不想放了她。而在他尚未放开她之前,任谁也不能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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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身的冷厉气息,韩尔扬风似地来到柜台前。
“人呢?”冷寒的声音,教高经理差点吓破胆。
“刚……刚回房间了。”霎间来到的冷意,让高经理差点忘了回答。
“那个男的呢?你认识吗?”一听到她已先回房,韩尔扬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怒意。只不过,他还想知道,她刚才是和谁在一起。
“他和乔小姐一块回房间去了。那个金发……”在他还来不及把话说完时,一见韩尔扬骤然冷下的脸庞,高经理已然冒出一身冷汗。
“几号房!?”是黎鸿?他的双拳握的吱嘎作响。
一知道她幽会的对象是黎鸿,他的眼睛瞬然红了起来,那是一种残狠的目光。她不该的,不该再和黎鸿有任何的牵扯!
面对一脸怒焰狂肆的韩尔扬,高经理不住的往后退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话;那由双眼投射而出的寒光,足以教人丧胆呀!
“……”高经理哆嗦着。
“说!”眼透危光,韩尔扬大手一蹬!
“啪”地一声,置于柜台上标识有服务人员职称的姓名牌,立即教他的大掌给断成两半。
一见已然失控的总裁,立于柜台内的多名工作人员,不禁吓白了脸。他们都曾听过韩先生的爆怒与狂狷之气,但,亲眼见到那种怒焰炽火,却比传闻中更令人胆颤。
瞠大眼,吓呆了神志的他们,就连此刻的呼吸,也全都受着韩尔扬不断起伏的胸膛所控制。
现在,他们似乎全都感受到了自韩尔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狂怒之焰。
“15……4……6。”高经理抖着声。
“1546。”
得到答案的瞬间,他的眼底突然逸出了一抹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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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
短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床上两人的狂爱翻云。
“会是谁?”金发男子一脸泄气的问道。
“不知道。”李蔓莉眉一皱,十分不高兴有人在这时刻来打扰;她明明已经把“请勿打扰”的牌子给挂出去了,怎还会有人这样不识相?
裸着身子,李蔓莉有点不情愿的爬下床晃到门口,
透过电眼她朝外看去,一时之间,就听到她倒抽口气的声音。
来了,他终于来了。李蔓莉心一震,退了一大步。
抚着心口,她做了一次深呼吸。方才眼底所显露的惊慌在经过她的呼吸调节后已渐渐趋于平静。
蓦地,僵硬的唇角已勾起了一抹难看的阴险。
为了要报复乔颖君,让那丫头也尝到韩尔扬曾施于她身上的的阴狠手段,她不惜将自己整型成她的样子;虽然代价很大,但是,她认为值得。现在,终于是要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自她踏出医院的那一天起,她即靠着这张脸四处到易宫阙的名下百货公司,以韩尔扬的名义签下一张又一张的帐单;这些时日,她不仅买了昂贵而易于携带变卖的钻石首饰,还特地为乔家大手笔地买了一些大型家用物品,并全都指定送到乔家去。
这些都是她刻意作下的安排。甚至是——
她看一眼身边显得慌乱的金发男子。他是她自牛郎俱乐部里,唯一找到会说中文,外形又最为相似曾在机场里所见到的那名外国男子,虽然他没那样俊美,人也显得猥亵,但是,管他的呢!
她的主要目的是要韩尔扬误以为乔颖君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有染,她要激起他对乔颖君的恨意,她要韩尔扬以最为残酷的手段施加在乔颖君的身上。她等着看乔颖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凄惨状况,她要整死那丫头,她一定要。
“怎么回事?他来了吗?”金发男子让李蔓莉的反应给吓到。他连忙滚下床抓起散落一地的衣裤匆匆套上。
从一开始,李蔓莉就对他说,她有一个心狠手辣的老公,要他有随时逃跑的准备动作,以免被抓到而整得半死不活。
所以,金发男子,理所当然的必须尽快退场,
“快,你快把衣服穿一穿,照我之前所交代的,拿钥匙打开那个门溜出去。”李蔓莉指着旁边与隔壁相通的木门。连接隔壁的木门钥匙早已让她由所买通的清洁人员手中拿过来了。
“记住,千万别让人给捉到了,不然——”在他就快关上木门之时,李蔓莉上前不忘再吓他一次。
这等阵仗对一个牛郎来说,也许已身经百战,也习以为常,毕竟他们须要时常躲避上门捉奸的丈夫;所以,在他听到李蔓莉的吓唬时,已能露出自认为帅气的笑容。
“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倒是你,多保重了。”他暧昧的掐了一下她尚为光裸的胸部,并快速在其上吸吮下一个吻痕。“下次见了,宝贝。”
“快走!”李蔓莉推着他走至隔壁房间,要他一派从容的快开门出去。
低头看一眼胸前极为明显的吻痕,李蔓莉微扯唇角。她想笑,但,双唇却裂开了一道难看。
她要韩尔扬认定乔颖君就是背着他和旧情人在这里幽会。她要激怒他,因为,只有激怒他,那乔颖君才不会有好日子过。
然,李蔓莉一时忘了,在激怒韩尔扬的同时,她,必定会是第一个受到波及的人。
在金发牛郎开门安全走出之后,李蔓莉走回房间,并特意不将木门完全关上,而留下一丝缝隙。她要韩尔扬发现,有个男人就是从这逃跑出去的。
她知道韩尔扬就快等不及了。唇边的阴险又再一次的出现。
她看了看四周,快速地将一些私人物品收进皮包。就因知道会有碰上韩尔扬的一天,所以,她只带了一个皮包就住进名扬饭店。为了能顺利从他手中逃开,她甚王可以什么都不要。反正,她早已把后路给安排好了。
本来,她也可以现在就躲开他的,但是,她要韩尔扬真的抓到“她”行为不检的证据。就算没能让他捉奸在床,为了要加强事情的可看性,她还是打算陪韩尔扬玩—次。
倏地,一股冷颤窜上了她的背脊。她还是有点害怕的。李蔓莉开始怀疑留下来演这场戏,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然而,强烈的报复心态,教她一咬牙,便决定都豁出去。面对乔颖君的亲近同学唐若影她都能轻易以重感冒为由顺利过关了,那,何况是怒极中的他呢!
在愤怒之中,一般人的正常判断力通常都会被一些表相所蒙蔽,所以,只要挑起他的怒火,让他丧失理智,她绝对就能安全过关。
只要她不说话,不开口,不笑,他就绝不会看出“她”的不同。带有一丝冶艳的双眸闪出了一抹得意。
现在,就等着韩尔扬进来“捉奸”了。
隔壁的门突然开了,但,韩尔扬却无心思注意由内走出的人影,只侍对方已走远至转角处时,他才不经意的往那方向看去。那是一个金发男子。
久等不到她的应门,立于门外的韩尔扬眼一沉。他拿出特制刷卡。
他会给她机会的,给她一个可以说出合理而完美的解释机会。
然,门一开,他所有的理智全让眼前的一幕所赶跑。“碰”地一声,他踹上房门,大步直跨向她。
她……她竟然裸着身子,而在裸胸上竟有着一道明显吻痕!韩尔扬刹间怒黑了脸。
“是黎鸿!?”
由他眼中的忿意,李蔓莉可以确定他说的是被他视为敌人的名字,她故作悔意垂下头。带着阴眸得逞的笑,李蔓莉轻点了头。
这一点头,教韩尔扬像发狂似地住房内转走着,他看过浴室,查过衣橱,甚至想拆掉那扇木门。但,根本不用他拆,那木门是开的。
手握门把,“碰”地一声,韩尔扬使劲将木门砸回门框。
待他回头,盯上她的阴鸷黑眸已于瞬间蒙上了残暴气息。原来,刚才他所见到的那个金发背影,就是黎鸿!紧握的双拳表示出韩尔扬此刻正极力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他知道,他不该如此愤怒的,在她拒绝了他曾双手奉上的总裁夫人宝座之后,在她退出情妇位置之后,韩尔扬知道他自己根本就不该生气。
但是,他曾说过,除了他之外,她是一个不容他人染指的艺术品!
今天,她竟然敢背着他在外与人幽会,并在胸前留下证据,她根本就是找死!
她眼中那抹他从没见过的冶艳,激得他心中怒潮似波浪巨涛般地将他的理智吞没。
他不想再像上次一样伤害她,他不想强暴她。但——
韩尔扬忽地反掌斜下而上。
“啪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