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的身子渐渐软化,夏禹风更是霸情地在她身上造就风雨,一寸寸挑勾着她……
“我再问你一次,爱我吗?”他搂紧她的纤腰,让她的下半身紧紧贴着自己。
“爱又有什么用?”她水汪汪的眼紧盯着他。
“不管有没有用?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我--”本想赌气再说一次不爱,怎奈望进他期待的瞳心的那一刹那,她竟然有片刻的迟疑。
“我在等着。”见她默然了,他立即出声催促。
她抿紧双唇,呜咽出声,“你就是这么霸道,有了她的爱还非要我的心,呜……为什么我就是着了你的魔,摆脱不了对你的爱……”
听她这么说之后,夏禹风才重重地吐了口气,他轻拂她的发说:“何止是你,我也一样。”
“你不要安慰我了。”她摇着脑袋。
“小姐,你看不看报?”他突然说了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
“看报?!”可人皱起眉,“以前看,可这两天没心情看。”
“那我请你看好了,等我一下。”说着,他便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拿了一份报纸过来,丢在茶几上,“请看。”
她被动地拿起报纸,看了看上头的标题,“你要我看哪一版?”
“关于我的。”他的话让她想起昨晚庆功宴上他可是出尽风头,还上了新闻版面呢!
“要炫耀吗?早说嘛!”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接着前后翻找的,故意把报纸弄得“喀喀”响。
不过,夏禹风倒是挺喜欢看她这种脸色,那表示她心底有他。
没一会儿,可人找到这则新闻,其实它并不难找,二分之一的版面算是很大了。一行行仔细看,慢慢地,她的视线来到昨天在计程车上,她漏听的那段内容--
“看来不为各位解答疑惑,你们是不会满意。事实上她是我找寻很久的女孩,对我而言她非常重要,我也承诺过会好好照顾她,直到她觅得对象,有人托付终身为止。但是,她并不是我深深爱恋的女孩。”
当夏禹风说到这里,可说是全场哗然,而方明珠的脸色也瞬变了!
接着,在记者追问他最爱的女孩是谁后,他又说:“她是一个像菜莉般的女孩,虽然总是喜欢在夜里,被人忽略之际才肯吐露芬芳,外表也似小家碧玉般从不招摇,可是她的爱却在我心底持续绽放……我要告诉她:我也很爱她。”
看到这里,可人双手直抖颤着,这……简直不可思议呀!
“怎么了?你也说说话呀!要不下个结论也行。”夏禹暗暗笑了,笑她此刻傻愣的表情。
“你不是演戏?”她想确定。
“演戏?!哦!你错了,我的演技没有一个可恶的小女人精湛,在她面前,我哪敢卖弄演技!”夏禹风挑眉。
“你是真心的?”可人的一池春水被他给搅成一团乱了。
“心还有真的、假的吗?”看她心慌意乱的表情,他竟可恶地笑了出来。
“那清粥小菜又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你情愿吃一辈子淡而无味的粥品,看见山珍海味你能不动心?”她质疑地望着他那张魅人的脸孔。
“清粥小菜是最对胃的东西,每天吃也不会腻。”他笑着说。
“三餐都吃?不反胃?”她愈问愈犀利。
“如果一样东西吃太久,当然会受不了。”夏禹风一步步趋近她,一手抚上她的脸,“不过我会把她变成百变女郎,一会儿是含蓄的茉莉、一下子又成为多刺的玫瑰,还可以变成妩媚的蔷薇……像现在,她就像盘味道又呛又辣的四川菜。”
“你贫嘴。”她的心口突然变得好热好烫。
“你还怀疑什么尽管问,我都会据实以告。”夏禹风环住她的腰,抵着她的额,怎么都不放手了。
她忍不住笑了,“要我信你很简单,看你愿不愿意。”
“好,要怎么做,你说。”
“先陪我去山上看我外公,亲自告诉他老人家,接下来等你有空的时候,再陪我回乡下见我外婆。”他们是她唯一的亲人,有他们做见证,她会相信这份幸福是真实的。
“没问题,走,现在就去。”他拉着她的手。
“别啦~~半夜去坟场,你好奇怪。”她用力抽回手。
“看自己外公还怕?!”夏禹风取笑她。
“我才不怕呢!再说那里除了我外公外,还有一些当年与他一块儿不幸车祸丧生谷底的朋友,那些叔叔、伯伯们以前都很疼我的,我怕什么!只是怕人家误会你是去盗墓的。”说到这儿,可人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红了眼眶。
“你说什么?车祸丧生谷底?!”夏禹风眸子一瞠,这么巧?
“是……是呀!”可人被他激动的表情骇住。
“告诉我,你外公是哪一年去世的?”
“呃……那年我刚升国二……应该是十二年前吧?”可人回忆着,“我还记得当时放暑假,我在家中接到电话,对方说外公所搭乘的游览车不慎掉落谷底,因倾油而爆炸,我就……”
“你这里有他的相片吗?”夏禹风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搞错了一些事。
“没,老家才有。”
“走,我们现在就回你老家。”
“为什么?”
“上车再说。”
就这样,可人便在他的坚持下,被拖着奔出大门,连夜直驱乡下。
第十章
可人的外婆住在中部的一处渔港边,当他们到达那里已是深夜,不得不将早睡的外婆给吵了起来。
当她听了夏禹风的来意后,并没多问就走进房间,拿出了一只铁盒,“夏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看我老伴的相片,但我还是拿给你看。唉……以往怕触景伤情,我可是好多年不敢碰它,都附了一层灰了。”
“谢谢您。”
夏禹风浑身绷得好紧,就等着她打开的那一刻。
外婆往铁盒上吹了吹,这才打开它,翻了会儿找出一张最近的相片,“这就是可人的外公,可人小学毕业典礼上拍的。”
夏禹风接过手一瞧,眉头却愈蹙愈紧……没错,是他,虽然事隔十几年了,可是那和蔼的笑脸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这下他更确定上次他看见的“张田”的确不是正主儿,难怪他当时连一点点悸动与印象都没有。
“我的救命恩人是他才对,我一直弄错对象。”夏禹风将它贴在胸口,忍不住眼角凝出了泪雾。
“恩人?你不是说方明珠才是?怎么又变成我外公?”可人听得一头雾水,就连她外婆也好奇地直望着他。
“事情是这样的……”他闭上眼,双手抵在额前,缓缓说出这段过往,“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我早就死在那里。”
外婆逸出泪,但她仍坚强地轻拍他的背,“不哭、不哭,别哭了,我想可人的外公一定很庆幸自己救了位有为的青年。”
“就在他临终时,他告诉我,要我好好照顾他的外孙女,可是他气息愈来愈微弱,最后我只听见一个珠或主……之类的字,这才会误认为方明珠才是……老天!”他懊恼地揉揉眉心。
“他是说小公主吧?”外婆伸手握住可人,微笑地说:“还记得吗?你外公在你小时候老喊着‘我的小公主放学啦’、‘我的小公主长大了’。”
可人掉着泪,拚命点头,“记得,我当然记得。”
夏禹风转向可人外婆,“那您愿意把小公主交在我手上吗?”
外婆笑了笑,“虽然可人什么都没说,可是当你跟着可人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们彼此相爱呢!”
“外婆!”可人霎时红了脸。
“我想你外公早在十几年前就为你物色好了对象,他到死都挂念着他心里的小公主。”外婆抱紧可人,轻拍她的背。
“外婆,我也会永远照顾您。”可人抬头道。
“我也是。”夏禹风赶紧接话。
外婆欣慰一笑,跟着握起可人的手将它交到禹风手上,“我把她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外婆,我会的。”他用力点点头。
听他喊她这么一声外婆,她可是又开心又放心,“好、好,这样就够了,改明儿可得去跟你外公说,让他也开心一下。”
可人点点头,接着又说:“您搬来台北跟我们住好不好?”
“不了,外婆又不是走不动,以后再说,这里有我的朋友、邻居,我才不去台北关鸟笼呢!”她指的是大楼。
可人掩嘴一笑,“外婆,您就是这样。”
“我虽然老了,可还是崇尚自由。”外婆跟着笑了,“对了,已经这么晚了,就在这过一夜吧?明天就请个假好了。”
“也好,我希望可人能带我在这附近走走看看。”这个渔港满是纯朴的气息,深吸口气还可闻到一些些咸湿的味道,但是感觉很舒服。
“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这里的。”外婆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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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居然可以听见海鸟啼叫的声音!”
翌日一早,夏禹风在可人的带路下来到港口,除了可以看见一排排形形色色的船只停靠在港边的壮观画面,还可听得见海鸟美妙的叫声。
“我从小就听到大,瞧你这么好奇。”可人与他相偎着在这儿散步。
沿路上夏禹风直好奇地四处张望,有许多人大声吆喝着渔货买卖,虽然有点腥,但是别有一番风情。
“真羡慕你,可以在这么好的地方成长。”他停驻脚步,眯眼看着前头成“箭头”队形的飞鸟。
“以后你也可以常来。”可人笑对他做出解释,“那样的队形表示它们要出外觅食了。”
“哦!你真懂它们的意思?”
“当然了,只要与它们相处久了,就可看出它们每一个表情动作所代表的意思。”她伸了个懒腰,看着远处透云穿出的曦阳,“禹风……”
“怎么?”
“我到现在仍觉得好不可思议,没想到你所要找的人会是我,简直太戏剧性了。”昨晚她失眠了一夜,脑子里转的就是这些事。
“缘分加上你、我彼此相互吸引的情愫,我想这是天意安排。”他转身环住她的腰,笑意盎然地望着可人那张单纯的小脸。
“你真爱我?”她羞赧地又问一遍。
“我可以发誓。”
可人赶紧压下他作势高举的手,“不要……谁要你发誓,只是我有点担心,担心方明珠不会就此放弃。”
“我会找机会对她说清楚。”当初误认对象是他不对,如果可以,他愿意付一笔钱向她赔罪。
“我想陪你一起去。”她不放心地说。
;也不知为什么,可人心底就是出现一股忐忑与不安,好像将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但她不敢说,怕他又笑她胡思乱想、庸人自扰。
“别担心,我会好好处理的。”他揽着她,深吸口气,“知道吗?我现在最期待的是什么?”
“什么?”
“外婆准备的午餐,刚刚我看她去市场搬了一堆东西回来。”自从来到台湾之后他吃的几乎全是外食,还不曾吃过一次道地的家常菜。
“你还真馋呢!”可人掩唇一笑。
“孔老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嘛!”夏禹风自有一番理由。
“哼!因为孔老夫子也是男人。”她噘起唇,偷笑地说。
“哇……你侮辱咱们至圣先师。”他张大眼,故作惊讶状。
“拜托,你这个外国人哪知道什么至圣先师呀!”她取笑他是个在外国长大的男人,根本不了解中国传统与历史。
“我怎么会不知道,虽然长在国外,我父母在家都与我说国语,也请老师教我中文,要不然我老早被你给唬弄了。”他笑望着她隐形眼镜下那对晶亮璀璨的眼睛,“近几年我更学得勤,为的就是找你。”
“禹风!”她主动窝进他怀里,完全不在乎在这纯朴港口这样的动作会不会引起骚动,“其实我还担心另外一点。”
“哪一点?”
“担心你家人会不会接受我。”她抬眼看向他,“你父亲的政治地位这么高,而我只是一个在渔港长大的女孩……”
“你太多虑了,在我来台湾以前已向我父母表明立场,我的未来、我的婚姻由我自己作主,他们一向开明。”他拍拍她的小脸,“这下放心了吧?”
“嗯。”可人点点头。
“再偷偷告诉你,他们已经对我下达命令,要我在一个月内带你回去见他们。”见她吃惊的表情他笑得更诡魅了。
“什么?”天,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别难为情。”夏禹风拧拧她的腮帮子,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道宠溺的线条。
“讨厌!”她脸儿一红,羞赧的表情让她看来更娇美。
咕噜……可一道不太合情调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夏禹风揉揉肚子,“惨了,刚吃完早餐怎么又饿了?”
“你如果住在这里一定会变胖。”她捂着嘴,“我外婆的手艺可是好得没话说喔!”
“那你怎么不向她学点手艺?”
“我还不是为了你的身材着想,到时候万人迷变成恐龙男,是会让很多女人失望的。”她故意说得很悲哀。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好多做做运动啰,不过……”他眼神半眯,流露出一丝吊诡的味道,“前提是得有人陪我一块儿做。”
“你别下流。”她殷红着小脸。
“咦?做运动下流了吗?是你自己心术不正,偏要想歪了。”他漾出一抹得意的捉弄笑脸。
“你就会欺负我。”她双手扠腰,“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外婆,要她别做菜了,就把你饿回台北。”
“你舍得?”
“有什么不舍得的,我这就去。”她俏皮地对他吐吐舌尖,忽而旋身朝老家直奔而去。
“叶可人,我可不会跑输你--”夏禹风拔腿直追。
此时码头的热闹情景依旧,只是远处多了一串串热情的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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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北之后,夏禹风第一件事就是将方明珠约出来,想把事情向她说清楚、讲明白。
错在自己的疏忽,他可以任她发泄数落,最终的目的还是要祈求她的原谅。
只是数通电话仍找不到她的人,他怀疑她该不会是气他那天的发言,因此避而而不见面吧?
就在这时候,他接获了林义森的电话。
“禹风,你去哪儿了,昨天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林义森的口气有点急促。
“我陪可人回老家了。”夏禹风忍不住挖苦他,“当初是谁帮我查的结果,我要找的人根本不是方明珠。”
“不是她……可是珠……”
“你猪头!”夏禹风摇摇脑袋,“当年我听到的是……小公主三个字,我们都猜错了。”
“那是谁呢?”
“就是可人,我无意中发现的结果,也幸好及时弄清楚一切,否则我一定会遗憾终生。”夏禹风扬起唇,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