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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少主  第8页    作者:娃娃

  等她被带到那个地方之后,她不但是傻眼,甚至是屏息了。

  他在里头,她在外头,他在里头开了口,声音快乐地传出来。

  “别怪我,这真的是习惯了,没你陪着,我真的觉得很难过,没关系,明天下山之后我就会慢慢强迫自己习惯,习惯没你陪着的生活了……”

  她无话可说,真是无话可说了。

  “你干嘛不出声?不许乘机偷跑……”

  “闭上你的嘴!”她终于冷冷开口,“专心上你的茅房!”

  里头的他终于安静下来,傲澐凌抬头觑见头顶上的月娘,再度感到这一切真是荒谬到了极点。

  夜色凉如水,月如钩,风如娑,她又重蹈了之前的悲惨命运,在一间茅房之外,陪一个明明是很讨厌的男人……上茅房。

  她不懂,她干嘛要心软?管他是不是没她就出清不了存货?最好让他憋死,让他便秘,让他一辈子都拉不出屎来!

  “自在居”的茅房在屋外,即使郝自在再神通,也没想到连茅房也该要设下结界,所以一出了石屋到了这儿,他们之间的“形影不离”就被迫再度重现了。

  他们若是各自前来的就不用怕再被制约了,但他说了,没她在旁边,他很难过,他没办法出恭。

  听见他在里头轻快地哼起小曲,傲澐凌将脸埋入掌心里,强抑着想要杀人的冲动。

  等他终于出来,洗完手后他好心提醒,“你要不要也‘顺便’来一下?”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谢谢好意,暂时不需要。”

  “如果待会儿有需要……”他一脸热笑,“别介意把我喊醒,我可以陪你来的。”

  她懒得回应,径自在前头疾行。

  “慢点!慢点!澐儿……”被她牵引着,他快步追近,“其实除了这件小事之外,我还想和你说件事的。”

  “说!”

  她用冰冷背影“面”对着他。

  他叹口气,“在说话之前,你可以先看我一下吗?”

  她停下,转头看他,眸子里布满千年冰霜。

  祁风皱皱眉,伸手挠挠下巴,偏着头打量她,“想了想,或许还是背影好些……”

  只见那双冰眸喷出火,他边笑边摇手。

  “好了,不闹你了,叫你出来是想跟你说一声,明天我就要下山去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了,只要你别离开这‘自在居’,‘形影不离章’就对你起不了效用,你就在这儿住到期限满了之后,再自个儿回家去吧。”

  “那你呢?”刚说完她就懊恼地咬舌头了。她管他去干嘛?他就算是要去死也不干她事的!

  “原来……”他得意地笑着,“你还是挺关心我的嘛!我呀,是要上皇宫去帮我师父盗个宝贝。”

  “皇宫?!”傲澐凌杏眼圆瞪,“那不是皇帝住的地方?如果被捉到,那不是……不是就要……”她说不下去了。

  “不是要被砍头了吗?”

  他帮她接下话,面色骤黯,点点头。

  “没错,是有这个可能的,所以这也是我非拉你出来一趟的原因了,说不定、也许、谁知道,这会不会是咱们的最后一面呢?”

  “你……”她抑下嗓音里的不安,“是在开玩笑的吧?”

  他耸耸肩,笑得有些凄凉,“如果生命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那么就当我是吧。”

  “既然这么危险……”她心里的下安转成了沉恼,“那你干嘛还要去呢?”

  “因为我是让我师父给拾来养大的,命是他给的,本事是他教的,我欠了他一条命……”祁风伸掌轻抚着她的青丝,趁她心思专注没留意,将她拉进怀里,“所以必须要听他的。”

  “你的意思是……”

  她仰高螓首,咬牙切齿,没发现到两人之间的过于亲昵。

  “你之前的盗宝,全都是出自于他的授意?”坏老头,还装得一脸和善可亲,原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这话其实是不对的,我不能将责任全往他老人家身上推去……”

  祁风睇着她的小脸叹息,叹息怎么会有人生得如此精致美丽。

  “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是比较孩子气的,很多东西一想要了就非得要到手不可,很容易被宠坏,是我自个儿不对,怕忤逆会惹他伤心,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满足他的私欲而牺牲了自己……”

  是呀,是不该再牺牲自己了,明天他就要下山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得满足一下他的私欲,尝一尝她的唇瓣有多么的甜蜜。

  他将俊脸降至她颈旁,贪婪地嗅着她淡淡的香气,一只饿坏了的大掌,由她肩头一点点地匍匐前进,对准的是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以及最后的终点站--那圆润翘实着的美臀。

  猎物毫无所觉,继续沉着小脸说教。

  “你这么纵容他是不对的,这叫做愚孝。”

  “我也知道这叫做愚孝……”

  祁风回应,却早已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是“鱼笑”还是“狗笑”?

  呿!管他的,他的大掌越过了千山万水终于来到她的腰上,他不敢太过施力,就怕把她惊醒,只能隔着衣物摩挲赞叹,赞叹造物者的神奇美妙,能够塑造出如此诱人的曲线,引人犯罪。

  “但世上就是有些事情是不能不去做的。”例如说,满足小小的欲望。

  “你不应该这么做的,还有……”傲澐凌那张小嘴仍在说教。

  是的!

  他是不应该再这么迂回转折了,还有,她的话真的太多了!

  一个猛咬牙,祁风的手握实了傲澐凌的纤腰贴向自己。

  他用另一只手抬高她的下颚,看见她突然瞪大的美丽大眼睛,以及那在乍然间忘了抗拒的臣服,她其实也想要他的,是不?他得意地想着,他低下头便要用力吻下,却在此时,又是一个老大的倒抽气声拔高。

  旖旎的画面被迫僵掉,祁风偏过头,眯紧眼,果然看见那个正捂嘴瞪圆眼的老头,他的师父。

  “呃……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人年纪大了,膀胱无力,夜尿过多,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就当茅房里没人就行了,我郝自在以人格对着茅房发誓,绝对绝对不会偷看,否则就罚我一个晚上夜尿十次……”

  茅厕的门被关上,郝自在的声音自里头飘了出来。

  “不肖徒儿!骗小妞的方法有三、四百种,而最烂的那一种,就是为了要骗取怜悯心而恶意诬赖、构陷师父的烂招,你的武功是我教的,但盗人宝物,却是你打小也改不了的坏习惯。”

  门内,水势哗啦哗啦,门外,啪地一记重重巴掌。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清清楚楚。

  第八章

  鬼谷子术一--捭阖阴阳。

  捭阖着,天地之道,捭阖着,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

  简言之,就是表面上让人看见的是一回事,但事实上,那潜藏在底下的真正目的,却并不是如此的。

  京城最近风声鹤唳,气氛紧绷,不但进城出城的关卡设限增多,就连负责皇宫内部,管理宫人的宫正司也接到了正式的命令,暂时不收任何新聘的宫女或是仆役,即便是膳房、马房、水井房……等等微不足道的单位也不被允许,总之就是严加防范,绝不许任何有心人士逮着可以混进皇宫的机会。

  原因无他,只因有人放话,说要从皇宫中盗取宝物。

  且不单单只是放话,那人甚至还在京城内外都贴了红纸条,意图召告世人,红纸到处随风飘,听说连皇上在御花园中玩耍,扑抓美人儿时,都无可避免地拾到了两张。

  这句话若是由其他人放出的,大家或许还可以当作笑话听听便罢,但这句话却是由那轰动武林、惊动万教、名满江湖,从未失过手的“飙风怪盗”所说的,如此一来,那些专司负责京畿安危的厂卫公公、都督愈事,就不能再佯若无事,掉以轻心了。

  听说那厮狂妄至极,素行不良,啥子都能偷,且手段已经到达了连神鬼都会害怕的地步了。

  皇城禁军下了命令,宝库及御书房日日夜夜有人站着、坐着、躺着,甚至趴着在看守,刀枪剑戟一字排开。

  更让人恐慌的是,“飙风怪盗”只撂下狠话说要盗宝,却未指名是什么,于是乎样样项项宝贝都让人好生担忧,尤其是一个叫做“皇帝项上人头”的宝物,更是被防护得滴水不漏。

  约定的时间到了,没动没静,没风没雨,皇上好端端的在睡觉,宫人漏夜清点回报,宝库中一切安好,接着统算人头,这才发现,一名皇上新近纳入,还来不及宠幸的妃嫔,连人带包袱……不见了!

  三天之后,京城百里之外,一间不太起眼的小客栈,栈外杨柳下优闲踱着一匹赤红色宝马,那马正在慢条斯理地低头吃草。

  对于不远处一匹母马的喷气兼抛媚眼,它酷冷着张长长马脸,装作没看到。

  开玩笑!

  怎么说它都是“飙风怪盗”的坐骑,千里神驹,眼界不凡,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和路旁俗物看对了马眼了呢?

  唉!杨柳下的赤霄长长吐气,主仆俩最近同时犯桃花,避不过的女祸连番黏上。

  它是老遇到不害臊又没身材的母马向它抛媚眼,它的主子,则是在前一阵子和个冰霜美人形影不离后,最近又被一个话匣子给缠住了。

  客栈里,祁风正在灌下他的第二十杯酒,想当然耳,也顺手给了身旁女子一杯,原指望能快些将她给灌醉,他才好将她给抬进房里,好让……她和他都能够难得地清静一下,只可惜,他又失望了。

  女子白巧儿秀秀气气,手指莲花,含羞带怯地低头接过酒杯,却是仰头一口干尽,之前的赧颜和之后的豪气,活像是两个人一般,她甚至还帮祁风和自己再添了杯新酒。

  “恩公,巧儿刚刚说到哪儿啦?”

  “说到你十一岁时因着美貌而被村中同伴排挤,喊你妖精的那一段。”祁风没好气的回答,淡抬俊眸,“还有,我说过了,别喊我恩公。”

  “那怎么可以呢!”

  白巧儿拔尖嗓音,眼眶顿时蓄饱了泪水,表情像是又想要跪下了。

  “想那枕忠侯南巡觑见了巧儿美色,仗着威势硬将巧儿抢进皇城送给皇上好升官发财,巧儿原是抱着宁死不屈的念头,若非恩公及时来到,巧儿早已成了香魂一抹,恩公对巧儿的恩情,比山高、比海深,不喊恩公能喊啥?还是说……”羞人答答兼喜上眉梢,少女扭腰,脸上写着欲拒还迎的娇娆。“您是想让巧儿将‘恩’字改成‘相’?”

  恩字改成相?什么意思?

  祁风蹙眉,接着一口酒险些喷花了对方的脸。

  喊“相公”?!

  喂!拜托!你也想太多了吧?

  “不瞒恩公,其实巧儿也对……嗯……也对这事有一样的看法,但不好!太快了,毕竟咱们还不熟,巧儿又是刚从一个烂萝卜坑里爬出来的,怎么说都得要先享受一下自由的滋味,还有我爹的事您也知道的,只不过……”

  少女神情扭捏,贝齿轻咬着唇瓣。

  “恩公放心,您英俊挺拔,潇洒风流,此种人才万中无一,却配上了巧儿刚刚好,所以说呢,巧儿这会儿就是在做能让咱们更熟点的努力了,等熟了之后,巧儿自当……嗯,不用再喊您恩公了。那接下来巧儿继续往下说,到了巧儿十二岁,那一年我被村中父老选为河神秀女,那时候……”

  白巧儿说得口沫横飞,半盏茶后,店小二来加水,她这一扭首才惊觉身旁的位子,早已无人。

  喝!白巧儿心惊,虽说早风闻恩公“飙风怪盗”来无影、去无踪,但当真亲眼看到,还是会忍不住被吓到。

  “小二哥,你可曾见着了奴家恩公?”天哪!他该不会是抛下她了吧?

  “喏!”店小二朝外努努嘴,“栈外杨柳下,陪着一匹马在说话的,是不是他?”

  白巧儿转头看去,果真看见了正在和赤霄咬耳朵的祁风,一望之下不禁生叹。

  “世人都说‘飙风怪盗’行事无常理可循,可要我说呢,恩公实是个谦谦君子,因为担心自己酒喝多了会在美女面前把持不住,是以只得佯装照顾马儿,先行暂避……”

  美目噙泪,少女哽咽,“恩公,请您无论如何都要为巧儿再忍耐一下,孝期一过,巧儿自当无怨,任您摆布……”

  栈外,祁风搂着赤霄,将脸埋入长长马毛里。

  “赤霄,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赤霄同情地点头,表示知道。

  “娘的!”马毛中传出了祁风强自压抑过的恶嗓,“要不是她老子救过师父,又在临死前传讯给他,请他无论如何代救爱女并照顾她的未来,要不是师父嘱咐一定得平平安安将她带回去,我早就已经杀了她了!”

  “要不这样……”他的嗓音转为阴冷,“赤霄,我们把她毒哑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阴冷先变为快乐,末了又转为叹息,“不行的,赤霄,如果真这样,师父一定会要我为她的下半辈子负起责任的,忍一时尚可,忍一世我会死!”

  好半晌后,他悠悠再叹。

  “瞧,我之前说过的话没错吧,女人真是种麻烦的东西,遇之必楣,只要是够聪明的都该懂得要躲开,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为何……”他抬起脸,侧面贴着马毛,俊脸上写满了困惑。“有一个女人,对我却是个例外呢?”

  是的,例外,全然的例外,一点都不会为他带来厌烦的例外。

  祁风想起傲澐凌,脸上缓缓浮现了他毫无自觉的温柔与憨傻。

  思念无凭无据,却样样种种都是伊!

  看见风儿,他会想起她那头不爱绑缚,总是迎风飘扬的长发;看见云儿,他会想起她雪嫩的香腮:看见水儿,他会想起她孤傲冰漠的性子;看见杨柳,他会想起她的腰;看见山峦,他会想起她胸前诱人的起伏……

  甚至连看见茅房,他都会想起她来!

  不能再想,再想他真的要疯了!

  祁风再度将脸埋入马毛里,“赤霄,咱们投降了好不好?管他未来如何,管他入赘不入赘,咱们先将那鬼丫头给骗到身边再说好不好?你说好不好?”

  栈外,祁风沮丧地抱着马儿嘀咕不休,栈内,白巧儿啜着酒,双瞳噙着怜意。

  好伟大的君子!

  瞧他,想要她都想到快要疯了!红颜祸水,祸水红颜,唉!为什么她要长得这么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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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术二--刚柔弛张。

  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刚或柔,或开或闭,或弛或张。

  简言之,就是不管你想做啥,切记阴阳、柔刚、开闭、弛张,软硬两手,刚柔并施,如此一来,神鬼阻挠均且无效。

  好!就是这招,他决定要用上了!

  石室有窗,窗畔有个美人儿,美人儿正在纺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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