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叫你不要哭了……”他怕会被她的眼泪淹死。
“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敢违抗王命?”
她一哆嗦,然后……
“呜……”继续哭。
萧远苍终于忍不住大声威胁:“你敢再哭,我们就再做一次!”
哭声立刻消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她才不要再做一次,疼死了……
萧远苍现在,头很疼……
“你没忘记刚才说的话吧!你说你要养我一辈子,是你自己这么说的哦!我可没有逼你这么做。呜呜呜……我其实不想破坏你的家庭的……我不要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啦……”
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又一颗颗滚了下来。
这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远苍想纵声大笑,但硬是忍了下来,对她道:“本王保证你绝不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
云念昔抽泣着,呆呆看着他,“可是……我和你上床了,这就是破坏了别人家庭……”
从没见过这么能哭的女人,萧远苍心中升起几分怜惜,捺着性子解释:“一切的事情都是本王命令你做的,你不过奉命行事而已。既是奉了本王的命,你所做的,便不是在破坏我的家庭了,明白了吗?”
云念昔脸上挂着泪珠,呆呆看了他好一会儿,迟疑道:“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
云念昔愣愣想了一会儿,又开始哭。她真的没有破坏他的家庭吗?他没骗她吗?
还哭?
萧远苍一低头,决定把那张爱哭的小嘴堵上--
“你干什么!?”
“不是说了吗?再哭就要与本王再做一次!”
“不要……我怕疼……”
“本王说要就要!你敢抗命?”他霸道地说。
“不……不敢!可是,真的好疼……”
萧远苍心里一软,突然转了个话题:“明天想不想出去玩玩?想不想与本王一同骑马?”
“想想想!”点头如捣蒜。一听到出去骑马,云念昔就笑开了,她还从来没有骑过马呢!
这样就开心了?她果然比其它女人好处理多了!
“想要去,就听话……”他轻轻抚着她隐隐颤抖的身子。
一时间……
窗户外,秋夜微凉;窗户内,无限春光。
由于萧远苍远道归来,萧太后特许他这几天不用上早朝。
一大清早,云念昔趴在床上起不来。
轻轻啄着她的嘴唇,萧远苍开始懊悔昨晚是不是太过火了!
“让本王看看,有没有伤着了?”
翻开被窝,他细细审视云念昔的腿间。
“不要看啦!”云念昔哪里肯乖乖就范,她用力扯回被子,满脸通红,“人家没事啦!”
萧远苍看她翻身、扯被子还那么有力气,料想她应该没事才对!
“那你今天先休息,改天我们再去骑马。”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念昔打断:“不要不要!我要去骑马,我一定要去骑马,你答应过我的!”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出门晃晃,怎么可以因为身上这点小酸小痛就放弃?
“本王的确是答应过你,但你正不舒服着,本王怎么舍得让你再受颠簸?”
“我没不舒服,我马上就起床!”
云念昔急急忙忙地站起身,随即又两腿无力地跌回床榻,然后红着脸看着他,吞吞吐吐地说:“我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哈哈哈……”
萧远苍纵声大笑,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错!可你这个样子怎么能驾马?难道要本王抱着你骑?”
云念昔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你要抱着我骑马?好主意!”
“对你是好主意,对本王来说嘛……”萧远苍心思一转,想到二人共乘一骑的画面,突地一笑。
“也是好主意!”
两人换好衣装后,一起来到郊外的宽阔草地。
虽然秋季草色微黄,但云念昔十几天没有出过王府,一来到这里,便已高兴得手舞足蹈。
萧远苍指着这片草地,对着兴奋不已的云念昔说:“这是皇家的专属草地。每年春天,大辽十岁以上的世家子弟都会在此处举行盛大的跑马赛,到时候,我再带你来看看,那场面真是盛大非常!”
“这片草地好宽广呀!”云念昔暗暗咋舌。这要是在现代,规画成高尔夫球场,不知道能赚多少?
家仆把一匹全身乌黑油亮的马匹牵过来的时候,云念昔早已忘记身上的酸软疼痛,跃跃欲试地叫道:
“好高好大的马!这么高的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那是自然,火雷是西域来的汗血宝马,自然非同凡响!”
云念昔眨眨眼,不敢相信地问:“真的是汗血宝马?”
“你若不相信,不妨试上一试!”
“嗯。”云念昔拍着手,大叫着跳起来,又因腿软而差点跌倒,幸而萧远苍及时抱住她。
“别像个猴子似的。”萧远苍双臂紧紧箍着她。
他的这个假王妃,胆小是胆小,精力却充沛得没话说。要不是身上还疼着,她可能一下子就扑上马背了。
云念昔像看到什么新鲜事物一般,打量着家仆们拿来的东西。
“马鞍!?这就是马鞍?”
跟现代的似乎没什么差别,不过样子可要华丽多了!
“看到这个也能如此兴奋?”
萧远苍越看她越觉得可爱,忽然心中一动,对那家仆道:“不必给火雷装马鞍了,你下去吧!”
云念昔诧异地看向他,“不装马鞍怎么骑?你答应过我要骑马的,不许反悔!”
“大丈夫一诺千金,本王岂会反悔。”
低头在她秀挺的鼻尖上轻轻一咬,萧远苍意气风发地道:“今日,本王就让你看看,我们契丹的男儿都是怎么骑马的!”
说罢,他抱着她一跃而起,骑上火雷,再用力紧夹马肚,火雷蹄下生风,即刻飞驰而去。
他这样骑马,既无缰绳也无马鞍,全靠脚夹着马肚,与身体配合掌握平衡。一般人极难做到,但这些从小与马匹作伴的契丹男儿,自然不能同一而论。
“啊--”云念昔高兴得不停大叫。
火雷不愧是品种优良的汗血宝马,不一会儿,便已经奔到了草场边缘。
萧远苍吹了声口哨,火雷嘶叫一声,忽然人立而起,停了下来。
云念昔兴奋得连连大叫:“好过瘾!”又反手拉了拉萧远苍的衣服,“怎么不跑了?继续呀!我们继续呀!”
“让它自己慢慢跑吧,我们来做点我们两人的事情。”
萧远苍忽然凑近云念昔耳边,对它吹着热气,又一脸邪恶地将云念昔转了个身,让她面对自己,云念昔缩了缩脖子,红了脸。
“做……做什么事情?”
“你说呢?”
看她满脸通红的样子,萧远苍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一口,“此地地处偏僻,不会有人来的,你说,最适合做什么?”
说罢,他一手轻轻托住她的背,低头便覆上了她的唇。
“唔……”云念昔用力摇头,企图挣扎出他的铁臂桎梏,“人家……人家不要啦!”
“不想摔下马就别乱动!”
“可是,人家……不要嘛……”一想到可能会摔下马背,云念昔马上乖乖听话,不敢乱动。
“当真不要?”萧远苍故意问道,问话的同时,还一边伸出一掌,肆虐她的柔软,“可是本王想要,怎么办?现在箭在弦上,你不会不管本王吧?”
舌头探进她口,他挑弄着她的小舌。
“嗯……不……唔……要……”云念昔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连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
萧远苍看着她沉醉的样子,坏心一笑。
“你又要说你不想要,对不对?”
云念昔立刻全身颤抖,发出破碎的呻吟:“嗯。”
他在说什么?她脑子完全无法思考了。
“可是本王很想要,你可知道?”
“嗯……”檀口微张,她又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看来你知道,那你定然不会不管本王,对不对?”
“嗯……”她呼吸困难,全身又热又麻,怎么会这样?
萧远苍终于放过她的红唇,邪笑着在她耳朵上轻轻一咬,“所以,本王要你陪我在火雷的背上做。”
“做?做什么?”大口喘着气,云念昔一时无法意会他的意思。
“做这样的事情--”萧远苍撩开她的衣裙,解去两人之间的阻隔,将她抱坐在身上,挺身一顶,开始他疯狂的律动。
“啊--”火雷的跃动让紧贴着的两人结合得更紧密,疯狂的节奏让云念昔忍不住惊声尖叫,声音撒在呼啸过耳边的风里。
天高云淡,飒飒秋风中,送来甜蜜的呻吟。
两人正在你侬我侬之时,听见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
飞快整理好衣裳,就见几个侍从飞骑来到萧远苍面前,下马行礼道:“王爷,韩得让韩大人派人送来请柬,请王爷过目。”
云念昔一见有人,又羞又窘地把头埋进萧远苍怀里。
而萧远苍闻言则是脸色微微一变,“韩得让?让我看看。”
他接过侍从们递来的请柬,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行大字,表示一个月后是韩得让的生辰,邀请所有王公贵族届时出席。
韩得让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他的生日自然不能不到。
只是,他若出席,一定得带着这个假王妃……
他没什么把握地看了云念昔一眼,猜想带这个傻女人出席会不会露出马脚?
云念昔见他脸色变了,全身一抖,问道:
“怎……怎么了?”
萧远苍拍拍云念昔的背,安慰道:
“不关你的事。不过,从明天开始,我必须亲自教导你王妃的礼仪。”
云念昔一听萧远苍要亲自教导她礼仪,不由得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哀怨地看着萧远苍。
“一定要学吗?”
“一定要学!而且一定要学好,一个月之后,才能陪我去参加楚王的生辰宴会。”
云念昔拚命眨着眼睛,哀求着:
“不学,不行吗?你自己一个人去参加那个什么人的生辰宴会,不行吗?你就说我病了不能参加,不行吗?我真的不想学那些礼仪,而且,如果我去了,一定会露馅的!”
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云念昔还是明白的。
“不行!”萧远苍冷喝一声,沉声道:“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分。你冒充的,不光是我南院大王的妃子,也是南朝宋国的公主,冒充大宋国公主可是条大罪,被人发现的话……”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一停。
“会怎么样?”他的话让云念昔轻轻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问。
“轻则游街示众,当众处斩;重则身受三百六十五刀,凌迟处死。”
知道她吃硬不吃软的性格,萧远苍故意加油添醋地说着。
前一刻还秋高气爽的郊外,在他这么一番话说完之后,立刻变得秋风飒飒,连树上落下来的叶子,似乎都成了明枪暗箭,齐齐朝自己射来。
“哇--”云念昔吓得愣住了,接着“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说……我不要做,你偏偏……要人家做,我不要做什么王妃!我不要做什么赵玉翡!我要做回云念昔!呜呜呜……”
“好了!现在哭也没用了!”疼惜地抱住了她,萧远苍又哄又骗:“无论如何,你已经做了我南院大王的王妃了。今天出来骑马,一路上也不知有多少人看见了,想不做自是不可能的,这一个月,你只有好好学习礼仪了,而且由我亲自调敦,保证你不会露出马脚。” 、
“真的不会露出马脚?”云念昔红着眼睛问道。
萧远苍重重点头,“本王保证不会!”
一下子抓住萧远苍的衣服,云念昔着急得跳脚。
“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回去学习王妃的礼仪呀!”
见到她这着急样,萧远苍再一次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不要急,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学。现在嘛……”他在云念昔耳边吹了口气,“我们可以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
“刚才的事情?”云念昔呆了一呆,立刻红着脸叫:“萧远苍,我……我不要!”
接着她又压低声音道:
“这里有旁人在……”
“我们再去寻一处幽静的地方……”
“我不要!”
“我说要就是要!”学着她的口气,萧远苍一脸坏笑。
“啊!萧远苍……嗯……”很快的,河东狮吼变成猫一样的软叫声。
侍从们看着两人驾马离去。
云念昔最后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嘿嘿……大家心知肚明!
第六章
清晨的南院大王府,云念昔正扳着手指头算着。
第一次,他们是在床上,地点还算正常。
第二次,居然是在马背上,羞羞羞……羞死人了。
好吧!她承认她后来也响应他了,可是……可是她也不是完全自愿的呀!
“下一次不会是到马棚里吧?”
打了个冷颤。她才不要!
“什么下一次?”萧远苍走进房间,看了看这个小呆子,“这么早就起床?怎不再睡一会?昨天这么累。”
哼哼哼!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是谁让她累成这样的!
“人家习惯早起。”她忿忿地说。
萧远苍揉了揉她的头发,“起来了也好,今天要开始学习宫廷礼仪,你可不能再偷懒,我会亲自监督。”
一想到被人认出,可能会遭凌迟至死,云念昔十分合作地点头。
“我不会偷懒的。”
“那到我书房来吧。”
匆匆梳洗后,云念昔来到书房,乖乖坐好,听萧远苍亲自给她上课。
“首先要学习的,是契丹族的基本常识,皇帝、太后、皇亲国戚等人,你都必须弄清楚……”难得见她这么规炬的坐着,萧远苍也有模有样的教导。
云念昔虽然不聪明,也没有耐心听这些,但是事关脖子上的脑袋,也不得不全神贯注,认真听讲。
萧远苍见她明明坐不下去,偏偏又强迫用功,心中也是心疼不已,他尽量讲得浅显易懂,努力让云念昔集中注意力。
好不容易听他讲完一段落,云念昔毫不掩饰地吐了口长气。这些皇亲贵族们间乱七八糟的关系,谋杀掉一大堆她本来就不多的脑细胞。
萧远苍见她脸色千变万化,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坐到她身边,搂住了她。
“怎么?累了吗?”
“很累!”有个温暖靠垫,当然要合理利用。她身子一倾,将全身重量倚在他身上。
萧远苍神秘一笑,“那我们做点别的事,解解闷。”
“做什么?”云念昔苦着脸问,骨头都疼起来了。真怪!上课竟然还能上得骨头疼?
脸上笑意更深,萧远苍大言不惭地道:“孔子日:‘学而不思则罔’,我们就来回忆今日里所学。”
“好呀。”云念昔随口道。
呵呵……鱼儿乖乖上勾!
“我问你答,回答不出来就要受罚,答得好便有奖赏。你可敢试?”萧远苍一步一步设下陷阱。
“当然敢!”云念昔不服气地瞪他,但见他一脸坏笑,又不放心地问:“你说的惩罚是什么?”
萧远苍往椅背上一靠,道:“若是你回答错误,本王便要罚你送上一个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