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是洗衣板的?她的身材纤细结实,盈盈可握,足以令所有男人销魂。
“啊……你怎么可以……”她身体不住地轻颤,娇喘连连。
“怎么不可以?我是你男朋友,不是吗?”他搂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拉躺在地板上,然后欺压在她身上,粗喘着气息,声音早已骚动,理智早已失控。
“可是……那只是假的……”她仰头看着他俊帅的脸,喃喃地道。
“那就让它变成真的。”他说着再度俯下头,深深地吻她。
变成真的……
可以变成真的吗?和他谈恋爱,和他成为情侣?真的可以吗?
他的热吻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舌尖传来的麻酥触感清空了她的脑细胞,把她的疑虑、不安和理智全部扫光,只留下那股不断膨胀扩大的欲望。
迷蒙中,她不知道她的衣物何时已被褪尽,牛仔裤、衬衫、胸罩、底裤,早被甩到一旁,她全裸地被宋凛风拥抱着,亲吻着,只觉得像在作梦般,全身轻飘飘……
宋凛风从没看过这么匀称诱人的胴体,她的四肢修长,曲线紧实完美,腰腹间没有一丝赘肉,蜜色的肌肤平滑如丝,却又呈现出一种健康的阳光色泽,令他迷眩得无法移开视线。
相形之下,他的身体就显得太丑陋了,突然间,他感到有些自卑,迟迟不敢解开自己的衣物,只是不停地爱抚她,狂吻她。
她欲火难耐地呻念着,忍不住伸手想触碰他,却被他一手挡下。
“别碰我,也别看我,把眼睛闭上。”他拉高她的双手,深沉地道。
“为什么不能碰?不能看?”她盯着他。
“我怕你会吓着……”他蹙眉低语。
她看出他的心理障凝,突然翻身压在他身上,主动帮他解开钮扣。
“兰心,不要!”他立刻阻止她。
“把我脱光了,自己却裹得密不透风,不公平。”她不管他的喝止,迅速解掉所有钮扣,拉开他的衬衫,然后,轻柔地抚摸着他胸膛那一大片如浮雕的疤痕。
他睁大眼睛,被她的指尖挑逗得无法喘息。
“你身上这片地图,说不定是藏宝图哦!”她微微一笑,然后俯下身,将唇印在他的胸口。
战栗地急吸一口气,这是他三十年来听过最动人的一句赞美……
体内早已澎拜的情潮瞬间淹没了他,他拉起她,给了她一记最狂野的吻,仿佛要释放监禁了一年的能量,仿佛要将她和他一起燃烧成烈焰……
浓重的喘息回荡在整个房间,邵兰心初尝云雨,难免羞怯,可是,在宋凛风的带领下,她很快就融入了他的节奏,甚至在他的挑弄下展现了摄人心魂的风情。
“天哪……你好美……”他粗哑地叹息,在她最美的这一瞬把自己埋进她温暖的体内。
像是种子深埋进泥土,被大地紧紧包覆,他这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踏实和满足。
“啊!”她痛呼一声,不知道那股痛是不是处女膜破裂造成的,心突然慌了起来。
他有些错愕,因为他从未想过她是不是处女,毕竟以往他交往的女人从未喊痛过,就连樊若君和他在一起时似乎也不是她的第一次……
“痛吗?”他暂时停止不动,心疼地吻着她。
“唔……”她缩着身体,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他胸前。
“对不起。”他柔声道。
“没关系,这点痛不算什么。”她率真地道。
在这种罗曼蒂克的时刻听她用她惯用的口气回答,他暗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以舌尖挑开她的双唇……
欲火终于彻底焚烧,他们紧紧相贴,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共享着刹那间的极乐,以及灵魂的契合。
事后,他们互相依偎,蜷在地板上小憩,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进了窗台,也照进了宋凛风的心。
冰封了一整年,他的心,终于盼到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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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兰心正在花园里浇着花,可是她却心不在焉,脑中一直回想李香蓉的话。
那天和宋凛风上过床之后,她的郦就好像踩不到地似的,整颗心涨得好满好满,满到不找个人说说话就会死掉一样,所以她就跑到李香蓉家,去把她那传遍小镇的恋情,以及她和宋凛风之间的“交易”全说了出来。
结果,李香蓉听了之后惊骇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劈头就是一阵训斥。
“你疯啦?你就这样和他上床?”李香蓉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嗯。”她小声地应道。
“你……你真的爱上了他?”
“嗯。”她又点点头。
“那他爱你吗?”李香蓉又问。
她沉默着,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即使在与宋凛风结合在一起时,她内心始终都有个小小的疑虑……
他对樊若君真的能忘情吗?还是,她只是樊若君的替代品?
“你这个笨蛋!你们两个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只不过是从他的世界来到我们小镇休养,哪天他休息够了他就会走了,你以为你和他会有结果?再说,你相信他真的忘得掉他那个美丽的未婚妻吗?你醒醒吧!”
李香蓉的话正好刺中她的痛处,她整个人立刻从云端掉了下来。
她在意的不是宋凛风的身分,而是他对樊若君的感觉,如果他遗忘不了樊若君,那她该怎么办?
“花快被你浇死了!”宋凛风讪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哇!”她一惊,低头一看,水已将泥土灌出了一洼小池。
“在想什么想得出神?”宋凛风把水关掉,好笑地看着她。
“没什么……”她振作精神,耸个肩。
“你这样做事马虎,当心我解雇你。”他半开着玩笑。
“好啊,解雇我啊!我就不相信你找得到比我更好的园丁。”她将喷花器往地上一丢,双手扠在腰问。
“敢耍性子?”他眉一挑。
“怎样,不行吗?”她走到他面前,挑衅地扬起下巴。
他嘴角一勾,出其不意地啄了一下她的唇。
“啊!”她掩住嘴,脸一下子着了火,又羞又急地看着屋子,骂道:“你……你这样会被平先生看到!”
“看到就看到,老平什么都知道了。”他说着拥住她,笑了。
平先生早就知道了?天哪……为什么她的事就是瞒不住所有人呢?
她懊恼地皱着眉头,他看得有趣,又想吻她,她却想起李香蓉的话,立刻推开他。
“怎么了?”他诧异地看着她。
“告诉我,如果樊若君真的离开你,你受得了吗?你真的舍弃得了樊若君吗?真的忘得了她吗?”她藏不住心事,不问个清楚就坐立难安。
他脸色一变,眼里的热情登时化为怒火。
“为什么忽然提起她?”他像是被踩到什么痛处般,不悦地道。
“她的名字如果还会刺痛你,那表示她在你心中仍有分量,也表示,你还没真正爱上我。”她的心慢慢下沉。
“什么?”他怒拧着双眉。
“你当初要我扮演你女朋友的目的虽然是要逼她走,可是,我却觉得你潜意识里是想测试她是否是真心爱你……”她审视着他,想看穿他真正的想法。
“你在胡说什么……”他寒着脸低喝。
“你如果还爱着她,就没资格爱我。”她的心整个冷掉了,也许,她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是他在这山居岁月中一个填补空虚的女人罢了。
他还爱着樊若君?宋凛风被问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回答。
就在这时,大门外驶来一辆红色轿车,他们正在谈论的樊若君竟然真的来了!
老平上前打开门,樊若君踩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一看见宋凛风便轻喊:“凛风!”
他怔怔地望着前未婚妻,脸色益发沉郁。
邵兰心看着他,一股淡淡的妒意窜过胸口,还没想到该怎么做,他就突然搂住她的肩膀,走向樊若君。
樊若君看着他们亲密相拥地走过来,漂亮的双眼立刻震惊地睁大。
“凛风?你们……”她似乎看出了什么,脸色微微发白。“原来传闻是真的,你和她……”
“你怎么又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打扰了我们难得的相处时间吗?”宋凛风的手一直放在邵兰心的腰间,皱起了眉头。
“我……巡回表演一结束就赶了过来,因为我非常想念你……”樊若君边绞拧着手指边道,美丽的脸蛋凄楚动人。
“一个行动不便的废人有什么好想念的?你走吧!”宋凛风别开头,不愿看她。
“凛风,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的你从不会这样对我恶言相向,而且,你明明只爱我……”她用那种柔如棉絮的声音埋怨。
“我说过了,我现在只爱兰心!我只爱她!”宋凛风用力地低喝。
只爱兰心……
邵兰心的心重重弹了一下,却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因为,宋凛风的口气听起来就像蹩脚的演员在说着三流的对白……
“她有什么好?她只是个花农的女儿……”樊若君不解,自己有哪里比不上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人。
“喂,花农的女儿又怎样?花农的女儿也是人,而且我自认自己比你这个自以为高高在上又只会弹钢琴的人好得太多。”邵兰心不悦地呛声。
樊若君嫌恶地瞥她一眼,又望向宋凛风,以几乎能让人心化为泥水的酥软腔调轻诉道:“凛风,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忘了我们之前有多相爱了吗?”
宋凛风没有开口,但邵兰心明显地感觉出他身体轻颤了一下,她转头看他,胸口那一点疼痛正逐渐扩大。
宋凛风明明对樊若君还余情未了……
吸口气,她忍住胸口的抽痛,决定用最烂的方法来结束这出无聊的戏码。
“够了,樊若君,请你别再随便叫我男朋友的名字,他早就和你没有关系了。”她不客气地说,举步走向樊若君。
“不!我们还有关系,他戴在我手上的这枚戒指还在,我还是他的未婚妻……”樊若君瞪着她,举起手大喊。
“戒指?笑死人了,光一个戒指有什么用?别这么死脑筋行不行?他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这样死缠着他又有什么意义?”她冷笑地走向她,倏地出手抓住她柔若无骨的细腕,用力拔掉那只戒指。
“不要--”樊若君惊喊着。
“兰心!”宋凛风没想到她会做得这么过火,急喝一声。
“放心,凛风,我很快就会打发她走的,不会让她再来缠着你。”她转头对他冷冷一笑。
宋凛风脸色阴郁,无言地皱着双眉。
“请你把戒指还给我,那是我的宝物!”樊若君生气地对着她嚷着。
“什么宝物?没有爱情的订婚戒指只是个垃圾,丢了算了!”她说着故意将那颗不知几克拉的钻戒丢到草皮上。
“啊!”樊若君错愕地杵在当场,从没受过这种屈辱的她泪水顿时决堤。
“兰心,你别太过分……”宋凛风上前一步,不自觉地替樊若君说话。
“我怎么了吗?你不是说你不再爱她了吗?我是在帮你啊!”她脸上笑着,但心里却早已纠结成团。
“但也不需要这样……”他不忍心地看着樊若君,差点就想定过去安慰她。
“我已经够客气了,她莫名其妙跑来吵你,我看不下去了……”她故意提高音量,接着再次转向樊若君,怒骂道:“你不知道你来这里凛风会有多为难吗?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身体也有了起色,就要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你却来一再提醒他以往的种种,你到底是何居心?”
“不!我不要他忘了以前的一切,我还爱着他啊!”樊若君啜泣地道。
“爱他?真的吗?你知道他的脚跛了,他的右半身几乎瘫痪,他的身体严重灼伤吗?这样你也爱他吗?”她咄咄逼问。
“我知道,我知道他受了重伤,但我还是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他啊!”樊若君对着宋凛风大喊。
宋凛风胸口一震,以前和樊若君在一起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页页翻开,她的小鸟依人,她的端庄优雅,她的温柔矜持……一下子全都涌回脑海。
邵兰心回头看着他:心微微剌痛着,她知道宋凛风动摇了,他对樊若君的依恋,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至于她呢?她也许只是个误闯他心灵的过客而已……
答案已显而易见,她这个临时演员也该下台了,只是,下台前她还想为宋凛风做一件事,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真的吗?那你瞧瞧他的伤……”她说着定到宋凛风面前,突然出手用力扯开他的上衣。
“兰心,你做什么!”宋凛风震惊焦怒地挥开她的手,但她硬是扯着上衣不放,他胸口的伤痕就这么全部显露在樊若君眼前。
樊若君看见了那些可怕的烧伤痕迹,惊骇得后退三步,全身不停地发抖。
“凛……凛……风……那是……”
“若君,别看……”宋凛风拧着眉环住自己的身体,低头怒吼。
看着他在樊若君面前这么惊慌失措,邵兰心难过得无法呼吸。
“这就是现在的宋凛风,怎么,你怕了吗?还是……你不敢看?”她转头直盯着樊若君,只想看她的反应。
“我……我……”樊若君呆愣了好半晌,然后,流着泪冲向宋凛风,紧抱住他,哭着大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伤成这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宋凛风错愕地睁大眼,似乎没想到樊若君会接纳这样的他,因此整个人陷入了混乱。
当初,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伤残的样子被樊若君嫌弃,才会主动退婚逃离,如今,樊若君却深情地追来,还用行动表示她对他的爱……
这……这和他印象中什么都讲究完美的樊若君完全不同,是他不够了解她,还是他一直误解了她?
邵兰心看着他们两人,吞下哽在喉咙的苦水,弯身捡起草丛里那颗钻戒,将它交还给樊若君。
“拿回去吧,既是宝物,就好好珍惜,别再放手了。”她紧涩地对着她道。
“兰心,你……”宋凛风察觉她话中有话,脸色微变。
樊若君一手放开宋凛风,把戒指拿回,带着敌意地看着她,“我当然不会再放手了,也不会再让任何女人有机可乘,所以请你也别再接近凛风,请你不要再来妨碍我们。”
“放心,我不会再来了,因为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她耸个肩,嘴角僵硬地扬起。
“兰心!你在说什么……”宋凛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突然有点心慌。
“你不属于这里,不属于我,你回去吧,跟心爱的人一起回台北吧!”她的视线停在宋凛风的脸上,原想潇洒离去的,但这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突然像波涛般一幕幕翻涌而来,害她迟迟无法转身,无法迈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