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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爱人  第4页    作者:寄秋

  唐莲华弯下腰用食指一叩,“看上面。”

  “看上面就看上面干么打我……啊!人。”他马上一动也不动的停止任何言行。

  “少给我装死,开口讲一句话和开口讲十句话都是一样吓人,我很喜欢拆盒子。”她假意要弄坏珠宝盒。

  珠宝盒里装的不只是珠宝,还有她无数美好的回忆,因此她也叫他回忆盒。

  “你……你是谁?”他害怕的颤着音,期盼其他家具能帮助他。

  不过家具们都太胆小了,一句话不吭的紧闭着眼假装睡觉,事不惹我、我不惹事——家具守则。

  “贝姬。”

  “喔!贝姬……什么?!你是小魔女贝姬?!”珠宝盒的声音抖得更厉害。

  其他家具也微微颤抖起来,很想在下一秒消失在房间内。

  “回忆盒,你刚说我是什么来着?”阴恻恻的一笑,唐莲华中性美的脸庞浮现出一丝邪魅之气。

  “我……呃,我是说欢迎你回来,我们都很想念你。”想念你不在的日子多快活。

  不错,还没忘了她的调教,“谄媚话有进步,小心我会当真不走了。”

  “不!不……不能再走了,我们只当你是主人。”最爱欺负家具的主人。

  如果他有表情,一定是苦笑。

  莲屋里的家具是魔法城堡中备受欺凌的一群,他们没法走出莲屋,莲屋外的家具也进不来,因为当年贝姬要离开前设了结界,任何身上带有魔法的生物都无法进出,因为她不准别人弄乱她的房间。

  虽然她不是一个很好的主人,但对待家具的方式也不算太残酷,顶多要他们唱一夜歌助眠,或是她睡不着时陪她打牌,只准输不能嬴她。

  有时兴致一来要他们跳舞给她看,一下恰恰、一下子华尔滋,不然来个吉鲁巴。

  有一回她居然要笨重的家具跳天鹅湖,一蹦一跃地旋转个不停,累得上了年纪的老家具气喘吁吁,差点把脚给跌断了。

  他们怕她无厘头式的出招,明明上一秒钟见她开心和菱花镜玩,下一秒钟便翻脸要他金鸡独立,没等她洗完澡不能放下。

  结果她泡在浴盆里睡着了,两个小时后醒来已来不及,不耐久站的菱花镜跌个粉碎,再也不复生命的同大伙谈笑风生。

  她的心肠不坏,就是不懂得适可而止,总认为一切在她掌控中不会有错,所以看在家具们眼中更加恐惧,毕竟她只是个人类小孩。

  “真心话?”唐莲华拿起珠宝盒做势要往窗外扔去。

  他吓得漆色惨白。“不要呀!我不是你的回忆吗?摔了我你就失去回忆了。”

  “嗯!有道理,算你机伶。”打开盒盖,一缕缕白色回忆飘向她。

  有甜蜜的、有痛苦的、有充满欢笑的,亦有哀伤的回忆,一幕幕过去影像如潮水般涌来,直到她十三岁那年——

  啪地!她重重关上回忆,不去想十三年前的夏天。

  “主人,你打算回来待多久?”希望不久,他们喜欢平静。

  “小回忆盒,你不问我这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吗?”她故意闹他。

  “我……呃,你是主人嘛!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像家具们就无法出堡走动,外面的人类不如想像中友善。

  人类当他们是邪魔附身,妖魅作祟,不管他们如何解释、辩解都没用,一把火就丢了过来,烧死不少较为好动的家具们。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家具敢出堡,外面的人类眼光太狭隘容不下异端思想,自大的以为世上只有一个真神,对其他信仰冷血的残杀掉。

  神既然是仁慈的,为何不能一视同仁?以暴力强迫别人屈服也是一种爱吗?身为家具的他实在不明白。

  “听起来好像很委屈,不然我离开时用魔法把你们全变小,放在口袋里带走……”

  她话还没说完,此起彼落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唐莲华笑得更开心了,果然她有一部份心遗留在霍华古堡,她要一一找回来。

  该轮到谁跳圆舞曲呢?

  啊!就是他。

  象牙床。

  “我说你也该运动了吧!”

  第三章

  “喂!等一下,那匹马是我要骑的,你换另一匹。”她喜欢棕色小牝马。

  安德烈一双神采飞扬的黑眸顿时一沉,微眯的一睨由远而近的高佻人影,她实在太无法无天了,无视主从的分野。

  没人敢当他是不成熟的小男孩拍打他的脸,甚至大胆到挽起他的手,除了她,好像他天生欠了她似的,不得有个人意见地任凭她差遣。

  而他居然也被她牵着鼻子走,仿佛无意识的木偶系着无形的线,她一扯线他便移动,听话得不像自己。

  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他,凭籍着过人的胆识及锐利的商业眼光称霸欧洲市场,鲜少人有他敢拚、敢冲的气魄,他可以说是一匹横行商界的凶狠野狼,一盯上猎物绝不松口,直到咬死它为止。

  可是人的一生中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天敌,上天未免对他太不公平,商场一匹狼,回到霍华古堡倒成了一头小狼犬,一听到牧羊人的笛呜立即规矩了几分。

  她身上有股他无法形容的慑人力量,明明是个人却常常感受不到一丝人气,存在的实体围绕着一种缥缈的白雾,像是随时会淡化成白烟升空而去。

  拥有很多秘密的女人,她令人好奇,也让人有威胁感,层层的剥开是否有颗心尚不得而知。

  世界上的事无奇不有,诸如城堡里的家具是活的,小女巫的魔法绝对真实,因为他有切身之痛,所以不足为奇,她再古怪也不过是个人,不然为妖魔转世不成?

  “你是聋子吗?我说的话有没有听见?”死人也该有反应。

  掏掏耳朵,安德烈弹出一小坨耳屎。“最近天气多变化,老毛病又犯了。”

  “是犯贱还是耍贱,你上鞍的马是我的。”唐莲华霸道的宣示。

  “你开口不能有一句好话吗?关心的问我有什么毛病不行呀!”真不可爱,老和他唱反调。

  “与其听些废话我宁可闻马粪,想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人笨也要有个尺度,不像他无限量的笨到天涯海角。

  光看他掏耳朵又接口说天气多变化,下一句一定是接:我的耳呜越来越严重了,根本听不到牛在唱歌。她早看进他喉咙口。

  “你这女人真的很不合群,偶尔顺我一次会怎样?”安德烈把缰绳交到她手中。

  微讶的唐莲华不知客气的接下,“为什么你肯把马让给我?”

  “因为我是为你上的马鞍,你看起来没多少力气。”怕她个大好看是团面糊,先为她准备好免得她被压死。

  “为我?”她一脸无法相信的泛着疑惑。

  “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对你没企图。”他上下的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有胸部了,而且是波波相连。

  看来他的目测出了问题,视觉有时会骗人,她这套骑士服真贴身,曲线毕露,那双长腿根本秾纤得不见赘内。

  之前他八成疯了才会把一双美腿想像成象腿,她不仅声音好听,脸蛋漂亮,身材更是无懈可击,几乎达到满分的标准。

  除了她阴晴不定的个性外,她是百分美女,就可惜有瑕疵。

  唐莲华低声的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她是临时决定要出来骑骑马吹风,未告知任何人,而他显然早来了一步,在她下决定之前。

  “很简单,我比照过去和小女巫相处的情形,每回我们都会意外的遇上,而她老是污蔑我故意和她过不去。”那才叫真冤枉,百口莫辩。

  “所以你会外加一句对我没企图?”以前真是冤枉了他?

  “防患未然呀!谁晓得个性和她一模一样的你会不会把我当蟑螂踩死。”啪!又狠又准。

  差点。“你干么叫她小女巫,人家有得罪你?”

  安德烈挑挑眉,“在她的想法中,我才是得罪她的人。”所以他自称倒楣鬼。

  “因为她死不认错的态度叫她小女巫?”小女巫三个字几乎害死她。唐莲华想起当年事。

  有一日她在高墙围起的院子里练习魔法,恰好有个来清游泳池的工人看见,吓得拔腿就走,直呼小女巫,并把此事报告给教会知情。

  结果引来一群自以为上帝使者的教士,未经通报便闯进家里,手拿可笑的十字架和圣水说要除巫,抓着她要划破她的手掌看看血是否是黑的。

  刚好父亲回来阻止了他们的暴行,以魔术的手法巧妙地掩去魔法的部份,再经由声效灯光的配合,“证明”工人所看非实,她是在练习魔术并非魔法。

  这件事虽然不了了之的落幕,却也为日后的“那件事”种下祸根,以至于避不开憾事的发生,仓皇离开仍逃不过命定的天数。

  “并非这个理由,而是她会魔……”安德烈忽然住口未再讲下去,这涉及个人隐私。

  即使他讨厌她也不会出卖她,做出任何一件伤害她的事,有时候她还有可爱的一面,譬如睡觉时。

  “你不会指她会魔法吧?”小家子气的男人,一件小事记恨到今天。

  安德烈斜睨了唐莲华一眼帮助她上马。“不,她使的是魔术,非常逼真。”

  “魔术……”一股暖流轻流过她心窝,她以前真的错怪他了。

  想她对他做了不少可耻的事,没想到他没多加抨击还予以袒护,看样子是她先入为主的傲慢害惨了他。

  “她最讨人厌的一点你身上也有,她是骄傲的小鬼,而你是骄傲得要命的女人。”她还踹了他一脚。

  “尽管批评吧!自大鬼,你也好不到哪去。”浆糊脑袋只能糊壁纸。

  安德烈牵来另一匹马,两人并行骑在霍华家族的产业上,一片绿油油的森林一望无尽,松鼠在枝桠觅食,小鸟儿啄着成熟的果实,安和得像是美丽净土。

  嘴上针锋相对,一条小裂缝却在无形中缝合,无忧的原野洗涤心灵的陈垢,人的视野会变得宽敞,看得更透彻,对立的气氛逐渐淡去。

  安德烈笑着追上唐莲华的马。“别太逞强了,雪莉的情况还不太稳定。”

  “可是它是青风的孩子……”他应该没注意她话中的漏洞吧!

  不过她的希望落空了。

  “谁告诉你它是青风的孩子?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他和小女巫。

  青风是一匹银白色的野马,脚程快又有冲劲,一直有难驯的野性在,不被人们所豢养,它是少数自由的雄马,雪莉是它和另一匹棕色母马交配而产生的后代。

  肩头一耸,她俯贴在马耳朵附近。“我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喔!那它说了什么?”雪莉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它一出生就被抱到私人马场饲养。

  “它说你常利用骑马的时候在磨坊和女孩子厮混,还在马背上办过事。”她一本正经地“转达”雪莉的马语。

  “它胡说,我哪有在马背上办过事,难度太过。”涨红了脸的安德烈急于辩白。

  “喔!原来是尝试失败呀!其他的它没说错。”真让她蒙对了。

  “没有厮混,只是调调情而已,它说错了。”死马臭马,敢揭他的糗事。

  “不一样吗?”马的认知是如此。

  “不一样好嘛!调情仅于言语轻薄,小小的肢体上碰触,而厮混是赤裸裸的交缠,你是处女吧?”

  语锋一转,他把话题往她身上推。

  邪美的五官为之漠然。“反正不会由你经手,咱们是相看两相厌。”

  “你真的是处女?”她至少有二十来岁了,不可能没有过男人。

  “安德烈·霍华,你少管我的闲事。”神色微冷,骑在马上的唐莲华用鞭子头戳他。

  “你小心,这样很危险。”安德烈一把夺走她的马鞭。

  没见过比她更任性的女人,永远以自我为中心不顾他人感受,在马背上的危险性远大于脚踏实地,她非要让人不放心。

  真是太我行我素了,跟住在荒岛的蛮人没两样,原始而野蛮,骨子里缺少文明的素养,比泼妇还要糟糕一百倍,似活在裹皮衣的年代。

  望着无物的手,唐莲华反而轻狂一笑。“你胆子变大了,我该不该颁给你一座最佳勇气奖?”

  由心而生的恶念如同一团黑雾冉冉浮现,毁掉别人的胜利是住在左心的恶魔所煽动,人该自卑的侍奉黑暗之主,不得心生二念。

  而右心里住着天使,她正沉沉地安眠宁静国度中不受打扰,尘嚣烦俗暂不沾身。

  魔法凝聚在手指顶端,发烫的闪着骇人红焰,缓缓地……

  “你简直不可理喻,老是把别人的关心当成恶意,你知不知道在马上乱挥鞭很容易落马。”她该上几堂骑马课程,学习保护自己。

  “这是关心?!”指尖的红焰瞬间消退,唐莲华讶异地重新评估记忆中的这个人。

  他似乎……像个男人了。奇异的感觉逐走了心底黑雾,温暖如风的感觉挹注低温田地。

  “算了,你根本讲不通,说多了只会气死自己。”安德烈将没收的马鞭还给她,掉头往森林的那一边骑去。

  怪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挺可爱的。“等一等,你要去哪里?”

  “你别再跟着我成不成,像鬼魅一般甩不掉。”他没好气地斜睨随后调转马身的恶梦。

  不过他晚上倒睡得很好,痛苦的是白天,因为有她。

  “也许我真是鬼,你瞧我没有影子。”她是个没有影子的人。

  “是吗?”不经意的一瞟,他讶然的差点摔下马。

  “不用怀疑,我是个半死的人,觉得害怕就赶快逃跑。”一抹轻烟般的愁拂上她脸庞。

  心口一悸,他竟痛了起来,“为什么?”

  为她心疼。

  “在古老的岛屿上有个受人景仰及令人害怕的神,它同时主宰生命与毁灭,岛民对她的侍奉是存着惶恐。”她的体内并存生命能源和毁灭力量。

  来自卡鲁神的点召,她是信息的传递者。

  “你的影子……”回不来吗?他喉咙涩涩地。

  安德烈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已残酷。“你被我骗了,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我又不是鬼。”

  手一挥,笑谈中多了一道曳长的影子。

  “嗄!”他当是眼花的看看地面仔细确认,“你是怎么办到的?”

  “魔术。”唐莲华朝他眨眨眼,青葱食指点了点唇像是说:秘密。

  你到底是不是贝姬·莱特?他心中萦绕这句话始终未开口,她给他的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他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她由哪里来,又将往何处去,可有落脚的地方,是否像朵飘泊的浮云四处游荡,不肯停下脚步回顾过往的一切?

  存疑的安德烈如此自问,他几乎肯定她是成年版的倔性女孩,只是猜不到为何她不愿吐实,以本来面目面对。

  或许她有她的顾虑,当年的匆匆留给他莫大的遗憾和不解,有必要举家搬离居住数代的土地吗?

  时间,是一道答案吧!

  也许更是谜面。

  ※※※

  苍苍郁郁的林木一出,远处是略微起伏的丘陵,一点一点移动的白是羊群,与世无争地低头嚼青草,看似一幅安详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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