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亦天知道她是第一次,极为温柔地吻着她,让她逐渐适应他。
白云霏在他口中不停娇喘着,小手更紧攀着他的后颈,玉体上密密麻麻的香汁表现出她极度的欢愉。
一股强烈的快感涌上脑门,让他再也承受不住,两人紧紧相拥,一同倒卧在床上。这一刻,他们彼此期待了多年,终于得以在今日实现。
虽未拜堂,但他们已经成了夫妻。
第四章
白云霏躺在斐亦天的胸膛上,满足地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切似乎来得太过突然,但她却一点都不后悔,反而心里涌上更多对他的爱意。
斐亦天轻闭双眸,一手搂着她的纤腰,另一手则爱怜地抚着她那因为激情而被汗水沾湿的长发。
“对了,我都差点忘了。”她想起一件事,连忙自他怀中起身。
怀中失去了她柔软的身躯,斐亦天不禁拧起剑眉,“忘了什么事?”
白云霏忍着腿间的不适,穿妥衣衫罗裙,自一旁的木柜抽屉内取出一只绣功精细的香袋,递给他。
“这是……”一看就知道出自她的手。
“少爷,这是我先前所缝的香包,希望你能随时带在身上,保平安。”她朝他盈盈一笑。
斐亦天笑着伸手接过,“这种女人家的东西──”
白云霏一愣,还以为他不愿收下,难过的神情立即浮现脸庞。
“傻云霏,我话都还没说完呢!”他长臂一伸,就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紧紧抱着。
“少爷……”白云霏绯红俏脸。
她就靠在他那赤裸结实的胸膛前,嗅着那属于他身上的独特阳刚味,心又不禁狂跳起来。
“虽然是女人家带的东西,但只要是你做的,我一定会随身携带,形影不离。”斐亦天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她亲自缝给他的物品,当然会收下,更会小心翼翼收藏着。
闻言,白云霏甜甜地笑了开来。
瞧见他的衣衫散落一地,她立即伸手拾起,站起身服侍着他一一穿上,但动作却没了以往的俐落。
待她为他穿妥衣衫后,斐亦天将她的纤纤小手包在掌心中,深情款款地望着她,“你一定倦了,好好休息一下。”
经过方才的激情,这又是她的第一次,肯定累坏了。
白云霏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嗯。”老实说,她一直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与不适,站在他面前。
而这一切,全被他看穿了。
“好好休息,明儿个一早我再来看你。”斐亦天俯身在她红唇上印下一记属于他的吻。
白云霏俏脸绯红,目送着他离左。
才一转过身,就瞧见床铺上的那抹艳红,那正是她从少女蜕变成女人的证明。羞得她连忙换了床干净的床被,并将那件沾上她落红的床单收起。
待整理妥当后,身子才一平躺在床铺上,倦意立即袭来,让她不由得闭上眼,突然想起她尚未将那件白狐裘衣缝制好。
蓦地睁开眼,将地上的棉线拾起,再取出置于木箱内的白狐裘衣,开始穿针引线,细心缝合。
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她对他的爱意。
在这世上,她只爱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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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仁来到书房,只见斐亦天坐于椅上,神情看来十分不悦。
“少爷,有何吩咐?”
“我先前要你查的事情办得如何了?”他头也不抬。
“是,我已将那些和何老板有进行买卖来往的人名及商家全写在这张纸上。”李仁自衣袖内取出一张写满姓名和商家名号的纸递向前。
斐亦天伸手接过一看,唇瓣泛起一抹冷笑。
“少爷,我还听到了一则消息,那何老板派人一直守在外头,似乎打算要对你和白云霏不利。”
斐亦天沉下脸,“这事已经发生。”
“什么?!”李仁讶异。
“云霏她今儿个一早偷偷从后门外出,差点被人掳走,还好我尾随在她身后,这才救回她。”
“抱歉,这都是我的疏忽。”李仁十分自责。
“你不必太过自责,而这情况日后绝不会再发生。”斐亦天眯起鹰眼,心里早已有所盘算。
今儿个所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惹火了他,都快要被人给骑到头上来了,若是再不反击,他就不叫斐亦天。
“少爷打算怎么做?”李仁难得多问。
“哼!”斐亦天冷笑一声,“那还用说?当然就是让他再也无法待在京城内,连半个买卖也做不成。”
他向来温和,不喜欢与人恶性竞争,至少还会留点生意给他人去做。不过那何老板若存心想要来找麻烦,那他自然就不会轻易放过他,就让他永远从这京城消失。
李仁没再多说什么,那何老板日后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也全都是他自找的,惹火少爷就得付出代价。
“少爷,那关于明儿个你的诞辰──”
“不过是诞辰之日,用不着大费周章去准备,但可别忘了,备给府内每位仆役一些银两与美酒佳肴,好好犒赏。”斐亦天对府内的仆役们向来不吝啬。
李仁点了点头,“明白了。”退离书房。
待他离去后,斐亦天才站起身,往外头步去。
大开杀戒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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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内,人声鼎沸,人人皆在讨论着最近京城里所发生的一件大事。
“听说了没?”
“又有什么事啊?”
“城东不是有间茶馆吗?前些日子倒闭了。”
“城东不是只有一间茶馆,还是何老板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倒了呢?”众人深感疑惑。
“听说是经营不善才会倒闭。”
“经营不善?怎么可能?前些日子我才去过那里饮茶呢!”
“但事实就是如此,也不晓得怎么地,突然间所有商家都不再同他进行买卖,茶、酒、菜是样样欠缺,就连帮忙的伙计们也全在同一时间离开。”
“啊,那不就是等着关门大吉?”
“可不是?没人同他买卖,他哪还做得成什么生意?”
“说到这个,我好像还听说何老板在前几天彻夜搬离京城,仿佛这里闹鬼似地,压根不敢再踏入城里一步。”
“我还听人说,他为人并不正派,私底下好像做了不少缺德事,我看啊,搞不好真是遇上鬼了,所以才会赶着逃难去。”
“哈,说得好!老实说,我以前去他的茶馆时,总觉得他的茶既不香,菜色也不佳,还收费贵,老早就该倒了。”
“对了,现在应该没有人敢再前去斐家提亲了吧?”
“可不是?谁敢去?自个儿连一两银都快凑不出来了,哪还有什么黄金万两好去娶白云霏回来啊?”
“她身价真有如此高?”
“听说她美若天仙,就连九天玄女见到她,也得甘拜下风。”
“肯定是的,要不然斐亦天又怎么会如此宝贝着她?”
“但话又说回来,她不过是个下人,斐亦天若真要娶她,她最多也只能当名妾,哪能坐上正位?”
“这倒是,哪有下人能成为正妻呢?”
“要是我,才不会花上黄金万两娶名妾回来,又不是疯了。”
“哈!说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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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府所有婢女全聚集在厨房后方,笑着品尝厨娘所烹调的料理,每一道都美味得让人难以忘怀其滋味。
“少爷待我们可真好,就算没有设宴庆贺诞辰,但可没忘了咱们。”
“可不是?少爷还特地吩咐我得多做几道拿手好菜,好让大伙儿解解馋,忘却这些日子以来的辛劳。”
“少爷还给了咱们不少银两,我老家的人们对于我能在斐府内工作,可是好生羡慕呢!”
“可不是?我也有不少姊妹想进来这里工作,更希望能被少爷给看上。”
“哈,叫你的那些姊妹们甭妄想了,少爷身旁可有了云霏姊。”
“说到云霏姊,我今儿个在外头采买东西时,可听到街上有不少人都在谈论着她的事。”
“都在说些什么?”
“唉,还不就是些多事的人嘴碎,说云霏姊终究不过是个下人,就算嫁与少爷,也只能成妾,成不了妻,正不了名分。”
“这话说得也是,谁教咱们身为奴婢,自然就得认命点,就算只能成为妾,也已经算很不错了。”
“可是云霏姊与少爷如此要好,她又怎能接受少爷娶其他女人为妻?”
“是啊,男人有个三妻四妾虽然再正常不过,但谁不想只与相爱的人彼此厮守到老,只守着对方一辈子?”
“云霏姊真可怜……多希望她跟咱们不同,并非下人──”
李玉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手臂突然被一旁的厨娘给用力拧了一下。
“哎哟,你怎么突然拧我?好疼啊!”
厨娘连忙对李玉使着眼色,李玉又见身旁的姊妹们全噤了声,这才转过头一看,惊得倒抽口气。
“云霏姊!”天啊,她待在那儿多久了?该不会将她们所说的话全听进去了?!
白云霏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我只是想来看看大伙儿,没别的事,先离开了。”随即转身离去。
李玉一见她离开,连忙奔向前,“姊姊,都是我不好,胡乱说话伤了你的心。”该打,她真该打!
白云霏轻摇了摇头,“我没事的,你千万别自责。”
“可是,我──”李玉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云霏温柔的嗓音打断。
“别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快回去和大伙儿一起用膳,菜凉了可就不好吃。”白云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要她别再多想。
李玉十分愧疚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该同她再说些什么,只得看着她转身离开。
云霏姊的背影……看来好落寞,都怪她乱说话,才会伤了她的心。
白云霏独自一人走回厢房,脑海里全是她们所说的话。
她……最多只能成为他的妾,身为下人的她是永远都成不了正室的。
多么可悲的命运,她自个儿也不愿如此,她也想成为能和他门当户对的名门千金啊!
成为妾,就注定得让另一个女人一同来分享斐亦天,光想到那情景,她的心就一阵抽痛。
“不,我不要!”她不能接受自己一直爱恋着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搂抱在一起,甚至产下子嗣。
身后传来斐亦天低沉的嗓音,“不要什么?”
一听到他的嗓音,白云霏怔了住,不敢回过头。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过头来?”他挑眉望着她的背影。
白云霏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没有开口回答。
怎么也不能让他看到她此刻的模样,因为嫉妒而快要发狂的她,一定露出极丑陋的神情来。
斐亦天见她不语也没回过头来,直觉有些不对劲,立即迈开步伐,一个箭步向前,将她的娇躯搂于怀中,扳正她的身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眼。
“你在想什么?”只见她泪眼汪汪,神情十分痛苦。一看到她这副模样,整颗心都被揪疼了。
“是不是有谁欺负你?快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谁敢惹她哭,他绝不会放过那人。
白云霏摇了摇头,“没有,没人欺负我。”
“当真没有?”斐亦天皱眉,“那你为什么难过?”他可没瞎了眼,会看不出来她眼底的哀伤。
“我……”白云霏撇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
总不能告诉他,她只想当他一人的妻,不愿别的女人前来争夺。
瞧见还搁在床铺上的白狐裘衣,今儿个可是他的诞辰之日,不能惹他生气。
白云霏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拿起那件白狐裘衣,“少爷,这是我缝制给你的裘衣。”
斐亦天看着这件裘衣,这是她多日来辛苦缝制的,还因为这件裘衣,她差点被人给掳走……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他伸手取过,却将那件裘衣披挂在她身上。
“少爷?”白云霏抬起眼,不解地望向他。
“我还记得,这白狐皮毛是我特地请人买回来给你,准备要请人缝制一件裘衣,给你在寒冬穿上御寒的,结果你却说另有用途,叫我别制成衣;没想到你反而制成衣给我穿。”他伸手轻抚上她的细致脸庞。
她的心里,永远都只想着他,更随时为他着想,换作是其他女人,可不会像她这么做,早就私藏起来。
她的傻,总是令他疼惜。
“嗯……”白云霏任由他抚着。这事,想不到他还记得。
“这件狐裘,你就先收着,我若在寒冬中觉得冷,自然会前来找你取暖。”他笑眯了眼,说得暧昧。
白云霏整张俏脸绯红,宛若三月桃花。
见状,斐亦天心动不已,就要俯下身,亲吻上她的樱唇。
突然,身后传来李仁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瞬,他扬声禀报,“少爷,客栈那儿有人闹事,还惊动了官差前来。”
“什么?!”闻言,斐亦天敛紧剑眉,只得先放开她,转身与李仁一同离开,准备前去处理客栈的事。
白云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的哀伤依旧浓得化不开。
她要的是什么?怕是他永远也给不起。
人们的流言蜚语往往是最实际的。她永远都成不了他的妻,顶多只能当一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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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亦天与李仁处理完客栈的事,还请了那些前来关切的官差一顿饭后,便叫李仁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却意外瞧见一处专卖女人首饰的摊贩。
脑海立即浮现白云霏的绝美容貌,没多想,迈步往前步去。
一只雕着梅的白玉簪引起他的注意,拿起一看,那朵梅仿佛才被人摘下一般,栩栩如生,愈看愈满意,立即掏出银两买下。
正当他准备返回府第,将这只簪花送给白云霏时,却瞧见一道令他憎恨不已的身影走在前方。
想起前几日,他原本打算要同一位老板进行难得的大买卖,却被欧阳律从中作梗,硬是将那门生意抢去,害他亏损不少。
这笔帐,定要向他讨回!
“瞧瞧,走在前方的不正是欧阳公子吗?”他挥开手中白扇,笑着走向前。摆明了就是要与他杠上。
同样是京城首富的欧阳律眯起眼,瞪向斐亦天。
原本走在街上的人们一看到斐亦天与欧阳律对了上,纷纷停下脚步,围在一旁,打算看好戏。
更有人因为看到他们对峙的场面,特地到附近店家借了长凳,站在上头、踮着脚尖张望。
跟在欧阳律身旁的一名男仆却一脸完全不认得他的表情,让斐亦天讶异。
不是他在自夸,只要他走在街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没人会不认得他。
“想不到在这京城内,竟然还有人不认得我?”斐亦天笑着走向前。好一名眉清目秀的美少年,世间难得一见。
欧阳律立即将那名男仆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