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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总裁的被窝  第11页    作者:樱桃

  “你怎么知道我背痛?”一说完,她就想咬掉舌头。干嘛不打自招啊!

  “你每次起身,动作都很慢,一脸痛苦,我猜应该是背痛。”

  他把药油放在床头柜,动手帮她翻身,掀起她的睡衣下摆,将药油在掌心揉搓温热后,缓缓地按摩她的整个背部、肩膀。

  她舒服得几乎要叹息,原本故意把脸背对着他,但是,看到那双大掌慢慢滑过来,用惊人的体热为她细细摩动疼痛的肩膀,完全不带情欲,有的只是纯粹的呵护。

  她把脸翻过来,主动问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他尽量面无表情。

  “一下子耍狠,一下子卖弄温柔。”她拱起背,本来想爬起身质问他,却被他一掌压回去。“你是双面人吗?抑或你打算故计重施,再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一遍遍折磨我,到死为止?”

  这四个字,让他悚然一惊。

  一个弄不好,母亲恐怕真的会痛加折磨霓霓“到死为止”,而霓霓永远不会知道,她与他的每一举、每一动都暴露在什么样的危险之下。

  他是母亲的儿子,母亲或许会留三分情,不,留一分情都够他讶异了,但对于霓霓,她绝对不会心软,铲除与唐双宜最亲近的人是她毕生的心愿,这心愿强烈到已不再关乎丈夫还会不会回到她身边,她只想泄恨。

  “还在想折磨我的方法吗?”她的声音穿透一切思绪,唤醒了他的沉思。“我必须称赞,你之前那一招使得很好,我的心真的被你伤透了。”

  说着,她的声音变得软弱,呼吸也为了止住忽涌上来的泣意而变得急促。

  大掌忽然停住。“你真的认为,我会伤害你?”

  “给我一个规矩的答覆,不要每次都想回避问题点,或者以问代答。”

  他一僵。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够坦白,不够诚实,他一直在迂回绕圈。

  “前面要擦药油吗?”他恨透了连到这种时候,他都无法坦白。“我想你的肋骨也在痛。”

  “我要一个答案,我要在状况中,不是状况外。”她固执地问。

  “我想你的意思是,前面先不擦药油。”他抽张面纸,擦掉手上的油渍,然后拉下她的睡衣下摆,轻轻将她翻身回正面。

  正好方便她瞪他。“答案。”

  “先睡觉,明天再问。”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争论不出什么来。

  必要的时候,她可以让自己非常难缠。“为什么明天才能问?”

  因为他没办法劫白。“介意我去洗个手吗?”他匆匆问。

  她又瞪他。“你需要时间思索该怎么打发我吗?”

  她是对的。

  “面纸吸不了多少油,我不想把床单弄得油答答。”他狼狈地跨进浴室。

  在冲洗双手的同时,他看到了莲蓬头,一点水垢都没有、闪闪发亮的莲蓬头。

  他想起,每次淋浴,他都希望洒下来的热水能带走所有痛苦的记忆。

  而霓霓希望,失去记忆也无所谓,每天醒来都是全新的一天,而这一天就卡在他们还不知仇恨、天真烂漫的童年。

  他突然有了个主意。

  段耀凌踏出浴室,躺回床上,听见一旁机器人似的呆板嗓音。

  “答案,我要答案。”

  他侧过身,第一次正面迎接她的瞪视,他料准了她背痛逃不掉,靠过去,轻吻她额上一记。

  他垂下眼,她仍然在瞪他,好像眼睛都不会酸。

  他伸出食指,在她鼻尖捺一下,低声说了个字。

  他的语气很轻微,但她还是听清楚了,眼睛从瞪着他,变成惊愕地张大。

  “……晚安。”他怡然躺回床位,柔柔将发怔的她圈进怀里,闭上眼睛。

  是那个字吗?他真的说了那个字?他是“那个意思”吗?如果他懂那个字对她的意义,那就代表他愿意忘记一切,至少……一天?

  唐贵霓看他放松的睡容,忍不住也打起了小小的呵欠。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说了那个字,她剑拔弩张的杀气全都消失,疲劳一拥而上,瞌睡虫一只只跳上来,将她拉着扯着进梦乡。

  她并没有得到“答案”,但睡容上,却出现了暌违一个月的幸福笑意。

  第八章

  他刻意拉开窗帘,让晨光洒进房间里。

  温柔的晨光投映在她脸上,她伸懒腰,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终于睁开眼睛。

  “早安,霓霓。”

  他的笑容如此纯净,让她立刻回想到昨晚他说的那个字。

  reset……他按了她的鼻尖一下,说“reset”!

  这代表他想让时光倒流,一起回到彼此无恨的童年?

  “现在叫你‘大哥哥’好像有点恶心。”她有点忐忑不安地试探,想更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是“那个意思”。

  “不要拘泥于小节,重点是我们得了‘选择性失忆症’。”

  她松了口气,跟着起床。他真的是“那个意思”!

  她开玩笑地问:“你有去借国小学生的制服吗?”

  “我们今天是披着成熟的外表,但有颗幼稚的心,我心智年龄十岁,你六岁。”

  “这样啊……”她笑弯了腰。“我本来想,我们很久没做‘爱做的事’,那今天也不适合罗?”

  “等等。”他的眸底划过一线亮光。“这个可以做。”

  她故意摇了摇头。“不行,霓霓是乖小孩,不可以做‘坏事’。”

  “跟‘大哥哥’就可以,我们以前也玩过办家家酒,你是妈妈,我是爸爸,今晚我们还是会有火热的一夜。”他把她推进浴室里。“快点去刷牙洗脸,我们出去玩。”

  “公司怎么办?”她边挤牙膏边问,看到镜中的自己,满是笑意。

  “十岁的男生跟六岁的女生,能管什么公司不公司?跷班!”他果决的下令。

  这一天,他们疯疯癫癫,像全天下所有沐浴在爱河的情侣一样,总是咯咯傻笑。跑去拍大头贴,一拍十几款;跑去看电影,抢爆米花吃;同喝一杯饮料,分食一盘冰淇淋;当她在路边挑小银饰时,他帮忙出主意;当他对路边辣妹评头论足时,她用力扳过他的脸,让他知道她在生气。

  没有负担的相处是那么开心,唐贵霓发现自己总是在笑,而他也是。

  她有一种感觉,这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并不是假装得来的,要不是有十足的默契,他们不可能同时大笑,或者同时亲吻对方。

  看着段耀凌毫无隐瞒的明亮眼眸,她甚至觉得,她可以看穿他的灵魂,他根本不是双面人,也没对她大玩特玩“糖果与鞭子”的游戏。

  一天下来,她决定再赌上自己的心一次。

  “我想,我应该相信,开幕当天的那份‘厚礼’不是你送的。”坐在他的车上,她静静地说。

  他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她信或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没有做。但她选择相信他,无条件相信,还是让他很高兴。

  “但是我不明白,那字条上的笔迹明明是你的。”

  他沉默了一下,决定他可以为自己小小辩驳一番。

  “笔迹是可以仿的。”

  她叹了一口气。“你活在这么可怕的世界里吗?”

  是的,他就活在这么可怕的世界中,他与母亲想尽办法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但他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么复杂的关系呢?如果他解释了,算不算是背叛母亲的信任?如果他不解释,是不是陷她于危险?

  “等等,你的眉毛有点不对。”唐贵霓强迫他把车停在路边,用力将他眉间的绉褶平。“你在烦恼什么?那个表情不适合reset的一天。”

  他笑了笑,决定明天再去考虑。

  唐贵霓沉默一下,突然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前几天段叔叔来找过我,他给了我这个地址。”见他眉峰又要聚起,她忍不住喝了一声。“嘿!我从小就认识段叔叔了喔!他不在仇恨范围内。”

  “嗯。”他虽不甘愿,却又不得不低头地应了一声。

  “既然今天是没有仇恨的一天,我希望跟你一起去见见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她轻声说:“我妈妈。”

  她把名片交给他,让他驱车前往。

  如果是刚回国的时候,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母亲的骨灰安什么地方,怕他去向段夫人通风报信。

  但是现在,她有一种感觉,妈妈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回忆之一,如果没有妈妈,十岁的大哥哥与六岁的霓霓不可能被兜在一起。

  她相信,母亲的温柔绝不可能从他的记忆中消失。除了虚张声势外,他从来不曾真正伤害过她,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抹黑他心里珍稀的美好记忆?

  “妈妈的骨灰当年被我带到国外,在我回国后,才交给段叔叔。”她解释。

  “你们在传躲避球吗?”他故意开玩笑地说。

  “有点像。总之,段叔叔帮妈妈找了一个地方,叫‘沧海观’,那里隐密性高,全天候开放,每位往生者都有一个独立的房间,亲人可以不受干扰地凭吊,我希望你能见见她。”她顿了顿。“尤其在我回国后,第一次去看她,与你同行,更有意义。”

  她要郑重的向妈妈介绍,她的丈夫,妈妈的女婿。

  “好。”等他见了唐阿姨,一定要向她道歉,他不该在跟她见最后一面的时候,恶言相向。

  他沉默地将休旅车开往名片上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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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到达“沧海观”,只见管理员一个昏倒在地上,一个额头流着血,正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回事?”

  “有个疯女人突然冲进来攻击我们。”

  段耀凌悚然一惊。“她坐轮椅?”

  “不,她走得够好了,你看她拿球棒把我同事跟我打成这样!”

  “不可能是我母亲,她下半身不遂。”段耀凌看着她,立刻解释。

  唐贵霓忽然想到,她在经历被人蓄意下手的假车祸后,也曾听到马兆卫吩咐手下,将她的车内洒下大量血迹,再伪造一份假病例,让“老妖婆”误以为她伤重。

  如果他指的“老妖婆”就是段夫人,那她何尝不会同出此招?

  她心里有非常非常不祥的预感!

  “该死的,难道你从来没想过,那有可能是假的吗?”她尖叫,冲到电梯前,猛拍按钮。

  每一台电梯都停在七楼,怎么样也下不来。

  “她去哪一层楼?她说她要悼念谁?”

  “七楼,七一六,我看看是……”管理员一边捂着流血的额头,一边按电脑查询。

  “我的天!那是段叔叔为妈妈安排的灵位啊!”她慌乱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帮忙想出解决之道。“楼梯在哪里?”

  “走道尽头右转,那里有安全门,上去就是了。”

  唐贵霓抢先跑去,段耀凌边追过去边下令。

  “先报警,一定要报警,然后把联络人找来!”

  他们一路往上街,段耀凌的脚程飞快。

  “霓霓,我不希望你以为……以为这是我跟母亲合谋……”他边上楼边解释。

  今天过得太美好,美好得不像真的,他也想要每天都reset一次,没有仇恨的生活是如此惬意。但谁知太梦幻的时光后,接连着就是最糟糕的梦魇。

  如果梦魇成真,这将是霓霓“第二次”从天堂摔进地狱的经历。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他无法形容内心的恐惧,他怕霓霓不再相信他。

  唐贵霓看出他眼中的惶乱。

  “不,这一次我不会那么以为。快点上去,妈妈很危险!”

  她的体力明显地不如段耀凌,脚程慢了一大截。因此,当段耀凌爬上七楼,就看到每座电梯的门都被杂物卡着,电梯门开开阖阖,根本无法正常运作。

  “我的天!”他一一踢开杂物,让电梯下楼,方便等会儿警方或父亲上楼。

  然后,他听到一阵乒乒乓乓敲打的声音,像是球棒重击易碎品的声响,接着是再熟悉不过的狂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母亲!”他冲到那间透出亮光的房间。

  “唐双宜,你再逃啊!再逃啊!逃了十几年,还不是被我抓个正着!哈哈哈哈,我砸烂你这贱女人的骨灰坛,你凭什么抢走我丈夫,让他为你立爱妻牌位?呸呸呸!”

  段耀凌冲进那个房间:心脏几乎倏地停止。

  眼前,一片凌乱。

  放着骨灰坛与牌位的个别小房间,一片灰白粉雾,骨灰坛被打得粉碎,供在一旁的鲜花被那个号称“半身不遂”的女人踩在脚底,一对白玉花瓶亦成碎片,牌位也被她踩在脚底下。

  朱敏华挥棒恣意破坏情敌最终的栖身之所,她眼神狂乱,忘了她还活着,忘了如果她愿意,她可以拥有一整个世界,她可以过自己的生活。

  但她却执意去找死去多年的唐双宜的麻烦。

  她捶着大理石墙,捶着供奉的佛具法器,撕掉段重皓写给唐双宜的每一封信,破纸、白灰、碎片,场面惨不忍睹。

  “母亲!”段耀凌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耀凌,你也来了,你也是跟我一样,跟踪你爸爸才发现这里的吗?快,帮我砸,砸烂每一块地砖,然后我们一起把这里烧了!”

  “天哪,你做了什么?”唐贵霓好不容易跑上七楼,气喘吁吁地问。

  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心碎了,又急又怒,还有好多不甘心。

  “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妈妈?”她激烈的颤抖着,泪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簌簌地落下。“她生前,你不放过她,死后你还要糟蹋她?”

  一串警鸣声由远而近飞奔过来。

  朱敏华握着球棒,停止破坏的行动,轮流看着段耀凌与唐贵霓,最后狂乱的眼神停在他身上。

  “噢!我懂了,你不是来当我的助手,你是个背叛者,你跟她是一路的。”

  她说着,一棒朝唐贵霓头上落下来。

  段耀凌揉身而上,在被打中之际,用双手抓住球棒。

  朱敏华的精神正异常地亢奋着,力量奇大无比,他先是拿命去挡,然后从她手中抢走球棒,远远地丢出去。

  “你这贱胚,你居然敢反抗我,你居然敢!”

  “贵霓、耀凌?!”

  两个员警在楼下处理伤患,呼叫更多的警力与救护车,段重皓先行上楼来了。

  他跑到七一六室,一眼望去,也呆住了。

  “双宜、双宜……”他几乎跪倒在地,多亏追上来的杜管家扶住了他。

  他亲手捏陶拉胚,象征他要用双手,一生一世保护心爱之人的骨灰坛碎了一地,爱人的骨灰四散,讽刺他根本无力守住最后的承诺。

  “哈哈,我大功告成,你们全员到齐。”朱敏华看到丈夫痛苦的神色,得意地狂笑出声。“后悔了吧?这就是你们背叛我的下场。”

  “你太过分了!双宜已经死了,你何必连她的骨灰都糟蹋?”段重皓怒问。

  “问你啊!这个问题不是由你来回答最恰当吗?”朱敏华抑不住地狂笑。

  “你已经如愿进了段家的门,成了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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