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不起……”原本故意眨着无辜大眼的田蜜,视线与眼前男人交缠在一起的瞬间,那气势让她几乎昏眩了一下。
言厉淡淡瞥了她一眼之后,弯身拾起手机,抬眼再看,她早已离开了。
不远处,劳尔和卡鲁斯发现状况,连忙过来关切,“什么事?”
言厉沉吟一会儿,决定还是回房看看,省得母亲真把那份大礼送进他房里,届时要送回去也挺麻烦的。
于是,他吩咐道:“我有事回房处理,你们代我去巡视。”
然后,他快步的走向通往专属套房的电梯。
另一头,田蜜手里拿着刚刚从言厉身上扒来的钥匙卡,上面印着一八一一的数字,便搭了电梯上楼。
她不禁庆幸在长年累月的旅行中,交了一些朋友,学会了一些旁门左道的伎俩,刚才她猜测形色匆匆的言厉,大概不是去看舞台秀,就是去赌场,于是扒了他的钥匙卡,想“借”他的房间渡过难关。
一进房,田蜜冲向冰箱,又喝了两杯冰水,但仍然觉得有一股异常的渴望从血管流窜到四肢百骸。
怎么办?她焦虑得在这宽大的房里乱窜,不知如何是好。天!这药效还要多久才能消退?
“你在找我吗?”低沉的声音突然从田蜜耳后传来。
“啊──”她震惊的回过头,嘴唇几乎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吓得急忙倒退几步。
他……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房了?!
在近距离下,有一双冷漠的眸子正锐利的盯着她,那深邃的五官更显出他沉冷的性格,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危险气息。
几乎同时,言厉也认出了她。
即使刚才只是短暂的一瞥,但他没忘记眼前就是在饭店大厅撞到他的女孩,当他来到门口要掏钥匙,才恍然发现钥匙卡被她扒走了。
当他找了备用钥匙进来,原以为财物会被收括一空,不料,却看见这东方女孩竟然拿着一瓶果汁失神的走来走去。
田蜜心慌了,猜测他会不会告她擅闯私人房间,以中文说:“很抱歉……我、我以为这房间没人……”
他蹙起双眉,难道这就是老妈送来的“东方风情”?心里不禁怀疑两人的巧遇是老妈刻意遥控安排的。
这次他不得不佩服老妈的眼光,别出心裁的送来一个东方女孩──清丽的气质宛如一朵晨曦中的百合,眉宇间正散发着诱人的媚态,美得令人屏息,看来老妈真的想给他一个难以忘怀的生日礼物。
他眼中出现一抹神秘的光彩,“你是中国人?”
“我从台湾来的。”她稍退后两步,说不上来为何一双眼无法从他身上挪开。
“你就是我的生日礼物吗?”言厉拦住她的腰,顺势就搂在怀里。
“礼物?”田蜜不明就里的看着他,他的怀抱好舒服……不!这样是不对的,脑海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对日蜜发出警告。
“不要碰我,走开!”她挣扎着,但双手却没什么力气,反而将整瓶果汁洒了他一身。
言厉冷笑一声,“这就是你对待顾客的方式吗?”
“顾客?!天!”田蜜似乎猜想到他话中之意,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你……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由于体内的药物作祟,她眨眨迷蒙大眼,反倒像是欲拒还迎,让人以为她在玩什么花招吸引男人。
“不然,这是最新的花招玩法吗?”他边问边脱下沾满果汁的外套。
“玩什么?你……你干么脱衣服──”她的思绪昏乱,又看到他继续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强健的体魄,吓得不断地往后退。
“谁跟你玩?是你弄脏我的衣服……”他抬眼看她,嗤笑道:“你是故意的,好让我主动宽衣?”
“我没有!”田蜜觉得自己已然失去思考能力了,唯一剩下的一丝理智,不断告诉她要赶快逃。
她想走去门口,脚步竟有些摇晃的倒趴在言厉怀里,她还以为自己会抗拒的,但是没有,反而因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渴求的紧攀着他。
此时,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她产生了幻觉,一双小手缓慢地抚过他的脸庞、颈子、胸膛。
一时间言厉也很惊讶,他体内的欲望竟然轻易被她激了起来,真要命,他极不情愿抓住她的小手,她却变本加厉磨蹭着他,以舌尖轻轻地舔着他结实的胸膛,一股原始欲望在他的身上引爆。
言厉当她是刻意投怀送抱,手臂紧紧的圈抱住她,她不禁发出渴望的呻吟,仰着嫣红的双颊吃吃的笑了起来。
“该死的!你给我清醒一点。”猛地,言厉发现她的不寻常,这女人真的太不敬业了,竟然嗑了药才来“工作”。
或者……这就是老妈说的秘密武器?可惜他一向头脑清醒、理智得近乎冷酷,从不去碰那些令人丧智的药物。
田蜜双手攀着他,大胆又羞怯的说:“我想要……要你……”
言厉有些哭笑不得,见识过许多热情大胆、作风开放的女人,但像这样外表清纯,举止放荡的却是第一次见到。
小手无意识的游移抚触,慢慢变成了挑逗的爱抚,尤其当她的手覆上他平坦结实的腹部时,他不由倒抽了口气,一股灼热蔓延全身。
“你摸够了吗?”他粗暴的低吼,不知该怪她不够敬业还是太尽职了。
“我好喜欢你……”她还傻呼呼的笑着,双腿虚浮晃了一晃,差点往后倒。
“你给我坐好!”言厉接住她纤柔的身子,把她按在沙发上。
“什么?嗯……”她星眸微睁、红唇半启,仰起头软软的问道。
该死!说话要用这么娇、这么媚的声音吗?
他神色僵了僵,呼吸有些不平稳,他才不需要一个嗑了药、神智不清的女人。
“好热……好热哦!”她喃喃的脱掉衣服,似乎没意识自己做了什么。
然而,更令人生气的是,他竟然在听了她的呻吟后持续起了反应,这叫他忍不住发脾气大吼,“起来、起来!立刻给我滚!”
不管用啊!即使眼前的男人已经大发雷霆了,田蜜的脑子却已混沌得无法接收任何讯息,仍然“卖力”的挑逗他。
“该死的!”他低吼一声,推开了她,下一秒,屈身把她扛进浴室里,打开所有水柱和莲蓬头,用冷水淋她。
倾盆大雨似的冷水淋在田蜜身上,让她体内的燥热有些纡解,她感觉需要更多的冷水降温,同时却又克制不了那股强烈的渴望,她动手脱掉自己的衣服。
言厉整个人僵在那儿,曼妙、迷人的身材不是没见过,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因为眼前的女人,失控的让欲念主掌了他的理智。
该死!这个女人居然有这样的魅力,头一次,他对这个生日礼物产生兴趣。
因为她迷蒙的眼眸和红艳的唇看起来又软又甜,性感又带点纯真的模样,他将她瘫软的娇躯贴向自己,低头吞没了她微张的红唇。
既然控制不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欲望,那就破例一次吧!他拦腰把她抱出浴室,放置在大床上。
“我不管你是想玩什么花样,反正你是我的生日礼物,是吗?”他俯下身,轻抚刚吻过的唇瓣,泛起一抹慵懒邪气的微笑。
“嗯……”她体内的燥热又飙升了,每根神经都变得敏感至极,逸出口的是引人犯罪的吟哦。
“是不是觉得浑身发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我了吗?”他摸了摸她嫣红的粉颊,发现自己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他低笑着分开她早已虚软的双腿,腰间缓缓的推进她的柔软,让两人紧紧地拥有对方。
“啊……”陌生又甜蜜的痛楚,令她用力的咬着嘴唇,压抑含糊的发出低吟。
就在言厉进入她体内的那一瞬间,他也惊觉到冲刺时的屏障。
这是他的错觉吗?
莫非她是第一次上工?!
那他又要再一次佩服老妈的精心安排了。
田蜜硬吞下令自己感到害怕的惊喘声,禁不住身心荡漾的她只能任凭体内的热流驾驭她。
她娇弱无助的模样令言厉心神为之一颤,眼底燃着炽烈的欲火,却怜惜的等确定她适应之后,才缓缓的再次律动起来。
田蜜整个人几乎陷入极致的快感中,一直到她昏厥过去。
第二章
太震撼了!
过度的震惊,令田蜜张着小嘴,就是吐不出一个音来。
自己一丝不挂躺在别人床上已经是糟透了,更惨的是,眼前这个赤裸的陌生男人是谁啊?
她怔怔的看清楚四周,再怯怯的看着熟睡的男人,是……是那个在大厅被她撞了一下扒走钥匙卡的男人。
可她干么要扒他的钥匙卡?!
按揉快炸开的太阳穴,她努力回想各个零碎的片段,记不完全自己做了什么事,但有一件事她记得很清楚,尼克害惨她了,呜……
喔,她又记起来一些了,好丢脸啊!她偷扒了这男人的钥匙卡,她甚至……甚至还勾引他,然后……完了!
她好想哭喔,她的第一次竟然是这样发生的。
想到这儿她都快崩溃了,她根本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万一对方醒来,她该如何面对这尴尬的场面?
田蜜拚命叫自己镇定,望了一下窗外,天刚亮,原来已经过了一夜了。
唉!就当是一夜情好了。
既然是一夜情,就不能拖到第二天,于是,她轻缓地溜下床,穿回自己的衣眼,决定不留痕迹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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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觑着她悄悄离去的背影,言厉不得不承认,她真是个令人难忘的礼物啊!他甚至不敢相信在激情退去后,仍然残留着些微的亢奋。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言厉从沉缅中回过神来,“谁?”
“老大,是我们。”劳尔和卡鲁斯隔着门板回道。
“进来。”他起来,穿上干净的衬衫和长裤,但一抬头不禁怔住,随即回神问道:“这是什么?”
劳尔和卡鲁斯合力推了一个装有轮子的大箱子进来,像是大型冰箱的规模,外头甚至绑上了彩色缎带。
卡鲁斯恭敬的回答,“是老夫人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他不是收了吗?怎么又送来了?
“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有没有弄错?”他挑起眉问。
“是这样的,老夫人联络我们说,因为气候不佳班机延误,所以礼物拖到天亮才到。”劳尔将还在通讯中的手机,递给他,“她还在线上。”
言厉满腹疑云的接过手机,“妈,你送什么给我?”
电话里一阵得意的狂笑声传来,接着慈爱又愧疚声音说:“儿子,对不起,延误了庆祝时间,你还没拆礼物吧,快拆啊!”
言厉以眼神示意保镳们打开礼物,两人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一面箱板拆掉──
“哇!”劳尔和卡鲁斯不约而同发出钦羡的口哨声。
只见箱子里头或躺、或站、或坐着五个美女,各自摆出撩人姿态。
“怎样?很棒吧?”电话那端,言玛莉语带兴奋的说:“她们是我精挑细选的东方美女,有泰国籍、日本籍、越南籍、中国籍,随你挑,妈知道你喜欢东方文化,特意安排的呢。”
到此为止,言厉只有一股无力感,这五个女人美是美,但是刻意的彩妆、假睫毛、假胸部和六吋的高跟鞋,还有那故作姿态的抛媚眼,与他现在所处环境中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那双灿亮的美目,她的笑意、她的失意、她的怯意,全在眼底表露无遗,但她到底是谁?
“妈,除了这份‘大礼’,你还有送我什么吗?”他想确认这件事。
言玛莉的笑声戛然而止,“五个还不够?五个活色生香的美女你没一个喜欢?枉费我还包装成美美的礼盒。”
“这种美美的礼盒是你那个年代的玩意,不合我的胃口。”他比划着手势,叫保镳们把人请出去。
“不然这样,你选一个就好。”言玛莉语带恳求的说。
“我选择把她们打包回去给你!”他啪一声切断通话,转头吩咐说:“全给我送走,我回来的时候不要再见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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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言厉进入饭店的夜总会,震天价响的锣鼓、古筝、琵琶、笛箫乐声充斥四周,舞台上艳丽的歌舞已经热烈上演。
扑面而来的异国香味烟熏香,嗯,那是东方的香气氛围;四周都是中国风味的家具、珠串帘幕、中国铜器、瓷器、灯笼摆设,女服务生穿着开高衩旗袍,既富中国传统味道又性感的穿梭于众多宾客之间,这强烈的中国风,比起大型魔术秀、猛兽秀、香艳歌舞更刺激游客的感官。
言厉因习武而练就的强健体魄,此刻正放松闲适地靠在紫檀木鸦片床上。
“亲爱的,你今天这么早就到了。”随着性感的嗓音,鸦片床上多了个撩人的娇躯,倚着他躺下。
她是游走赌城各饭店的首席舞娘,席拉。
在这座城市里,住着十万名舞娘,每个都是经过严厉考验,才能在赌城立足,而席拉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一头流瀑飞泻般的金黄鬈发,丰厚、性感的嘴唇,玲珑有致的身段,加上华丽的行头与光彩夺目的配件,使她一扭一动之间不但美艳绝伦,更称得上风华绝代。
拜倒在她华丽舞衣下的男人不计其数,因为她冶艳的眼神和姿态,总是能吸引那些寂寞又饥渴的男人,让他们不惜为她一掷千金。
但最近她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以言厉的情妇身分自居,倚在名利双收的言厉身边,她自觉与一般舞娘不同,至少比她们特别、骄矜多了,同时也叫人羡叹不已。
“亲爱的,今晚我陪你晚餐,想吃什么?中式的红烧鲍鱼好吗?”她贴着他的耳边说话,揣测着他的饮食喜好。
“嗯。”言厉不置可否的应着,拍拍她的脸。
“我去厨房叫人准备。”她高兴极了,因为这代表今晚言厉是她的了。亲了亲他,席拉风姿绰约的离去。
然而,言厉并没有沉醉在席拉的艳色中,也没有陶醉在魅惑人心的歌舞秀上,冷静的棕眼扫过秀场,倏地眼神一定,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
是她!
昨晚那个东方女孩!在舞台灯光的掩映下,如此清新可人,言厉看得呆住了,但她喘着气跑了进来,还不时回头张望,鹅蛋脸上的眼睛又大又圆,里头却有一抹仓惶与焦虑。
那女孩有危险!
凭多年的经验,他敏锐的意识到不对劲,立刻以眼神暗示身旁的劳尔和卡鲁斯,两人虽然不懂他的用意,却了解他要他们关注刚才进来的女孩,所以即刻往那女孩的方向追去。
糟了!
田蜜气喘吁吁的往后一看,那两名彪形大汉在街上发现她,便一路的追赶她,她已在整个赌城绕了一圈,仍摆脱不了他们,更别说有机会逃出赌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