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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鲁男子  第10页    作者:寄秋

  经济不景气是真的,但要看行业,有些人赔得惨兮兮一蹶不起,满脸青绿的大骂政府无能,也有人钱赚得笑得阖不拢嘴,晴天一片地直说钱淹到肚脐眼了。

  而她模特儿的工作还真是不错,有时厂商还会赞助衣物让他们当活广告,有吃有喝还有拿的福利比一般上班族优渥。

  虽然很累。

  “出头天……头上的天吗?出头天是不是飞上天空?”讲得很慢,但他尽量捉准每个音。

  杨天苒大笑的直点头。“差不多啦!谁都想当老大,所以头上才有一片天。”

  她以似是而非的时事教导外来的朋友,用开玩笑的方式让他了解目前蓝绿对峙的政治。

  虽然不关小老百姓的事,但多听无妨,说不定哪一天就用得上了。

  “喔!头天是老大的意思,我记住了。”出头天,做老大,台湾话很怪,可是非常具有研究性。

  什么,不会吧!她有这么教吗?“呃,随便啦,你高兴就好。”

  “咦!”这种事能随他高兴吗?

  “对了,克里斯,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刚刚明明还有听见,现在却消失了。

  “声音?”名叫克里斯的法国男孩竖起耳朵聆听,表情十分专注。

  “就是脚步声嘛,叩叩叩的好像高跟鞋的鞋跟。”如果她没听错的话。

  “你穿的是运动鞋,我的是皮鞋,应该不会叩叩叩。”他实验性的重重踩了两下,看能不能发出叩声。

  克里斯来自法国乡间一个种植葡萄的小镇,是酿酒厂老板的儿子,跟杨天苒同年,是个交换学生,来台湾学习中文已有一年,和她一样是大一学生。

  只不过他们不是在学校认识的,而是在一场舞台秀上互相搭档演出,彼此看对眼擦出火花才进而交往,后来才知道两人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

  因为几乎天天有见面的机会,两人越走越近无所不谈,感情突飞猛进如坐太空梭,一飞冲天回不了头,如胶似漆地常见他们手牵手漫步杜鹃花城。

  一个醉心于东方女孩的沉静美,虽然杨天苒活泼得过了头;一个喜欢法国人的浪漫多情、温馨体贴,因此这一东一西的男孩、女孩有了恋爱的感觉,并把对方看得很重要。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呀,怎么一直有叩叩声在身后跟着。”杨天苒又下意识地往后头看,心里很不安。

  克里斯转过身走了两步,四下查看一番。“没人呀,你会不会是睡眠不足产生幻觉?”

  她今天工作了一整天都没休息,八成是太累了才会这样。

  “也许吧!”肩一耸,杨天苒接受男友的说法。

  为了这次的平面广告,她特地起了个太早,还向学校请了两堂课的假,一下子山里、一下子海边拍个不停,光是坐车她就晕得想吐。

  幸好克里斯一听见她晕车赶紧跷课来陪她,还带来晕车药和凉茶让她好过些,她才能顺利的拍完将近一百套的服饰特辑。

  杨天苒挽着男友的手臂继续往前走,故意笑得很大声好忽视可能响起的足音,头颅靠在克里斯肩上十分亲密,边走边聊一天的趣事。

  但是就在她以为不会再有怪声出现的时候,似有若无的叩叩声又再度扬起,听似很远又像很近的尾随其后,始终维持一段让人看不见的距离。

  这次连克里斯都听见了,略感讶异地回头张望,想瞧瞧是谁这么无聊爱捉弄人,不现身也不走离地老跟着。

  可是情形还是一样,除了树影摇动之外什么也没有,叩叩的足音在他们停下脚步后随即消失了,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为了证明是否有人在身后跟踪,两人刻意在小巷里绕来绕去,时停时走注意后头的高跟鞋有没有跟上来,甚至还跑起来有意让无聊人士追不上。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绕、怎么跑,声音依然在他们走动时响起,人一停又无声无息,诡异得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咦!克里斯,你要去哪里?”别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会怕。

  克里斯看出她眼底的惧意,牵起她的手握紧。“我们走回去看看,看谁在搞鬼。”

  “走……走回去?!”天呀,他胆子是真金做的吗?“不要啦,你直接送我回家好了。”

  “但是对方若对你怀有恶意心存不傀,我又不能每次陪你回家,你会很危险的。”他把轨念成傀,而且还自作聪明地卷了个长音,表示他中文学习能力很强。

  想笑但笑不出来的杨天苒只是偎紧他。“不要紧,你别冒险,我们一鼓作气的跑回去,叫我准姊夫出来捉人。”

  不然就太浪费现成的可利用资源。

  “一个鼓可以吹气?”好奇怪喔,不是气球才能吹气吗?

  “喔!拜托,现在不是每日一词时间,有空再解释给你听,我们赶快走啦!”她苦笑地扯扯他的手,催促他走出幽暗的巷道。

  “可是你姊姊不是没有男朋友,怎么会有准姊夫?”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你真的很啰唆耶,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他坐飞机飞过来的。”她随口一说敷衍他。

  没想到克里斯当真的一问:“坐飞机呀!那他是哪一国人?美国人还是日本人?或者我的同胞?”不知道语言能不能通,他不会阿里阿多的日本语。

  “你……哦,我的天呀!”对牛弹琴。“不,他是台湾警察,土生土长的黄种人,没有红黑花白。”

  “红黑花白?”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混种。

  “请问……”

  一道近乎金属刮过的粗哑声忽从背后传来,两人背脊一冷的回头看,却只看见空无一人的暗巷,以及野狗翻动着垃圾桶。

  惊僳感蓦然由心底升起,不需太多赘言,两人心灵相通的拔腿就跑,不管叩叩声有没有跟在后头,他们使劲地往前冲,不肯多作停留,

  一道修长的身影不解的撩着发,脚跟轻叩落地继续往他们消失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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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地一声!

  急促关上门的重重声响震动了一屋子水晶制品,稍微摇晃了一下又恢复原来的平静,像是微风仙子来过一遭又走了,带来恼人的春意。

  但随即的脚步声又惊慌得让人无法忽视,伴随着大口的喘气声不断响起,砰地开冰箱取水,又砰地大力关上,咕噜咕噜的喝冰水压惊。

  照理说在发生以上的声响后,家里的“大人”应该会出面关心,问问是怎么一回事,顺便把烦恼的事一并解决,免得事情越拖越糟糕。

  可是一屋子的安静仿佛无人居住,除了小俩口尚未平缓的喘声外,连一丝交谈声也没有,直到……

  “姊、姊,我们被跟踪了。”

  杨天苒急忙的撞开姊姊的房门,气喘如牛的她不知打扰了什么事,习惯性的寻求姊姊的帮助。

  可是当她眼睛一接触到床上两条光溜溜的身体,而且正在做某种上上下下的运动,连忙以双手捂眼暗叫了声惨。

  不过她还是禁不住好奇心,从指缝一觑想瞧瞧现成的成人秀,她长这么大还没看过真人版的,而且是现场实弹演出,不看可惜。

  但她的速度快不过身手敏捷的警官,一条毯子已将两人盖住,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

  “你进门不懂得敲门吗?毛毛躁躁赶着去投胎呀!”她不晓得半途停下来很伤身吗?

  锅笑壶黑,他还不是一样急性子。“我急嘛!姊夫,我哪晓得你们在办事。”

  杨天苒一说完,一声类似懊恼的轻吟由毯子下传出。

  “再急也不差那几秒钟,你就不能等几分钟后再来呀!”尽会坏事。

  “喔,姊夫,你不行呀,只要几分钟就够了。”哇!姊姊好可怜喔!以后没有“性”福可言。

  “谁说我不行,再战个几百回合迁是一尾活龙,如果某人识相的滚出去的话。”攸关男人的自尊,不能不奋力一战。

  男人的面子重于生命,尤其跟那方面有关的,绝对不能让人看不起,他雄风如虎蓄势待发,这丫头敢说他不行。

  “我有话要说……”嘛!

  “你这只九官鸟说得还不够多呀!眼睛给我捂住别乱瞄,小心生疔长疮发花柳,让你烂得没眼珠子瞧人。”哼!还偷看,真像个贼。

  “哇哇哇!你没必要那么恶毒吧?生疔长疮我能理解,但是花柳是一种性病,不会长在眼睛上吧?”这点常识她还有。

  “也许你是万分之一的倒楣鬼,倒楣到喝水呛到,走路跌倒,爬楼梯会踩到罐子,坐车抛锚,拍照拍出个鬼……”

  “停!我没倒楣到那种程度好不好,你别胡乱诅咒我。”真要出了事非找他负责不可。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不把脚抬到门外,我保证你会更倒楣。”萧沐风从没比现在更想揍人过。

  “脚要怎么抬,将人切成两半……呃,我了解你的意思,你不要用那种杀人的眼光瞪我。”她的背快被他瞪穿了。

  好强的怨念呀!

  “知道还不走,等我给你一脚吗?”直接踹到门口。

  她要走了啦!但是,“人家真的有事要说,等我说完了再走成不成?”

  “不行。”

  “你土匪呀!这么霸道,我的事情很急耶!”急如燃眉。

  “有我急吗?”狂怒的咆哮声震动胸腔,似一道急雷劈下。

  捂着耳朵,发生耳鸣现象的杨天苒抱怨的一瞋眼。“好啦、好啦,知道你比我急,给你三分钟够不够?”

  百战快枪手。她坏心的想着。

  “你再说一遍试试。”也许他会打破不打女人的原则,即使她是他心爱女人的妹妹。

  “那十分钟。”够通融了吧!

  “你觉得剩下一只手好不好看?”他乐于替她整形。

  “二十分。”

  “门在你前面。”别让他有机会送她。

  “二十五分。”不能再长了。

  “天款,你别拉我,我怕她不晓得自己的牙有几颗,我意思意思帮她检查检查。”虽然牙医拿的是铁钳,不过他一双铁臂同样管用。

  小孩子不教好,将来会成为社会败类,他是代真理正义出手,解决未来的反叛份子。

  “天苒,你到楼下等一下,我大约五分钟……”

  “三十分钟!你欠我一回。”微恼的男音不甘地打断她的话。

  “别闹了,你没听见她说有事吗?”她全身骨头都像被拆了,没一处不酸痛。

  这头熊呀!真是不体贴,需索无度。

  拍掉萧沐风往下抚摸的手,脸颊发烫的杨天款倒有几分羞意,大白天不工作拿来做私人娱乐,还不肯停止的持续到日落西山,想来实在难为情。

  偏偏他老喊着不够、不够,还要再来,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停不下来,一要再要地让她没力气说不,只好由着他埋头苦干。

  可这会她才知道苦了自己,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在床上耗上一天,起码她就没那份能耐,才来几回就像脱水的鱼,体力透支地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我也有事呀!你瞧我忍得满头大汗,不先安抚安抚我吗?”他低头咬咬她的耳朵以示抱怨。

  “你喔!能不能正经点,天苒那丫头还在这里。”长姊的风范不能丢,她要做妹妹的好榜样。

  “她走了,在我咬你可爱的耳朵时。”她要再不走就准备当跛豪第二。

  “嗄,走了?”怎么会?

  杨天款抬眼一瞧,果然没瞧见妹妹的身影。

  “别理她,我们继续。”他快爆炸了,不赶快解决不行。

  一向粗鲁的萧沐风动作轻柔地一挺,又开始做起“运动”。

  “你这头任性的……噢,大熊……”完全听不懂人话。

  “天款,你真是太美妙了。”奋战不懈的萧沐风提醒自己要挺住,不能让外头那个小鬼笑他是特快车,咻地一下就到站。

  “沐风,天苒在等……我们……”

  “那就让她等。”他耍赖地置之不理。

  萧沐风决意惩罚这女人的心不在焉。

  等到一切都平息之后已过了他们所说的半小时,两人疲累地不想起身,结合的身体仍未分开,维持爆发后的姿势。

  要不是等得不耐烦的杨天苒在门外频频催促,门板叩叩敲得吵死人,他们大概会睡到天亮才想起她的存在。

  “你一天不吵会懒得呼吸吗?”门一拉开,露出一张暴怒的煞脸。

  “啊!不要脸,你没穿衣服。”他有猥亵她视觉的嫌疑。

  “少给我装纯洁,你男朋友交假的呀!”他就不信她没有盗垒偷跑。

  穿着长裤、打着赤脚的萧沐风露出精瘦上身,一边捉捉凌乱的发一边把衬衫穿上,扣子不扣的往楼下走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怪。

  而他也顺手把这个捣蛋鬼给拎下来,像拎一块没什么重量的蛋糕,振臂一挥就把她往沙发扔去,不管这块蛋糕会不会散掉或扭曲变形。

  “哇哇哇,小心点,别那么粗鲁。”弹了两下,杨天苒表情惊愕的滚入男友怀中。

  “薇薇安,你没事吧?”不知摔疼了没。

  噙着泪,她一脸委屈的诉苦。“那头大熊欺负我啦!你帮我打他一顿。”

  “打……打他一顿?”呃,没必要那么暴力吧!他的手臂足足有他两倍粗。

  “怎么,你不敢呀!一瞧他的熊样就怕了。”瞧,他的恶势力无远弗届,连她练拳击的男朋友都忌惮三分。

  “文明人是以理性沟通,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大家都别动气。”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好像是以和为鬼。

  中文会听会说的克里斯笑得很像卖笑的牛郎,两排洁白的牙齿亮得足以去拍牙膏广告,非常阳光的拥着亲亲女朋友,希望大家能理智的谈一谈。

  打架是不好的行为,在法国他们只为名誉决斗,不为意气之争而伤了和气。

  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吵翻了对谁也无益,只会徒增家庭和谐的裂痕。

  “那你要先看他讲不讲理呀!那么大的个儿居然动粗,简直是男人之耻。”可恶,摔得她屁股好痛。

  “嗯哼!你再多说一点,趁你大姊还没下楼,我还有时间教你礼貌。”这小孩不笨,只是学不乖。

  “你威胁我?!”一瞧他凌厉的眼光,杨天苒忍不住瑟缩的一颤。

  呜!她被他骗了,以为他是一头和善贤慧的熊,原来凶狠才是真面目,他只是在大姊面前装乖而已。

  “不,我是想试你的皮有多厚,看有没有比沙包耐用。”不会让他一击即破。

  “哇!你……你恐怖份子呀!拿我跟沙包比。”杨天苒吓得往男友怀里缩,只敢偷瞪他一小眼。

  萧沐风扳扳手指头,发出卡卡的声响。“问问你的男朋友,做那种事被打断有什么感觉。”

  那种事?!

  那是什么事?

  绿得如水草的眸子来回看着两人,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一点线索。

  “我们是很清白的交往,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最多做些情侣问的小动作,才不像某人肮脏龌龊的兽性大发,将我玉洁冰清的大姊给吃了。”不就是很不爽嘛!能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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