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距离接触,她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叛变,仿佛在呼唤着他大手的触摸。
是的,她一直都知道那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他挑动她的神经末梢,他让她无所遁形,他让她满脑子色情画面具体化,他是第一个让她感觉到欲望的男人!
问题是,她该让这种感觉延续吗?
“你知道吗?在加油站时,我说的话……是真的……”她吞了好几口口水才说完。
“哪一句是真的?你亏完阿尚,再亏你那个瘦竹竿同事,然后又亏我……”他停住了,似乎想起什么。
然后,他邪恶的笑了。
“你没必要笑得这么得意。”真想伸手打掉这抹笑容!
“你知道,我可以让你更湿。”他充满挑逗意味的说,热唇停在距离她只有两公分的地方,热气喷在她的粉颊。
“是吗?你这头光说不练的大公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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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主动的,那已经不重要了。
意臻只知道此刻她全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亟需眼前的男人帮忙搔一搔。
她回应他的吻,交换唾液,她贴着他的身子蠕动,仿佛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她喜欢这种感觉,火热、燃烧,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也不在乎。
原来这就是欲望的火花呀!灿烂夺目,简直比国庆烟火还耀眼。
意臻今天的穿着实在太方便调情了,蓬蓬袖中空娃娃装加上牛仔短裙,只要她放软身段,男人随时有机可趁。
达佑将舌探入她的口腔,追逐、嬉戏;他一手覆在她小而挺的胸前,一手在她裸露的腰间摩挲,悄然往她的股沟探去;他的双腿微开,紧贴她的大腿外侧,因为没有他的支撑,她显然会往地面溜下去。
“好甜。”他偷得一点空隙称道。
“甜的是波萝面包。”她喘口气才回。
“波萝面包?”他感觉她两只手都在他的身上,哪来的波萝面包?低头一看,原来波萝面包早已被主人丢弃在地,随即一笑,“你比较甜。”
“请用辣来形容我,我喜欢辣。”她说着舔了他的舌尖一口。因为身材不够辣,所以需要口头上的激励。
“你辣翻天了,小妞。”他拉高她的裙摆,让她的两腿圈住他,继续耳鬓厮磨。
此时门板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两人才稍稍暂停,望着彼此,眼里写着欲求不满,嘴角撇着被打扰的不悦。
“我们音乐会结束后再继续?”达佑低声问。
“我和姊姊一起来的耶!”意臻考量着现实。
敲门声再起,夹带着急切的催促声,说什么只剩二十分钟,他的妆还没化好,节目流程还没核对之类的。
“再等一下!”他一手抱着她,一手用力擂门大声吼。吼完又低头,低声低气继续说:“你姊可能会参加庆功宴,你只要找个借口溜出来就好了。”好像刚才的暴戾完全不存在一样。
“要是我姊不参加庆功宴呢?”她问。这个可能性满高的,毕竟,明天早上还是得出门讨口饭吃,她们又不像这些贵公子,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管他们。
“那更容易,你就留在后台等我。”
“不行啦!我姊一定会问东问西的。她这个人太守规矩了,怎么可能放任我半夜在外游荡,尤其是她跟我在一起时更不可能。”
“那你回家后还能溜出来吗?”
“急什么,大根屌先生。”她在他怀里动了一下,这真是不智之举,因为它引发另一波欲潮,害得两人皆忍不住深吸口气抚平情绪。她逸出一声娇吟,才又道:“我明天还是要上班,等明天晚上再说好吗?”
“可以,”他答应得倒爽快,不过接下来的要求才劲爆--“把你的内裤脱下来。”
“什么?你这个变态!”她低声尖叫,并用力掐了下他的手臂。哇!他的肌肉好硬哦!掐起来痛的反而是她的手。
“不答应我就不放你下来,外面的人可要冲进来喽!”他笑着威胁她。
“丝袜好不好?我穿裙子耶!”这头发了情的公狮,还真是不怕人家知道呐!
“你的丝袜湿了吗?”他问。说着手从她背后溜进她的裙子底下,又揩了一次油。
被击中要害,意臻忍不住张嘴想叫,但又不能,于是反过来用四肢缠任他,并啃咬着他的脖子宣泄。
自此又是一轮激情爆发,两人再度吻得不可开交,两分钟后,敲门声再起,意臻才匆匆忙忙跳下他的腰,脱下丝袜丢给他。
“祝你今晚打手抢打到天亮!”她边穿鞋边撂狠话。
他用力嗅了下她仍带微温的丝袜才回,“掰了,辣妹。”
两人分开时,眼睛都比星星还要亮,不必化妆也够出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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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臻和姊姊果然在音乐会结束后就回家了,没有余兴节目,达佑只好带着厚脸皮的史密斯去参加庆功宴。
老哥的庆功宴,当然免不了遇上老滑头,而老滑头一看见他,便一脸诡异的黏了上来。
“臭小子,她出现了是吧!有没有大难临头的感觉啊?”庄老爷笑嘻嘻的问。
“在说什么?庄先生是不是提到谁?”史密斯好奇的问。由于庄老爷说的是中文,所以他只好用猜的。
“史密靳,你怎么不去跟那些音乐家打个招呼呢?这边和你是不同国的。”达佑使了个脸色,示意他罩子放亮点先离开。
这时达彦自远处接近,一脸严肃的道:“爷爷,我有话跟你说。”
奇怪,庆功宴应该是欢声雷动、喜气洋洋才对,可是这个庆功宴的主人却脸色凝重,简直就像要上断头台一样难看。
“哥,你不是在拍照吗?”达佑笑问。他非常欢迎他的搅局,因为只有老哥才能让老滑头转移注意力。他才不想和老滑头谈“谁”出现了呢!
“有拍就行了,又不是要出写真集。”达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尼尔,真是无与伦比的演出,你的琴声太叫人感动了,真的!”史密斯看见偶像,忍不住像个fans一样上前握手,兴奋得忘了自己也是圈内人。
“史密斯,我刚才看到爱德华在找你,可能是要和你合照。”达彦指着另一群人。
“这样啊,那我还是去一趟好了。”史密斯皱皱眉,有点两难的决定。
眼看史密斯走远,终于摆脱这个黏人牛皮糖,达彦转头与庄老爷协商。
“爷爷,刚才楚阿姨跟我说了件事,我决定退婚。”
达彦十五岁就订婚了,至今历时十五年,楚阿姨即是女方家长。
“你终于下定决心摆脱命运啦?哥,恭喜你了!”达佑真心为兄长开心,说着搭上哥哥的肩膀,仿佛站在同一阵线,一起对抗庄老爷而来。
“楚夫人说了什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明年三月就要结婚了,错过这一次,你就没有姻缘了。”庄老爷要他了解事态的严重。
“可是楚阿姨说她的女儿另有其人,湘琴并不是她真正的女儿!”楚湘琴便是和达彦有婚约的女人。
“嗯?”庄老爷扬扬他的扫帚眉,想了一下,“她们是同年同月同时生的吧?”
“如果照楚阿姨的说法,她们是在医院出生时就抱错了,这个八字应该是她真正的女儿比较适用,不过湘琴的也八九不离十。”
“那没必要退婚。娶哪一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家的女儿。”
“可是……”
“喂!老滑头!”达佑忍不住打岔,“你太夸张了吧!老哥根本不想娶楚家的女儿,他有心爱的女人了。”
“我知道。”庄老爷仍然信心满满的说:“但是达彦的命格比较特殊,他非娶楚家的女儿不可。你就不一样了,即使旁人再怎么阻挠,你还是会结三次婚。”
“妈的,狗臭屁!我才不信邪,我偏偏一次也不结,你等着瞧!”
第四章
隔天,意臻没和达佑见面,理由是她没良心的老爸心血来潮说要搬家,所以她只好请假在家帮忙,事后还得大扫除,简直累死她了。
再隔天,史密斯准备回美国了,他问好友要不要一同回去,达佑心想有何不可,他就是不相信意臻会改变他的一生,所以跟史密斯坐同班飞机走了。
意臻找不到人,电话也打不通,满心以为只是手机收不到讯号之类的,后来再试,电话里竟有个女孩告诉她达佑已经回美国了,这支电话号码只是临时机。
靠,发现自己被人耍了又能做什么?那人远在太平洋的另一端啊!所以意臻只能嘴上不干不净的骂遍他祖宗十八代。
想不到天意自有安排,过不到一个星期,达佑又回来了,因为达彦打电告诉他婚约解除了,又和意晨分手,心情烦闷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希望他能帮他去看看意晨,或是向意臻打探一下她的近况。
失恋的人最大,大家都得同情他,基于手足之情,达佑能说不吗?所以他回来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老哥好过一点。
而既然回来了,不管有没有必要向意臻打听她姊姊的近况,总之先道个歉准没错,也许他们有机会延续那火热的一夜啊!
一到台湾,他就找了个朋友,开着车上加油站去找意臻。这样做看起来诚意十足,其实是,他根本忘了她的电话,而且真要道歉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毕竟他不告而别的理由,对任何人来说都难以接受啊!
到了加油站,远远就看见意臻和那名瘦排骨在打情骂俏,气得他差点将牙根给咬断。
好个花痴妹,她可真是不浪费时间啊!好像他这个火热情人失踪了也无关紧要似的,反正她的备粮还有一大堆。
此时意臻正和阿杰哈拉着昨晚的电视节目内容,看见有车进来,只是下意识的挺了挺身子。可是诡异得很,看看周边,除了女生外,几乎所有人都两眼发直,连大口呼吸都不敢。
“干么?看你好像在朝圣一样,这车是你梦里失窃的那辆哦?”意臻打趣的问。
那辆车看起来的确很炫,光车身颜色就鲜艳得不象话,竟然是橘黄色的!车头也一般轿车不太一样,又宽又扁,在意臻看来,它好像鲶鱼的嘴唷!而它的Mark更奇怪,是一只牛耶!它的车尾就更不用说了,她从来没见过设计这么复杂的东西!
“天啊!”阿杰忍不住拉起她的小手,“快!快掐我一下,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
意臻看他古里古怪的,不过,既然人家有求于她,她就甭客气了。她活动活动两根手指,预备、掐住、用力、向右转!
“嘶!痛啊!你想谋杀亲夫啊?这么用力!”阿杰痛得原地跳起来,边拍她的手边叫。
“我怕太小力你醒不过来呀!”她笑呵呵的回道。
“在有生之年能亲眼看到蓝宝坚尼开到你面前,不觉得自己在作梦才怪!”阿杰用力搓着屁股。这小色女还真会挑部位下手!
“蓝宝坚尼?什米碗糕?”意臻问。
女孩子这方面的知识就是不足,在她们眼中,顶级车种就是双B系列、法拉利跑车之类而已。
“靠,蓝宝坚尼耶!一辆要价三千多万,全台湾绝不超过三辆!”阿杰说得口沬横飞,差点就将口水喷到刚到点的车身。
“哇!蓝宝坚尼。”
几个男工读生跑了过来,同时发出赞叹的声音。
车子刚停妥,就见车门“ㄕㄥˊ”的一声,像狗头锄刀似的往上掀,吓了意臻一跳。
“哇靠!属!”她兴奋的大叫。
看到这么炫的车,的确像看到飞碟一样叫人热血沸腾。
同时,从车内走出两个男人,只见驾驶穿着橘黄色的赛车服,显然和车体是配成一套的,叫人目眩神迷,而另一人则穿着黑色弹性背心,下半身从这方向看不到,两人皆戴着墨镜。
“我没要加油,小心,别刮伤我的车。”驾驶说:“还有,我的车弄到好要六千万,全台湾只有这一辆。”他显然是听到阿杰刚才的评论。
奇怪,不加油跑来这里干么?爱现吗?
这时另一人也开口了,“嗨!辣妹。”这句话是针对意臻说的。
意臻的注意力还在驾驶身上,听到他的声音,抬眼看到他头上的停机坪,这才意识到是达佑。
“靠,死猪头!你还有脸叫我!”她抡起拳头,如果他再站近一点,保证能尝到它的滋味。
“我承认自己不对,你愿意接受道歉吗?”达佑的表现还算平静。
“什么不对?你是大、错、特、错!”她抑扬顿挫的说着,“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道歉?你以为你是谁啊!”
“因为我稍晚要带你去的地方,你绝对无法拒绝。”
“我喜欢什么你懂个屁呀!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根本不想了解我,你跑回美国去了!”
“我回来了。”
“回来有什么了不起!你回来我就要扑上去吗?告诉你,我幸子多得很,不差你一个!对不对,帅哥杰?”她将手搭在阿杰肩上,充满挑战意味的看着他。
“又拿我当垫背?”阿杰小声的在她耳边问。
“习惯就好。”意臻也小声的回他。
“拿个小毛头跟我比。你说吧!要我怎么道歉?”达佑人跩架子大,连道个歉都鼻孔朝天,摆明了她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好啊!叫你那个长得跟王子一样帅的老哥在一个星期内迎娶我姊,我就考虑原谅你。”最近姊姊非常不快乐,她的心情跟着大受影响。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而且提分手的是你姊,就算我老哥肯,你姊还不见得愿意。”他直接拒绝。
“那是你的问题。”她轻佻的将头一拐。
“我晚点再来。”达佑一改刚才的果决,似乎并不急着和解,说着坐回车内,关上车门,等朋友回座,车子便扬长而去。
待车子飞驰离去后,阿杰忍不住开口问:“你这个幸子好像来头不小,这样甩掉他会不会太可惜?”有个开蓝宝坚尼的朋友,本身的层次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惜个屁!”意臻放下搭他肩的手,“这么没品的人,我才不希罕咧!那种会不告而别的人,最好下十八层地狱!”那个猪头,也不会多求一会儿,哪有做错事的人两手空空的来,还说两句话就要人家原谅的!
“是吗?不会是为了我吧?”阿杰坏坏的笑道。
“为了你?”她扬动一双美目,一时想不通。
“你分明是对我有意思,要不然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拒绝条件这么好的男人?”
“又在臭美了!白目杰。”她用力推他。
两个人又开始打闹过一天。
过了半个多钟头,意臻的手机收到一束玫瑰,是新号码,没有署名,她猜应该是达佑传的。
又过了十分钟,她收到一束玫瑰,这次是真的花,总共十一朵,同样没署名,而且也没卡片,她仍然猜是达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