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是将丑话说在前头,琳表姊对表哥一向依赖,你来宫里玩,她竟然还能想出个名目追过来,难保她对你不会有非分之想。一般的男人或许可以娶三妻四妾,可是本宫贵为公主,驸马岂可纳妾,本宫不想有人痴心妄想,身为表姊妹,本宫是好心,也是慎重的提出警告。”宇天香锐利的目光直射白琳琳。
白琳琳踉跄地后退一步,微颤抖的挤出话,“我……我没有,也不、不敢。”
“真的吗?本宫要你发誓。”
“够了,琳琳没做错事,你凭什么要她发誓,表妹,你别太欺负人了。”洪仁波气愤的怒斥。
白琳琳泪水直流,哽咽开口,“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入宫的……我、我马上离开。”
说完欲走,宇天香却挡在她面前。
“想走也要将话说清楚,不过要让本宫安心,琳表姊,你最好在最短时间里出嫁。其实你早已到了适婚年龄,本就该嫁人了,京城里未婚的公子爷众多,要为你找到好姻缘不难,何不让本宫作主,琳表姊,你以为如何?”
白琳琳直摇着头,“不要,我不要……表哥,救我。”她习惯性的向洪仁波求援。
洪仁波二话不说便将她拉入怀里,怒视着宇天香。
“表妹,我不知道你是这么刁蛮骄纵的人,简直不可理喻,我不会让你伤害琳琳的,更不准你拿她的幸福开玩笑,将她随便的嫁出去。”
“表哥,别忘了你是本宫的未婚夫,这样搂着别的女人成何体统,为了这一点,本宫更应该将这贱人嫁到番邦,让她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本宫面前。”宇天香语气阴狠的撂话。
白琳琳在惊恐下,哭得更加凄楚。
“你……若要我娶像你这样的女人,我宁可背起毁约之罪,我们解除婚约!”洪仁波坚定的宣布。
宇天香瞪着他,“你敢为了她这么做,本宫马上就送她到尼姑庵出家,让她一辈子不能嫁人。”
“我会比你更快的迎娶她,她会做我的妻子,不是尼姑。”他大声表明。
白琳琳吓到忘了哭,直愣愣的看着洪仁波,眼里又惊又喜。
另一个欢喜的人竟然是宇天香,她雀跃不已的笑叫道:“成了,成功了!表哥,你终于做出正确的选择了,恭喜、恭喜。”
这下子愕然的人再加上洪仁波,他与白琳琳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宇天香主动拉起白琳琳的手道歉。
“琳表姊,对不起,你与表哥一个太胆怯,不敢表明心意,一个又太迟钝,佳人在身旁都不晓得要把握,我只好用激将法啰,果然一激就见效,不过也吓到你了吧,真对不起。”
两人终于恍然大悟,也都满脸的不好意思。
“表妹,你怎可以戏弄表哥,太顽皮了。”
“你为何要这么做?”白琳琳欣喜却不懂。
“因为她有心上人了,我是个烫手山芋,就抛给你了。”洪仁波明白内情的代答。
“表哥。”两个女子同声唤道,脸上都浮起了羞赧。
洪仁波哈哈笑着,困扰他多日的心结除去,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琳表姊,原谅我的自私,利用你来迫使表哥解除婚约。”宇天香再次道歉,耍泼辣也是满累人的事。
白琳琳感激的回握住她的手,“表妹,是我该谢谢你,没有你,我恐怕只有一辈子苦恋的份了。”
“琳表姊,你绝对不是苦恋。”宇天香顿了顿,突然转了个话题,“琳表姊,你是不是喜欢黄鹂鸟?”
白琳琳点头,“是啊,我在家里养了一只,你还夸过那只黄鹂鸟叫声好听呢。”
宇天香甜笑的看了眼洪仁波。
洪仁波抓抓腮帮子,有些难为情。
“怎么了?”白琳琳不解。
“就让表哥来解释他这身伤是怎么来的吧,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宇天香笑着离开,将空间留给那对有情人。
她促成了对好姻缘,而她的姻缘,老天爷一定也会大力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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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前一天的愁眉深锁,宇天香这次是眉开眼笑的走入御书房。
“皇上哥哥,表哥决定要解除婚约了。”
“朕知道,朕也同意。”
啥?事情竟如此轻易解决,连让她想辩论一番的机会都没有,宇天香讶异的微张小嘴。
“但是朕反对你与东方朔在一起。”
这话打得她立刻回神,“为什么?”
“他配不上你。”
“皇上哥哥,香儿真实的身分也不过是一介平民,除非东方朔是为非作歹的强盗土匪,否则就没有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没错,他就是强盗土匪。”
她小脸一沉,“皇上哥哥,请你别胡乱侮辱人。”
宇紫天看着她,淡淡叙述。
“东方朔外号‘冷面阎君’,江湖上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号,他曾是统领五座山头的土匪头子,是朝廷的心头大患,朕不想强势围剿造成伤亡,便亲自招降。
“谁知朕却与东方朔一见如故,他同意改邪归正,但要求一片可以自由生活的天地,朕答应了他的要求,就近在京城外划了块地方给他,那里你去过的,就是良民村,里面的村民皆是他的手下,东方朔所住的伏良庄,也是取他的山寨名‘伏良寨’而来。现在,你该明白东方朔的出身了吧?”
宇天香有讶异,但是决心一样坚定。
“不管他是何出身,我对他的心不变。”
“东方对你也一样吗?”
“一样。”她相信他。
“朕不信。”
“又不是你嫁给他。”宇天香冲动的反驳。
“呵。”傅风雅发出一声闷笑。
“对不起,皇上哥哥。”宇天香忙为自己的失言道歉。
宇紫天有些不是滋味,“香儿,你真想和他在一起?”
她用力点头,“我喜欢他。”
“好,只要他敢。”
“敢什么?”
“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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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皇帝最疼爱的妹妹天香公主要出嫁,准驸马是自小与公主定了亲的表哥洪仁波。
据传,皇上准备了千万嫁妆,用最盛大的仪式让天香公主风光出阁。
据传,准驸马为了抓只黄鹂鸟讨公主开心而从树上摔下,差点没命,却无怨无悔,对公主的爱意可昭日月。
据传,公主为了照顾受伤的未婚夫,衣带不解、寸步不离,情深不渝。
所以百姓们做出结论,公主与驸马鹣鲽情深,一定会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夫妻。
这些传言当然也传到了良民村,传入东方朔耳里。
如果说前些日子的书房像火药库,现在那里就如同极寒雪原,谁敢靠近,立刻就会被冻僵倒地,醒来后还要去收惊。
东方朔一脸阴鸷的坐在书桌后,桌上摊开一本账册,他手上拿着笔,却久久都没写上一个字,沾在笔尖上的墨水都干涸了。
他今天收到消息,宇天香两天后出阁,花轿将在京城里绕行一圈,接受万民的祝福。
等我解决所有的事,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言犹在耳,她却要嫁人了。
女人,你在欺骗我东方朔吗?
大掌一使力,笔应声而断,成了桌上十来支笔骸里的一分子。
可惜她找错对象了,他不是她所能愚弄的人,是他的,他一定要抢回,他不会让他的所有物流落到别的男人手上。
就算要毁去,也要毁在他手里。
自金盆洗手后,噬血的冲动首次在血液中流窜,只是他没想到却是为了一名女人。
即使我被逼上花轿,你就算要用抢亲的方法,也不能让我嫁人。
很好,他会完成对她的承诺。
东方朔阴寒的冷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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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天香公主出阁的日子,京城里热闹非凡,花轿经过的地方是万人空巷,百姓全挤在街道两侧,手执花篮,等着花轿经过,抛出花瓣祝福。
“快到了。”
“花轿要来了。”
众人都抢好位置,手放在篮子里准备。
先见到的是骑在骏马上的驸马,忠厚的脸上春风满面,神采飞扬的领着长长的迎亲队伍而行。
然后在震天的喜乐里,花轿来了,却让旁观的百姓们一阵错愕。
因为出现了两顶大红花轿,一样是精雕细琢,一样八人抬轿,一样媒人、宫女护行,甚至一样是龙凤合喜的轿帘。
难道新娘有两位?这怎可能?
耳语又传出,原来皇上怕有人大胆想抢亲,所以多设了顶轿子混淆视听。
“敢抢亲,是谁活腻了?”
“不对,竟敢打公主的主意,真是痴心妄想。”
“哈哈--”
百姓的嘻笑声里,隐藏在暗处的一对幽冷眸子,更是加上了三分寒。
因为不晓得哪顶轿里才是真公主,群众索性向两顶花轿都抛洒花瓣,霎时花落如雨,美丽又喜气。
就在欢乐气氛达到最高潮时,突然数十颗拖着浓烟的烟雾弹,从四面八方被扔到街道上,立刻烟雾蔽天,让人有如身在浓雾中,伸手不见五指。
“有人劫轿,快保护公主!”
护队的禁卫军高声叫喊,只是烟雾太浓了,连花轿在哪都看不清楚,现在乱成了一片。
一个高大身影不受浓烟的影响,几个飞掠间便来到两顶花轿前,他先探向左边的轿子,掀开轿帘抓住新娘的手腕,却在新娘的惊声叫里急忙放手。
该死,不是她!他随即扑向右边另一顶轿子。
但这已经足够让禁卫军有了准备,团团护住花轿,虽然看不清,就听声猜位抓人,一时间呼喝声此起彼落,夹杂着拳脚交击的声音。
不过禁卫军非来人的对手,轻而易举便被扫开,他身如狡兔般钻入轿里,一把掳过新娘退出。
这时,烟雾渐散,隐约看到抢亲的是个身材顽长的男子,相貌俊尔,气度昂藏,犹如人中龙凤。
“放开公主!”禁卫军之首对男子喝令。
“作梦。”语落,长腿扫出,凌厉腿风逼退了禁卫军,怀里抱着新娘的他立即飞身而起,跃上屋顶而去。
禁卫军想追,但这时自四面八方丢来一串串的鞭炮,劈哩啪啦连番响,让禁卫军左闪右躲的避开鞭炮。
待鞭炮都放完,想追时,人早已消失无踪了。
第十章
东方朔身手利落的闪入一座宅院,直奔卧室,才将房门大力关上,下一刻便将掳来的俘虏粗鲁的丢到床上。
“哎呀!”穿着一身锦绣嫁衣的宇天香头撞上软枕,不禁发出一声低呼,虽没受伤,但有微些不舒服的晕眩,头上沉重的凤冠压得她难受,遮脸的红帕更是烦人,她正想拉下它,不过有人比她快一步。
东方朔大手扯去红帕,那顶镶满珠玉珍宝的凤冠令他看得刺目,下一个动作便是伸手拿开,不客气的往地上摔去。
他粗暴的动作让宇天香不满,抬起头欲开口,却在看到眼前男人而瞪大眼惊叫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
她的反应叫东方朔笑容变得更狰狞。
“怎么?才半个月不见,就忘记旧情人了吗?”
原本遮住他半张脸的浓密胡子不见了,换上刀刻般的刚毅下颚和微抿的薄唇,让他的面貌有着惊人的改变,俊逸翩翩替代了阴沉落拓,他由个叫人退惧三步的莽汉,变成潇洒佳公子。
“你为什么剃了胡子?”见到他的真面目后,她宁可他还是大胡子,别这么出色得叫她担心。
“这似乎不是重点吧,你该关心的是我要怎么处置你,背叛的女人。”
“我没有背叛你。”
“是吗?那你这身大红嫁衣是怎么回事?那顶凤冠又是用来做什么?甚至你刚刚所坐的不是八人抬的花轿吗?”
东方朔本就高升的火气在听到她还想推卸责任时,更是怒不可抑,大手瞬间掐住她纤细的颈脖,神情阴鸷得像要吃人般。
“对于反叛者,我向来是杀无赦。”
宇天香使劲扳开颈上的束缚,挣扎出声。
“我……没有,没……没有,事情不、不是你……所想的……那般,你听……听……我说……”
“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可是你连只字词组都没捎来,最梭我等到的竟是你要大婚的喜讯,看到的是花轿招摇过市的情形,眼见为凭,你还想狡辩?”他怨恨的加重手上力道。
宇天香呼吸不过来,涨红了脸,拚命挤出话,“不……不是,我……对你……是、是……真心,咳咳……”她无法喘气的直咳着,脸上满是痛苦神色。
东方朔眸光一沉,松开了手。
桎梏一除,字天香喘着气赶忙深呼吸,平息胸口的剧痛。
“死亡是便宜了你,你还有更大的价值。”
宇天香还会意不过来他的意思,他已经用行动来说明,嘶的一声,她身上的嫁衣被他硬生生扯成了两半。
“你……哇--”
在她的惊呼声里,中衣也被撕去,绣满飞凤图案的精美绣裙接着遭殃,成了破布飘落地,在他毁去了单衣后,宇天香只剩下艳红的肚兜蔽体,当然他也不会放过。
他扯掉肚兜,过大的力气让纤细衣带像鞭子般,划过她雪白颈项,留下一道红痕,也让宇天香痛叫了声。
“啊!疼--”
“你也知道什么叫疼吗?”东方朔撇嘴讥讽,这回手伸向她的头顶,想弄乱她精心梳好的发,不客气的拔下金簪。
但是这支金丝凤凰簪子却有些眼熟,东方朔微皱眉看着它。
宇天香乘机拉过锦被掩住赤裸的身子,解答他的疑问。
“这是武大娘做的凤凰簪子,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东方朔并没有感动,目光暴厉的看着她,“你却戴着它出嫁,是想向丈夫证明你的忠诚吗?”
“我不是,你要相信我。”
“为什么我要相信你?”他扬声冷笑,阴沉眸光里却没半丝笑意。
宇天香索性抛开被子,跪坐在床上与他平视,他想要她,她不会反抗,她更要由此证明她的心。
“因为我相信你。”
她一双纤臂搂住他,软甜小嘴吻上他的薄唇。
丁香小舌灵巧钻入,与他的舌嬉戏,勾动他的情欲,小手也摸索着除去他的衣带,一件件脱掉他的衣服。
东方朔呼吸变得急促,大掌放肆的探索她凹凸有致的曲线。
她不急躁,吻柔缓的一路而下,留下一个个小巧吻痕,热气拂着他耳后肌肤,引得他连连吸气,她得意轻笑,细细吮咬着他的耳垂,不意外的听到他更加粗重的喘息。
她是个好学生,在他的教导下一直很用心学习,加上有备而来,她明白自己有翻天覆地的能力。
褪去他的单衣,精壮的身躯令宇天香赞叹,羞怯早已被抛开,红唇再次往下移,轻啃啮着他结实胸肌,在他心跳如擂鼓般重重跳动下,她没有迟疑地张嘴含住了他胸丘上的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