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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梦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清朗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和疲惫。
“你……”丁梦宜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觉得头很痛,她看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坐在床边的江一森开了口,声音又沉又哑,“宜,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知道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躺了这么久,她拼命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怎会在医院里呢?突地,她想起和江一森通电话的内容,那些刺痛她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
“你在这里干什么?”丁梦宜冷冷地说,“那天晚上你不是走得很干脆吗?”
“宜,我后悔死了,你别再怪我了行吗?”江一森一脸懊恼地垂着头,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哪有资格怪你,我既不是你的什么表妹,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宜,你误会了。”江一森的脸马上红了起来,“我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后来何美美打电话给我,我就没有拒绝她来接我……”
“也没有拒绝她把你带到酒店,更没有拒绝她上你的床是不是?”丁梦宜听完他的话后十分生气,他摆明是藉酒醉让一切合理化嘛!
“没有、没有!”江一森急忙解释,没了平日的霸气,“我那天醉得很厉害,哪可能会做什么呢?我们什么都没做!”
丁梦宜听到这个词就浑身不舒服,“好亲密喔,还我们、我们的叫!”
“是和何美美啦!”江一森被奚落得有几分窘迫,“我对她根本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有几分讨厌,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什么?”丁梦宜有点难堪,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他以为她在吃醋?“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跟我又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江一森突然直盯着她看,黑幽幽的眼眸带着笑意。“可是我怎么在话里有闻到什么味道呢?”
“什么味道?”丁梦宜语气很不自然,“你在胡说什么?”
“好像是酸味吧。”江一森注视着她,眼底有一种快乐的光芒在闪烁。“你难道没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吗?”
“你讨厌!”丁梦宜的脸霎时红得像颗苹果,抓起小枕头就往江一森身上丢。“谁吃醋了?你走开啦!”
她的反应看在江一森的眼里,分明就是在害羞嘛!这令他不由得心花怒放,他一直以为丁梦宜对自己没有感觉,事实上她对他是有感情的。至少她知道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吃醋,就像他不能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一样。
“宜,你告诉我。”江一森轻轻抓起丁梦宜的小手,眼神无比温柔。“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跑出去,是为了我吗?”
“我……”丁梦宜脸上的红晕早已泄露了一切,但她仍不愿承认,更何况这个男人都还没说过对她的感觉呢!
“宜,你不想离开我,喜欢我留在你身边,对吗?”江一森非逼她亲口说出来不可。
他的话是没错,那天他的负气离开的确让她心如刀割,没有他的房间就如牢笼一般,充满孤独和凄凉的气息,那种被遗弃的孤独感至今还记忆犹新,只是这些教她一个女孩子如何说得出口?
“宜,你说话啊!”她一直低着头,江一森看不到她的表情,心里又急又期待。
“这个……”丁梦宜抬起头,咬着唇沉思了一会儿,“我不告诉你。”
江一森不由得一怔。她总是这样让人猜不透,但她眼里的俏皮让他觉得就算要他猜一万次也心甘情愿。
他注视着她,眼底的光芒更亮了,“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我哪有在折磨你?”丁梦宜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没有吗?”江一森沉静地说着,“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丁梦宜其实已经从心底笑出来,但是却表现出十分扭捏的模样。“人家才不知道……”
“那好……”江一森扬起眉毛,缓缓地说:“我会让你知道的。”
话音刚落,他的唇已经覆上她的唇。
“唔!”丁梦宜娇羞地喘息着,深深陶醉在这个吻中。
时间仿佛在瞬间停住,两人都不愿分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一森的唇才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唇上移开,他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望进它的最深处。
“现在你知道了吧?”
丁梦宜把头偏向一边笑而不语,但不可否认她的心是甜蜜的,像发酵的酒般冒着泡泡,让她整个人舒畅起来,从头到脚的每一根神经都是愉悦的。
他沉默一下,终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开口:“好,如果你还说不知道的话,那么我只好说了,你听着……”
他想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她和万亚贤在一起,为什么自己的态度会愈来愈强硬,只因为他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失去自信……可是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没有你……”江一森起了个头却接不下去,说甜言蜜语不是他擅长的事。向来是别的女人主动追求他、向他求欢,他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去说什么,因此他不知道如何向自己在乎的女人表白。
看到他艰难地开了头,却一脸窘迫地不知如何继续,丁梦宜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同时还有一点点心疼,但她决定硬起心肠不给他台阶下。
哼,谁教他平时这么骄傲霸道,现在连求个爱都不会,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呢!
第七章
“拜托!还不肯放过我吗?”江一森见丁梦宜还一副懵懵懂懂的无邪样,不禁暗暗叫苦,难道非要他说出那三个字不可吗?多肉麻啊!
不过为了让她知晓他的心意,让她以后不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只好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吗?那时你还是海德尔的服务生,居然敢招惹最难缠的何美美。你不但没有被她仗势欺人的阵势吓到,反而把蛮横无理的她教训得说不出话来,说实在的,当时我真的有些不敢置信。你人不但长得美,又那么富有正义感,非常与众不同,我想从那时候起,我就被你深深吸引了。”
江一森从来没对丁梦宜说过他们初次相识时她留给他的印象,而此时他所表现出的那份认真和恳切亦是她从未见过的,因此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我对你充满好奇,离开海德尔后就一直挂念着你,很想第二天再去找你,可是当时正巧有重要的公事要办,一耽搁就是好些天,等我忙完赶去海德尔时,没想到你居然离开了。后来我知道原来是何美美常去捣乱,还和孙玛丽联合起来逼走你。当时我真的快气疯了。
原本我以为大概是我们没有缘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的时候,却突然在游乐园里遇到你,当时在那么惊险的情况下,你却毫不迟疑地以自己去代替那个被劫持的小女孩,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
江一森紧紧地抓着丁梦宜的手,声音里带着点微颤。“你知道吗?在你面前,我、我从来都……”
丁梦宜轻声地问:“怎样呢?”
“每次一面对你,我就变得不善表达,所以才会每次都以粗暴而强硬的态度对待你,希望你重视我的存在。事实上,我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像对别的女人那样对你冷漠,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你明白吗?”语毕,他俯下头去吻她的唇。
丁梦宜吓了一跳,怎么话没说完就又吻她了,而在他狂热的亲吻中,她根本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只有深深的陶醉和热烈的回应。
“宜,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江一森一边狂吻着一边热烈地呢喃,“别再折磨我了。”
丁梦宜清楚地听到他的话,一颗心狂喜得几乎不能呼吸,眼角滑落温热的泪。
“宜,你怎么哭了?”江一森诧异地吻去她脸上的泪。
“哪有。”丁梦宜赶紧用手背拭泪,嘴硬地说:“我干嘛哭啊?”
“是不是被我的一番话深深打动,所以感动得哭了?”江一森用手点了一点她的小鼻子取笑她。
“才没有!”丁梦宜一口否认,其实听了江一森的话后,她的确有些受宠若惊,只是嘴硬不敢承认罢了。“我是听你口齿不清地说个不停,又不知你到底在说什么,觉得奇怪就流眼泪了。”
江一森被她的谬论弄得忍俊不住,他沉吟了一下,“我说不清楚吗?那我再说一遍,我爱上你了!这下够清楚了吧?”
丁梦宜暗自窃喜,但仍然不放过他,谁教他让自己吃了那么多苦。“是吗?我怎么没感觉,你平时总是对我又吼又叫的。”
“拜托!”这下子江一森急了,“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当然会生气,那是因为我爱你。”
丁梦宜此时完全没办法假装下去了,这个骄傲的男人如此深情款款地向她表白,她还求什么呢?甜蜜和幸福早已不知不觉地爬上她的俏脸。
“宜,你呢?你爱我吗?”他握着她的双肩,紧张地问。
她因为知道自己爱着她所以很开心,但她呢?她把他放在什么位置呢?
“这个嘛……”她摸摸下巴,忍着笑,“我哪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江一森沮丧极了,“难道你连自己的心也不了解吗?比如说……”
当他看到丁梦宜恶作剧的表情后,他突然明白了,“好啊,你耍我!”他扑到她的身上,做出要搔她痒的姿势。
“说!到底爱不爱我?不说我就──”他威胁着她,脸上带着邪恶。
丁梦宜撒着娇,想避开他的袭击,“偏不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江一森真的抱住她要搔痒,她吓得左躲右闪。
“不要、不要!”
“谁教你不说。”
江一森直搔得她咯咯笑,她终于承受不住了。
“我说、我说!”丁梦宜只好投降,“人家也爱你啦!”
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江一森当然不满意,所以仍然不住手。
丁梦宜没办法,只好再度求饶。“人家也爱你。”
江一森偏不轻易放过她,“人家是谁?”
“是我啦!”
“你是谁?”江一森继续逗她。
“丁梦宜啦!别再搔了,好痒。”
“丁梦宜爱谁?”
“你好烦耶!故意捉弄人家。”丁梦宜被他搔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全身瘫软。
“那你就是不肯说啰?”
江一森张牙舞爪地准备再搔她痒,吓得她赶紧大叫。
“丁梦宜爱江一森!救命啊!”
两人在病房里打情骂俏,欢乐的笑语传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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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江一森和丁梦宜这对欢喜冤家都享受到了爱情的甜蜜。
江一森不再带她出席各种场合,因为他不希望她不开心。原本他带她到处参加宴会是想让每个人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多重要,想让全世界见证他今后要与她共度。他更希望藉此抚平内心的不安全感,由于太在乎她,他的内心深处有着不安定的感觉,很害怕会失去她,毕竟他们之间只是一种协定关系。
而现在不同了,他们彼此已明了对方的心意,他不再惶恐,他愿意照丁梦宜喜欢的方式去爱这个有主见、有个性的女人。
丁梦宜恢复了上班,她被江一森“囚禁”这么久都快憋出病了;另外在她的强力要求下,他终于同意她不用再和他同一个办公室,她的理由是,两个人已住在同一屋檐下,如果连上班都要黏在一起,那就太没神秘感了。
其实丁梦宜是希望江一森学会给她一点点自由,她不想因为两人相恋就失去自我。更何况两人一起工作容易分心,会互相影响。
江一森明白自己以前的作法有些过分,只好同意她撤出他的办公室,去和大家一起办公,但她私人助理的职务没有变。
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假公济私地趁丁梦宜进来递文件或汇报工作时做一些亲密小动作,以解相思之苦。
(宜,我想你了。)江一森在办公室里打她的内线电话。
丁梦宜生怕被同事们注意到,赶紧装模作样地对着电话说:“江总,那份朗氏集团的文件我马上拿进去给你。”
丁梦宜随手拿了份文件走进江一森的办公室。
“小宝贝,想死我了。”江一森一看到丁梦宜拿着文件进来,马上迫不及待地抱住她,低头就吻。
丁梦宜已经习惯他总是逮到机会就和她亲热。
“晚上吃什么?”江一森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丁梦宜侧头想了一下,“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呢?”
丁梦宜的话让他听了心一动,马上有了一个决定。为了让这个嘴谗胃口又特好的小家伙满足口腹之欲,只有这样做了。
“我有办法,包你吃得满意。”江一森拍拍胸脯保证。
“去哪里啊?”她疑惑地问。
“下班后就知道了。”他捏捏她的小鼻子。
下班时间一到,江一森就载着丁梦宜回家。
“怎么直接回来?难道要叫外卖到家里吃吗?”丁梦宜纳闷地下了车。
“宜,你先在家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江一森没有下车,只是交代她。“你累了可以先睡一下。”
刚说完,他便开车离开。
丁梦宜强忍住心中的不快,他连饭都不吃到底要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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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丁梦宜因为肚子饿而醒了过来。
丁梦宜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一阵好浓的饭菜香,而令她吃惊的是,餐厅的饭桌上已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走进厨房,居然看到一个男人穿着围裙正专心调制着一锅汤,他用勺子小心地舀一口尝了一下,点着头自言自语地说:“嗯,可以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一副居家男人模样的人真的是江一森吗?那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
“你……”丁梦宜不禁愣在当场。
“宜,你醒啦?”江一森看到她很高兴,“刚好,这个冬虫夏草甲鱼汤要煮久一点,其他的菜都做好了,我们可以先吃饭了。”
她仍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这些菜都是你做的吗?”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江一森不置可否的点头,“不要怀疑我的手艺。”
她左右环顾一下厨房,发现厨房既干净又整齐,这怎么可能?
“看这里不像大战过后的战场是不是?”他马上就猜出她的心思,“我效率高,当然是一边做菜一边收拾厨房,难不成还等你吃饱喝足了再来收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