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正武的警告中,贺绍威不露痕迹的道:“好,如果爷爷如此相信我,就让她来我公司工作,我会不负你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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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贺绍威离去后,郭芳瑜才问出满心的疑惑。
“爷,你在想什么?你又怎么晓得我没工作?而且你明晓得我对帮你这件事还有点犹豫啊!”
“有爷让你撑腰,你不必怕。”
“我不是怕,只是……依照刚才这么观察下来,我对爷的计划打了折扣,深深觉得除非猛然一击,否则他本性难移。”郭芳瑜犹豫不已。
忆起爷安排订婚的那天,因男主角不到的关系,整个场面难堪到了极点,而她这位女主角则尴尬得要命,成了大家的笑柄。
爷为了安抚她沉重的情绪,与她作了约定,要替她大改造到绍威后悔,当变身成功时,便是她讨回耻辱的时候。
原本她对这没有获得绍威同意而举办的订婚典礼造成的结果没有怨言,也不想多去计较,要不是发生激起她怒火的事,她也不会答应爷的计划。
“我们要做的就是这个,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看着爷的二孙,一辈子都这样荒唐的过下去吗?而你心头的那口怨气就这样算了吗?”贺正武动之以情的说服心意变动的郭芳瑜。
“儿孙自有儿孙福。”郭芳瑜此时只找得到这话回应他的殷殷期盼。
她不是不帮爷,也不是不肯给贺绍威教训,而是她对自己能否办到感到疑惑,加上放在他身上的情愫尚未完全收回,怎能有把握在如此情况下,不会让事情功亏一篑,或半途露出马脚?
“如果儿孙不惜福,做爷爷的我,拉他一把不为过,况且爷瞧得出来你对他的感情尚未消失,所以爷才极力想要帮你,就算没办法凑合你们,至少挫挫他的锐气,使他收敛一点。”
“但爷你有多大的信心能够成功?”
“Trust me,you can make it!”贺正武撂出时下流行用语。
郭芳瑜会心一笑,无奈的摇头,“爷明知道我很难拒绝你的。”换个念头想,就当是报答爷的莫大恩情,尽力去改善爷最担心的事──绍威的风流。
“这么说,你是答应啰?”
“嗯!”郭芳瑜点头允诺后,转而道,“重要的事谈完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爷怎会知道我失业了?”
“很简单,你的一举一动,爷都看在眼里。”
“爷,你调查我?”
“呵呵!”
“爷,你怎么这样?”
“呵呵。”
尽管她抗议不断,但贺正武避而不答的做他的休闲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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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正式的郭芳瑜出现在“威名显赫流行服饰工作室”前,静静瞪着门旁大大的公司名称,心中只有一句话──
耸毙了!
公司名字俗气就算了,没必要连重要的门面都用七彩颜色装饰,简直没品味到了极点,怎么也无法跟靠外表吸引女人的老板联想在一起。
殊不知上门的客户若瞧见,会不会打消念头,宁可把生意交给其他人,也不敢拿成品开玩笑?也许她的疑惑是多虑,毕竟他逐渐响亮的名声,在业界已闯出名号,只除了不令人苟同的男女关系。
能跟在他身边做事,她雀跃不已,但也有着隐忧,尽管她想把握提升自我能力的机会,可惜没人能够保证这小小的期望能否实现?尤其在她另有目的,而他或许也是如此的情况下,一切都是未知数。
在门口徘徊不去的她,引来工读生的注意。“小姐有事吗?”
“我来找贺先生。”郭芳瑜客气的说出来意。
“你有预约吗?如果没有,贺先生可能没有时间跟你碰面喔!因为他今天要面试应征助理的人。”工读生解释。
“应征?”郭芳瑜讶异。
人不是已经找到了?他应征是什么意思,该不会人情难却,只好随便应付爷?
“是呀!最近老板工作量大,需要找位助理协助处理一些事情,这消息放出去后,想不到询问度超乎预期,寄来的信件有上百封,光是筛选资格符合的人就花了很多时间,好不容易才敲定今天的面试。”对于她的疑惑,工读生好心的道,这一说,多话的他便停止不了的讲了一堆。
“我有跟他约好,可以麻烦你通报一下吗?”郭芳瑜耐心的应声。
要她来的时间也是他决定的,所以他是要她跟其他应征者一样,接受面试,如此他才有适当的理由拒绝爷吗?
虽然这可能非常大,但也是她猜想,实际还是得见到他再说。
“好,请问小姐叫什么名字?”
“郭芳瑜。”
“郭小姐,你好,我先带你到会客室等候。”
“嗯。”
只不过这一等,足足等了将近三个小时,这期间没人进来招呼她,仿佛她被遗忘,像个隐形人般待在布置舒适的会客室。
坐在沙发上的她,不停的盯着墙上的时钟,嘴跟着秒针的移动而数着,靠在脸颊的手,食指也随之轻点。
很好!若这是他不录用她的另类做法,她就等,看他在玩啥把戏?
要比耐心,相信这位公子哥儿没她强;要比忍气吞声,她也绝对能赢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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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室的贺绍威早已面试完应征者,但他故意漠视会客室里的郭芳瑜,反而先忙起自己的事。
等到设定的三点提醒铃一响,他才斜扬唇角,慢条斯理的晃到会客室,要开会客室的门前还把工读生唤来。
“郭小姐走了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不知道耶!我刚在忙没注意,也没听到她跟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嗯,你去忙吧!”贺绍威闻言,感到怪异。
他原想测试她的忍耐度,猜测等不及的她,定会带着怒气冲到办公室质问他,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的反应不如他所想,甚至连他人都未听到她的抱怨。
显然第一招失败,不,还没见到人之前,不能先下论断。
贺绍威推开门,瞥见颇怡然自得的郭芳瑜,不但没露出丝毫不耐,还利用等待的空档,认真的在纸上勾勒着人形、绘制衣服,几个小时下来,桌面已布满好几张她涂涂改改的底稿。
听见开门声,专心的郭芳瑜抬起头后,连忙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却换来他戏谑的言词。
“想不到你很会利用时间,画得还满不错的嘛!”
“还好。”郭芳瑜随意答腔。
“不过我要提醒一下,你的工作是‘助理’,无法让你有发挥的余地。”
“我很清楚工作内容。”郭芳瑜始终维持着不愠不火的口吻,没因等候太久而有些许的怨气。“但贺先生你不是在应征人,已经确定要用我了吗?”
“虽然我很不想用你,只是圣旨难违,况且征人广告早已刊登出去,总得做做样子,免得落人口舌。”贺绍威毫不留情的表达对她的不满。
“如果贺先生真的很不想用我,坦白跟你爷爷讲,我想不是问题的。”
“没必要,我既然答应,就会用你,但丑话说在前头,试用期一个月,这段时间若你表现不好,别怪我不给爷爷面子,随时叫你走路,到时纵使你到爷爷面前哭诉哀求,我一概不予理会。”
“你放心,我会做给你看,除非你恶意找我麻烦,用莫须有的理由辞退我。”郭芳瑜语出保证,并道出他有可能的作为。
“这点你尽管安心,我懂得用人唯才。”
“谢谢,那我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
她走后,贺绍威斩钉截铁的确认第一招无效,她的举动不能以一般女人会有的反应来推论,因为在漫长的等待中,她却没无理取闹下求得验证。
加上她也不若其他女人般,一见到他就眼冒闪亮光芒,一副狠不得立刻扑上来的样子,从第一次见面,及接下来的几次接触中就可得知。
看来,她是个棘手的麻烦,却也因而显得更有趣,更有挑战性。
与她谍对谍的游戏,正式展开。
第二章
郭芳瑜上班的第一天,贺绍威将她介绍给同仁认识后,在要回到办公室时,突然有两名女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其他人见状,心知肚明她们的意思,为了不蹚浑水,全一溜烟的躲回自己的位置,只有全然不知情的郭芳瑜怔愣在原地,盯着一哄而散的画面。
“就是她,绍威就是为了她不要我的。”女人指着郭芳瑜,向另一名较凶的女人,苦诉她的委屈。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不约而同的响起惊呼声,也令郭芳瑜总算忆起这面熟的女人,原来是与贺绍威重逢的那天,跟他闹不要分手的女人。
这下可好,她莫名其妙的成了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谁又晓得她只是半路车子故障,被抓去充当人头的无辜受害人?
看来没人理会这点,因为凶女人已朝她的方向走来,而她的眼角余光瞄到众人打量兼看好戏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你这个狐狸精!”凶女人话毕,手一举,就要挥下去。
贺绍威眼明手快的扣住。
“别在这里撒野,有事进去再说。”
“好,我就听听你要讲什么?”
一行人,包括被牵扯进去最倒楣的郭芳瑜,不愿却莫可奈何的被强行带入。
门一掩上,大伙有致一同的飞奔到门外,聆听里头的情形。
他们心头都有着相同的疑虑,何以每次跟老板分手的女人,心不服就算了,还会撂人来论公道?可惜答案是无解,只能归咎她们舍不得“贺绍威女朋友”这个身分。
无论解答为何,办公室却因此而常常很热闹,且顺道告知大家,老板分手了,他的战功又要画上一记,最重要的是,老板的分手时间已成了同事间打赌的内容,而确定后便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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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凶女人已迫不及待的先来个下马威。
“说清楚,Mimi哪里不好,你要用这种方式欺负她?”
“她没有不好,只是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强求不了,当情已逝时,是怎样也无法挽回的,不如大家分得干脆一点,以后还能当朋友。”
“朋友?”凶女人不置可否的嗤哼,“你觉得大家现在都‘歹面相看’了,还能当朋友吗?这话未免太可笑。”
有理!赶快给他一点教训,免得他又继续作威作福,残害更多善良老百性,快,快揍下去!
郭芳瑜在内心呐喊,希望藉由凶女人的手,给他一个严厉的警告。
“别跟他说这么多,问他是不是宁可要这个路边捡来的女人,也不要我?”女人气愤的瞪着郭芳瑜。
“小姐,不要生气,先听我说……”郭芳瑜企图安抚女人,要她别把矛头指向她。
怎料她压根不想听郭芳瑜的话,“我不要听你说,我只要他说!”
“OK,我不说。”郭芳瑜耸肩,望向贺绍威要他收拾残局,“贺先生,麻烦你拿出气魄,分手就谈清楚,不要搞这么复杂,连局外人的我都要拖下水。”
“你是局外人吗?”贺绍威扬眉,不以为然的询问,似乎是抱定要拉她加入战局的想法,在已经够乱的局面中,再扰动另一阵波涛汹涌。
“当然。”郭芳瑜肯定的否认他的质疑。
“可是我不想让你当局外人,反正从上次你成为我的挡箭牌后,就已经脱离不了要陪我一起对抗的命运。”他出其不意的将她拉入怀中。
“做什么?放开我──”郭芳瑜恼怒的推拒他强健的胸膛,“谁要跟你对抗?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要扯到我身上,拿别人当你脱身的借口,是孬种的人才会做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贺绍威暖昧的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话里仿佛在暗示他不介意跟她发生关系。
“混蛋!你以为每个女人都想跟你有一腿吗?很抱歉,本小姐偏不吃你这套,快点放开我!”郭芳瑜气得语出命令。
她真替爷感到惋惜,何以会有这样下流的子孙,难怪多年来,爷努力的想要改变他,只是有可能吗?
“够了,你们不要故意演给我看,贺绍威,一句话,要她还是要我?”
“她!”
“Shit!你是猪头,听不懂我讲的话吗?是不是想害死我才甘心?”郭芳瑜怒火中烧的向女人澄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听他乱讲。”
毫无顾及淑女形象的大骂,着实震撼了贺绍威,因为女人在他面前向来都是温柔婉约,除了到分手时,会失控责备他的无情无义外,其他时候,无不顺着他的意,很少会跟他作对。
况且有多少女人想要得到他的青睐,唯有她弃之如敝屣,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因他之前对她的态度满恶劣的。
但这却不影响他因她的不驯,所激发起的潜在征服欲,不相信他这位钓遍美人鱼的渔翁,骗不到她上钩,而成为漏网之鱼。
“来不及了,我会记住的。”贺绍威的话逼得女人下不了台,她愤恨的朝凶女人道,“帮我毁了这里。”
“收到。”凶女人话毕,立刻动手狂扫办公室的物品,不到几分钟,满目疮痍的情景映入郭芳瑜的眼帘。
首度见到恼羞成怒的女人疯狂的模样,她目瞪口呆得久久无法言语,一直到她们满意嚣张的离开,她都尚未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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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收东西吧!”贺绍威拍着她的肩头,拉回她的神志。
思绪回到脑海的郭芳瑜,打从心底极度不愿替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收拾如台风席卷而过不成样的办公室,反而掏出记事本,边写边念。
“你,贺绍威先生,于×年×月×日,对我,郭芳瑜,做出如×年×月×日那天一样的行为,强抱住我,且这回言语更形恶劣,破坏我的形象,甚有可能危急我日后的人身安全,所以需赔偿我二十万元,若不立即处理,我将把你的恶行上告贺正武先生。”
“我叫你收东西,你居然拿爷爷威胁我?”贺绍威蹙起眉头,无法置信。
“请别把两件事混在一起讨论,我针对的是你刚才的行为,这事若解决,我会考虑要不要收拾。”冷静后的郭芳瑜,褪去激动前的脑筋打结,换上条理清晰的思路,跟他澄清处理的前后顺序。
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