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残,你找到你要找的人和东西了吗?”杨老问。
雷炘残还是没有回答,而他这个举动却让三位老者误以为他没找着。
“没找着没关系,大哥曾跟我们说,如果你们三兄弟无法在两年内找到她们,就不用再找了,就当作你们无缘,那三样东西就当是大哥送给她们的好了,不用再去追查了。”孙老代表三人发言。
“我会转告大哥他们的。”雷炘残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好冷的场面,令在场的三位老者很难在继续唱下去,于是只好起身告辞,同时也为自己走这一趟雷氏感到后悔。
送走三位长辈后,雷炘残不禁怀疑起大哥及二哥是不是早就知晓一切,所以才会走得如此潇洒无牵挂。一点也不在乎是否找得到传家宝,更不担心对方是否会找上门来。
他忽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来自两位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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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脱离医院那个牢笼,回到属于她的天空了。
虽然还有一脚尚未痊愈,但是,该做的事还是不会因此跑掉。
在秦冽的协助下,落花来到睽违已久的俱乐部。
一推开门,她便很庆幸自己的明智之举,没让冷艳跟来,否则又要过上一阵子不好受的日子了。
偌大的办公室中,其中一角有两个男人正无聊地下着棋;而另一个独立的空间中,另一名举止优雅的男子正叠起修长的双腿,温雅地端着杯子品茗,他那张俊美无俦的完美俊容,轻易地就让他四周的环境顿时提升为王宫贵族般的优美境地。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身为镜筝的保镖之一万叶先生是也。
真受不了这三个男人的独特自我,别说叫不知情的人来看,就连她这个知情已久的人看来,她还真是一点都瞧不出这三个男人哪里像是保镖了。
一个是举手投足间,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优雅的气质;另一个虽然没前者来得有气质,但是他那张阴柔的美丽俊容,却也骗尽天下的男男女女;而另一个更不用说了,嘴巴虽然坏得经常让她想直接撕裂它,然而他不经意的慵懒和那对宛若可以吞噬他人意志的魅瞳,总是轻易地慑走每个女人的一颗真心。
说到底就是--祸害三个!
女人是祸水,然而他们这三个俊美无俦的男人,则是欺骗世人的祸害,不管是男是女,遇上他们通常只有投诚的份。那么,在他们三人之上的那个女人又该怎么尊称她呢?
祸水?以她那张平凡的脸蛋还构不上边。祸害?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的邪恶。
总归一句话,是她落花倒楣认识了她。
“恭喜你出院了。”万叶放下手中的茗茶,起身走到她身边。
看!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由他做起来硬是和平常人不一样,优雅得宛如贵族。“谢谢!看来你们三个这几个月来,仍旧只是待在这里打混闲聊啰?”
对于落花的讥讽,万叶回以一贯的温和笑意。
“哎呀!我当是谁来啦,原来是我们的西施美人--落花小姐。”程枫仿佛此时才看见落花的存在似的。
遇上这三个男人绝无好事,一个专门点火,一个专门加油,另一个则是负责灭火,迟早会被他们搞得精神衰弱。
“好久不见了,程枫。近来你会如此安分的待在这里,该不会是不行了吧?”落花暧昧的斜睇了他一眼。
“看你的气色似乎挺红润的,是不是春天近了?”程枫不在意的调侃她。
“是近了,不过还有一段距离。”落花也不隐瞒,坦白的说。
那样还叫有距离?秦冽不禁在心中吐槽。
“那是不是代表云落镜将少了一个麻烦?”越橘问。
落花讪笑,真想一拳揍过去,但是,除了力气赢得了人之外,其余的她根本毫无胜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灾难,她还是乖乖地坐在轮椅上。
她转向万叶,“近日来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要不要让聿来向你报告一下近况?”万叶指的是落花的特助凌聿。
“对了,怎么我一路上来都没遇上聿和冰,他们上哪儿去了?”凌聿和南宫冰是她的特助,帮她处理她负责的部分事务。
“上司遇上春天,身为属下的人,哪有遇不上的道理。”程枫戏谑。
落花诧异。难道是连锁效应吗?兵败如山倒,但没道理是由她先沦陷啊!
算了,不想这些。“镜筝呢?”人都快不见半年了,他们这三个男人倒是还老神在在的。
“放假中。”越橘代表发言。
“是喔!这假休得还真久。”落花忍不住展现酸葡萄心理。“那流云呢?”
“不知道。”程枫简短的说。
“是不关你们的事吧!”落花替他们把话说明。
“的确。”程枫直道。
“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要回去了。”她向一直伫立在一旁的秦冽示意。
“不送了。”越橘说。
“不用了。”她可没那个好福气。
直到出了俱乐部,她才赫然想起,她似乎有事要问,但是,是什么事呢?脑筋转了几秒后,她选择放弃,等想到时再说吧!
****
待落花走后,这三个闲人,总算有动作了。
“算算时间,我们也该去接镜筝了?”越橘佣懒地坐在沙发中。
“是时候了。”万叶以他那优雅的举止收拾着茶几上的茶具。
“看来又有新戏要上演了。”不知何时手中拿着一张传真纸的程枫,笑得相当诡谲。
“是啊!”万叶温和一笑,然而他墨眸深处却闪烁着难懂的光芒。
而半卧在沙发上的越橘脸上也漾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看来会是相当精彩绝伦的旷世钜作。”
“相去不远矣。”程枫瞥了眼手中的传真。
“看来我们三个是注定失恋了。”越橘痞痞地道,却一点也没有失恋的模样。
“这是一开始我们就心知肚明的事实。”万叶垂眸一笑。
“那么在去接镜筝之前,不如先来个不醉不归的失恋派对如何?”庆祝他们三个男人的失恋,不!该说是恋错人。
万叶淡然一笑,算是赞同他的提议。
“好。”程枫当然也赞成,反正打通电话,楼下自然就有人会送上一打又一打的酒,不但不怕喝不够,在自家的地盘里也不怕酒后乱性,或是出了什么错。
“那就好好的庆祝一番吧!”越橘起身,自一旁的小酒吧中拿出三瓶XO,分别丢给万叶和程枫各一瓶。
三人高举瓶身,然后直接就口狂饮。
看来,夜还是很长的。
不知何时,程枫手上拿着的传真纸飘落在地。
上面的内容是--
雷氏三兄弟&云落镜:
近日将有好玩的事即将上场,敬请期待!
无名
这个自称“无名”的留言人究竟是谁,而他或她为何会留下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让看的人匪夷所思,着实猜不透其中的头绪。
然而,现在正在狂饮的三人似乎是参透了这张简短的留言。
看来,他们是知道这名人士是何许人也。
第七章
“你怎么全身湿渌渌的?”雷炘残坐在沙发上等着落花,哪知被推进门的落花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的。
“运气不好。”除此之外,她不知从何解释。
外面的夜空虽然不是星光熠熠,至少没有乌云密布,更无雷雨交加。
而且同她一起回来的秦冽全身干爽,更是证明了外面并无下雨。
“你的运气从没好过。”他还真不知能回些什么。
才出个门就能如此狼狈的回来,相信世上也没多少人能有这种能耐。
“知道还问。”存心让她再哀悼一次自己的悲惨。
“快去换件干净的衣服。”雷炘残催促她快去换掉那身湿渌渌的衣物,免得等会儿又要送回医院了。
“艳。”落花唤来被她留在公寓中的冷艳,让她帮忙她更衣。
半晌后,冷艳将她推出房,此时,她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什么时候来的?”冷艳将她推到雷炘残坐的单人沙发旁。
“刚到不久。你呢?”他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杂志。
“去店里看看。”
“有问题?”他顺了顺她柔亮的黑发。
“没有。”怎么可能出问题,就算真的倒店好了,先欢欣鼓舞的人会是她和另外两个女人。
因为她们老早就想把这家店收起来了,偏偏她们的运气一向不好,想要收却怎么也收不了,只好暗地祈祷早早倒店;然而,从开张至今也有七年了,店依然稳稳的伫立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倾倒的迹象。
都怪镜筝那女人,没事那么会找人干嘛,害云落镜这家具乐部想倒也倒不了。
不单是会员个个卧虎藏龙、来头不小,就连云落镜中小至端盘子的小弟,都有着不凡的身手与才能。
这样鬼才众多的店,就算没有她们这三个老板在,也是倒不了的。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都出院了,不必再劳烦他公司、医院来回探班了吧!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雷炘残倾身向她,冷硬的脸部线条不自觉的柔和许多。
“喂,姓雷的,你别老是把那两个字用到我身上来行不行!”
啐!老爱骂她蠢,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想,可是你自己说,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白目’?”这女人老爱跟他吵。
“你真是一点情调也没有。”还真是应了她当初骂他的话--什么都没有的男人。
“你自己不也一样,女人该有的矜持,在你身上是完全找不到的。”更毋论羞赧这一类的情绪反应。
想挑毛病来啊!他以为她不会吗?“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不主动,又老是不肯让我占便宜,还有……”
“渴了吧?”看她数落得挺顺口的,还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他只好拿起放在桌上的水递给她。
“呃?嗯。”她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再以相当顺手的方式,将杯子交回雷炘残手中。
早已等在那里的雷炘残,自然是接下她递回来的杯子。
过了好半晌,落花总算停止了她的抱怨。
“完了吗?”一直不开口的雷炘残此时开口问道。
看看他的态度,真是让人抓狂!
“还没。”她懒懒地回他一句。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差劲?”
“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她老是爱玩这种游戏。“不过,既然我这么差劲,你为何还要赖在我怀中。”不知何时,应该坐在轮椅上的落花已在不知不觉中,坐到雷炘残的大腿上。
“是你死抱着我不放吧!”她伸手捏捏绕在她腰际上的铁臂。
“我是怕你一个不稳摔下去。”他为他的举动做了一个相当完美无缺的解释。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不知小女子应当如何回报?”双臂环上他的肩,在他颈项后交错。
“你说呢?”他低哑的问。
“你--喔!”落花白了他一眼。
“什么?”
“我刚才有没有说你很恶劣?”她问。
雷炘残当真思索了一会儿,“没有。”
“那好,我现在马上补充,你真的真的很恶劣--”老是要她先提,才肯有后续动作,真是讨厌。
“是哦……”才想倾身亲吻他觊觎很久的朱唇,却在这时,有人很杀风景的出声打扰。
“落花啊--对不起!有你的电话。”秦冽快速的别开眼,且还清楚的说明不是故意要打断他们的恩爱时光。
落花看了看秦冽手上扬高的无线电话,再回首,便瞧见雷炘残那绿了泰半的冷然脸色。
呵呵!落花轻笑出声,这次到底是第几次了?
大概很难数得清了。
雷炘残冷瞪了她一眼,可是,落花根本没把他的瞪视看进眼里。
她伸手接过秦冽递过来的话筒。“喂!”
(宝宝!我是大哥。)
“有什么事吗?”她问。
(老么下个月要结婚了。)对方回答她的问题。
“小哥也死会了?”真是好消息!
他们云家的九座冰山全被她那些厉害的嫂嫂们融化了,现在,连仅存的一座也被收服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么女被他们这几个哥哥给宠坏了,而且他们兄弟娶妻后,更是被她那些嫂嫂教得无法无天的。
落花瞥了眼她脚上的石膏,“下个月什么时候?”
(下个月底,有问题吗?)
当然--大大的有问题!
看来只好找向竫尧问问,看能不能早两天拆掉脚上的包袱。
发现她的沉默,他知道这小妹肯定又出了什么事。(等会儿我打电话给老六,叫他回新加坡前,先转到台湾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她赶忙阻止。
(不行,老六会过去接你。)男子以兄长的威严说道。
“可是大哥,我怕到时会走不开。”她才刚被绑在床上四个月而已,她可不想又被绑回家监禁二、三个月,到时她真的不疯也难。
(你有什么好忙的?)虽然不太清楚她留在台湾这几年来到底做了什么大事业,但是,他可从没看过他这个么妹忙过什么事。
“大哥--”此时得拿出妹妹的特权--撒娇。
然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似乎相当不爽,又紧缚住她的腰了。
(不行。)对方斩钉截铁的拒绝她。
“那我就不回去了,让小哥恨你。”
闻言,男子只能举白旗投降,语气中净是苦恼。(我不叫老六去接你,但是相对的你一定要给我回来,知道吗?)
他并不是怕小弟指责他,而是他妻子早就想见见久违的么妹,要是见不着她,太座可是会翻脸的。
“嗯。”落花应允。
(自己小心点。)
“嗯,再见。”她立刻切断通话。
****
将手中的话筒交还给秦冽,而早已做好“落跑”准备的秦冽,在接过落花递过来的话筒后,赶紧哪边凉快哪边去了。
落花瞪着秦冽快速离去的背影,总算知道要如何让她这两个保镖弃她这个主人的安危于不顾的方法了。
只是,这代价未免也太不合理了点。落花在心中哀鸣。
那又不是她的错,要怪也该怪……咦!等一下,她到底该怪谁?
思索了几秒,她决定放弃这个问题。因为眼前还有比这个问题还重要的事情正等着她解决。
她想要不着痕迹的离开雷炘残的怀抱,可是他紧缚在她腰际的铁臂,却死缠着她不放,根本让她动弹不得。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用力?”她拍拍他的铁臂。
雷炘残依言放松了力道,但还是钳住她,让她无从逃离。
“生气了?”她微侧首,斜睇着他无表情的刚毅脸孔。
回答她的还是沉默。
“又不是人家的错。”落花哀怨的瞥了他一眼。
雷炘残只是冷瞅着她。
又要她唱独脚戏了!
落花不满的用手指戳戳雷炘残厚实的胸膛。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也要生气啰!你不能每次都让我自己唱独脚戏,你知不知道那很累人的耶!”抱怨的同时,她还不忘送上一记哀怨的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