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到这,众人惊愕地瞪大眼睛。
真的有那笔珠宝!
天宇,我相信你也会守护它,直到它们被交到家宝手上。
真正的宝是无价的,是亲情、是爱。
不要再步我后尘,天宇。爱你所爱,忠于你自己的心,我希望有一天,能在天上偕着惠然、小莞,一起看家宝幸福的样子。
我爱你们。
“爸!”
“外公!”
徐天宇和徐家宝再也止不住奔流的泪,直冲到病床前。
“呜呜,我也爱你啊!外公。”那是真的了。那一天外公喊她不是出自她的想象,他非常清醒、充满感情地喊她。原来,他悲伤地抱住她不断向她道歉,她以为他只是复诵自己的话,原来他是发自内心,真心诚意的。
“你真傻,爸,我怎么会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只敢在心里羡慕地看着妈妈和姊姊,却永远不敢走进她们的世界。”
所有一切悔恨皆来自裹足不前、骄傲和无谓的尊严,他不知一次的诚实无讳能换来珍贵的爱,而现在已经太迟了。
可惜再怎么样,也唤不回逝去的人。
“就从把握身边的人开始吧!”杨志远和樊立敏最懂这个道理。他们情不自禁地朝徐天宇走近,伸出友善的双手。
樊立行也一并加入。他伸手拥住徐家宝,让自己成为她的支柱。
“舅舅,外公说得对,你还有我和一家子的人,不要觉得孤独。”
“唉!”见刘沛兰怯怯地站在人群之外,徐媛媛也显得有点丧气,“算了。”他向她们招招手,要她们一起过来。
“天宇。”
“爸--”
毕竟是一家人,只要她们愿意诚心以待,他可以原谅她们。“好好看看爸爸。”他先看看妻子,再看向女儿。“爷爷的日子不多了。”
最终,他面对徐万成。“爸,我们都在这里,你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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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万成终究没熬过农历年,在三十那一晚走了。徐家在哀戚中度过没有色彩的年节。
而徐家宝也回到了徐家。
“我希望你从家里出嫁。”多年的遗憾如今徐天宇将一一补偿。
刘沛兰母女也开始释出善意,且徐家那三个儿子更努力向上,在刻意安排下,他们全进了樊立行的公司。
“我可是很严的,不会管什么姻不姻亲。”樊立行已经放话,他们三个还是执意要跟着他。至少在他们眼里,他是英雄。
再回到木屋,已是初春。空气不再充满寒意,娇俏的花苞也为徐家带来几分春色,阳光透过窗子,照进了木屋,温暖了那张木板床。
“外公。”家宝仿佛看见徐万成呆傻地坐在床上笑着。
“家宝。”
门口传来樊立行呼唤的声音,她没有响应,眼睛仍然眨也没眨地注视着木板床。
他来到她的身后。“家宝,你听到我在叫你吗?”他满足地拥住她,下巴亲昵地搁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
“嗯。”她柔声回应,静静享受他的爱。
“你在想什么?”
“关于那份珠宝,我想把它们取出,变卖了来整修这栋木屋。”她已经构想了好几天,这栋木屋充满回忆,她必须好好地保存它。
“哦?”
“外公为外婆盖了这栋木屋,我不能任它荒废。”
“你舅舅会很乐意出这笔钱。”樊立行暗示她。
“不,木屋是我的,不能让舅舅出钱。”她很坚持。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又是交易!她可不会轻易让他以一个吻含糊带过。
说到吻,最近他老是坚持她还欠他一个吻,天知道!她已经还了不知道几百个。
因为他说,他主动的都不算。
“什么交易?”
“我负责整修木屋的经费,而那笔传家之宝,我希望留给我们的女儿。”
“你说什么?”徐家宝挣出他的怀抱,惊讶地看着他。
樊立行眼眸带着爱意及无限深情。“那些珠宝是外婆留给你妈、而你妈留给你,凭什么我不能作主让它留给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她没听错吧!“你、你是在跟我……求婚?”她傻眼,不敢相信他还没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就直接跟她求婚。
虽然她不是很在意那一点小小的缺憾。
“是,我是在跟你求婚,不过,若我记得没错,早在更久之前我就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哪有?”
“有,”他十分肯定,再一次将她纳入怀中。这一回是面对面,他想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我曾经说,亲爱的家宝,欢迎你留在樊家,你可以随心所欲地住下来,你高兴住一辈子也可以。”
“那不算。”她微嗔的风情让他差点看呆了。
“怎么不算。”他狡辩道:“那可是我心里真正的想法。”收起了促狭的笑靥,他改为严肃地问:“嫁给我好吗?家宝。”
“为什么?”她明知故问。
“因为我爱你,想和你厮守一生。”爱语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他从不隐瞒,也未曾刻意,他知道自己会永远坚持下去。而她,应该懂得。“我爱你,虽然我一直没说,但我真的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也爱你。”她激动地回拥住他。或许经历了这些,她更加体会真正的爱是什么--无私、无量。她不会计较他说不说爱,因为他从未停止对她的付出。
两个人深情相拥--
就在这一刻,她看到了。她发誓,当她从他的肩头看过去时,木屋的门口站着几抹身影。
外公、外婆、妈妈,还有一个她只曾在相簿上看过的人--
爸爸。
“我很幸福,真的。”
心满意足地一笑,她心里知道,爱就是他们的传家宝,她会好好地守护,让它一代一代地流传下去。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