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迈遢的女人是谁?她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里?她下敢相信的想。
不会的,那个像鬼的女人不会是我。王爱爱惊惶失措的用双手想抚平凌乱的头发。
突然,她冲到床边,拖出其中一箱行李,急忙的打开盖子,寻宝似地翻找,但似乎没找到她要的东西,于是再拖出另一个行李箱,以同样的手法倒出里面所有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呢?她呆坐在地上。
不一会儿,她又迅速的爬到床上,抓起搁置在床头的手机,熟练的拨了个号码。
电话被接通后。“喂,王公馆,请问你找谁?”是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她用一贯骄傲的声音回答。
“请问你是谁?”对方不耐烦的问,口气里有着:谁知道你是谁的意味。
太过份了,竟然翻脸下认人。“我是王爱爱。”她一字一字清楚的说,好像那是个很伟大的名字。
“王爱爱……请问你找谁?”
什么玩意儿嘛!“叫陈妈把我在瑞士买回来的换夫活菌胎盘素整理好,然后让陈伯送到丽晶来给我,我的房间是三O三。”她宛若女王般的命令着。
电话另一端完全的沉默?
对于对方充耳不闻的态度,让她更是火大了起来,“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马上给我送过来,知不知道?”
“很抱歉,你打错电话了。”对方无动于衷她的不满,仍是温温的答话。
“什么?”她大叫起来,“搞什么鬼呀?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你是不是想把我的东西占为己有?门都没有,那是我……喂!喂——”她怒火中烧的瞪着手中被挂掉的手机。
王爱爱抓起身后的枕头,愤恨不平的朝床前的衣柜丢去。
“亏她还是王家的大小姐,有没有礼貌啊!竟然挂我的电话。”她噘起嘴自言自语的批评着她那黑心肝的姊姊。
然而,生气归生气,总是要想个法子解决一下面子问题,否则照她目前的尊容,她如何见人呢?
抓起手机,她又连忙拨电话,寻求外界的支援。
“嗨,丽莎,我是爱爱。”朋友的电话接通,她的心情显得有些喜悦。“我找你有什么事啊?”对方的口气听来,仿佛下是很欢迎她的来电。“也没有什么事啦!我只是有些事想麻烦你,啊?你……好……那再联络吧!”
原来丽莎正准备出门赴约,她的电话来得不是时候,所以理所当然被视为不速之客看待。
王爱爱切断电话,又再拨下一通。
“嗨,芬妮,是我爱爱呀!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她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啊?!你生病了!是吗?那……那我找别人帮忙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真是不凑巧,芬妮竞患了重感冒。
她不死心,再接再厉的继续打下一通电话。
“嗨,黛安,我是爱爱。”反正朋友她多得是。“你忙吗?那……一会我再拨电话给你。”
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嘛!平常吃喝玩乐的人一下子竟全忙了起来。
找男人帮忙吧!男人比女人更容易使唤,尤其她还是个数男人垂涎三尺的女人,不怕男人不听命。
“东尼吗?我是爱爱,有件事我想找你帮忙。不行?!为什么?你……你背叛我,我恨死你了。”她使劲的挂上电话。
现在,王爱爱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大家都在忙,原来众人是在躲避她。昨天,菲菲已经告诉她们,从此以后她的一切所做所为王家均不承认。
她万万没有想到,姊姊会如此心狠手辣的断绝她的所有后援。王家的财大势大,试问有谁胆敢得罪?难怪大家纷纷和她撇得一干二净,省得沾惹不必要的麻烦。
王爱爱气得七孔直冒烟,咬牙切齿的巴不得杀姊姊一千刀。
你想我死,我偏不死!她的个性顽固又倔强,绝不会任人宰割。
等着瞧吧!等哪一天我回了家,准不饶了现在负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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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现在这般落魄是王爱爱料想不到的,她躺在床上回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事情的起因全来自于一件价值不菲的晚礼服——
那天,一场商宴正在王家举行,王家豪宅里里外外被装饰的美轮美奂。
灯火通明的大厅,满是盛装打扮的名流绅仕及名媛淑女们。笑语喧哗,大家全沉醉在愉悦的气氛中。
而当王爱爱从楼上缓缓走下来时,一身火红的镶钻低胸礼服,令现场鸦雀无声,引起宾客们一阵赞叹,除了她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魔鬼身材之外,另一个焦点就是她身上那件名家设计的昂贵礼服。
这件礼服是出自当今世上最杰出的设计师亲手缝制,全世界只有一件,就在王爱爱的身上。
王菲菲走近妹妹的身边,“看来你今晚又出尽锋头了,恭喜你喽!”
“我才要恭喜你呢!姊姊,听说你怀孕了,祝你明年为邵家生个白胖的儿子。”她嘴巴像上了蜜似的。
“为什么是儿子?女儿不行吗?”王菲菲反问。
“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嘛!”
“亏你还是斩新人类,竟然有这种八股的思想,儿子、女儿一样好,不分好坏的。”
王爱爱根本没有注意听姊姊的话,一颗心早已飞向热闹的舞池上,技痒的蠢蠢欲动。
“你身上这件礼服又花了多少钱?”王菲菲一句话拉回了正出神的她。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人士最好奇的。
王爱爱支支吾吾的说下出话来,她知道父亲和姊姊向来希望她能节制用钱,这次她先斩后奏,他们肯定会气炸的。
“你说话呀?”王菲菲从妹妹的表情中得知,她肯定花了不少钱。
王爱爱认为该给姊姊充裕的心理准备。“名家设计师设计出来的礼服本来就是以 昂贵闻名的。”
“多少钱?”王菲菲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算了,反正纸包不住火,迟早是会知道的。她拉拉身上的礼服,自然的说:“一千万。”
王菲菲的表情立刻风云变色,五官全皱成一团,“你花了一千万买一件衣服?!”她难以置信的问。
虽然王氏是富豪之家,一千万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但用钱的态度绝不该如此,不能因为富有而胡乱花费,对王菲菲和王碖来说,钱是要用在有价值、有意义的地方才对。
所有的人全被这吓人的价格给惊得咋舌,毕竟一千万买一件衣服的确是非常奢侈而浪费的事。
而原本站在一旁的王碖猛然上前抓住小女儿的手,声音颤抖的逼问:“你真的用一千万买这件礼服?”
“一千万又不是大数目,我们买得起嘛!”她真是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在意。
在英国的拍卖会上父亲和姊姊还不是一掷万金,花了数百万美金买回一件古董青瓷,那为什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小女儿的骄奢令王碖懊恼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爱爱总是不懂事呢?真是养不教父之过,只怪自己平时过于溺爱她,才会导致今天她随意而为的态度。
一想到此,王轮不禁握紧双拳,怒气直往脑门冲,突然……他痛苦万分的压住胸口,“菲菲,把她给我、给我逐……”他附耳在大女儿耳边说话,然后不一会儿就不支倒地。
紧急送医之后,王碖没几日竟撒手人寰。
就这样,王菲菲便执行父亲的遗言,将妹妹逐出家门。
王爱爱知道,父亲的死她难辞其咎,但……她真的觉得不能全怪她呀!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她还是先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吧!
第二章
为了迎接别开生面的新生活,杨烽特别利用礼拜天将家里打扫一番,尤其是那问空着的房间。
这间中古的新居,最令他满意的就是光线充足、通风良好,而且又冬暖夏凉,虽然是十几年的老房子,但经过一番装潢之后,倒也有全新亮眼的感觉。
人哪!有个安定居所就是不一样,就好像生命已经找到了着落,踏实得很。
杨烽不禁想起自己伟大的父母,若不是他们的帮助,恐怕凭自己的力量奋斗个二、三十年,搞不好还不够呢!
比起其他的人,他幸运多了。
这真是个美好的礼拜天,有阳光、有微风、有希望,一切是那么的不同,快乐的 令人要飞了起来。
当他正享受着这份与众不同的欣悦之际,一阵门铃声打断他的兴致。
杨烽放下手边的抹布,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房间。
他拉开木门,只见一个男子,挺拔无比的站在门外,并且咧着嘴朝他傻笑。
“怎么会是你啊?”他开启门问。
“你看到我好像下怎么高兴的样子?”洪伟明哀怨的问。
他是杨烽的拜把好友之一。
洪伟明见他转身回屋内,尾随他身后,“喂!你怎么不说话?”他在好友面前左右晃动着,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喂!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他加大音量问。
杨烽被他骚扰的不胜其烦,再度停下手边的打扫工作,由鼻子里喷出一息浮躁的气来,然后缓缓转身看着他,“听见了。”
“那你为什么不答腔?”
“因为我在忙。”
“你在忙什么?”洪伟明一睑兴趣的问。
杨烽抬眼看着他,“你瞎了眼吗?”
“没有。”他摇摇头。
“那你看不出来我在打扫吗?”对于好友的驽钝他实在很受不了。
“喔,是吗?”洪伟明表现出很诧异的模样。
杨烽叹了口气,“不是吗?”他转过身再继续打扫。
有句话说得真好——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认识洪伟明已经有八个年头了,他果真是一如当初,一点儿也没有变聪明,所以一干好友都叫他大傻。杨烽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没长眼与他结交,造成自己日后无穷无尽的痛苦。
“喂!”洪伟明突然拍拍他的肩。“牛郎,你的脸为什么皱成一团?你人不舒服吗?”
“牛郎”是杨烽的外号,因为他务实、中规中炬,不太相信爱情,但却痴痴的等待心目中的织女出现。
“是啊!不过没有关系,是老毛病,已经八年多了。”他万般感慨的说。
此时,门钤突然又响。
“又是谁来了?”美好的礼拜天却一再受到不速之客的破坏,杨烽的心底有些无
“我去帮你开门。”洪伟明自告奋勇的代劳。
杨烽突然有种感觉,这个礼拜天的宁静恐怕是被破坏定了。
洪伟明人在客厅里大声的对在卧房里的他喊,“牛郎,你猜是谁来了?是凯子耶!”他兴奋的将人带进房。
陈少军是杨烽的拜把好友之二。
“哎哟!稀客。怎么凯哥今天假日没带嫂子上街逛逛,反倒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摹生辉呀!”杨烽略带挖苦的说。
陈少军朝他咧嘴苦笑,“别逗了,我刚刚才和阿珍吵了一架。”他有气无力的挥着手。
“为什么?”洪伟明问,这是他的口头禅。
“还不就是到百货公司去逛街时,阿珍看见一个皮包很中意,说什么也要买,我也只好顺着她,怎么知道我的卡刷不过,而且银行里也没有那么多钱,阿珍知道买下成后气得大骂我一顿,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最后……我也下知道怎么着就和她吵了起来。”他大约将当时的情形叙述一遍。
杨烽揉揉有些过敏的鼻子,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下,“那只皮包要多少钱?”
“四万三干五。”
“哇靠!”洪伟明忍下住低呼。“那是什么鸟牌的皮包,抢劫呀!人家的皮包是用来放钱的,我看那个皮包是用来吃钱的。”他的皮包最贵也才两千块而已,照那价,够他买二十一个来用呢!
杨烽有些了然的抬眼看他,“凯子……你该不是来借钱买皮包的吧?”他知道他是爱妻心切的那种男人。
陈少军被说中了心事,有些羞愧的看着他们,但为了阿珍,他只好硬着头皮试试看。
一看到他哀求的眼神,杨烽立刻断然的回绝,“我可是穷光蛋一个,你不必在我身上打主意,要借你找大傻借好了。”他推得一干二净。
“拜托,千万别找我,我才刚拿钱给我老妈缴会钱,已经两袖清风了。”大傻终于开窍了。
杨烽颇为激赏的看着洪伟明,“嘿,你变聪明了耶,我还以为你的笨是天生的,不过现在终于证明了一件事情。”他抛给他一个诡异的微笑。
洪伟明探过头去,很是好奇,“证明了什么事情?”
“证明了你是后天学笨的。”杨烽笃定的说。
陈少军站在一旁窃笑,表示赞同。
此时,门钤三度作响。
洪伟明以手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等一下,我先去开门。”他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兴匆匆的开启铁门,简直拿这儿当自己家,“咦!HUNTER,你今天怎么也有空来?”他惊讶的说。
对方吊儿郎当,潇洒的耸耸肩,“刚好有空嘛,所以就过来喽!”他死爱面子的扯谎。
“是吗?”杨烽跟陈少军一起从卧室走出来。“你不是跌停板了吗?”杨烽恶毒的说,并且和陈少军得意的相视一笑。
HUNTER——方沛文,迳自往沙发上坐去,“污辱我会让你有快感吗?”
不料,杨烽与陈少军异口同声的大声回答,“OF COURSE!”
方沛文倒是看得很开,“我是无所谓啦!反正你们是妒忌我嘛!”他口气自大的说。
他正是杨烽的拜把好友之三。
“得了吧!至于妒忌你这一点你可以不必担心,我们不但不妒忌而且更不羡慕,游牧民族、居无定所有什么好向往的。”杨烽嗤之以鼻。
陈少军也点点头深表同意,“是啊!而且像你这样没有固定性伴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哪一天不车被爱滋病眷顾了,可就倒大楣了。”
“有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可以放心。”方沛文胸有成竹的保证。“我下手的女人不是处女就是良家妇女,全都洁身自爱得很,根本不会有这种问题发生。”
不能苟同的洪伟明,脸色正经八百的说:“你实在太缺德了,好好的女孩子却惨遭你的毒手,在她们的心里一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难道午夜梦回时,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从未谈过感情的洪伟明,一直以来总以神圣不可污篾的心来看待爱情,所以,对于方沛文的感情观无法认同。
“哇!大哥,你有没有搞错啊?”方沛文大呼小叫。“男欢女爱各取所需这有什么不对?你不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吗?”他振振有词的说。
一逮到机会,群雄四面八方的发言,“算了吧!你那根本是用花言巧语骗人失身。”陈少军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