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良,等虎帮和中东方面的事情办完,你到新加坡一趟。”雷震霄把一只鲍鱼夹到冷柔然的饭碗里,对左瑞良道。
“嗯……”左瑞良皱着眉头瞥了眼冷柔然,东南亚有他们的基地,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把话题带到饭桌上来。
“你以正当商人的身份,投建电子产业公司。”雷震霄淡然地道,
“好。”左瑞良扬了扬眉,不知大哥的葫芦卖什么药。黑帮准备从良?但大哥的决策一向相当准确,所以才经过这短短十数年的打拼,就有今天的“天蝎”帮。
司徒允聪一听雷震霄的说话,马上明白他的用意,冷漠的睑上看不出表情,他只冷冷地瞥冷柔然一眼。
而其他二人也狐疑地看看雷震霄,又看看冷柔然,于俊庭和殷逸琮同样挑了挑眉,但并没发表自己的意见。
雷震霄和冷柔然饭后回到房中,把冷柔然抱到腿上,变戏法般把冷柔然的手
袋递到冷柔然的跟前,冷柔然接过来,疑疑惑惑地看着他。
“你不想要回你自己的东西?”雷震霄挑眉道。
冷柔然狐疑地看一眼雷震霄,然后打开袋子,手袋里的东西齐全,只除了那部手机外,她的东西全都在里面。
“我的手机呢?”冷柔然问。
“你在这儿不需要手机。”雷震霄道。
“手机上的小饰物呢?”冷柔然低声地问。
雷震霄从衣袋摸出几串小东西,把玩着其中一串椰树小屋的玩意,冷然的眼眸带着一抹冷酷。
“你没告诉我,这串玩意不属于你。”雷震霄半眯起眼睛道。
“我……”冷柔然一听,就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她不安地在他的大腿上移动了下身躯。
“你知道这里面的秘密?”雷震霄危险地盯着她问。
冷柔然摇头,“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l雷震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把那么名贵的项链扔给我,我不知道你拿了项链还想要这串小玩意。这不过是女孩子的东西,与项链相较起来根本不起眼。所有这些我都不知道。”冷柔然有点气恼地道。
雷震霄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知道她所说不假,他迅速捕捉她的嫣唇,大手抚摸着她身上凝白如脂的肌肤,把她身上的衣服逐件卸去,顺着脖子落下片片吻痕。
午后的太阳正盛,房间内的激情也浓如烈火。
第四章
冷柔然在城堡里不觉已过了三个月,雷震霄似乎并没有放她定的意思?而她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欲拒还迎,一颗心也逐渐麻木。
她知道除非她死,她是无法抗拒雷震霄的强取豪夺的,但她还不想死,她仍希望有朝一闩能够回家,回去与弟妹团聚,毕竟在这世上还有二个未成年的亲人在等着她回去。
所以她连死的念头都没有,在城堡里过一天算一天。
一天,她好梦正酣,雷震霄把她叫醒,贵嫂进来帮她梳洗完毕,雷震霄带着她坐上越野车来到机场前,坐上直升机,冷柔然懵懵懂懂地跟着,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
直升机降在另一个岛上,改乘另一航机。冷柔然满腹疑问,但又不敢问。当坐上另一航机时,冷柔然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
“我们要去哪吗?”冷柔然从机舱看着近在咫尺的白云,问雷震霄:
“拉斯维加斯。”雷震霄半眯起眼睛,一手把冷柔然扯进怀里。
“赌城?”冷柔然瞪大眼睛,去哪干什么?赌?她当然不敢问。
“嗯。”雷震霄慵懒地应了一声。
冷柔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此刻的雷震霄有别于平时的冷厉,半眯的眼睛掩盖住锋芒的眸光,本是线条冷硬的俊睑透着几分柔和显得更性感诱人。
雷震霄吻上冷柔然引诱人的红唇,一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游栘,最后停在双峰上轻轻地揉捏着,冷柔然嘴里溢出一串呻吟。
“叩叩。”门外响起二声敲门声。
冷柔然霎时从激情中醒悟过来,她想推开雷震霄,雷震霄却更紧地把她压在身下。
“有人。”一冷柔然满面徘红扭捏不安地提醒道。
“别管他。”雷震霄甩也不甩门外的人。
门外的殷逸琮没得到门内的人回应,知道门内春意正浓,他耸耸肩离开。
当二人从激情中褪去,飞机刚刚降落在拉斯维加拉的私人停机坪上。步下飞机,几辆黑色宾士已候命在机场,把一行人送到大酒店。
冷柔然跟在雷震霄身边,刚定入酒店,一位红发碧眼的性感女郎,尖叫着难掩兴奋之色向雷震霄扑来。
“宵。”性感女郎扑进雷震霄怀里,拉下他的头给他一个热情洋溢的吻。
冷柔然看着拥吻的二人,顿然觉得浑身不舒服,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她尴尬地把脸别开。
雷震霄终于把热情的女郎推开。
“宵,怎么都不来看我?”女郎似乎并没发现站在身边的冷柔然,她挽起雷震霄的手臂步入酒店。
雷震霄不发一语,冷然着一双利眼瞪向女郎,女郎不伯死地抱紧雷震霄不
放。雷震霄的情妇们都知道,谁都不许去找他,也绝不可以粘着他,他喜欢去找谁就找谁,否则就是找死。
“宵,我想死你了。霄,我爱你。”女郎娇媚百态地撒娇道,看见雷震霄身边跟着的冷柔然,她心里极不是滋味,“魔蝎”从来对女人不屑一顾,就更遑论
会带女人出外。
雷震霄阴郁着俊睑,拨开女郎的手,向殷逸琮打了个眼色。殷逸琮过来把女郎隔开,雷震宵带着冷柔然坐上电梯。
“宵,你怎么可以这样?”怨地冲着雷震霄的背影叫,她知道她完了。
冷柔然跟着雷震霄来到顶层的套房,暖阳透过钢化玻璃照在房内,冷柔然一到房间几乎头一沾枕头就睡过去。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全黑,房间内亮起灯,女仆见她醒来,把晚膳捧进来,雷震霄不在房间,冷柔然只象征性地吃了一点点的东西。
冷柔然站在套房的窗前,看着拉斯维加斯的夜景,想起在大厅的女郎,她应该也是雷震霄的情妇之一吧?
冷柔然可以想像得出,自己将来也会像那女郎一样遭到抛弃,但这种结果是她渴望的自由,对她来说是多么希冀的东西。
一连几天雷震霄都在忙,不到半夜三更不回到房间。
小岛内的囚禁日子似乎又在这儿重现。
直至到第五天,雷震霄才带着冷柔然游览拉斯城,带着她出现在各大赌场之中。证实了连日来的流言——“天蝎”帮的帮主带着情妇亮相在拉斯城。
听说“天蝎”帮准备在拉斯城做一笔大买卖,这笔买卖引来各路人马的觊觎,连带国际刑警也投人大批人马进行盯梢。
游拉城的第二天,雷震霄便带冷柔然登上一艘豪华轮,听说“天蝎”帮的大买卖就在这艘豪华轮上进行交易。
豪华轮从科里拉多缓缓而行,轮船上大部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恐怖组织,国际
刑警也扮成服务生混入这艘轮船上。
轮船驶出加利福尼亚港湾不远,—艘直升机降落在豪华轮上,雷震霄和他的情妇缓缓走下机舱。突然一排子弹向着雷震宵的方向扫来,甲板上一时大乱。
刚走下直升机不久的冷柔然被耳边的枪声吓得整个呆住了,“咻咻”的枪声不断在耳边擦过,她一时反应不来,双脚钉在原地动也不会动。
“女人,你在干什么?”雷震霄见冷柔然不躲,厉声道;
冷柔然猛然对上雷震霄冷厉的眼睛,像从梦中惊醒般。雷震霄不耐烦地把她—把址过去,用身体掩护着她。
轮船上各恐怖组织的代表被这骤然的变故也吓了一跳,但很快便镇静下来,纷纷掏枪进行阻击。不知是谁把枪射向那些代表,刹那间豪华轮上演变成帮与帮、国与国之间的大火拼。
“撤!”雷震霄对身边的殴逸琮和司徒允聪命令道。
设逸琮和司徒允聪护卫着雷震霄相冷柔然,边还击边退回到直升机前面,直升机庄一片枪声之下重新起飞。雷震霄看着下面的火拼,扔了个飞吻给下面火拼的人群,这飞吻绝对是死神之吻。
二十分钟后,豪华轮在一声巨响之下火光冲天,又连续几声巨响,豪华轮缓缓陷入海底之中。
直升机受震波震荡了一下,机身摇晃了几摇。
“‘夜蝎’做得好,哈哈哈。”雷震霄看着下面的豪华轮陷于一片火海,终于张狂地暴笑起来,只有血腥才会引起死神如此狂妄的笑。
殷逸琮不知从哪儿找来红酒,把酒递到众人手上。
“干!”
“虎帮将永远沉没在历史之中,”雷震霄冷酷地道。
冷柔然仍未从刚才的枪战中清醒过来,她全身抖成一团,她惊惧地瞪着身边这几个俊美如魔鬼的男人,是他们?是他们策划的一切!
雷震霄看着冷柔然苍白的脸色,颤个不停的娇躯,不悦地皱起眉头。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冷柔然一手抓过来,把嘴里的酒哺人她口中。
“唔。”冷柔然把酒咽下肚里,心底的恐慌仍挥之不去。
雷震霄把她拥进怀里,一双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背。雷震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到冷柔然身上,冷柔然在他的轻抚下激动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
世界各地的新闻报纸对此次的事件进行了详实的报道,世界各地的恐怖组织也纷纷追查挑起这次事件的幕后策划人。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虎帮的嫌疑最大。
虎帮刹那间成了黑社会的众矢之的,不断受到世界各地恐怖组织的连环袭击,短短一个月,有着数十年历史的虎帮,终于从黑道销声匿迹。
“天蝎”帮内欢声雷动,这种欢欣鼓舞的情景并下乡见,“天蝎”帮从此少了个强劲的死对头,对“天蝎”帮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冷柔然无法与他们同乐,她想起那天火爆的场面,她第一次感受到在枪林弹雨中生命的脆弱。
“你不开心吗?”雷震霄手握着一杯红酒,看着站在楼梯口扶拦的冷柔然问。
“我应该开心吗?”冷柔然摇了摇头问。
“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你不侵犯对方,就会被对方吃掉,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难道你不明白?”雷震霄一手托起冷柔然的下巴,冷然地对她说道。
“也许从你的角度是如此,但从我的角度我希望和平。”冷柔然不畏地瞪着雷震宵道。
“和平?这是伪善家的论调,世界没有真正的和平,只有永远的战争。而我们只不过为了帮助某些有需要的人,提供他们需要的武器。”雷震霄倾身向前看着冷柔然道。
“这是什么歪论?”冷柔然被他的谬论说得有点哭笑不得,
“别那么死板,女人。”雷震霄把脸靠近冷柔然,灸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庞。
冷柔然倒退一步,但被雷震霄伸手掳进怀里。
“你竟敢怀疑我的真理。”雷震霄邪恶地在她耳边吹气道。
“这也叫真理吗?”冷柔然从他怀里抬头好笑地道。
“你懂什么是真理吗?女人!谎言说了一百遍就成真理。同一道理,和平定虚假的,战争是实在的,为了和平所以需要战争,这跟谎言说了一百遍就成真理,是不是一样?”雷震霄边说边靠近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吻了吻,然后沿着唇线吻了一圈,用舌头挑开她的贝齿,吸吮她的甜美。
冷柔然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谬论,他说的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谬论和真理只有一线之差,有人打着和平的旗号发动战争,有人因为战争所以希望和平。世上没有永远的和平,也没永远的战争。
“你会放了我吗?放我回去?”冷柔然大着胆子问。
“你这么急着想逃离我?”雷震霄威胁地道。
雷震霄拦腰抱起冷柔然,踢开卧室的门,又把门踢回去,把喧哗的声音隔绝在门外。
“你永远也别想。”雷震霄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说着醉人的情话,“我是魔鬼,你只有永远待在魔鬼的身边。”
冷柔然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带来的颤律。她无法认同他的所作所为,她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认同。他是恶魔,是诛灭十次也不解恨的恶魔。
但在这一刻,她愿意和他一起沉沦,即使沉沦在硫磺火海或地狱的最深处,她也愿意。
“别试图逃走,你逃不掉的,永远也逃不掉。如果魔鬼要下地狱,地狱里一定要有你,我无论如何也要拉你一起沉沦。”雷震霄吻着她身上的肌肤,她是他的,永远是他的。
和她在一起已经有半年了,他还没有厌倦她,这对雷震霄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对女人的眷恋不会超出三个月,只要三个月一到,他就会毫不留恋如扔掉一件夹裳般丢掉。
所以他有过许多女人,但他从来不懂何谓爱,他也不需要爱。在他的概念里,爱是多么飘渺而不可捉摸甚至滑稽可笑,爱只是一个名词,一个虚伪的名词,在他的词典里没有爱,除了掠夺还是掠夺。
因此他不要爱人,也不要人爱。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知道,他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也下需要女人爱他。
只有她,是的,只有她,
他很奇怪为什么是她,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是她。这半年来他身边只有她,而更奇怪的是他想要她的心,要她的心甘情愿,要她的伞心全意。
“你别想逃,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把你抓回来。”雷震霄从冷柔然的身上拾起头,霸道地道。
从机场看见她那刹,尤其是她回过头来看他的一刹,他就坚定要她的念头。他从来不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但他居然很有耐心地和她玩了起来。
他当时有事必须亲自解决,因此他派人一直盯着她,有关她的资料在她到达台湾时已握在他手上。他没马上把她抢过来成为他的,是因为他知道她的作品得到金马奖的提名,她来台湾是为了参加金马奖典礼。
他从不会为女人设身处地的着想,而他居然花尽心思地只想讨她的欢心,把代表蝎子王地位的金环送她,送一大束花,还把她在大陆的弟妹送回新加坡,更甚的是派坐瑞良投资电子公司,照顾她的弟妹令她无后顾之忧。
“我不会让你逃,也不会让你有机会逃,你最好想也别想。”雷震霄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充满情欲的眼睛,散发着邪魅的光芒。
“我……”她想说她不会,他手上握着她弟妹的性命,即使她多想逃离这个丰笼,但她不敢拿他们的生命来作赌注。
黑道上无人不知一向视女人如无物的一天蝎”帮帮丰,身边带着个美丽的女人,无论他去什么地方或南谈重要交易,也会把她带在身边。而这个女人和半年前,在台湾失踪的剧作家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