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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女仵作  第9页    作者:花儿

  被雷劈是意外,难道他还打算把老天爷抓来审呀?

  “你在奇怪我为什么叫你来对不对?因为有人死啦,当然得找你来了。”

  “我知道有人给雷劈死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所以我们得到牛家集去看一看。”

  宋沛恩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一个县民给雷劈死了,这也值得县太爷亲自去看吗?他哪有这么勤劳爱民呀,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她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了,“你是不是没看过被雷劈死的人?”

  “你怎么知道?”好聪明呀,没有任何线索她也知道。

  果然是好奇心作祟,真是受不了这种人,他把这种惨剧当看热闹赶着去凑一脚吗?

  她不悦的板起一张俏脸,“你很缺德,我实在找不出适合你的形容词了。人家被雷劈死已经够惨、够可怜了,你还要去凑那个热闹,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侮辱死者,你不觉得很可耻吗?”

  “等一下、等一下。”贺兰无辜的比出暂停的手势,“你是从哪里归纳出我是要去看热闹的这个结论?”

  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从你的个性。”

  “所以说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根本就不是我的红颜知己。”他假装难过的说:“我没有要去看热闹,我还没那么坏。”

  宋沛恩一哼,一脸的不相信。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如果我没有亲自去看,就将这事定为自然意外,让家属入殓埋葬,那才是对不起死者。”

  “谁是你的红颜知己,你要不要脸呀!”她对红颜知己四个字非常的反感。

  而且也不能怪她这样怀疑他,谁叫他给她这种感觉呢?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沛恩这次却相信他的话,反而因为自己不明就里就把人家训了一顿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这个冒牌货或许有很多缺点,可是对他的县民却是认真又负责的。

  “好吧,就算我弄错了,对、对不起……冤枉了你。”她小声的表达了她的歉意,很少跟人陪罪的她,忍不住感到不习惯和尴尬。

  “你说什么??我耳力不好,听不大清楚。”他把手放在耳朵旁边,“你要不要靠过来说?”

  宋沛恩脸一红,瞪了他一眼,怎么样也不肯说。

  他就是这样,只要她稍微对他一改观,他就变些法子来惹她生气。

  “是不是想道歉?没关系啦!”他大方的说:“别说你只是冤枉我,就算你想要我的脑袋,我也是眼睛不眨,心甘情愿的伸出脖子来让你砍。”

  “我要你的脑袋干什么?又没有比人家好看,也不能拿来做什么,要那种东西干么?”

  “你不要就好。”他一副放心的样子,“虽然你不希罕,不过我可是很爱惜的。”

  “废话,没了头你还能有命吗?这世上哪有不怕死的人。”宋沛恩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尤其是像你这种胆小如鼠的人。”

  “怪了怪了。”贺兰一脸不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胆小如鼠?”

  她恶作剧心一起,伸出手刀在他胸口长长划上一道,“那还不容易,就这么把你剖开,手伸进去一掏,就知道有多小了。”

  “那也得等我死了才行。”他笑着抓住她的手,“现在剖我,就是谋杀。”

  她脸一红,把手抽回来,突然她觉得腰上一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到,跟着膝盖一软,一时站立不稳,就往水边跌下。

  贺兰眼捷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两个人晃了小半圈,总算好好的站在亭里,没跌落湖里。

  “你小心呀,听说你不识水性。”摔进去可不得了,他也是不靠近水的,就算急也救不了她。

  “你怎么知道?”她一问,这才想到自己还在他怀里,赶紧把他推开,脸却红得像柿子。

  奇怪了,她怎么会突然脚软跌倒?

  湖心亭没有围栏,要是摔下去,恐怕不怎么好玩,还好他的动作快,不然她可能要跟小鬼作伴去了。

  他耸耸肩,“忘了。”

  好像是听到诸葛琴操还是谁跟朱捕头闲聊时,有提到这件事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诸葛琴操没事干么去问朱捕头,宋沛恩识不识水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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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看着被乌云压得低低的天际,看样子,转眼就有一场倾盆大雨要落下来了。

  而且天色就要黑了,这样在山区乱定实在危险,还是就近找地方避一避比较安全一点。

  他看了宋沛恩一眼,苍白着一张脸蛋,跟着他们这群大男人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的到山区来,其实是非常辛苦的,但她却一声不吭,始终没抱怨过。

  贺兰喜欢她这样安静的体贴,不替任何人造成麻烦。

  咦?她的表现居然让他感到欣慰!

  “贺真,看这情形不适合赶路,还是先避一避。”诸葛琴操说道。

  下午他以暗器击中宋沛恩,要让她落水,却在贺兰出手之下功败垂成,所以他一路上心情都不好。

  “我也是这么想。”

  贺兰于是要属下别再赶路出山,询问一下附近有没有人家,刚好有个衙役知道附近有个猎人搭的小木屋,那是猎人们冬天上山打猎时暂住的。

  于是一行人就转往那个方向,赶着在大雨落下之前到达。

  而才冲进屋内,外面就已经劈哩咱啦的下起大雨,天色也完全的暗了下来。

  兵勇们简单的用屋内的干草扫地,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宋沛恩休息,有的人快速的升起火,大家围着火堆默默的吃着干粮,只听见外面的雨狂下,巨大的雨声几乎将所有的声音都掩盖住了。

  火光映着贺兰若有所思的脸,宋沛恩忍不住侧头看他,从牛家集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很安静,脸色也很凝重,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神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他睑上,到底他是怎么了,她实在好想知道。

  “喂!你在想些什么?”她凑过头去,在他耳朵旁边问。

  因为雨下得实在太大了,打得屋顶啪啦作响,若不这样根本听不见对方说了些什么。

  “我在想那个被雷劈死的县民。”他也把嘴唇凑近她耳旁回答。

  “我已经跟你说他不是被雷劈死的了,你还有疑问吗?”

  尸体她一去检视就清楚明白,那人不可能是被雷劈死的,再怎么猛烈的雷电都不可能将人劈得断足折肢。

  在她验尸的同时,贺兰忙着在事发地点不断的低头来回,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让事情可能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我们都知道,一般雷殛伤人都是由上而下,绝对不会把地震坏,有的时候就算毁坏房屋,也都是由上而下的。”

  宋沛恩点点头,一时之间,居然有一种回到以前跟贺真用书信谈论案子的错觉。

  贺兰继续说道:“不过我仔细看过被害者被雷殛的现场,发现屋梁和屋顶上的苫草都被掀飞了,离开屋子起码有四丈以上,还有上坑的坑面也被揭去。我在猜想爆炸应该是从地面发生的。”

  “再说昨晚的雷电虽然猛烈,但都是纠缠盘旋在乌云之间,并没有下击的情况,林大甫怎么可能是被雷劈死的呢?”

  宋沛恩说道:“以尸体的情况看来,的确像被炸死的。江仵作真是该死,压根就没认真验尸,否则他应该看得出异样!”

  “嗯,犯人利用雷鸣电击的自然现象掩盖火药杀人的罪行。”问题来了,既然不是意外,那凶手是谁,就需要详查了。

  “不过,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案子是伪造的?”进而跑来这里亲自确定。

  如果不是他有所怀疑,那林大甫就真的是冤枉而死了?不过一般人听到雷殛绝对不会怀疑是假造的,怎么他会跟人家不一样?

  “因为你的关系。”他老实的说。

  “因为我?”她觉得奇怪,这怎么会跟她有关系?

  “是呀。”雨下得更大了,他得把唇贴在她耳上才能使她听清楚了,“你昨晚害我失眠,看了一整夜的雨,所以知道雷电没有下击呀。”

  可是一早桌上就放着有人给雷劈死的禀文,他当然会想去看一看喽。

  “你别胡说八道!自己睡不着,干么拉扯到我身上!”宋沛恩虽然这么说,却也好奇她怎么会害他失眠。

  他们小声的交头接耳着,朱捕头和兵勇都很识相的挪远一点,也很有默契的想着大人的好事近了。

  “想得出这个法子的人不笨,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我交代丧家先把死者下葬,待我调查仔细之后再来审案。”

  “你打算怎么做?”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其实很懂得如何办案嘛!

  想不到他的学识还挺广的,对火药的性能、威力、爆炸状态,还有雷鸣、电击、气候等天文现象也有很清楚的认识,所以他才能够辨别出犯人利用雷电掩饰,以火药犯案,意图欺瞒大众和官府的行为。

  “要仿真雷声如果没有几十斤火药来爆炸,是没办法做得到的,而要合成几十斤的火药就一定要大量的硫磺。”

  “现在又不是过年节庆的日子,没有人放爆竹,买硫磺配火药的人屈指可数。我派人到市集上去查一下就会知道谁买了硫磺。”

  “再说合成火药这门技术也不是寻常人会的,如此一来范围自然会缩小。”

  先将嫌疑犯的特点抓出来,再逐一清查核对,犯人自然会现形。

  “这事你自己就做的来。”而且想的法子还比她好,像她对火药就完全一窍不通,“叫我来干么?”

  她虽然检视了尸体,做出绝非雷殛死亡的结论,但其实不用她,贺真自己就已经看出来了。

  “想让你对我改观。”他笑着说:“我故意卖弄一下,看你会不会不再认为我是骗子。”

  宋沛恩朝他做了个鬼脸,“不可能!”

  贺兰笑了,“我这人就是喜欢跟不可能挑战。喂,你这张脸好端端的,干么要用头发遮住?”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拨她的头发。

  宋沛恩惊叫一声,身体往后微仰,避开了他的动作,“你干什么?我不是叫你别动手动脚的吗?”

  “这哪算动手动脚?”他一脸无辜的说,“其实人生得美丑,那都是其次啦,心地好就好啦!”

  “就算你脸上有疤、有斑、有麻子,那也不要紧。人都是有缺陷的,对不对?”

  “我偏偏生得又丑,心地又坏。”她吐吐舌头,“你爱说大道理,我可不爱听。”

  “我其实也不是爱说大道理。”贺兰笑着说:“只是想赢个东道而已,既然你不配合,那就算了。”

  她一皱眉,下懂他的意思,“什么东道?”

  “没事,就是大家在猜,你脸上到底有什么,藏得神秘兮兮的。大部分的人都看好麻子,所以赔率低一点是一赔一,大冷门是半张黑脸,一赔十哪!”

  宋沛恩一听,头上登时烧起三把怒火,“什么?!”

  贺兰继续往下说:“我是说我们的交情还不错,不如你跟我说一下,让我赚一手也不赖。”

  他才说完,啪的一声,脸上已经热辣辣的吃了一巴掌。

  她怒道:“你还说!”

  “唉,你不肯说就算了,何必打人呢?”他摸着脸,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

  她气呼呼的瞪着他,伸脚在他身上乱踢,“你走开走开,我不要见到你,你这个全天下最过分、低级的大骗子!”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生气过,她觉得贺兰完完全全不把她当一个女孩子,也丝毫不顾虑她的感受,才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他的那句话,比任何人说她如何如何,还要令她愤怒一百倍。

  “你不用那么生气呀,顶多我赢了钱,全都给你嘛!”

  当县令的薪俸也不多,他肯全部给她,已经是大方的不得了。

  “你给我闭嘴!你走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贺兰一副还想再说的模样,但看到她气得浑身发抖,也只好算了。

  宋沛恩还以为他会不服气的再说出一篇歪理,又要叫她气得头顶冒烟。

  谁知道他只是淡淡一笑,说了一句,“好啦,我离你远一点。”

  说完,他就挨到诸葛琴操旁边坐下,咳声叹气的。

  然而,看他垂头走开,说实话,宋沛恩居然有一点小小的失意。

  诸葛琴操低声道:“贺真,你是非把宋沛恩气死不成吗?”

  “我哪有。她好端端的发脾气,真是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这是飞来横祸,根本莫名其妙。

  “你真的不知道她为何生气?”看他办起案子跟贺真一样精明,怎么碰了女人就迟钝?

  一定是因为毫无经验的关系吧。

  他摇头,“我怎么会知道?真是的,难怪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

  诸葛琴操笑了,刻意用更低的声音说道:“贺真就不会这么说,他对女人的态度都一样。”

  贺兰好奇的问:“怎么样?”

  “不理不睬呀。”诸葛琴操轻叹的开口,“他是真正的无心人,无心得让人痛恨。”

  他从来不看有多少人渴望他的爱,他也从来不管多少人为他柔肠寸断。

  他心里、眼里只有贺兰,其他的人都只是一缕透明的白烟,他看不到。

  贺兰拍手笑道:“你是第一个说他不好的人,很希奇。”

  贺真是所有人眼中的完人,他没有任何缺点,甚至远远超过完美的极限,所以对贺兰而言,那就不像真的。

  一个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面面俱到,讨每个人喜欢,没有一个人说他一句不是呢?

  诸葛琴操衷心的说:“他是没什么好的,也许像你这样,才是真正的好。”

  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孩子,一个被众人小心呵护、宝贝着的遗憾。

  第八章

  诸葛琴操拿着一封密函,搁在烛火上烧个精光。

  看着不断落下的纸灰,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一人做事一人担,怎么能连累旁人?太子殿下也未免太过心急了。”

  赵承安迟迟等不到贺真身亡的好消息,因此派了密使来送信,催促他快点下手。

  顺便告知他因为十公王恳求皇上的缘故,所以他伴她一同南下,希望他到之时,贺真已经气绝。

  “贺真该死,但不表示旁人也得受累呀。”

  就因为诸葛琴操一直这么认定,不愿贺真的事连累了贺家上下,所以才没用最简单的方法下手。

  贺家夫妻一向把他当自己的儿子般照顾,而贺兰更是无辜,他怎么能为了帮云儿讨公道,而要这些不相干的人付出代价?

  他静静的坐着,脑中想的都是那娇美的容颜、温柔的嗓音,他那薄命而苦情的妹妹。

  如果有人该为她的早夭负责,除了他自己和贺真之外,诸葛琴操也想不到别人了。

  谁都没有想到,美丽的云儿在柔弱的面貌之下,隐藏的却是那样激烈的性情。

  她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注定了她会早夭的命运。

  他和贺真连手,让云儿选择了沉入湖底,所以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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