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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宠小娘子  第5页    作者:喜洋

  她终于忍不住了,举起手来,便往他的脸上挥去。

  “啪!”的一声,震动两人。

  这是她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她……偷偷喜爱的人?不!采萱被自己脑中的意念吓呆掉,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动弹不得。

  文龙则觉得愤怒。“你!”马上扭住她的手。“竟然敢打我?”

  虽然有点害怕,但采萱并没有退缩。“为什么不敢打?你的行为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你说我是登徒子?”

  “对!”自己是怎么搞的?才第三次碰面便任他为所欲为,任他对自己做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来,在他眼中,她一定是个很不堪的女子吧?

  “那你如此喜欢登徒子,又该称为什么呢?浪荡女,你觉得如何?”

  “我才不喜欢你!”

  “没有人跟你说女人向来口是心非,根本不要相信她们所说的话吗?”

  采萱完全控制不住心中迅速泛起的酸意,当然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的舌头。“你过去那一大堆女人也许是,但我绝对不是。”

  文龙捕捉到她的言下之意,脸上的笑意自然而然的加深,眼神也更加的深邃。“你分明在吃醋。”

  “吃--”算了!自己干嘛在这跟他蘑菇,采萱把心思转回到被他扣住的手腕上,用力的扯动,想要扯回来。

  “还是不肯承认?”

  “没有的事,你要我怎么承认?”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你对我真的一点爱意都没有?”他不但不放手,还把她搂得更紧。

  衣服都还无暇整理,采萱觉得此时此刻堪称自己这辈子最狼狈且无功的一刻,如果不是被父母教导成爱护生命的人,她还真想如他所说的咬舌自尽。

  “没有。”

  “讲这样的违心之论,你不怕后悔莫及?”他突然这样问她。

  “什么意思?”她心中一震。

  “害怕了?”

  采萱觉得他的笑容像极了正在玩弄掌中之鼠的猫,不!就算真的得死,她也绝对不屈服。

  “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说出来的话,我绝不后悔。”

  “好气魄。”他的眼神更深邃了,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

  “你想做什么?”再怎么说,她还是会忐忑不安。

  “当他们丢下你不管时,难道你都没有想过自己可能遭遇的后果?”

  “你可以不管我。”采萱提醒他。

  “不,我绝对不会不管你。”

  “为什么?”采萱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跟你提亲是在找你麻烦?”文龙说:“真不晓得你的脑袋是什么长的,总之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明天晚上,一定得与我共度洞房花烛夜。”

  “你作梦!”太过分了,采萱觉得他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对,与你同床共枕,确实是我近来最想做的事。”

  “如果我说我绝对不会嫁给你,也根本不想嫁给你呢?”

  “那么我恐怕就得把你赏给我的手下了。”

  “你说什么?”采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你已经听清楚了。”

  “你不可能那样做。”她终于拉好衣襟,面色如土的说。

  “你要不要试试?别忘了我的身分,”文龙刻意笑得邪门。“我是刺客,也是叛军,愿意提供给你一个保护的身份,已是莫大的恩宠,劝你最好赶快答应,以免自误。”

  “我不会嫁给你,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你!”虽然他刚刚提的内容,的确有道理,也的确打动了她的心,但要她在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之后,乖乖点头,采萱实在是做不到。

  “是吗?我们不妨走着瞧,看明日你会不会在我怀中求饶。”

  在他怀中求饶?为什么要在他怀中求--采萱明白了,一张粉脸霎时转为通红。

  而对于她这样“敏锐”的反应,文龙显然满意至极,哈哈大笑的离去。

  等采萱回过神来,想拿样东西砸他时,他早已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独留下她一人气呼呼的想:老天爷,您开的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第四章

  每一个女人,都曾幻想过自己上花轿的模样,采萱也不例外,自十六岁开始,母亲更常对她说:“采萱,嫁人不能随便,将来我与你爹,一定要为你找一位人品端正的夫婿,他毋需家财万贯,也不必当官封爵,只要他能诚心诚意的待你,如同你爹待我一样,那就可以上门提亲,把你给娶回去。”

  而她每一次也都会撒娇的说:“我不嫁,什么样的人来提亲都一样,我都不嫁。”

  “不嫁,难道要爹养你一辈子?”要是碰巧进门听见妻女的对话,采萱的爹也总会这么逗着她问。

  “对,我就是要陪爹跟娘一生一世。”

  回想起当日的对话,再对照眼前的情景,采萱的眼泪差点又要夺眶而出。

  昨天晚上魏文龙走后,采萱即跌坐回床上,六神无主,仿徨到了极点,接下来该怎么做?可以说完全失去了主张!

  要逃走吗?怎么逃?他那句:“把你赏给我的手下。”始终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去。

  凭她一个弱女子,能够逃出去多远?恐怕连君府都还没走出去,就会被逮到吧!

  被逮到还没关系,回来做牛做马,采萱也都可以忍受,但万一不是那样呢?万一魏文龙的手下想对她做的,跟他们主子一模一样呢?那么到时,她可是一点儿脱逃的机会都没有啊!

  于是她只好留下来,睁眼熬到了天明。

  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苛刻她,或许到这种时候,再去想那些事情已毫无意义,不如想想嫁给他之后,自己要怎么办?

  坐在床边,采萱握紧手中的短剑,是的,这便是她的决定。

  她已经累了,不想再跟命运搏斗了,只想尽快回到父母温暖的怀中,只要全家团员,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采萱的唇边飘着一抹苦笑,或者应该说,到了另一个世界,就不必再解决任何难题了。

  既然想通、想开了,她也就不再烦恼,甚至在天刚明之际跌入黑甜乡。

  一直睡到有人摇醒她,“表小姐、表小姐,采萱,你醒醒呀!”

  若不是彩莲声音焦灼,令她不忍,采萱还真想一直睡下去。

  “你醒了。”见她睁开眼睛,彩莲随即松了口大气,并满脸欢喜。“恭喜你,采萱,不,很快的,我就该称呼你为夫人了。”

  “夫人?”反倒是采萱本人还有点迷糊。

  “对呀!你今日就要与将军成亲,不称你为夫人,要叫你什么?”

  太荒唐了,一切都显得荒诞不经,但此时此刻好像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

  “彩莲,你是过来--”“监视”两字尚未出口,已经被兴奋不已的她给打断。

  “对,是过来帮你忙的,将军对你真是体贴。”彩莲自顾自的说。

  不忍扫她的兴,干脆由着她去忙,结果便意外得知魏文龙的身世。

  他姓魏,是当今晋国魏卿的庶弟,母亲赫然姓君?

  “那他和君焉的关系是……”采萱忍不住好奇的问彩莲。

  “远得不能再远的表兄弟。”

  “怎么说?”

  “其实君夫人,我说的是将军的母亲,原本应该称为魏夫人的,但她毕竟不是正室,总之呢!我们都习惯这样称呼她。”

  采萱从她崇敬的眼光跟口气中判道:“你很尊敬她。”

  “何止我呀!君卿封地内老老少少、上上下下谁不尊敬、不爱戴她?若非世俗重男轻女,也不必搞到今日这样的局面了。”

  “什么意思?”

  “就是君卿的位子可以直接传给君夫人呀!”彩莲说。

  “能够这样吗?”这倒是新鲜。

  “原先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她遇见了将军的父亲,从那时候开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根据彩莲的说法,魏文龙的母亲随上代魏卿回到魏地去,虽深受宠爱,仍心悬家园,常常两边奔波,而不幸的事情,就在这之间发生。

  “君夫人回来奔父丧,”彩莲叙述着,“同时准备承接父亲的爵位。”

  “你们晋国王君答应这么安排?”采萱颇感讶异。

  彩莲摇了摇头,“那时将军已经十五岁。”

  “我明白了,一定是说好由有一半君家血统的魏文龙接位,对不对?”

  “对,但那个时候将军恰巧受了风寒,留在魏地休息,说好等出殡时再回来送外祖,想不到贼人就在那时发动攻击,暗杀了君夫人。”

  采萱掩了口,瞪大双眼。

  “主谋者就是君焉的父亲,他一直盘据这个位子,直到三年前因病过世,才传位给君焉。”

  “魏卿为什么没有为爱妻报仇?”采萱直觉的问道,万一那魏文龙也如他父亲那样的无情.....她怎么会想到这上头来?

  彩莲被问得神色一黯。“他身不由己。”

  “什么?”

  “当时他也在现场,”彩莲解释道:“他们感情一向很好,你说他怎么可能不陪着一起回来?当然也一起遭了毒手,更可怜的是,他还多拖了三年,那三年始终躺在床上,无法起身。”

  “啊!”采萱不由自主的叹道:“真是可怜。”跟她一样,两人都是在十八岁那一年,成为无父无母,不,应该说成为父母均已先到另一个世界去的孤儿。

  但是,这仍然无法成为他可以强娶她为妻的理由,世上的孤儿岂止他一人,比他更孤苦无依的到处都是,这如何能够为他的乖僻行为开脱。

  荒谬的是,在彩莲眼中,他不折不扣是个救世的英雄,能被他看中,更是无上的荣宠。

  “彩莲,”采萱也曾试图与她讲理,“如果魏文龙真如你所言的毫无缺点,为什么会相中我作为妻子的人选?我相信他能挑选的名援淑女,甚至于公主,必不在少数。”除非,采萱没有说出口的是,除非在那些贵族眼中,他仍是一名贼寇,难登大雅之堂,更遑论成为他们的乘龙快婿。

  岂料彩莲仍有妙答,“由此可见,将军对你真是一见钟情啊!”

  “对我一见钟情?”

  “是呀!这还是勇哥私下告诉我的,原来你跟将军早在你入境晋国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为了你,还不惜冒被认出身分的危险,出面抢救一个小孩。”

  “是,”采萱急急忙忙的解释,“他是抢救了一名小男孩,但那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啊!”

  “是吗?”彩莲分明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就算第一次不是好了,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你指的是他混进这里来的那一次吧!”采萱接下去说:“现在,我晓得他根本不是来当刺客,分明就是来跟你们做里应外和的准备。”说着说着,已经有点生气。

  “你是在怪我和勇哥没把事说给你听吗?”彩莲误会了采萱的愤怒。“但我们有我们的苦衷,君焉的父亲是个暴虐的主子,所以在他统治期间,将军一直忍辱负重,连带着我们这些下人也不得不战战兢兢,就怕一个闪失,会坏了将军复位的大事。”

  “你们这些下人?为什么只有你们帮忙,魏文龙的兄长族亲们呢?”虽然恨他恨得牙痒痒的,却又忍不住关切的问。

  “他们和原来的君卿,也就是将军的外祖没有丝毫血缘开系,就算想帮忙也力不从心,深怕‘名不正、言不顺’,到时晋君怪罪下来,岂不帮了倒忙?”

  是吗?采萱却不这么想,人情冷暖,她在这两年间算是尝尽了。像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谁见了都怕,怕被她依靠上了,就不肯离开,魏文龙虽贵为魏侯与君侯之女的儿子,但终究负着父母的血海深仇,谁敢真正的招惹?

  “那他现在可真是苦尽甘来了。”以前那些不敢“雪中送炭”的人,现在看他真的夺回君家的封地,应该很快便会来“锦上添花”了吧!

  然而即使如此,采萱仍没有办法谅解他,他们几乎走过相同的路,所以他应该怜惜她、帮助她、支持她才对,怎么反面欺负她、强迫她,几乎将她逼得走投无路呢?

  太没有道理了!这么蛮横的一个人,教她如何托负终身?

  因此她宁可死。

  对,她宁可死,也不愿见到他丑陋的一面,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肯让她保留两人初见时的美好?

  后来彩莲又说了什么,采萱便大半都没听进去了,只任由她摆布,甚至乖乖跟魏文龙草草拜了堂,也没动用杜薇的嫁衣。

  爹、娘,我就快要与你们团圆了,等等我,等--

  “将军。”守在门口的两位侍女尊敬的叫道。

  等到他来。

  “辛苦了,都下去吧!”

  “是。”

  采萱听着他的声音,等着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来。

  她依旧一语不发,什么都不说。

  “啊!”却听见他说:“应该先喝交杯酒,我怎么给忘了。”

  还想要她跟他喝交杯酒?作梦!

  “夫人,来--”文龙一手掀开她的盖头,一手递上酒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双手执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危险!”虽然他当机立断,把红巾和酒杯都丢开,用力打掉她手中的刀子,但终究稍迟一步。

  “让我死!”她决绝的喊道。

  “有我在,你休想。”不顾她的挣扎,文龙把她的嫁衣一层层的剥开。

  “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胸前微痛,让采萱知道刀尖没有完全落空。

  “你为什么总是想不通?”泛在她白色抹胸上的血,仿如一朵鲜艳的花。“为什么不肯乖乖嫁给我,什么都别问?”

  “你喜欢木头?”她在他脸上看到的是什么?慌张、焦灼跟疼惜?真的是疼借吗?恐怕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

  “闭嘴。”天啊!她怎么这么倔强?不惜以死明志,嫁给他有这么难吗?

  “你……真霸道。”两年多来的忍耐,到晋国后半个月的煎熬,加上这两天的纷乱,采萱终于撑不下去了,而在昏迷过去之前,她居然还能展露一抹几近凄艳的笑容,看得文龙心中一震。

  “采萱,采萱……”他一声接一声的唤。

  但采萱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

  采萱从深深的黑暗中缓缓苏醒,觉得四肢重,头也重,最重的是眼皮,好像怎么睁也睁不开。

  人死了之后,不是应该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吗?“娘!”她喃喃唤道,终于睁开了眼。

  叫出声后,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却是魏文龙。

  “是你?为什么会是你?”不可能,他不可能陪她一起死,换句话说,这里并非阴曹地府,而是……

  “为什么?”她偏过头去,已经流不出一滴泪水。“为什么不放我走?”

  “昨夜之事,苦被你母亲知道,她一定很难过。”

  采萱的泪水,终于再度决堤。

  “我知道。”他仍坐在床前,低声的说:“因为我也曾动过相同的念头,想随母亲而去,若不是为了我,她不会死得那么惨。”

  采萱转过头来看着他,发现他一脸哀戚,心下为之一酸,差点就想伸出手去轻抚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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