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弯翘的睫毛。“彧珩,谢谢你。”这二日来,她似乎已经谢过他无数次了,足以见得,他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又谢我?”他坐在床边,黑眸凝视着她的娇容。“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
……让我上你的床吧?”
他向来就爱开这玩笑,这一回也不例外,但,出人意表的是,她竟然点头了。
他还以为他看走眼了。他轻笑着问:“你方才点头了吗?”
她斜视他一眼,“你没看到的话,那就算了。”
“我看到了!”
“你……你可别想歪了,我只是……只是让你上来睡,可没允许你做其他事。”
再怎么说,他也是来照顾她的,让他坐在椅子上睡,她的心中也过意不去。
彧珩双眼含笑。
她睡的这张床虽不算小,但她有伤在身,他是怕他睡到半夜翻身时,会不小心压到她,所以才选择趴在床边睡。
虽然她答应让他上床,但他还是有那一层顾虑,并没有猴急的上床去,仍是坐在椅凳上。
“我要睡了。”
他灼热的目光让她难以招架,她只好偏过头避开他的凝视。
“降月--”
他的大手轻轻地将她的脸扳向他,黑眸中凝聚的温柔,顷刻间全灌输到她水灵的眸子里。
她蠕动着红唇,想说什 ,却又说不出。
温热的大掌贴着她的脸颊,他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灼热的双唇,就在凝视下,缓缓的贴上她那两瓣柔嫩的嫣红。
“嗯……嗯……”
他轻柔的摩蹭,引得她一阵呻吟。
葱白的柔荑,在渐趋猛烈的吻下,徐徐的移上他的俊容,抚摸着他削瘦的脸颊.....
他得到她的鼓励,他狂野的欲望节节高升。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褪去罩住她身子的薄衫,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处,缓缓的移向那凸圆的玉乳。
降月不再排拒他的抚摸,内心反倒涌起一股渴求的欲念。
她已深深切切的爱上他了。
她试着去接受他,感觉他为她带来的意外的美妙。
吻得愈久,他愈是以为自己吸吮的是一滴滴的美酒,否则,他怎么会愈来愈迷醉,醉在她的唇上、醉在她的体香中、醉在她迷蒙娇媚的眼神间……
他用舌尖徐徐的扫滑她的香肌,舌尖在她浑圆的四周,舔滑了一圈后,呵着热气的唇,贪婪的在饱满的雪团上吸吮着。
“嗯……嗯……”
降月阖上眼,轻启红唇,心神已沉醉在那翻腾的欲海中,迷醉在那飘飘然的愉悦中。
彧珩仍坐在椅凳上,未曾稍离。
他的手在她平坦的腹上抚揉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他更为亢奋,大手缓缓向下抚去。
撩开她身下的薄裙,他的手探进她夹紧的双腿间,在她雪白的大腿内侧抚摸着。
降月微蹙着柳眉,她感觉自个儿的身体愈来愈燥热,唯有他的抚触才能舒缓她焚燃的每一时肌肤。
“彧珩--我好热……好热……”
他的唇回到她的小嘴上,和她激狂的旋吻着。
而他的手,已抚至她两腿间的私密处--
她身子微颤,反射性的并拢两腿,夹紧他的手。
“嗯……不……不要--”她的嘴被他含住,细碎的声音,嘟哝含糊不清。
彧珩的双眸氤氲着濒临爆发的熊熊欲火,他的气息低沉粗喘,狂烈的吻急转直下,印上她的雪白双腿。
细碎的密吻,从她的脚踝处向上延伸,直到那密阖的深幽处。
“啊--彧珩……停……停下来。”降月抑住想高喊的声音,深怕吵醒了馆内的其他人。
可他的吻每往她腿上方移一吋,她就忍不住心头那骚痒的感觉,直想放声尖叫高喊。
“降月,我停不下来了,我无法停了。”
他的手将她不再抗拒夹紧的双腿分开,找到最终的目标。
当他的唇舌,隔着亵裤,骚扰着她的幽穴时,她全身泛着一阵酥麻的颤栗……
期待的心绪,早淹没了她原先理智的抗拒。
“嗯……嗯……残珩--”
她狂情迷醉的呻吟,在他的唇舌排除阻挡物,直接舔吻她粉嫩的赤裸时,更加激昂。
彧珩用嘴咬褪她的亵裤,再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他屈跪在床上,弓起她的双腿。
这一晚,她的娇吟和着他的粗喘,在床上展开一阵浓烈炙狂的缠绵--
*****
“什……什么?!你额娘她要来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在她伤势已好得差不多时,彧珩突然告知襄妃娘娘要来看她,吓得她差点把碗给打翻了。
“你这么紧张啊?”彧珩哑声低笑。“你放心,我已经叫她别来了。”
“真的?”听他这么说,降月才暗松了口气。
“早在你受伤的时候,她就嚷着要来。”
“我受伤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干嘛告诉你额娘。”降月小声的嘀咕着。
她不是不想见襄妃娘娘,只是……唉,总之,她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嘛!
彧珩清楚她的性子,“我再三嘱咐云萱别说,可她还是把你受伤的事,说给我额娘听了。”
“噢,原来是云萱说的。”降月点点头,也没表示什么。
他体贴的帮她夹了块肉,放入她的碗中。
“你受伤这期间吃得不多,都瘦一圈了,多吃一点。”
降月瞄了他一眼,低下头,喜孜孜的扒着饭吃。
被人宠爱呵护的感觉,还真的很甜蜜呢!
“对了,昨晚我派去苏家的那个弟兄回来了。”
“真的?他人在哪儿?”降月放下碗筷,一副迫不及待想见那人的样子。
“他这趟南下,好几日都没回家,我让他回家休息去了。”
彧珩又帮她夹菜。
降月已无心吃饭。“那他见到苏老爷了吗?苏老爷的病情怎样了?”
“你先吃完这碗稀饭,我再告诉你。”
“你明知道我吃不下的嘛!”降月撅起嘴,瞟了他一眼后,她挪身坐到他身旁,娇声的说:“彧珩,你说嘛,你快告诉我呀!”
他还是头一回,听到她用这么娇滴滴的声音说话,听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但她偶尔这么撒娇,其实也挺好的。
他的手顺势搂住她的腰,“那好,我们到床上说去。”他意有所指,浓眉轻挑。
她羞怒的拍了他手一下,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你别想歪了,我才不是要同你……”她低首,漫不经心的夹着菜,忽地抬头怒瞪他。“你到底说不说?”
“好,我说。”他搁下碗筷,扬唇笑着,凝望了她许久。
“你别光是笑,快点告诉我,苏老爷他好不好?”她都快急死了,他竟然还有那个心情一直笑。
“苏老爷他很好,好得不得了。”
“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吧?”她仔细地看着他的笑容,是否是伪笑。
“不是安慰你才这么说的。苏老爷他现在身体硬朗得很,无病无痛。”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降月又问:“是不是她们找回那块玉佩了?”
降月口中指的她们,就是指其他四个丫鬟。
彧珩摇摇头。“她们有没有回去,那名弟兄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块玉佩根本没丢!”
“没丢?!这怎么可能呢?”降月瞠着眼。“如果那块玉佩没丢,那苏老爷怎么会生病呢?”
彧珩起身,徐步的踱至她身后,两手轻搭着她的肩。
“这全是误会一场。苏老爷以为那块玉佩丢了,其实,那块龙凤翡翠一直在苏府里,只是苏老爷没找全,以为玉佩丢了。”
“原来是这样呀!没丢就好。”
“苏老爷还传了话,叫你可以回去了。”
“噢。咦!苏老爷怎会知道我们是出来找玉佩的?当初我们是因为怕他担心,不让我们出来,所以找了别的借口搪塞。”
“你们都是苏老爷拉拔大的,你们那一点心思他会看不出来吗?”
“这么说也对啦。”降月笑一笑。知道苏老爷没事,她就安心了。
她喟叹了声,“现在,我就可以专心去找刘景,为我爹娘报仇。”
“你又说这话了。我不是说过,报仇的事全包在我身上,你别再冒险和他交手。”他弯身在她耳旁低柔的道:“我可不想看见你又受伤。”
“我知道我打不过他,可是……至少让我做点事。”
“你想做点事?好吧,我就成全你。”他挺直身,威严地下令:“你马上跟我到房间,好好服侍我。”
“哼,你想都别想!”
彧珩扬声大笑着,他又凑至她耳边,低吟着:“那不然,晚上好了。”
降月斜瞪了身后的他一眼,羞地用手肘去撞他。
这时候,有一弟兄进来,降月连忙端起碗筷假装在吃饭。
让别人看到他和她在打情骂俏,那多难为情呀!
“馆主。”
“什么事?”相较于降月一脸难为情,彧珩可是泰然自若多了。
“呃……”那名弟兄看了降月一眼,嗫嚅的道:“绝……绝色姑娘又来了。”
“她来做什么?”
彧珩和降月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心里都猜测着八成又和刘景有关。
*****
“十五爷,您要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呀!”绝色一看到彧珩,如见到救星一样,拉着他不放,声声央求着。
彧珩拨开她的手。“有什么事,慢慢说。”
“慢不得呀!再慢下去,我这条命就会让刘景给拎了去!”绝色一脸哀戚。
“刘景去找你?他人在哪儿?”赫连降月扳过绝色的肩,焦急的问。
“我不知道!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神出鬼没的,可把我给吓死了!”
“他去找你,同你说了什么?”彧珩不疾不徐的问。
“说……说要来拿什么……鬼心经的,我哪知道那是什么。”说着绝色一脸哀容。“十五爷,我这回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向您坦白,您可要保护我的性命呀!”
“刘景有说什么时候要再来吗?”
“他说,二日后,他会再来绝色阁找我,如果我没有拿到鬼心经,他就要杀了我。”
“我根本没有鬼心经呀,他为什么就认定我会有?”
降月心想,那刘景肯定是找鬼心经找得疯了。
“对了对了,他还说,如果你身上没有鬼心经的话,那就找看看你身上没有没有一块铜片。”绝色冷静下来之后,突然又想到刘景后来补充的话。
“铜片?”降月想到身上挂的那块铜片,原想拿出来,可又防着绝色。“我身上哪有什么铜片?”
彧珩撇唇一笑。“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可是,二日后刘景会来找我,如果我没有拿鬼心经给他,他会杀了我的!”绝色一脸惶惧的神色。“他的武功那么高,就算您派人保护我也未必能……”
“二日后,我会亲自前往。”彧珩肃穆的道。
有了彧珩的保证,绝色总算安心离去。
“你相信她的话?”目送绝色离去,降月忍不住问道。对绝色所说的话,她是半信半疑。
“你没吃醋吧?”他不答反问。
“我……我才没有!我是和你说正经的!”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小小点吃醋,可是那并不影响她的论断。“这回,会不会又是刘景派她来的?”
有了前车之鉴,她更是谨慎。
“不可能。”彧珩断然说道。“她不笨,知道我能制伏刘景,她当然靠向我这边。”
她也有同感,绝色那女人的确是个墙头草。“可是,为什么刘景知道我身上有铜片呢?”
彧珩沉思半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的铜片应该和鬼心经的藏匿处有关--你爹娘不可能把鬼心经放在你身上。”
“你是说,这块铜片可以找到鬼心经?”她拉出一直用红绳系挂在脖子上的铜片。
彧珩走过去,拿起铜片,端详半晌,忽地抬眼笑道:
“我对铜片不感兴趣,倒是对你的身体比较感兴趣。”
降月瞪了他一眼。“没正经!”旋即羞得旋身走向后院。
第十章
相较于其他三楼,二阁之一的绝色阁,生意就冷清许多。
今晚,绝色和平日一样,殷勤的招呼着客人,只是她牵起笑容时,嘴角还会隐隐发抖。
“爷,您……您喝茶。”绝色捧着茶盅,连手都不停的抖着。
被她伺候的那名面容白净的大爷,吹胡子瞪眼睛。
“你干啥一直发抖?”
“我……我会怕呀!”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那位大爷啜了口茶,频频翘首望向房外。“刘景什么时候会来?”
原来这位面容白净的大爷,正是赫连降月所扮成的。
原先,彧珩打算他一个人前往即可,但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尽一点心力,毕竟,冤死的是她的爹娘呀。
拗不过她的央求,他只好答应,而且让她扮成喝花酒的大爷,刘景一时之间应该不能识破。
“我……我不知道,他没一定的,有时候来得早、有时候来得晚。”绝色在斟酒时,手依旧不停的颤抖。
“都溢出来了,你别倒了。”降月抢过她的酒,气得又瞪她一眼。
绝色这么一直发抖着,害得她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她抖一次,她就瞪她一次--唇上的假胡子也频频掉落,她整晚就光忙着贴胡子。
绝色失神的端着酒,径自喝着。“十……十五爷,到底来了没有?”
彧珩说好要暗中保护她们的,可她没见着他,心中总是不踏实。
“他早就来了,你别穷紧张好不好?”
“你……你有武功,你当然不怕啰!”绝色哭丧着脸,频频喝酒壮胆。“要是刘景知道我出卖了他,他……他一定会杀我的!”
降月瞅了她一眼,看她害怕成那模样,她也不忍再对她发脾气。
绝色的担忧没错,如果今天换成她是绝色,她也会害怕的直发抖。
“我拿给你的那一本心经呢?”降月问道。
方才她来的时候,拿了一本彧珩随便画的内功心法给她,要她拿给刘景。
“在……在床上。”
绝色起身要去拿那本伪心经时,绝色阁里的老鸨童妈,人在房外走廊上一路吆喝着:“喂!刘大爷,等等,等等呀!绝色她现在有客人,你……”
童妈被刘景怒瞪了一眼,乖乖的住了口。
房内的降月和绝色,听闻刘景已来,忙不迭的坐好等待。
降月垂下头,静心等着。
刘景腿一抬,踹开了门。“绝色,我要的东西呢?你拿到手了没有?”
绝色干笑着:“刘……刘大爷。”
降月见她老杵着,吓得忘了去招呼刘景,遂踢了她一脚。
被踢了一脚,绝色连忙起身,拿起放在床上的那本伪心经。
“刘大爷,是……是不是这本?”绝色有些发抖,她缓缓的把那本心经拿给刘景。
刘景随手翻了两下,怒哼着:“这是什么破书?你竟敢拿这本破书诓我!”
虽然他没翻过鬼心经,但他也是习武之人,这本书里全是一些基本心法,哪是什么鬼心经。刘景气得把手中的谱子丢在地上,两眼进着杀光,瞪向早吓得说不出话的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