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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恶郎  第10页    作者:丹菁

  头有点昏,但范涛眯眼笑着,唇角含着一抹淡淡的苦涩。

  “是吗?”懂了、明白了。“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思忖了下,她深吸口气,冲着他扯出大大的笑意。

  “哦?”这是答允他的求亲了吗?

  蒙前睇着她离去的背影,难掩欣喜的傻笑着,直想着究竟要怎样将婚礼办得更加热闹……

  “只要我同我爹说一声,他绝对不会勉强你的。”她又道。

  他迳自想着,却没发觉她异样的神态,连她的话也听不真切,不禁追问:“你方才说什么?”

  说什么同她爹说一声,是指成亲的事吗?可怎么会说什么不会勉强他?

  这事有什么勉强来着?他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迎娶这美娇娘呢!

  “没事。”范涛笑得艰涩。“我先同我二姐回去了。”

  “好,明儿个再等着你亲临。”蒙前不疑有他地道。

  范涛轻点了点头,转过身不发一语地往前走。

  范洋听着脚步声,回头一探,感觉出她的异样,不禁开口道:“怎么了?”

  “没……”范涛乏力地回了句,迳自往前走。

  “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范洋眯起漂亮的眸子,恶狠狠地皱拧了秀丽的面容。“好个大胆探花贼,居然敢对你下手,他简直是不想活了!不打紧,现下姐姐我知道了,定会替你……”

  “二姐,不是你想的那样。”范涛没好气地道,脸上漾着淡淡的笑。

  “要不呢?”

  范涛缓缓转开眼,仿若经过万般挣扎的说:“我要回卧龙坡一趟。”

  不管如何,她总要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教他往后不用再提防惧怕会教人给押回太行山。

  “嗄?”无端端的,回去作啥?

  “终究得走上一趟。”范涛微微地叹了一声。

  是该走,甫萌发的情栗得趁尚未发芽之前遏止,可心却疼得。难过,就连方才教他吻过的唇也觉得苦涩……

  第十章

  “嗄?”

  随意当铺里,传出蒙前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教坐在案前的范洋没好气地捂住耳朵。

  “你鬼叫什么?”范洋掏了掏耳朵,嫌恶地看他一眼。

  昨儿个头一回瞧见他,觉得他长得挺人模人样,怎么今儿个再见,却觉得他有些面目可憎?

  蒙前置若罔闻,视线垂在案桌上。

  怎么会这样?他在家里苦等她一日,一直等不到她,他忍遏不住地寻上门来,想不到她竟回老家了。

  “她……她怎么会突然回老家了?”他回过神,哑声的问。

  一口气哽在胸口,逼得他快要窒息似的;到底是怎么了,他觉得好难受?

  “回去成亲。”范洋没好气地道。

  哼!涛儿倒是算得准,真猜着他肯定会上门来。

  “嗄?”蒙前一愣,瞪大双眼。“她有婚约在身?”

  不对、不对,怎么一切都乱了套呢?

  从没听她说过有婚约在身的……昨儿个两人可算是私订终身了,她并没有推拒,这不意味着她已认定他?怎么现下又说她有婚约在身,回老家成亲去了?

  他该不会是做恶梦吧?

  “八百年前定下的婚约。”范洋挑起眉,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不禁笑得很邪恶,简直像是看好戏。“蒙爷,你找舍抹有事吗?”

  “我找她……”蒙前双眼失焦,一时说不出话来。

  现下找她,他还打算要怎么做?

  她都要成亲了,就算他真找着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心头一阵烧痛,难以言喻的痛……

  “究竟是什么事?”见他吞吐个老半天依旧说不出半句话,范洋不禁没好气地扬声,有股冲动想要往他的脑门敲下去。

  啐,到底是不是男人啁?这般扭扭捏捏的。

  他抬起失焦的眯眸,瞅着她好半晌,才淡淡地开口。

  “可否告知老家在何处吗?”听说她们是打京城下苏州,老家八成是在……

  “你问这个作啥?”她有些意外地扬眉。

  “我……”他暗吐口气,叹笑,“可不是吗?”

  他问这个作啥,想去寻她吗?她从未给过任何承诺,更没有亲口答允他的求亲,名为私定终身,实则他一人独演,是他自问自答,从头到尾她什么都没说。  ‘原本是想要问她昨儿个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今疑问依旧,能解答的人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他…“要怎么平复这悲楚难喻的痛?

  见他仿若行尸走肉般地往外走,范洋扬声道:“太行山。”

  “太行山?”蒙前蓦地回头。

  “她要我留个东西给你,还有口讯。”范洋拉开案桌旁的小柜子,取出一个小木匣。

  “这是?”他缓步走回,打开木匣,“这不是她的玉步摇吗?”

  “只要我同我爹说一声,他绝对不会勉强你的。”

  “嗄?”蒙前不解地抬眼。

  “涛儿留的口讯。”范洋没好气地道。

  “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范洋不禁翻了翻白眼,眯起水眸瞪着他。

  “你不是差人打探咱们三姐妹的身家背景,你岂会不知道咱们出身太行山卧龙坡?你不就是当年让我爹救起,硬逼着十年后要上门提亲的小子?”

  昨天逼问妹子,才将这消息给逼出口,天晓得他们两个怎会这般有缘,在这等情况底下重逢……啐!是今生注定不成?

  蒙前眯紧魅眸,直瞅着她不似说笑的嘴脸,不由得勾唇冷。笑。

  “你在说什么?”天底下岂有这般巧合的事?

  他逸声轻笑,却突然想起昨儿个,当他提起老山贼之事时,她似乎有些古怪。是了,昨儿个她临走之前,似乎也说了什么同谁说一声,绝对不会勉强他……

  怎会是如此?搞得他一头雾水,哭笑不得。

  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绝不可能是这样的,她怎会是女山贼?她怎可能是当年蒙着面纱的小女娃儿,怎么可能?

  “你仔细瞧瞧这根玉步摇,是不是同我头上的玉簪几乎一模一样。”范洋取下玉簪同匣子里的玉步摇摆在一块儿。

  蒙前敛眼一瞅,将玉簪和玉步摇对照一下,发觉二物几乎一模一样,除去玉步摇的簪打了个洞,串了些玉穗,其余的,举凡家纹、落款署名皆相同,这根玉步摇尚未加工之前,绝对同这簪子一模一样。

  这簪子……尽管他的记忆有些遥远,描绘不出形态,但只要再让他瞧一眼,他便能够肯定。是了,确实是当初管赋道盗走的那一根!

  就算如此,也不能代表她是老山贼的女儿,不能……

  “这是我爹给咱们姐妹的,一人一根,是定情用的,在十年前,我爹将涛儿的玉簪交给你,可约莫四年多前,玉簪又回到她手中,她不疑有他,直接请人加工改成玉步摇,所以根本忘了曾有人上门典当这根簪子。”前头是事实,后头是她猜想的。

  当年,涛儿愿意同她们一道下山,自然也是为了要逃避爹擅自为她定下的亲事;只是没想到,九弯十八拐的,反倒是提早碰头了,唉!

  “所以……”他挑高高眉头。

  一切都如她所说的?范洋说得绘声绘影,在他的脑海里头牵出线条,穿出网,编织出轮廓,教他惊颤不已。

  天底下岂会有这般巧合的事?范涛竟是他亟欲逃避的女山贼……

  早有种种迹象显示,只是他没有多想;她的行为举止不似一般闺女含蓄而矜持,更有一身好武功足以自保,还有她的随性而为……但,也不能以此便认定她是那老山贼之女吧?

  话又说回来,就算她真的是,又怎么着?

  就算她真是女山贼,他也一样要她啊,他岂可能因为她的出身便不要她?而她回老家到底是……

  “不对,与她有婚约的人是我,她要与谁成亲去?”他突地发现症结。

  “啐,你不是不想要上太行山迎娶女山贼吗?所以涛儿为你特地跑一趟,要我爹别再逼婚,这下子你可欢喜了?”见他勾笑,她不禁有点恼。“哼,就我妹子笨,还特地为你跑回卧龙坡……”

  “为我?”他发噱道。

  为何要为他做这种事?倘若与他有婚约之人是她,他自然更加欣喜,她为何要为了他而回去取消婚约?难道就因为他曾嚷着说要退婚?

  天,那个傻丫头!

  他又不知道她就是太行山上的山贼之女,她何必要……既然惦记着他说的每一句话,怎会忘了他昨儿个才说出口的衷曲?不成、不成,怎能放任她做傻事?他得赶紧阻止她不可!

  得快、得快!蒙前手里拿着玉步摇便往外跑。

  “哼!知道她就是你避之唯恐不及的女山贼,你便后悔了?”

  睇着他的背影,范洋笑得极冷,心里有一股冲动想要对他饱以老,拳。“说不准你根本老早就查出她的底细,你只是想要利用她罢了?”

  原本以为他在商言商,接近涛儿是为了能和官府热络,继而将他家玉石给荐举大内,如今瞧来,似乎证实她之前的揣测是真。

  他走了几步又踅回。“我说过了,我没有这么想!”或许打一开始真的是,但现下绝对不是,他只是想要瞧她,同她确定彼此的情意……他才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女山贼!

  倘若是,那更好,他便带着玉簪上门迎亲去,事情便能皆大欢喜圆满落幕。

  “那么,你又是作何感想?”是她误会了吗?

  “我要带着玉簪上太行山迎亲!”他毅然道。

  他在犹豫什么?这等事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现下得要赶紧起程,绝对不能让她赶在他之前回到太行山。

  见他急忙往外走,范洋慵懒地道:“倘若你真对她有意,我倒可以帮你。”

  “帮我?”他立刻止步,转身回视范洋清明的杏眸。

  “对,要不要一句话!:”若不是向来喜乐欢笑度日的妹子为了他而沾上忧色,而他对妹子好似真有几分深情,她才不想要趟这浑水哩。

  “有我帮你写信,差人日夜赶路,肯定可以赶在涛儿上山之前送抵,先教我爹将一切办妥,你便能够放心地上门迎亲。”

  闻言,蒙前不由得喜笑颜开,抱拳喊了声:“多谢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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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些东西全都丢出去!”

  范涛在闺房里大吼,里头不时传出清脆声响;范措毫无畏惧地推门而入,眼明手快地接住一只木匣。

  “女儿啊……”他忙闪身到旁。

  “爹,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范涛连忙又抄起一只木匣,颇带威吓地瞪着他。“我才回到山上,还没同你问安,你便差人将我关在这儿,又差人传话要我穿上大红喜服。你说,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混蛋,她连赶了十来日的路,跋山又涉水,昨儿个晚上一回来便教爹给软禁,整整一天一夜,如今才见着他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是放了几个木匣,里头全都是你最爱的上等玉石,你……”话未竟,又见一只木匣凌空飞来,范措忙不迭地接下,颇为颓丧地道:“涛儿,咱们父女已有一段时日未见,怎么一见面便是拳打脚踢呢?”

  呜呜,已多年未见,再相逢时,该是感动落泪,怎会是……

  “谁要你将我囚在这儿!”范涛恼火地吼道。

  赏玉?现下是什么当头了?她哪里赏得了玉?

  他以为她赶回卧龙坡为的是什么,难不成真是为了话家常而来的?倘若想要话家常,她在信里头聊也是一样,何必跑上这一趟?

  当她很闲不成?

  “如果不把你囚在这儿,待会儿要如何逼你成亲?”范措无奈地道,努力想要端起父亲的威严,将木匣搁在一旁桌上,有些心虚地背对她。

  是洋儿来信告知他细节,至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挺清楚的;但既然向来不曾写信给他的洋儿特地捎来消息,他是无论如何都得要照办。

  更何况来者是他当年挑中的女婿,如今将女儿嫁给他,不是。天经地义得很?

  “成亲?”她眯起水眸,恶狠狠地瞪他。“你要我嫁给谁?”

  瞧见房里头喜服嫁妆俱全,她当然猜得着爹是要逼她出阁,要不她岂会大动肝火?更恼的是,她竟然笨得自投罗网。

  可是,爹怎会知晓她要回来?是巧合吗?

  “你待会儿便知道了,先将喜服穿上。”范措拿起喜服往她身上一比,对她的火气视而不见。“这喜服打在几年前便替你制好,如今瞧来,好似差不多,毋须多加修改。”

  范涛眯眼瞪着喜服,直觉老爹诓她。“爹,这花样如此新颖、质地如此特殊,岂可能是你在几年前便已制好?你怎么可能猜得着几年后的我会长成什么模样?”她能够肯定其中有鬼!

  有人在搞鬼,只是她还没理出个头绪罢了。

  范措不慌不忙的将喜服搁在一旁,背过身去。“知女莫若父啊,爹怎会不知道你长得什么身形?你是爹心头上的一块肉,是爹捧在手心里细细疼爱的宝,爹怎么会……”

  “我不穿。”不等他说完,范涛冷声毫不客气地道。

  范措转过身,一脸哀怨;呜呜……何时她也同她姐姐们一般了?

  “那就只着盖头好了。”他退让一步,不就得了?

  “爹,你怎能将我的终身大事当儿戏?我甫回来,你便赶着我出嫁,我真是你心头上的一块肉,是你捧在手心里细细疼爱的宝吗?”原以为爹不会假戏真做,没想到他真是赶鸭子上架了。

  “你放心,想当爹的女婿,必定是爹细心挑选的。”

  “你何时细心挑选了?十年前你不是已胡乱替我定下亲事,如今还要我出嫁他人,你……”根本就是儿戏嘛!

  原本是打算回来同爹说蒙前一事的,如今瞧来,她得先求自保了。

  “唉,那门亲事……”不就是同一桩吗?不管了……“披上盖头,动作快些,要不会误了吉时。”

  盼着他硬将盖头披在她头上,她不禁傻眼。

  “爹!”骗她的吧,这事太荒唐了吧?

  她正想着,却感觉双手教人给扣住,她敛眼往脚边一瞧,发觉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人一手地将她擒住,好像要将她架上刑场一般。

  “爹,你怎能这样对我?”范涛怒吼着,随着教人架远,声音也拉远了。

  范措睇着她的背影,赶忙出了门跟在后头说:“涛儿,你定会感激爹为你所做的一切。”希冀洋儿不会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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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一路上,范涛扯着喉咙大吼,嚷到大厅,尽管自盖头底下瞧见大厅里有许多双脚,她依旧不认命地狂吼着。

  不要以为她真那般认命、真打算随意过一生,她现下有自个儿的想法,有她想追求的生活,绝对不允许他人破坏;谁要阻扰她,就算是爹,她也绝对不轻饶!

  她要回苏州去,就算同蒙前成不了夫妻,她还是想做他的知心;她要的不多,只要当他的红粉知己就好,直到他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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