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也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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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裹着被子,瞪着眼前笑得死去活来的人,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够了吗?小心笑岔气,笑死你了。”该死的女人、该死的五千元,还有该死的赵羽成。
“兄弟,你昨天不是急着回去吗?怎么现在还在啊?”要不是一大早管家告诉他,语柔房里有不明人士昏睡在床上而赶来这,他还不会发现曜竟昏死在这,甚至还要他叫醒他,床头还留着他“卖身”的“皮肉钱”,他简是笑翻了。
没想到曜也会有这一天!赵羽成笑得嘴都阖不拢。
“闭嘴!别再考验我的忍耐度。”他几乎是用吼的。
“喂,原来你一晚只要五千元,不早告诉我,要不我早捧你的场了。”赵羽成还是不肯饶过他。
以往要糗曜机会等于是零,今天一逮到机会,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赵、羽、成。”一字一句全是从楚曜的齿缝迸出来的,但换来的只是赵羽成更狂妄的笑声。
他绝不会饶过她的,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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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戒备森严的住处。此时,他像只斗败的公鸡,不知道日月盟的兄弟们,若晓得一向甚有自制力的他,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彻底玩弄,会有什么表情?
同情?安慰?去他的,他们一定会连笑三天,然后拍拍他的肩,“曜,你退化了。”
“该死!”他低咒,并且发誓,如果再让他遇到那女人,他绝不放过她。
但,可笑的,他连那女人的名字都不知,她玩弄了他,他……真的退化了。
“曜,你终于回来了!”楚昊一听开门声,就知道是他,便出来迎接。
楚曜则为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应该在英国的?”他心中开始忐忑不安了。
“当然是有事找你了。”楚昊随口应付了句,“昨晚过得如何?”他对他眨了眼问。这才是重点!
“你……”简直不敢相信八卦的散播力,昊知道了吗?!“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只能否认。
“别装了。”副帮主冀云之子冀晟,从楚昊身后走出来,“从小穿同条裤子长大的,你骗不了我们的。”他展现了迷人的笑容。
“晟?你不是在加拿大,怎么也跑到我这来?”楚曜显得惊奇。
“还有我也来了。”另一位副帮主展容震之子展旭,也从两人背后走了来。
“旭?我的妈啊,日月盟倒了吗?怎么你们今天全无所事事跑到我这来?”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天大的事,能让平时想见一面都难的大忙人,今日全跑到他这来报到。
“别顾左右而言他,快招来,昨晚是不是过得很……”楚昊做了一个幸福的表情,还有些暧昧。
楚曜显得不耐烦,“你们全知道了,还问干么?”他瞪了展旭一眼,明白全场只有他有这个能耐。
面对他的白眼,展旭只是耸耸肩,“我们昨晚就到了,找不到你的人,怕你出事,只好……动用关系侦察……嗯……羽好吗?”他感觉楚曜的目光已快要到杀死人的地步,只好转移话题。
“他暂时还死不了,但下次让我遇到可就说不定了。”就知道一定是羽走漏风声,错不了的。
“好啦,正事要紧,咱们先进去坐下来聊。”冀晟赶紧出来打圆场。
在他的催促下,一干人陆续进了大厅,往沙发坐下。
“说吧!是什么天大的事让你们全都大驾光临?”楚曜面对着他们三人,心中很是高兴,但只要想到刚才……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曜,你很无情。”楚昊首先发难,“咱们四兄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么,不欢迎我们啊?”
楚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经过他们的嘲笑后,他还能高兴得起来?他可不是圣人。
冀晟轻笑,“昊,你也别再逗他了,看他都快冒火了。”委婉的口气中犹带着嘲弄。
“我可以赶人了吗?”楚曜用夹带怒意的微笑说道。他岂止快冒火,简直快杀人了。
“昊、晟你们别再闹了。”展旭出声帮楚曜解围,事情是他查出来的,如果不出面摆平,倒霉的是他。“我们这次回来,是来帮你的。”
“帮我?”这两字楚曜几乎是从鼻腔哼出来的。这种局面叫帮他?他们是嫌他命太长是不?“不敢,我没被你们弄死就已是命大了。”
“曜,我们真的是本着好心来的,刚才的事只是一个不小心的插曲罢了。”楚昊忙着澄清。
“是的。”冀晟加以附和,“这次回来,一方面是处理帮内的事,一方面则是为了你。”
“为了我?”楚曜脑中存着一个大问号。
“根据可靠消息,有人以高金请了闇魔组织的杀手暗影要杀你。”展旭说出他们聚集于此的原因。“我们是来要你小心一点。”
传闻闇魔组织里的杀手,只要一接任务就必须完成,否则必须自己了结生命,这组织里高手云集,暗影更是个中翘楚,他们全是一些不要命的杀手,从未曾听过有失败的例子,执行任务的手段高明,黑白两道无人敢惹,连日月盟向来也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以来也都相安无事。
这次他们会接下暗杀曜的案子,想必那位委托人一定是有非常大的物力及人脉,要不,闇魔组织的人不会轻易接下这案子,点燃和日月盟间的导火线。
“杀我?为何?”楚曜不明白的问。他平时未与人结恨啊?“难道是和日月盟有关?”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有很大的可能,如果他是想对日月盟不利,那你真的是他们最大的目标,杀了你等于除去帮内大部分的武力,如此也足以解释他们的动机。”冀昊详细的分析。帮内的武力全归曜在管,如果能除掉曜,那将对日月盟造成极大的杀伤力。
“总之,曜,你就是要小心,别让他们得逞了。”楚昊的脸上此时再也不若适才玩笑时的表情。
楚曜露了一抹微笑,“我知道,况且,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有你这现成的医师在,我怕什么?”他拍了弟弟的肩。
“曜,别打哈哈,说什么屁话,该正经时,为什么你总不正经?”展旭一脸关心的说。他们全是最好的兄弟,谁也不愿谁有任何伤害。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楚曜对他们点头保证。
有这些关心他的好兄弟,他是开心的,也是骄傲的,虽然有时候也是哭笑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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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说不要就是不要。”贺诗琦对着她父亲贺东震大叫。
“小诗,你也不小了,况且玉霆也是理想的丈夫人选,他平时也很疼你,为什么不要?”他已说得口干舌燥,真不懂女儿为什么不嫁给玉霆,他们平时不是相处得很不错吗?不行,他盼望玉霆做他女婿已经盼很久了,好不容易男方答应了,他说什也不能放弃。
“我说不!”她真不明白,父亲为何急于把她嫁给霆,更可恶的是,霆竟答应父亲这种无理的要求,她和他充其量只有兄妹之情,做夫妻?这太荒唐也太可笑了吧?
“小诗,玉霆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不呢?”
“爸,你是想女婿想疯了啊?我和他?拜托,我们感情虽好,两人之间却毫无爱情可言,你为何非要我嫁他不可?”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像我跟你妈,不也是奉父母之命成亲吗?最后还不是生了你!”反正他是吃了秤坨铁了心,要定玉霆这女婿了。
贺诗琦翻了白眼,“但你们最后还不是离婚了?”
“那是因为到最后,我们发现彼此个性不合,离婚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最主要的是,玉霆是个医师,我也可以将医院交给他打理,爸老了,退休是理所当然,但也需要一个继承人,玉霆会是一个很好的人选。”虽然这是原因之一,但其实他属意玉霆的真正理由是,玉霆很疼女儿,将来一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那你就不怕我和霆最后也因个性不合……”
“不会的,玉霆对你那么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他那么好,你不会去嫁给他?”贺诗琦说不就是不,这之中除了把龙玉霆当是哥儿们外,心中好似还有一股莫名的牵引……一股来自楚曜的牵引。
自从那天自宴会回来后,她便无时无刻的期待下一次相遇,她喜欢上他了吗?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脸一直出现在她脑海,这是什么感觉?她不清楚,也从来没有过。
“我嫁?你在说什么?好,既然软的你不吃,那我就来硬的,到时侯我会去和玉霆谈婚嫁的细节,你不嫁也得嫁。”就不相信他生的女儿他治不了。
“你真是老顽童!跟你说不嫁就是不嫁。”她只丢下这句话,便气冲冲的上了楼。老爸要她嫁,哼!她就是不嫁,他最好还是相信她的能耐。
当天晚上,就看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楼梯跑下来,将手上的纸条放到桌子上,背着一个大背包,开了门便不见踪影。
只见纸条上写了潦潦草草的几个字--
可怜的小诗饱受父亲逼婚之苦,遂离家出走,望父亲大人见谅,并非女儿不孝,实迫于无奈,愿父亲保重身子,期待他日相逢。
不孝女小诗
第三章
楚曜穿梭在树丛问,捂着被子弹贯穿而染得血红的右手臂,没命的奔跑,额上豆大的汗珠滴滴滑落,但尽管他跑得再快,子弹还是追随而来,耳旁就只有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没有枪声、没有任何人的踪迹,这种杀人,手法出乎意料的高明。
他太轻敌了,早该知道暗影之所以可以成为各路人马闻风丧胆的杀手,就有一定的能耐,只怪自己刚才不该甩掉晟暗自行动,但话说回来,就算晟也在场,情形恐怕只会变成他和晟一起升天吧?
从接到挑战书那一刻,他就该想到这个结局,真没想到三十年的生命,就要在今天结束,他很认得清事实,但就是不明白,以暗影这种手法,早可以结束他的生命,为什么还偏要以这种猫捉老鼠的姿态和他耗时间呢?
终于,路也是有尽头的,楚曜看着眼前的山崖,无力的靠在一旁的大树,只要再往前一步,这看似不深的山崖很可能就是他的葬身之处了。
怪的是,暗影竟停止行动,他的周遭再也没子弹追至的声响。
“暗影,你可以出来了吧,我已无路可逃,别再玩我了。”楚曜朝着暗影可能藏匿的方向大吼,这种让人耍着玩的感觉真不好受,他可以死,但得死得明白。
四处仍寂静,他等了一会儿,可除了鸟兽的叫声外,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深吐了一口气,试着移动步伐,但才往前移动半步,他左手又传来痛楚。该死的,子弹又擦过他左肩。
“天杀的,你到底要怎样?”他咬紧牙关,唇角渗出血丝。
暗影是故意的,这种暗示他明白,他要逼他自己跳下山崖,不!以他楚曜不屈的个性,他宁愿死在他枪下,也不要受他逼迫,他不杀他,他就和他耗,看谁有耐力。
又是一枪,但这枪不是打在楚曜身上,而是直接射入他身后的大树,这距离只要再偏个一公分,那子弹的中心位置可能就换到他俊美的脸上。
“别以为这会吓倒我,有种把我杀了,别玩这无聊的游戏。”他用着不屑的眼神瞥了四周一眼,“孬种!”
话才刚完,向他齐射而来的子弹说明了暗影的愤怒。
“啊!”他一一闪过子弹,然一颗子弹还是毫不客气的从他眼帘划过。
楚曜感觉眼睛传来一阵麻热痛楚,步伐一个不稳,人也往山崖掉落,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的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不舍,不舍他的父亲、兄弟、朋友……还有宴会上那玩弄他却不知其名的女人……
如果老天还眷顾他的话,只要让他活命,他一定会找出加害他的人,并加倍偿还,要那个人比现在的他更痛苦几倍,要不,他就不叫楚曜。
接着,迎接他的只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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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波,别躲了,快给我出来。”贺诗琦沿着小山路寻找施语柔的爱犬蓝波,已显得筋疲力尽了。
果然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就一只黄色的小土狗嘛,有什么了不起!她瞄了身后的好友一眼,发出求救讯号。
“不用看我,是你把蓝波气走的,你要负责把它找出来向它赔不是。”施语柔双手交叉环胸,一脸事不关己。
“我气走的?”真是有理说不清!她只是“不小心”将它丢到泳池里,谁叫它狗仗人势,借着她有求于它主人就处处跟她摆架子,连人都不敢欺负她贺诗琦了,更何况是一只狗。
要不是因离家出走没地方去,她才不会留在这受蓝波的气,还成天跟它大眼瞪小眼。
施语柔耸耸肩,“谁对谁错我不管,可是我亲眼看你把它丢到泳池里,这也难怪它要和你赌气。”她刚才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情形。
从小诗离家无处可去来找她以来,她便要她在这住下,这幢盘踞小山腰的小别墅,原本是要留给她大哥娶媳妇时住的,但自他车祸死后,这别墅就一直空着,只派人定时打扫,父母无法忘怀丧子之痛,使得这屋子既不卖也不住人,三年了,最后还是她在这养了蓝波才稍显有生气。
她的爱狗一向养尊处优,遇到小诗,刚好成了冤家,贺大小姐碰上狗大少爷,有得看热闹了。
“是它先故意在我床上撒尿的,我没把它阉了当狗太监已是对它仁慈了。”一想到这她就有气。死狗!没把它拿来做香肉已经很不错了。
“谁叫你要在它的早餐里撒上一层辣椒粉。”真是被打败,一人一狗也能吵成这副德行,传出去不笑死人才会有鬼。
“可是它昨天咬破我最爱的睡衣,不能叫它赔钱,出出气总行吧。”贺诗琦一脸愤恨。那件睡衣可是她大学时最好的同学送的,这么有纪念价值的东西,那该死的蓝波竟咬破它,气死人了。
“你不也把它的狗窝给烧了?”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好在烧的不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