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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婚花花女  第4页    作者:寄秋

  “死丫头,你想吓死人呀!讲话没大没小,这种事能当人家面前说吗?”不过张网巧骂归骂,还是不小心地往他们之中唯一的男人瞄。

  而且是往下方瞧。

  “中国人就是这点不好,关起门来做得昏天暗地却不许说,有病就要找医生……”他应该还行吧?不像遭遇重大伤害而不举。

  张网巧“啪”地一声往女儿后脑拍去。“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行为不检,老是和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

  “我哪有,你少冤枉人,我都躲得很隐密不让你瞧见……”咦?好像有人在瞪她。

  直觉反应一瞧,果然那双老是让人看不清楚含意的眼正直瞅着她,似乎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见鬼了,他凭什么指责她?两人早在十年前就不相往来,而且他现在也算是使君有妇了,更没资格用“抓奸”的目光审判她,她有择友的自由。

  “小问问,你几百年没瞧过女人呀!我跟你可没有半点关系。”真是的,瞧得她莫名其妙的心慌。

  “小问问?!”季缈缈低声一呼,信心垮了一角,他们似乎……交情很不寻常。

  “不要再那么叫我。”他脸上有一抹狼狈的警告。

  “再?!”季太太也起了一丝怀疑,他们当真是普通朋友?

  “好吧!好吧!随你高兴,郑、先、生。”也对,拉远关系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晴儿,你想惹我发火。”郑夕问的表情深沉,不怒而威的神色给人一股压迫感。

  可唯一不受影响的是依然不甩他的于弄晴,其他人都有些怕怕地三缄其口。

  于弄晴站了起来。“喂!你这人有分寸点行不行?我是来负责规划你婚礼布置事宜的,不是来看你的臭脸,你要没诚意我大可不做了。”哼!威胁我!

  她这辈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人家火你一句你还乖乖的任火烧吗?

  当然不!

  “坐下。”他用近乎命令的口气一喝。

  偏她向来爱跟人唱反调。“原来你和十年前一样不长进,跟你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妈同副德行,令、人、憎、恶。”她用涂着蓝色指甲油的食指戳向他太阳穴。

  不只是同桌的另三人因她放肆的举动而倒抽了口气,其他视线朝他们望的客人全都屏住呼吸,为她的不知死活捏一把冷汗。

  但是,令人意外的,郑夕问在意的却是她言语上的羞辱。

  “收回你的话。”看得出来他正极力在压抑怒意。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算老几?”她站得高高的,仰着鼻孔睨视他。

  “于弄晴,有一天你会为你不驯的态度付出代价。”她太容易让人想宰了她。

  “不用你说,我已付过一次惨痛的代价,因为我认识你。”光生于问晴她就痛了足足十个小时。

  空气似乎在瞬间冻结,他冷冷的注视着她,久久不发一语的叫人害怕,仿佛下一刻即将爆出激烈冰岩射穿她,恐无完肤。

  柜台的服务人员拿起话筒准备按键,考虑要先报警或是找救护车,他们不想有人惹麻烦,更不愿餐厅内传出有意外伤亡事件。

  但是,所有人都低估郑夕问的容忍度,显然他不只一次遭遇过于弄晴的无理取闹。

  忽地,他站起身像扛米袋似的扛起她,不理她的尖吼谩骂、拳打脚踢,冷静而稳重的丢下一句,“失陪了。”

  然后在众人错愕的惊呼中将人带走。

  ×××

  “呃,秀子,我想……好像有一点抱歉,你看他们是不是……一对?”话虽然这样说,可张网巧的表情不像抱歉,倒像在忍笑,似乎乐见有男人能制服于弄晴。

  “这……”李太太的眉头连成一条黑线,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那是那个她所认识的商业奇才吗?

  看起来比较像有礼貌的维京海盗,掳了人要走还记得打一声招呼,只是他似乎忘了他的未婚妻和丈母娘仍在座,竟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婚前“外遇”。

  她忧心地看向女儿,生怕她受不了打击,没想到……

  “缈缈,你不要紧吧?”她微笑的脸看起来有点失常。

  “妈,我没事,你不觉得他们很相配吗?”一个是火,一个似土,烧出色彩明亮的璀璨窑瓷。

  “相配——”她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似地盯着女儿,一手摸上她的额看有没有发烧。

  “妈,我没事。”很奇怪,她竟没有心痛的感觉,只有祝福。

  季太太急了,拉起季缈缈就要往外走。“网巧,我先带女儿到医院挂号,她一定生病了。”

  “喔,好。”张网巧傻傻的一应。

  等人全走光了,她一低头看见一桌菜肴,笑不出来的苦着一张脸。

  吃不完是一回事,至少可以打包带走。

  可是,帐单谁来付?

  第三章

  “认识我让你付出什么代价?”

  没有目标,不顾一切,向来三思而后谋动的郑夕问有了行动,让感情凌驾于理智之上,当着众人的面前“绑架”于弄晴。

  曾经,他们是令人称羡的一对,足迹踏遍东北角每一个风景地点,留下无数美丽的记忆和亲吻。

  数过小野柳的岩石,上八斗子烤肉、露营,漫步沙滩打着水仗,她霸道地要他捡拾十二个贝壳,扯着他去看情侣们的欧欧私语,要他学着点。

  植物园里荷花正盛,人家是去赏荷,而她却是怂恿他去偷摘荷,还笑着一脚将他踹下荷花池,大喊有人要偷抓鱼,引来市民围观。

  情人双双到庙来,不求儿女不求财,神前跪下起重誓,谁先变心谁先埋。这是北投的情人庙中所题的诗;而她轻啐着誓言不值钱,满山满谷都是负心人。

  他虽没起誓却对她说:我不是贪心人。

  当时记得她俏皮的扮个鬼脸,做了那小鸟飞走的动作,她说人不能太天真,说不定她会是负心人。

  一语成忏。

  在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三个月她飞走了,他手中那只小文鸟飞向广阔的天边,遥远而陌生。

  或许是他们对神明不敬吧!情人庙前不说情话和誓言,轻蔑地嘲笑爱情无常所受的惩罚。

  他母亲的介入只是让他们提早走向分离之路,怪她怨她恨自己,到头来如镜花水月一般,见不着心痛,见着了心酸,近在咫尺,遥如天涯。

  她欠他一声再见。

  “告诉我,认识我让你付出什么代价,一千万还不够吗?”她才是那个背离爱情的人。

  她瑟缩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过去的事永远也无法改变。”

  “你很任性。”她一向我行我素,不管道德的规范,年少轻狂的时候,她进出警察局的次数多不可数。

  “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打从我一出生就叛逆到现在。”二十七年不算短,遇上她是他的不幸。

  她标准的回答。幽然一叹,郑夕问嘲笑着自己自找苦吃。“离开我之后过得好吗?”

  “你不恨我?”她讶异地转头看向他。

  从被他硬塞进豪华宽敞的宾士车前座,她先是愤怒不已地想跳车,不愿如他所愿,继而害怕与他独处,仿佛会再一次失去什么。

  在许多许多年之后,她才知道十年前的伤害对她而言是场梦魇,无时无刻地纠缠她,叫她更加的想让自己快乐,拥有她想要的一切。

  她渴望爱情,谈过一场又一场的恋爱,一个城市一个情人的流浪着。

  可是,她总是碰到不对的男人错放感情,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到头来心里牵挂的,是最初的那一段青涩岁月,那一段属于十七岁女孩的爱情故事。

  问她后悔吗?

  答案是不。

  如果时光倒流回到那一年,她仍会毫不犹豫的走出去,负心的人没有权利回头看。

  “你又恨我吗?”是他造成她的出走。

  她的表情是一片错愣。“我没理由恨你呀!放弃爱情的人是我。”

  该骂的人是她。

  “因为我没有给你足够的爱,我并未尽到保护你的责任。”那时,他正如她所言的天真,以为相爱容易。

  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家世。

  他可以不在乎她的出身是否为名门之后,可是活跃于上流社会的父母却是十分重视门第观念,他们绝不会容许他和个名声壤到众所皆知的女孩来往。

  与其说她放弃了爱情,不如说爱情放弃了他俩,只因他的爱不够深刻到足以留下她。

  或者,她根本不知道他爱她。

  “问,你别这样啦!我自私又无赖你是晓得的,你要骂就骂吧!我保证绝不还嘴。”她轻轻扯着他的手,一副十七岁女孩的表情。

  怕挨骂,很无辜。

  “笨蛋。”

  “哇!你这家伙未免太小气了吧!真记恨到现在,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呀!”她哪里笨,于问晴都说她是聪明妈咪。

  当然接下来的话省略,像是鲁莽啦、好胜、贪睡之类。

  他的眼底有丝丝笑意。“我有指名道姓吗?”

  “你是说我笨得自动对号入座喽!等等,你好奸诈,让我自己承认笨。”啊!怎么连说两个笨,被他拐了。

  奸商、奸商,无奸不成商,出了社会是有差,以前那个呆呆拙拙很好骗的大男孩变狡猾了,现在和大野狼简直像是亲戚。

  吃人不吐骨头。

  “你不笨,只是欠骂。”他这么说,以她的个性怕不找人拚命才怪。

  除了外表成熟,她的行为和思考模式仍停留在十七岁不见“进化”。

  果然——

  “喂喂喂!你给我客气些,我行得正,坐得端,哪里欠骂了?”他分明是抹黑她高尚的人格。

  如果她记得收藏在哪一个柜子的话。

  “你抛弃我。”他一针见血的道。

  这下于弄晴说话可不敢盛气凌人了。“过去的事何必提起,往事如流水,一去不回头。”

  “没想到你还懂得安慰人,做错事的人还有胆说往事如流水,你想一笔勾销吗?”他语气轻柔却扎得人心痛。

  “我……我哪有做错事,我是为了你的家庭和谐才忍痛牺牲。”开始气弱,说到最后她反倒理直气壮了起来。

  “死不认错。”缺点之一。

  “郑夕问你别逼人太甚,我干么要在这里接受你的审问?我要下车!”该死的中控锁,什么烂设计嘛!

  分明增加受害者的机率,让人逃无可逃的就义。

  “要不要我借你一根扳手,一把敲碎车窗好爬出去?”真怕车把被她扭断。

  她恼怒的坐正。“我是淑女不爬窗子,但是你要借我不会拒绝。”

  “喔!在后车箱,你只要打开车门就可以到后面拿。”很方便,几步路而已。

  “好,谢谢……”手一靠近车把她才意识到,他这样说不是在讲废话吗?转过头来,她愤怒的指着他鼻子,“你竟然敢耍我——”

  她要下得了车何必借扳手。

  “有吗?借人东西不犯法吧!”好人难为,他有十足的诚意。

  “少装了,我看见你在笑,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没头发。”她气得十指大张。

  “没头发?”他不解的挑高左眉。

  她不会再受骗了。“我要拔光你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塞入你的胃。”

  “那你会很辛苦,麻烦你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任人摆布。

  车流走得很慢,适逢下课下班人潮,在十步一红绿灯的市区行驶有如龟速,慢得让车里的人想下车步行,说不定还比开车快。

  因此郑夕问根本不怕她的狮爪逞凶会危及其他驾驶,顶多他脸上、身上再多添几道抓痕,而她会丢脸地指控他,害她做出有违淑女气质的行径。

  十年的距离并未改变对她的了解,她像单细胞生物,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思考亦然。

  “郑夕问你很讨厌,我要彻底的讨厌你。”于弄晴不假思索的发下豪语。

  “相反的,我很喜欢你,想要彻底的拥有你。”他很久不笑了,而今天他只想微笑。

  “你不要学我说话,谁希罕你喜欢……啊!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啪”地一掌挥过去。

  方向盘歪了一下,他连忙导正。“晴儿,我什么都没做。”

  “不许叫我晴儿,你这个恶心的下三滥,人类的耻辱,国家的害虫,我不会同意的。”他最好死了这条心。

  “同意什么?”她说的话他没一句听得懂。

  不过她骂人的词汇还是一样精采,从以前到现在不曾逊色,可见还有不少人受她荼毒。

  “当你的情妇。”她对着他耳边一喊。

  郑夕问忽地踩下煞车,以极不可思议的怪异眼神瞧她。“你要当我的情妇?”

  他从来没搞懂她脑中有几根接错的神经,老是口出疯言疯语。

  “是你要我当你的情妇,这头没大脑的猪。”她气急败坏地挥着拳头。

  明明是他说的,怎会变成她的意思?他定在装蒜,故意诱她上当。

  “冷静点,晴儿,我几时说过这话?”一定是她断章取义想歪了。

  情妇,亏她想得出来。

  “你还敢狡辩,你刚说要彻底的拥有我,不就明摆着要我当情妇?”哼!她还想包养小白脸呢!

  想要她当情妇,等到死吧!

  天呀!多丰富的想象力,原来……他失笑的一喟。“你不能往光明面思考吗?”

  “我能往什么光明面想,别忘了你还有七天就要结婚了,而我是负责让你婚礼完美进行的人。”正确算来是六天半。

  “别提醒我这件事。”他的神情转为冷淡,不愿讨论此事。

  空虚感袭上她心头。“我不会当你的情妇,你趁早打消这个卑劣的想法。”

  “你当不了情妇,我怕被你宰了。”她向来无所顾忌,一发狠不瞻前思后。

  他无奈的语气逗笑了她。

  口气转柔,她似有感而发,“问,回头路不好走,你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季小姐是个不错的妻子人选。”干么?心口一阵不舒服,真是没道理。

  她于弄晴是何许人也,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豪杰,她不至于因为过去的一段恋情吃味,是她先放手的。

  然而酸涩的感觉仍充斥胸口,很闷很闷的挤着胸膛。

  “她是比你适合当郑氏集团的女主人。”而她不称职,只会扯后腿。

  “你是外国人呀!文法用错了,是郑家的女主人,郑氏集团又不是要易主了。”就说吧!凤配凤,鸦配鸦,木瓜不会配西瓜。

  讨厌的郑夕问,混蛋家伙,他×的变形龟,适合就适合嘛!干么向她炫耀?她又没有差到哪去,顶多脾气坏了些,不太甩人而已。

  郑氏集团在台湾算是大企业,但是和她以往接触的跨国企业一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若非她不想待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受限制,十年下来好歹是总经理,或是执行总监的身份,随便调动资金都能淹死它。

  而星雨服装造型公司的规模虽然比不上郑氏集团,但那是她懒得扩大规模,若再多给她十来年努力,超越郑氏集团不是问题,到时所有人都要来巴结、奉承她,看谁敢说她适不适合。

  “不,我说的是郑氏集团的女主人,在社交上。”也就是形象,这对一个集团成败影响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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