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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红妆  第6页    作者:韦伶

  东英健臂一挥,一名偷袭者腾空被扫三尺外,他旋即怒喝道:“放了她!男子汉大丈夫,你挟持女人作为要胁,算什么英雄好汉?”

  “废话少说,叫你的属下放下武器,否则我现在就割了她的喉咙!”

  “卑鄙!你──”呼特大喊,但声音却突地止住。

  只见东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呼特立即住口,他使劲一扔,剑就铿然落地。

  将士们见状,只有跟着把武器丢下,大票的哈萨克人见机不可失,立刻步步逼近,将他们团团围住。

  东英跨前一步,冷眼瞪着那老人。“她只是一名普通的老百姓,她对你而言,利用价值还不及于我这位大将军。放她走,她只是一个局外人,要俘虏,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说的可是千真万确,嗯?”他在松羽耳畔格格笑问,态度轻浮。

  松羽不确定自己要怎么回答、能怎么回答,直到她与东英极富担当的严正眼神交会,对视着他的眸光,她才胆战心惊的抿唇点头。

  “既然如此,好吧,看在你替我包扎的分上,我放你是。”贼头子自以为宽宏大量,转对东英说:“将军,请。”

  松羽紧闭着嘴,忧心忡忡看着一场交易就此展开。

  贼头子待确保东英臣服后,才改将剑锋移至他额上,并将松羽一掌往前推开,令她一跤跌坐在地。

  她来不及思索,身后赫然传来贼头子一连串的狂笑声,她震惊的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猛一回头刀光剑影闪烁,利剑往下劈砍。

  “东英,小心!”她尖叫。

  东英本能旋向一侧,刹那间的闪躲使那把剑并未劈中要害,他立刻赤手展开反击,与强悍的贼头子交战。

  将士们见状,动作一致,迅速地捡起兵器;然而哈萨克人乘机举剑攻击,剑光霍霍,厮斗不休,动作仍慢了一步的将士们,霎时挨刀无数。

  一时之间,现场陷于一片混战,形成一幅肃杀之景。

  看着己方兵力折损不少,松羽僵坐原地,连呼吸都几乎停止。

  不料,一幕残酷景象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一名哈萨克人站在她前面,手中的利刃霎时扫向她。

  千钧一发,凌空青光一闪,哈萨克人的动作骤停。

  那攻击者缓缓低头看,大量的鲜血正涌出胸口,终于,闷呼一声,那人颓然跪倒在地。

  被他尸首压个正着的松羽,一颗心差点直接从嘴里迸出来,她顿时不寒而栗的尖叫不停。

  在那一刹那间取人性命的是东英,他在危急之时夺过贼头子的兵器,一臂射出。

  “自身都难保了,还得分心保护人,你也真辛苦。”被抢走武器的贼头子讥笑地说。

  语毕,突然抽出另一把预藏的匕首,无声无息刺入东英的胸口。

  东英只对自己胸口上的刺痛无动于衷,脸上蒙上一层寒冰,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突然冷狠无比地凝着他。

  贼头子觉得古怪,却来不及反应,已教东英扼住自己握着凶器的手,一点一滴将匕首自体内抽离,慢慢移向自己。

  “不……不要……”他一步步往后退,并求饶。

  但东英不为所动,表情像岩石般冷硬。

  “哇──”

  恐怖万分的惨叫声突然传开,地上有斑斑血迹淌下。

  “大当家?!”

  哈萨克人惊慌失色,亲眼目睹他们的头目垂着肩头,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地钉在树干上;而撑住他尸体不倒的着力点,不是在双腿,不是在腰部,而是在颈部,使他脑袋歪斜地挂着。

  脸上溅满血渍的东英,用袖口用力抹去血痕,一言不发地捡起先前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刀,像鬼魅一样阴狠地走向他们。

  他们惊骇的瞠大眼睛。

  “快逃啊!”突然间有人喊,一帮人立即纷作鸟兽散。

  看着那两具冰冷的尸体,众人无法言语,空气陷入一片死寂,恐惧噬来,噩兆降临。

  你身上的暴戾之气太重,劝你别再大动干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第五章

  这场战役对东英一行人来说,虽因取了哈萨克人大当家的命而险胜一筹,但他们付出的代价却也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

  重伤挂彩的士兵举目皆是,至于东英本人的惊险程度更是如同往鬼门关走了一遭,好在那把刀刺入的部位离心脏偏了一寸,伤口也不深,故而东英没有生命危险。

  总之胜了,却也不值得高兴。

  天色闇浓,受伤的士兵交由军医照料,丁牧、呼特及几名受轻伤的将士则围坐一桌研讨对策。

  “今天将军运气好,伤得不重,但为了确保他日后的安全,我提议从今天起的任何战事,将军都镇守在将军府,战场上的杀戮一概不插手。”呼特说。

  “那比叫他去死还痛苦。”丁牧沉郁地回答。

  “你就会在那里耍嘴皮子,搞清楚,若不让他镇守将军府,那可才是真的要他去死!”

  “丁牧,我们赞成呼特的意见。其实将军比我们都清楚自己的状况,一旦我们向他提了,他或许会接受。”毕竟没有人不要命的。

  “玉灵格格的话他都接受了;我们这些建言,将军没道理拒绝。”另一人搭腔。

  “这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状况。”丁牧迎视着大伙儿严肃的目光,老实不客气的反驳。

  一名将士火冒三丈。“丁牧,你这话未免说得大不客气了,什么叫‘天差地别’?我们的身分就那么卑下吗?”

  “是啊,大伙儿不都为将军好吗?结果你却处处泼我们冷水,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枉费我还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

  “你们未免太会捕风捉影了。”丁牧心平气和地评论。

  “呃?!”众人一愣。怎成了他们的错?

  丁牧说下去。“玉灵格格所说的话之所以轻易被将军接受,无非是一旦他找到这吉神,他将有恃无恐继续驰骋沙场;而你们的建言恰恰相反,准备将他困在这座牢笼里,他会听你们的才有鬼。所以你们说,这两种状况是不是天差地别?”

  “那……那怎么办?你们找来的那什么吉神根本不可靠!”

  “不可靠就算了,还帮倒忙,不就是她让战事突然变得火烧屁股的吗?”

  “她连自己要什么武器都不清楚……”

  “我还看过她拿着剑在跳舞……”

  几名将士再度议论纷纷。

  “丁牧,你倒是快说说有什么办法呀!”

  丁牧耸耸肩。“啥方法也没有,走一步算一步,全看将军怎么做了。”

  “将军,你的意思呢?”早已瞧见站在厅门前多时的东英,呼特问道。

  东英蹙紧眉心,冷冷地道:“她说过她有神力──”

  松羽……也许该找个机会试试她……

  ※   ※   ※

  明月云雾围绕,夜色越来越浓沈。

  谁……是谁在触摸她?

  不能……不能这样抚摸她,不能……

  她好累,之前恐怖的景象还盘踞在她脑海,别再增加她的恐慌了……

  暧昧的气氛教她不敢大声呼吸,她晓得有双莫测高深的眼正出神地看着她,她企图以言语、以行动抗拒他放肆的侵犯,但她不能动,她只能软弱无力地贴着雕花木床。

  慢条斯理的,她感觉到对方的贴近……

  粗厚的大手探向她的颈子,轻轻按摩她的肌肤,攫住她喉间的曲线。渐渐的,指尖陷入衣领内。

  不行……

  她皱紧了眉峰,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在她的床上?是谁潜入她的房间?

  半梦半醒间,她挣扎的想起身,但晕眩乏力感主宰了她,她动不了,醒不过来!

  或幻或迷中,他带着酒意朝她倚偎而去,他逼人的气息笼罩着她的身,贴着她的脸,那么的煽情、那么的狂妄。

  在她来不及抗议前,大手已落向她的肩,顺着手臂往下滑落,终而伸进了她的底衣内……

  她无法相信他的抚触会是如此狂野、肆无忌惮,用手指隔着轻薄底衣恣意挑逗她的肌肤,按抚她的曲线。

  若不是她咬住嘴唇,她势必细吟出声。

  够了,已经够了,她必须阻止他!

  恍惚之中,她奋而撑起眼皮──“东英?!”

  她赫然迎上的竟是东英冷黑色的眸子。

  松羽震惊不已,急忙整理衣物。

  东英的视线与她短短一触便移开,在她还来不及收拾惊惧,他已然像着了魔似的,猛然抓住她的肩,将她压倒在床上。

  “东英,你干什么?!不要!”

  回应她的是一个蛮横粗暴的吻。她吓得拚命挣扎,心跳不断加快,胃也紧张地翻腾。

  “你疯了吗?放开……”

  她的话全消散在他疯狂强吻的唇齿间,一双裸足在床板上猛力踢蹬,却阻止不了东英一个挪移,大胆将自己的下半身置入她的双腿内侧,上半身与她紧密贴熨在一起。

  他就像一头打定主意吞了猎物的野兽,执意地蹂躏她。

  霎时,他的胸膛顶着她的胸口,他健壮的腿侧紧贴着她的大腿内侧,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意识到他的身体正在狂浪地刺激她的感官。

  嘶──

  胸口衣物的撕裂声,瞬间炸空了她的思考能力。

  “不能,你不能这么做,东英!”

  他抓住她试图挥动的手,她越要挣脱,他就抓得越紧,东英任性地执意亲吻松羽暴露在月光下的雪胭玉肤。

  除了强烈的欲火,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东英,求求你快清醒,这不像你……啊!”她惊叫出声,断然抽息,只因他在那一瞬间抓住了她浑圆的双峰,毫不留情地把玩。

  他寒冷的吻令她微颤不已,她怀疑他失去了理智。

  她连喘息都在轻颤,但无力阻止东英的唇沿着她的颈项印下吻,并找到她肚兜下的蓓蕾,藉由他的唇齿激切地将情欲注入。

  激情、温柔和痛苦,交织成一片。

  东英以唇和手煽高她的欲火,他冷漠的脸庞回到她耳畔,在她耳际喷下浓重的气息,以壮硕的肉体与她身躯接触摩挲,企图掩灭她的恐惧。

  “不,不要!”

  他的舌和手指继续挑逗她,最后终于大胆地把手放在她的臀上,欲再拉近两人亲密的体热交流,他已然因她而疯狂,以致没注意到她突发的举动,一个不留神被她猛地推开。

  松羽揪紧凌乱不堪的衣物,含着委屈的泪光夺门而出。

  快点!谁快来阻止他?谁快来救她?

  藉着月光,她惶乱失措地逃奔在假山园林间,她想呼救,但又不敢叫出声。

  这里是他的地盘,谁会相信她?

  谁又能接受她所说平时行径光明磊落的东英将军,会突然带着一身酒味闯进她房里对她上下其手?何况,那关系着她一辈子的清誉,一旦张扬出去,她不就完了?

  玉灵!

  去找玉灵!

  急闪而过的念头,为她燃起一丝希望。

  只是玉灵的房间在将军府的另一头,府邸这么大,要绕到那里求救,中间这一大段路程她要如何跨越?

  再者,就她所知,玉灵除了在她的手伤上雪上加霜外,似乎正为某事在奔波,她绝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府里,今晚,不知道回来了没?

  想到此,她的血液降至冰点,此时在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刻意压低但疾走而来的脚步声。

  东英!

  她蓦地背转身,拔腿就跑。

  她已经使尽全力在跑了,但后面的脚步声依旧步步逼近,她心想不如转个方向逃,说不定可以扰乱他的方向感。于是她突然往旁边的小径转去,可是这一转,却万万没想到正好与东英碰个正着!

  “不要走。”

  那是宛如来自地狱的幽鸣。

  松羽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东英冷冽严霜的五官,心脏几乎停止。

  她下一个念头就是转身逃,但腰杆却在转瞬间纳入东英的臂中,教他由身后将自己紧紧环搂住。

  “东英,不要!”她尖叫,拚命捶打腰上的粗臂。“你不能那么做!”

  “不能怎么做?”东英以幽魅的嗓音问,空出的温厚右掌早已放胆抚掠她柔嫩不失丰盈的娇躯,钜细靡遗。

  松羽满脸胀得通红。“不要……不要碰我!”

  “那就阻止我。你不阻止我,我就认定你默许。”

  一瞬间,他将她倏然转身,以背贴靠在树干与他面对面,霎时,她的外衫蓦地被扯开,他索性当着她的面,恣意爱抚,毫不避讳。

  松羽吓白了脸。“你疯了吗?”

  她咬唇,眼底含着羞愤的泪珠,抬手要刮他一个耳光子,却被他握住。

  “如果你只有这么点力气,今晚你就束手就擒吧!”

  “不!不要!”松羽疯狂地推打他。“你明知道我没有能力反抗!”

  “你不是有神力吗?”

  “我没有!是骗你的!全是骗你的……”

  两行清泪终而纷坠不休,松羽的双手再也因承受不住恐惧与难堪,沮丧虚软地垂在他的襟口前。

  东英面容一敛。“你撒谎?”

  松羽先浑身一震,才惨澹的点头坦承。

  她已经可以预见他命赴黄泉路时,她跟着下棺陪葬的情形,这就是她信口开河的代价!

  ※   ※   ※

  次日,日上三竿,东英豪然坐在大位上,面无表情听着大家发言。

  “我们就觉得事有蹊跷,原来真的有问题。”

  一早,大伙儿就被召集,说有要事商议,没想到松羽在众人面前坦承了她压根儿没有神力。

  其实他们早就猜她有问题,只是没想到真相会揭露得这么快,昨晚质疑的话还依稀在耳边呢!他们不禁好奇,将军是对她做了什么事,一夜之间竟让她主动俯首认错?但是始终没人敢问出口。

  “她若有能力,怎么可能轻易落入哈萨克人大当家的手中,又怎么可能坏事反而让将军一口气杀了两个狗贼?”

  “这事不能再拖了,我们得尽快做出因应对策。松羽姑娘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猝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场显得尴尬又敏感的松羽,立刻惊跳了一下。

  “既然她帮不了将军,留在这里反而可能节外生枝,不如送她回疏勒城。”

  “我们应该着手找出将军真正的救星。”

  松羽有话想说。“我……”

  东英看也不看松羽一眼,就事论事的下结论。“就依丁牧的意思送松羽回疏勒,她的父亲及未婚夫还在等她的消息。”

  松羽目瞪口呆。

  呼特自告奋勇,拱手禀报。“这事交给我,我现在就去准……”

  “我反对!”

  被打断话的呼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不悦地转向声音的来源──

  与他眼对眼相望的是松羽!

  可她才不管呼特高兴或不高兴,鼓足了勇气说道:“你们自顾着决定我的去留,却完全不问我的意愿,这算什么?”她不是可以任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让东英再犯杀戒的人,是我,所以无论你们的决定是什么,我是绝对不会扔下这一切走的!”

  “松羽姑娘,你难道忘了自己初来乍到将军府时,态度有多顽抗?现在我们要送你回去,你怎么反而不走了呢?”呼特冷冷地道,脸上表情清清楚楚写着──快走吧,赖在这里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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