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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恋珠  第6页    作者:花果

  他盯了她半晌,点头。

  “说真的,我会。”眸子真诚。

  “只因我像朱炯?”他又问,心底喜忧各半,矛盾且挣扎。

  他的心乱了,理智倾斜了,甚有不该有的私心,亦即不顾一切的拥有她,管他该死的幸福不幸福、快不快乐……老天!他可以这般奢想吗?

  纠葛埋心,表面仍保持平静如湖。

  季银珠点点头。“只因你像朱炯。”

  应该是这样吧,所以她才会在他吻自己时乱了方寸,偶尔为他的呢喃失神,更为他的伤势心疼。

  “你对他,还真痴情。”希冀什么?她说得够清楚了,她喜欢的是未受伤的朱炯啊!

  嗤的一声笑,他摇摇头,掌心离开了她肤颊,慢慢的、蹒跚的走回洞内。

  态度倏然变冷,季银珠险些反应不过,片刻回神,洞内传来他的声音,冷冷的,远远的,有着她无法明白的距离。

  “你爬到上面与救援者碰头吧,他们自然知道如何处理。”

  他又要把自己抛下了吗?她皱起了眉儿。

  “我说过……”才欲骂又遭打断。

  “娃儿,我很难受,再待在这洞内,我可能无法撑过今晚。”

  一句事实瞬间将季银珠的火浇熄,瞳眸儿瞅进洞内。他正闭目养神着,深蹙的眉头不解,苍白的脸庞像鬼……呃,他说得没错,他们两人确实得有一个先行爬上去,而不是继续耗在这,争那无谓的共患难才是。

  兜回很是担忧的眸子,再仰头望望上头……爬上了这地方,她与他或许不会再有交集,他变成了那个冷漠刻薄的他,而她也成了他口中所嗤的痴儿,也或许又是个死胡同,找不着任何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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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山崖巅,山寨里,火光冲天。

  数十强寇跪在地,频频磕头求着眼前身着青衫、一脸落腮胡的高大男人。

  “大爷,小的有眼无珠,才会犯上了皇室王爷,求您大发慈悲放了我们,我们之所以行抢也是为了蝴口饭吃,我们未曾伤过人命啊。”面孔粗犷的男子说道。

  “哼,未曾伤过人命!那我主子跌落崖的事你又怎么说?”一个有手有脚的人不干正经事,把行抢这事儿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他吴宗最不齿就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他还害得自己最最尊敬的主子生死未卜呢。

  转头面向落腮胡男子。“秉王爷,老奴求您替爷主持公道。”

  “嗯。”点点头,他倾身面对粗犷男子,咧开嘴,笑得很是阴森。“把他们全丢下断崖如何?”

  “不要啊!大爷……”掉下崖,便是死路一条了。

  众人不禁抖着全身,磕头喊大爷饶命的场景再现。

  “哟,喊救命了,这么没用还做土匪头。”抬起头,圆滚滚的大眼兜了一圈,透着鄙夷。“我瞧你们全都是软脚虾,看了还真倒胃得紧。来人哪!”实在想不透老十四怎会落在这些人手里?

  高亢的声嗓一扬,身后众人随即在他眼前排排站好。

  “把这些个假土匪给我推落崖下,一个都不得留。”

  “大爷、大爷,饶命!这崖深,下去会死无全尸啊!”

  “死了算是替天除害,可别活着哪,否则等我下去,不小心见到你们活蹦乱跳的活着,那就绝不是落崖这么简单喔。”嘴咧更开,阴森笑容更狠厉,令人看得全身抖。

  见着一个个土匪被推下崖,主子的口气虽已出,然吴宗仍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原站在朱亥身旁的脚步微微往后退开。

  这秉王爷果如众人所言,性情狠厉无情啊,只要有人得罪他,眨眼间他便能将人命视如群蚁,捏在手中把玩。

  老天!很难想像倘主子与他不对盘,会是怎生下场。

  “吴宗。”

  “呃……是、是,老奴在。”声音颤巍巍。

  “不是要救你主子爷吗?怎么还愣在这里发呆?”这老十四怎养了个没用的老奴才,呋!

  “是……是……”迅捷转身,他随即往林中走,然脚步才踏出一步,衣领便遭勾,回头。“秉王爷?”

  “你去哪儿?”

  “救主子啊!”怎么?莫非他以为自个儿的主子死了,所以不救了?

  见吴宗透出疑惑眼,一个拳头随即落他头。“你个笨奴才,走那边会救得到你主子才有鬼,要走就要,”话顿下,指尖往崖巅比去。“走那儿。”

  “啊?”豆大汗珠滚落。“爷要吴宗跳崖去救主子?”

  吴宗瞪着土匪子落崖的所在地。我瞧是去阴曹地府找主子还差不多。

  念头方下,一记闷棍兜下头。“笨蛋,我看你这么笨,毋需要找老十四了,干脆到阴曹地府报到去,看能不能投胎后,脑袋比较机灵些。”笨死了。

  旋过身,他迳自领着敷百属下往崖边的崎岖小路走去。

  “这么小的路吴宗怎会瞧得见?”撇撇嘴,摸摸被打痛的脑袋瓜。真是,这王爷身分虽贵显,也不该拿他这老人舆年轻人的视力来比嘛。

  摇摇头,叹口气。还是赶紧找主子爷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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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雨滂沱,浙淅沥沥。

  洞内,火光稀。季银珠眉眼间净是无奈,瞅着闭目的他瞧着。

  一场雨打消了她求援的行动,也让她疲累的瘫在壁面,动也懒得动。

  为了逃亲,她练就了攀爬的工夫,而今拿来用在登山上,实是艰难,现在又碰上这雨,待会岩石铁定湿滑无比,看来要在今晚离开这里绝非容易。

  “唔……”

  微弱的呻吟传来,季银珠蓦地回神,她起身走向他,探手触向他额际……唉!更烫了。

  摇晃他,却不见醒转,似是完全陷入昏迷中。

  兜眸四瞧,随手拿了个叶片盛水,以着帕子沾水覆上他额头,反覆数回,叶上的水热了,而他,热烫依旧。

  “哎!怎么办?这样下去他铁死无疑。”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她咬唇,满脸皆愁。

  “冷面君、冷面君,你可有听到我的声音?”

  没回应,呼出的气息也烫得吓人。

  瞥及他身上所著的衣衫因汗水湿透,她不禁踌躇了起来。

  “哎!反正都剥过他的衣服,看光他的身子了,也就毋需在乎这次了。”至少别让他受寒才重要。

  再一次伸手剥除他身上衣物,可奇怪地,先前剥他衣服时没有别的心思,如今……手颤、心狂跳,就连脸儿也涨红发热了……这是怎么回事?

  皱着眉儿,难解。

  轻手以布拭干他汗湿的身子,眼儿瞄这瞄那,就是不敢瞄向他光裸的胸腹以及下身。

  “天啊!手别再抖了啦——”生气的低斥。

  然,越是自我告诫手儿越是抖得厉害,心也乱得狂,只要指尖不小心触及热呼呼的皮肤,便似受惊吓般的跳起。

  不意将帕子甩落,却好死不死的掉在他的腰腹下,男人敏感的所在地。

  “呃?!”瞪着那方帕子,她傻了。

  这……到底是该捡或不该?捡嘛,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不捡嘛,等他醒来看到那帕子,呃……那岂不尴尬。

  “季银珠,勇敢点,只是捡帕子罢了,有啥好顾忌的,再说这里除了他与自己外又没别人。”

  自我劝勉完毕,她深深吸了口气,蹲下身,伸手对准那帕子,闭上眼,手儿倏伸,帕子是碰触到了,却因紧张手抖再次跌落。

  微微睁开眼,她随即倒抽了口气。

  “天!这下该怎么捡?”头痛了。

  刚刚覆在男人那东西上,看不见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落在他两腿间,呈内凹状,若要捡,碰到那东西的机会很大,这……挺羞人呢。

  赧颜已红得不像话,像个熟透的果实,漂亮的瞳眸由帕子上移,瞅见了男人的骄傲,片刻又将视线挪开,心跳如擂鼓。

  不曾见过男人的特征,有也只是在表姊的春宫画册里瞧过,可图画与现实根本无法相比,见着了真物,还真令人脸红耳燥呢。

  想起他的双腿,一股好奇涌上,她伸手触碰他的腿腹,按摩推挤,眼儿再往上瞥去,他果然毫无反应。

  腿看来是断了没错!

  脸被毁,腿遭断,很难想像,他到底是遭受到什么非人的折磨?当时一定很痛吧。

  怜悯心生,她下意识的以指腹按摩他的腿,由下而上,缓慢且温柔,即使明知这对他一点用处也无。

  跳跃的焰火扫不去因雨捎来的阴湿,洞里越来越寒,季银珠不再犹豫了,当手儿按摩到了大腿处,她一鼓作气的探向帕子……

  “啊,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

  洞内突传低沉声浪,季银珠再受惊吓,愕愣的瞪着帕子所落之地。

  第六章

  “骗人,我不相信!”

  娇嫩嗓音有惊讶,来自于秉王府的正厅里,季银珠漂亮的大眼直瞪向前方,坐姿悠哉、饮茶悠哉的朱亥。

  朱亥眉挑起,眸透不悦,道:“如何?知道朱炯面貌丑了,所以心生嫌弃?”

  如果是这样,老十四看人的眼光也未免太浅?对季银珠他不熟,却在宫中时常耳闻这三字。

  嫌弃?她哪是嫌弃,说生气还差不多。

  “他为何会变成那德行?”她间,嫩脸上有难过,眉眼却满满是气怒。

  他端整坐姿,睨着她,神情很严凛。“先告诉我,你是否嫌弃他了?”

  季银珠眯起眼,瞪了他半晌。“秉王爷,你这是在贬低银珠。”

  朱亥眉峰挑得更高,眸底闪兴味。“这么说,你是不嫌弃他了?嗯,看来,老十四还真有眼光。”

  任何人都不喜被打量,更何况是在担忧心上人的伤势,以及满腔的气怒舆委屈下,季银珠冷下眼。

  “倘若秉王爷不愿告知银珠朱炯因何受伤,那么,请恕银珠告退。”说罢,季银珠立即旋身。

  “傻娃,他不会告诉你的,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也不愿意见到你。”

  “即是如此,他也必须给我个解释。”话撂下,她头也不回的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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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银珠,你好笨、好笨,笨死了!

  相处甚久,居然不知道苦苦追寻的人就在自个儿的身边?

  怪不得她总觉得他像朱炯,神似……哼!根本他就是他嘛。

  而他,竟也该死的瞒了她如此久,就为了要她忘情、放弃彼此的盟誓吗?

  想起落难时,他那情深意切,挣扎矛盾的狂吻,说他对她无情是假,事实上,全是因为他自卑,因为自个儿的面貌而拉远彼此的距离。

  他怎能如此?怎能这样扭曲她季银珠对他的感情?怎可妄自判定她季银珠就是这般重视皮囊之人?

  太过分了!

  揣着满胸的怒意,她拐过了曲桥,来到了幽静雅致的杏园,望着门旁立着两名侍卫,她不禁嘟起了娇唇,不悦极了。

  她迅速走向前。“我要见朱炯!”

  侍卫束刀阻拦。“请示出秉王爷手谕。”

  “见朱炯何须出示秉王爷手谕,让开!我要进去。”火气盈胸,哪顾得客气。

  脚步才踏近一步,喀喀两声,刀尖已指向她胸口,只要她上前一步,刀即穿胸。

  人皆怕死,季银珠亦然,可当下她的火气已燃烧周身,见朱炯的执念深深,即便是锋利刀芒也阻不掉她的决心。

  瞪着两名侍卫,季银珠举步欲向前,一低沉的语音随即传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傻娃,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季银珠蓦地回首。“我要见朱炯!”坚持依旧。

  “就算是死?”朱亥问,大眼犀利,诡光闪烁。

  “没错。”瞪着他,瞳眸底里火光灼灼。

  瞅着她半晌,他以眼向两名侍卫示意,侍卫们立即收刀侧身。

  “看在你真心对老十四的份上,我让你进去,不过,”话顿下,眸底漾调侃。“别把他给吃了。”

  语意暧昧,听得季银珠颊面顿红,匆匆撇下多谢字语,掠过侍卫们进入。

  “老十四,好好把握这女娃对你的深情啊!”否则他难得有心管的闲事就无半点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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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光炯然,映照床榻上的苍白病容。

  季银珠立在床侧,瞳眸锁住他的脸庞,心中有痛、有疼,更多的是怨怼。

  怨他有苦不与自己共尝,反独自舔噬痛楚,这举动无疑是祝她为外人,而非心爱的人。

  许是感受到那执着的深凝,床榻上的人儿微微眨动了长睫,头儿转向目光的所在地,蒙胧的视线逐渐清晰。

  似乎是立即的,他撇开头也转过身,牵动伤口也不觉痛。

  “你不想见我吗?”音冷冷,内透幽怨。

  他叹。“你不该来的。”

  “不该!什么叫不该?你擅作主张撇开我才是不该,忘了三年前对我不离不弃的话才是不该,朱炯,你到底把我季银珠当成什么?肤浅虚荣、目光短浅?”她嚷,字字控诉且伤心。“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透过皇姑丈、姑姑,想尽各种方法就是要见着你,你到边疆打仗,我提心吊胆,倘若那时不是爹爹生病卧床,我哪会让你只身一人赴疆域,哪会受了伤还有机会让你躲我?”

  瞪着华缎飘荡,他无语。

  “为什么不说话?心虚吗?是的,你该心虚,因为你对自己不诚实,对我不诚实,更蔑视了我们之间的情感,这种种确实该让你难以面对我。”目光紧锁住他背脊,她一步步走向他,挨着他的身躯落坐床榻,两手轻柔的搁置被褥下他的膝骨。“朱炯,你知道吗?腿断了并非情断了,脸残了并非心残了,我对你的感情绝不会因外表的改变而丧失,更不会心生嫌弃。”轻将肤颊贴向他的身躯,低喃:“朱炯,你实不该如此轻贱我对你的心,你知道吗?”

  他凤眸紧闭,极力抑制心口的震荡。

  “银铃儿,你这是何苦?”

  “我说过,此生只要你,咱们的盟誓你忘了吗?”

  他怎会忘?那小小的童颜透出的认真有多让他震撼,震撼到宁可头落地也非要退婚不可。

  他的震撼全因她对自己的执念哪!

  却没想到,这执念如今成了他的窒碍,推不掉也割不下,像捆索,紧系两心鸡断裂,苦心设局全成空。

  “儿时戏言不可信。”封住情丝,他残忍吐出。

  闻言,她心口顿缩,浅搁膝骨的手心握成拳。“你真这么想?”

  “数日前,在林中,记得吗?”

  她都没找他算帐呢,他竟敢提起这事儿。

  季银珠眸儿眯起。“那话儿是冷面君说的,不算数。”咬牙切齿。

  “冷面君就是我。”

  “是吗?我倒没听你提过。”现在才说,她哪会理。

  那牙关进出的字句朱炯不是听不清,他知道她恼,明白她怒,更了解她的怨,可不斩断这份情,对她,是残忍,亦是自己的自私。

  “如今听了,也就明白了,那么,又何苦追寻不真的承诺,宁可如此纠缠,徒增我的困扰。”心冷下,吐出失温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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