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明了他们的出发点是爱她,所以她无法离弃他们,只因她也深爱着他们,苦思多年终于让她想到了一个妙招。
只要她让他们各自寻觅到相爱终生的伴侣,那他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管她了,况且她有各位嫂嫂当后盾,不怕这些暴君不乖乖臣服在各位嫂嫂的柔情中,那她离真正的自由就不再遥不可及了。
寒漠跟以柔尚在奋斗中,武竑与白霖只差临门一脚,平原旭跟莞莞指日可待,短短的一年她已快成功的将三位暴君推销出去,真是成绩斐然。但一想起,还有平原俊、南宫翔、冷杉及七色组,她就想哀悼不知要奋斗多久的岁月,还有最令她头痛的魔鬼,他是她今生最大的挑战,也是最骇人的担忧。
“恋恋,平原旭叫我嫁给他,我到底要不要答应呢?”钱莞莞一脸为难的问。
莞莞是平原旭的心上人,平原旭的平原企业是领导国内经济的主要笼头之一,若说空路归冷杉、海路属南宫翔,陆路就是平原旭的天下。
“莞莞,我娶的是你,不是这个混世小魔女。”平原旭英俊的脸庞带点无奈。
“莞莞,我真同情你,你一定常受平原旭欺负吧?”恋恋可是一点也不在意平原旭对她的称呼,能让一向冷静的平原旭对她动怒,她可是感到无比的光荣。
“对呀!对呀!”莞莞点头如捣蒜,但一触及平原旭铁青的神色,马上摇头,“不对呀!不对呀!”钱莞莞,你真是懦弱、胆小如鼠、欺善怕恶啊!太丢脸了。
“平原旭,五十亿国际贸易园区特案我希望你能放弃。”恋恋知道平原旭有意竞标。
“有本事就从我手中抢过。”坚定的眼神毫不退让,这小魔女对他总不显露真正的本事,老是走旁门左道来让他屈服,让他气得牙痒痒。
恋恋无所谓的耸耸肩。“本事我可没有,小女子我只能向干爹、干妈诉苦,不然就嫁给平原俊当你大嫂好了。”说完她挽着莞莞道:“莞莞,我介绍绿幽给你认识,绿幽可是个超级大帅哥,而且他可舍不得对女人摆副扑克脸的。”
“莞莞,回来。”平原旭吼道。
莞莞吓得赶紧回头,嗫嚅的道:“看一下而已嘛!”
“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很帅耶!”她这一生最喜爱看帅哥、美女了。
“莞莞,你的一千元快飞了。”平原旭口出威胁。
钱莞莞闻言花容失色。“你……你该不会要扣我今天的薪水吧!你自己说只要我陪你来,就要给我一千元的,你不可以耍赖,一千元而已耶!对你是小钱,对我可是保命符,我要是回去没交给老姊一千元,她会罚我三天吃白饭的,而且是三分之一碗白饭。”
“莞莞,闭嘴。”平原旭有点无力感。
“你要扣我钱,还叫我闭嘴,你今天还亲了我三次,虽然老姊说你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但亲一次还是要收五百元,你今天总共亲了三次,要一千五百元,你该不会连这个钱都不付吧?”他要是不付,莞莞保证她会马上心脏病发。
“应该付,毕竟使用者付费嘛!”恋恋差点捧腹大笑,莞莞可真是平原坦这生最大的弱点,一个不把他当爱人的爱人。
“对嘛!对嘛!”有人附和,莞莞的勇气突生。虽然他亲了她三次,但只有一次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到底这样是要算几次呢?她很烦恼,看来还是依照老姊的原则,宁可多算、不可少算。
“白恋恋,你别扇风点火。”他有不祥的预感。
恋恋背对着莞莞,向平原旭做鬼脸挑衅着。“莞莞,这样子好了,我让七色组的五个帅哥各亲你一下,我保证他们每个人都会秉着使用者付费的原则,各付你五百元。”
“真的吗?有帅哥亲我又可以赚钱,一个五百元,五个就两千五百元。恋恋,你说话要算话,可不能像某人一样骗我。”明明生气,她就是没有胆说某个小人,真是太贪生怕死了。
“我当然不会骗你,你可以天天来白家帮,天天让帅哥亲,天天赚两千五百元。”
看着平原旭渐渐铁青的神色,更激发她高昂的斗志。
“我太幸福了。”莞莞沉浸在梦里,早将平原旭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而且……我有一张平原旭上便便的照片喔!”一说完,她即忍不住的开怀畅笑。这张照片可是得来不易啊!
“真的吗?我要看、我要看,我真想知道帅哥便便的时候还是帅哥吗?”莞莞兴致高昂。
“我只能说很费力。”
“白恋恋!”平原旭气得冲向前。他一定得揍她一顿屁股,她竟敢……
恋恋轻巧的闪至莞莞身后。
“真是香汗淋漓、卖力演出。”
看来他得重新换一套保全系统,不过他怀疑有任何保全系统可以难倒这个小魔女,他抑下怒气,致胜的关键切忌动怒。
“平原旭,出个价吧!这张照片可是价值连城。”
“一张照片不值五十亿,把你有的照片及底片全交出来,这笔生意才成交。”
聪明,她可是还有帅男出浴照、帅男抠鼻孔照、帅男痛哭流涕照。
“成交。”目的达成,毋需恋战。
***
以柔的手握在门把上,却没有丝毫勇气转动它,那里面有太多痛苦的回忆,苦涩的滋味弥漫胸臆,令她怯步。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入时,门倏地打开了。
“请进。”寒漠早在门孔中看到以柔,他沉不住气的先开了门。
以柔只好硬着头皮走入,屋内摆设丝毫没有变动,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好似一切未曾发生似的。
才一个月,回到曾经是那么熟悉的家竟使她却步,不敢再环视屋内,哪怕是一张餐桌,都有寒漠冷冷的身影。
寒漠大刺刺的坐进沙发,“害怕我吗?那可真令我惊讶!”
“寒漠,在信中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是在暗示我纠缠你?”
她不禁失笑。寒漠能给她的只有漠视,纠缠?她想都不敢想。
“我只是越来越不明白你。”
他也越来越不明白自己,此时他应该在美国分公司开会的,而不是为了她取消半年前就排定的会议,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举动。
“告诉我你的一切。”
“你不会感兴趣的。”对他而言,只知道她叫于以柔就够了,甚至连她几岁,他都不曾问起。
“有没有兴趣决定在我,你只须告诉我。”
“告诉你一切,你便会放了我吗?”她乞求他的放手。
“也许会。”也许不会,她越想逃离他,他就越有冲动把她放在身旁。
以柔的思绪渐飘渐远,“十岁那年,爸爸、妈妈在一次空难中过世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爸妈生前喜爱自由,总是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漂泊,生性淡泊的爸爸不肯继承爷爷的事业,为此爷爷也不承认爸爸是他儿子,但在爸妈过世后,爷爷这唯一的亲人便收留了我,直到我大学毕业,我坚持不受爷爷过度的呵护,一个人搬到外面居住,凭自己的力量找到一份工作。”她娓娓诉说。
“你就是那该死的高贵尊严作祟,连家里的帮助你都不愿接受。”一想起她羸弱的身子,他就不禁气恼。
“不是不愿,我知道爷爷一天一天的老去,我也知道未来于家的重担我必须扛下,我只是想要在这之前有一点自由,那种爸妈所向往的自由。”
她无限不舍的望向寒漠,殷殷期待的眼神转换成坚定的神色。
“寒漠,我已没有自由了,不是你想召唤就能召唤、想见就能见的于以柔。”
“你的自由永远在我手上。”他不容置疑的宣示。
“你听不懂吗?接下来的日子我要为爷爷打理于氏,纵使我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能适应,我也责无旁贷。”以柔蹙起蛾眉,略微激动的道。他总是那么以自我为中心,不顾虑她的感受。
“包括牺牲你的幸福。”她太纯善了,这样的她在商场上只有任人宰割,她的身子也应付不来的,于老头很清楚这一点,他老早就有了退路。
幸福?在他无情的伤害她时,她早已没有幸福了。
“是不是为了你爷爷,你会嫁给一个你根本不想嫁的人?”
“是的,我会。”
寒漠诡谲的冷笑,像豹般敏锐的眼神凶狠的攫住他的目标。他绝不接受以柔在对他倾诉爱意后,再另嫁他人,她只属于他。
“我劝你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你知道我的势力有多么无远弗届。”
“什么意思?”他森冷的口气令以柔背脊升起一丝凉意。
“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他不疾不徐的说。
“我们已分手了。”
“是吗?”他绝不承认他曾跟她提过分手,他只是在试探当平静的以柔一旦狂乱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你自己说过,或许该让我去结婚生子的。”心中的酸楚再现,这句话是多么的令她伤痛。
“没错。”
“那你……”
“我的女人只交给我容许的男人。”他语带挑衅。
“骗人,你根本不管你不要的女人。”她恨声嘶嚷,对于他不要的女人,他可以无情的视而不见。
他抬起以柔纤细的下巴。“你希望你是不一样的,如你所愿。”
他终于承认她和其它女人是不一样的,但她一丝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明了他不是真心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我彻底断了与你的一切关联后,你竟一反常态的揪住我不放?”她好不容易做到的,他怎能……
“你说对了,我绝不放开你。”
“为什么?”她迷惘。
“你不必懂。”他也觉得困惑,自从她离开他后,他明显的感受到他不再是他自认的寒漠了。
“你不能一直纠缠我,终有一天我会结婚。”
“你这么需要婚姻,那就结婚吧!”他语带浓浓的怒气。
她错愕、不敢确定他语里的含意。
“你是说……”她深深的渴盼这是迟来的春天。
“跟我结婚这么兴奋吗?于以柔,你得到了寒太太的宝座了。”他挑着眉,嫌恶她的作态。
只是一句话,便将以柔打入万丈深渊,她脸色惨绿,全身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他还是怀疑她的意图,不去正视她的真心,她不要一个厌恶她的男人娶她。
“不……不……”
他双臂发狠的圈住她,将她整个人提到他面前。
“你的‘不’是什么意思?”
“我不嫁你……不嫁……不嫁……”以柔的怒气全凝聚在拳头上,她不停的打着寒漠坚硬的胸膛。
寒漠抓住她的细腕,制止她的攻击,对于她的拒绝,他虽不意外但还是忿忿难消,他寒漠的妻子代表的是何等意义,她竟不知好歹的一再鄙弃。
“没人敢拒绝我的求婚。”
“你这才不是求婚,你把婚姻当作施舍,我不要你的施舍。”她眸中泪光闪动。
在他未真正爱上她时,她绝不嫁他。
“恐怕由不得你不答应。”他决定娶以柔,一个不要他婚姻的女人,他期待挑战她的不驯,况且他也该尽寒家传宗接代的义务了。
“你无法强迫我。”她讷讷的道。
“我是不能强迫你,但你总不忍心你爷爷太过操劳吧!”粗哑的音调轻飘在空中,令人不寒而栗,他有的是办法要她答应。
“你……”寒漠明显的威胁令她肝胆俱寒,她从未怀疑他的神通广大,也很确定他的冷酷无情,若真要拿来对付爷爷,她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
“一个飘摇的企业是令人担忧的。”
他点了根烟缓缓吐纳,无情的眸却不时的提醒她。
“你拿于氏威胁我?”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那是爷爷一生的心血啊!若失去于氏……恐怕爷爷也完了,她不能让他毁了爷爷。
“以柔,全在你一念之间。”
“你到底为什么要娶我,甚至不惜威胁我?”她竟会爱上无情到冷血的男人。
“因为你不要我给的婚姻。”他薄怒。
“只因我拒绝你,所以你硬要娶我,寒漠,那是你唾弃的婚姻啊!”她拒绝他是为了他啊!她希望他娶一个他真正心爱的女人。
“我依然唾弃,但仍要娶你。”
“那不会有幸福的。”
“我的婚姻不需要有幸福。”七岁那年,幸福便永远的离开他身边,家仇未报,大哥至今也不知是生是死,恋恋也无法属于寒家,他没有资格拥有幸福。
“寒漠……”
她心疼他紧绷的表情,一如初次见面,抚平他哀伤的意愿依旧强烈,她知道他有仇有恨,多年来一直压迫着他不能松懈,她也气恼自己的无能为力,但若因此要跟寒漠结婚,她还是做不到。
“替我生下个孩子,你要的自由我就双手奉上。”她眼里纵容的同情令他想狠狠的揪痛她。
她狂乱的瞠大了双眼,“不……有了孩子,我们的牵连永远都不会断,你要我替你生孩子,可是你想过我们该如何在孩子面前相处?”
“你会爱你的孩子吗?”
“当然会。”
“我也爱我的孩子,这样就够了。”
不够……这是不够的,不相爱的父母怎么会有一个爱人的孩子呢?她颓然的任眼泪夺眶而出。
“恋恋怎么办?那个善良、你爱的恋恋怎么办?”她合上湿润的眼珠,却止不住悄然滚落的泪水,她不想恋恋伤心。
他强迫自己对她晶莹的泪珠视而不见,但他很清楚,他对以柔的铁石心肠已慢慢软化,在她告别他的那一天,她柔情、无奈的表情无时无刻不浮现在他脑海,他挥也挥不掉,忘也忘不了。
“她从不是我俩之间的问题。”
“我不要恋恋难过。”
难过?只怕她会“难过”得放鞭炮庆祝,恋恋最终的目的就是要他娶以柔,他怎能乖乖的顺着她的诡计走呢?
“你的话太多了。”
她对他的影响真的值得他警戒了,一向不多话的他竟会对她开始解释,他恼怒的挑起眉,想也不想的堵住她的小嘴。
他等这一刻等太久了,他应该在她进门后就吻她,那此时他们会是在床上翻云覆雨,这可比说话有趣多了。
以柔只能嘤咛的发出些许喘息,她羞红了脸,感受到他掌下的火热及坚挺的需求,是那么的迅速、迫切。
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她的欲火已无从掩饰,他也不打算忍耐。
“寒漠,你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做……做……”他们不可以再发生亲密关系了,她不能让自己再次沦陷。
“做爱是吗?那正是即将上演的戏码!”
以柔杏目圆睁,双颊无法控制的迅速染上红晕。她应该愤怒、疾言厉色的,但她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羞涩及内心莫名的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