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是有一件工程要公开招标,再三天就是开标日。”淑娟记起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看来侦察的范围又扩大了。”文靖叹口气走到门边,小声的交代那名女警。
女警要带淑娟走时,淑娟原想挣扎,看到汶柔摇头,才放弃。
“放心,我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汶柔笃定的望向淑娟。
“谢谢你!”淑娟这才心甘情愿的跟着女警走。
汶柔看了文靖一眼,并未说些什么,静静的跟着他走到办公室,关上门后劈头一句,“你认为淑娟是凶手?”
“她的答案太……”文靖见汶柔满脸不悦,立即道:“我们就事论事。”
“你明明是有先人为主的观念。”汶柔大声的说,“就是保险金对不对……问题就出在那儿!”
“这怎么不教人怀疑呢!就在一星期前,受益人的名宇才改成她的,这未免太巧了。”文靖将心中的想法说出,“这还是我刚得到的消息。”
“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她。”汶柔瞪了他一眼,抓起皮包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文靖绕过桌子,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找线索,捉真凶。”说完,她将他的手一甩,便打开大门走出去,不理文靖在身后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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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靖忧心忡忡的走出电梯,正想往汶柔的住处走去时,却听到有狗叫的声音,转头一看,正是汶柔抱着虎克站在他的住处门口,等着他。
“柔柔!”文靖欣然的大步踏往汶柔身旁,“我担心你的安危,偏偏你一整天都没消息。”
汶柔只是嘟着嘴,看着大门示意要他打开。
“还在生我的气?”文靖打开门后,一等她进门,立即将公文包随手一放,马上拥住她。
“呜!呜!”虎克被挤得受不了发出哀呜。
“对不起,虎克。”文靖伸手将虎克往地上一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淑娟
的罪嫌已经洗刷掉了,那件案子有人出来自首了。”
“谁?”这个话题终于引起汶柔的注意。
“是见治的大姊!她承认煞车系统是她动的手脚。”文靖道。
“她?!”汶柔蹙眉,不敢置信的望着文靖,“她居然杀死自己的弟弟?”
“不是,照她的说法,她原本只是想除掉淑娟,没想到却误杀了自己的弟弟和李启祥与尤光渊。”文靖将萧家大姊的自诉转述给汶柔听。
“不对,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汶柔疑惑不解的想着其中的疑点。
“你今天出去了一整天,有何发现?”文靖拉她坐下!小心的问。
“令天我去找魏士棋,告诉他见治的噩耗,没想到他竟然还不知道此事。”汶柔想起魏士祺那虚假的哀容,“他不是萧大姊的爱人吗?”
“没错,淑娟是这么说。”文靖答。
“如果你今天听到一件有关你自己的坏消息,直觉一定是找你最亲、最爱的人安慰你,而萧大姊为什么没去找魏士祺呢?”汶柔眯着眼反问。
“说不定他们正好闹意见。”
“少驴了!今天我就算是再生气,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也一定会来我你,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能有你在我身边陪我度过这段日子。”汶柔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与作法,听在文靖耳中,却让他感动不已。
“谢啦!”文靖高兴的直吻她的唇,许久才让汶柔争脱这次的偷袭。
“别闹了,还有事要说。”汶柔极力平复娇喘的呼吸。
“是!娘子。”文靖表现出难得的俏皮。
“不正经!”汶柔娇喷的瞪他一眼,其实心中对他这个称呼,满意喜欢的不得了,“还有,我今天问魏士棋为什么见治会投个一千万的保险,而受益人却是他,他的答案是说他们两人相互的,他也有一个保险,受益人是萧见治。”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文靖不解的问。
“魏士祺说是为了公司着想,有了这笔保险金,若合伙人有个什么万一,公司也不会因此而倒闭,尤其他们是室内工程师,偶尔会有爬上、爬下的危险举动。”汶柔一字不漏的转述魏士祺的话。
“照他的说法,似乎还满理想的,他不知道见治变更受益人吗?”文靖思索了一下又问。
“大概不知道,值得玩味的是,我去找成见治的姊姊时,依照淑娟的说法,萧大姊相当排斥她。可是,当我告诉她见治和淑娟已经结婚时,我好象可以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感觉是欣喜的。”汶柔的眉头深锁道。
“看来颜淑娟说了许多和事实不符的话。”文靖能了解汶柔为何会愁眉不展了。
“或许是她说谎,也说不定说谎的是另有其人!”汶柔似乎很有把握的说。
“除了她,还有谁会说谎?”文靖不懂汶柔究竟在想些什么。
“萧见治!”汶柔仿佛宣布一件大秘密的说。
“柔柔!”文靖蹙眉的望着她,不满她拿死者来大作文章。
“我说得是真的。”汶柔回瞪他一眼,“你想想看,若一个人给你一个假象,说某人讨厌你,届时你看到那个人时,你会当面问他说,你真的很讨厌我吗?”汶柔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回答。
“不会!”文靖坦*肓道。
“所以若萧见治骗淑娟,让她以为萧大姊真的很讨厌她,那她当然也会这么告诉别人。”汶柔得意地说。
“好吧!就算这是真的,那儿治为什么要这样做?”文靖反问。
“我想,以有人刻意拿走他们的结婚证书这件事看来,再加上打电话恐吓淑娟 的那几通电话,我想我们可以假设他们夫妻还有一位第三者的存在。”汶柔很有把握的说。
“你不是说,淑娟很有把握除了她和萧大姊以外,见治不会喜欢别的女性。” 文靖不解地问。
“如果,那位第三者是男性呢?”汶柔大胆地提出假设。
“柔柔!”文靖觉得她这个假设太可笑!
“办案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汶柔一点也不以为意的说,还把文靖昨天所说的话,重复一次给他听。
“看来你把嫌犯对准魏士祺,为什么?”
“你又知道我把目标瞄向魏士棋?”汶柔拿乔的睨视他。
“第一,他们是工作伙伴,第二,直觉吧!”文靖淡然一笑地表示。
“没错!我假设萧见治是一名双性恋者,投保也算是一种爱的宣言。当魏士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获知见治竟背着他和另一名女子结婚,一气之下才设计了煞 车失灵这件事,原本他所针对的对象该是淑娟,没想到见治却成了替死鬼;而萧见治之所以极力想隐埋结婚的事实是怕魏士棋知道。”汶柔顿了顿又说:“而且,我特地问过公司小妹,那天淑娟将信件交给她,偏偏她被魏士棋支开,所以魏士棋才知道淑娟寄信的地址,进而知道我放置的位置。”
“光只有一个假设太过薄弱了,再说萧大姊为何要替魏士棋脱罪?”文靖提出另一个疑点。
“或许,她真的爱上魏士祺,我见过他,他的确相当能吸引女性。”看到文靖不悦的瞪视她,她笑道:“当然并不包括我在内。”
“这还差不多,在情感上我是标准的大男人主义,我要拥有完完全全的你!”
汶柔的答复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柔情的搂着他,两人深情的彼此注视着。
半晌后,汶柔首先恢复理智的说:“回到原来的话题,另一个萧大姊会出来顶罪的可能性,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见治是同性恋者。”
“若真如此,这倒是解释了许多事。”文靖沉思一会儿又道:“看来我们得设下陷阱捉人才成。”
“简单嘛!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他,我们搜集到一些指纹,如我的衣橱,还有萧见治煞车系统上的指纹,甚至直接谎称,我们得到线索有人亲眼目睹有人在动萧见洽的煞车系统。”
“如此一来,就会有人自动现身。”文靖赞同的点头称道,“我们还能以淑娟的名义提供破案线索的奖金,这样就更具有可信度了。”
“没错!”汶柔高兴的偎在文靖怀中,“看来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搭档,想不想自己开业当律师,我负责搜集资料。”
“可以考虑看看!”文靖慎重的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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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果真有人潜人萧见治室内设计公司,想谋杀其中一位警卫,因为那名警卫正是自称有见到凶嫌的目击证人,而真正的凶嫌被正等待的警员一涌而上擒获,正如汶柔所料果真是魏士棋。
只不过结局有点令人出乎意料之外,根据魏士棋的供称,他是跟踪淑娟到汶柔的家中,结婚证书也是他偷拿回来的,只不过见治的煞车系统并不是他破坏的。
“怎么会这样呢,凶手究竟是谁?”汶柔一听文靖告诉她这事件如此发展,着实楞了一下。
“这……”文靖还想说下去,但桌上的电话响起,他顺手拿起一听,只见他的眉头愈皱愈深。
汶柔担心的看着他,直到他挂上电话才问:“发生什么事吗?”
“萧大姊还是坚持人是她杀的,只说,她才是真正的凶手。”文靖眉头深锁。
“难道她真的如此深爱魏士祺……”汶柔不解的问。
“我们何不干脆走一趟看守所,问个明白。”文靖拥着汶柔的肩直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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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从看守所出来,谁也不想马上开车回去,干脆漫步在红砖道上。
“总算解决掉一件案子了,明天我也该回去上班了。”汶柔无限新戚的说。
“没想到萧大姊做事会采取如此强烈的手段。”文靖摇头感慨的说。
“可不是吗!为了不让萧见治再回头继续那种不正常的关系,而且在得知见治和淑娟结婚后,居然想将魏士棋除掉。”汶柔心有余悸的道。
“为了能让见治获得一笔可观的保额,又能让他拥有真正的生活,她竟然挺而走险!”文靖道。
“若不是魏士棋故意拿结婚证书给萧大姊看,还故意奚落她是见治最不重视的人,她也不会……”汶柔再一次叹息道。
“若不是她绘声绘影的描述,又找到她的作案工具与一枚她的指纹,我也不相信!”
“可不是吗!”汶柔轻轻的将头靠在文靖身上,“没想到没害死魏士祺,却害死自己的弟弟。”
“这才是她真正出来投案的原因,太自责,太良心不安。”文靖将手轻搂着汶柔的肩。
“明天总算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作息了。”
“别忘了!那名逃狱的毒贩至今还未被抓到。”文靖怕她掉以轻心,立即提醒她。
“那么我们干脆再设下陷阱捉人嘛!”汶柔兴致勃勃的建议。
“不行!”文靖大声的反对。
“我可以当诱饵!”汶柔自告奋勇的说。
“不行!”文靖再一次的反对。
“可是,我……大男人主义!”汶柔骂道。
“随你说什么都行,只有当诱饵一事免谈!”文靖大步的往前走去,看到汶柔生气的站在原地不动,于是心生一计,“老鼠!”
果然,马上有人飞奔到他的怀中,还紧搂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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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惊浪拍岸,一样是边上垂钓,可不同的是垂钓者的心情。尽管鱼标已在海裹不断的跳动,但况世宗已无暇去注意它了,他那犀利的双眼不断瞟向不远处的马路上,谁教他那宝贝孙子文靖临走时丢下这么一句:“爷爷!待会儿我带我女朋友来接你。”
女朋友?!他家那三只呆头鹅终于有一只蜕变成“天鹅”了,原本他已作了自己这一辈子当不了曾祖父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如今一把熊熊的希望之火又在他心中燃起。
“嗯!明天就去亲家提亲,月底结婚,然后明年曾孙子就……说不定曾孙子已经快蹦出来了……”况世宗的笑意在唇边一圈圈的加深,他习惯性地眺望马路,看到远处走来一对男女,阻断了他继续将“如意算盘”打下去,他赶紧收起钓具,免得让他的孙媳妇久等,给对方济下不好的第一印象。在他加快动作收拾钓具时,那两个身影已经渐渐朝他这边走来。
〔爷爷!〕况文靖人未到声先到。
况世宗深吸口气,在心中默数一、二、三,睁大眼睛准备好好将他第一个孙媳妇的模样看清楚,岂料,他一回头,“是……你!”他的脸上出现了杏眼圆睁,双唇微张的讶异模样。
“老……伯!”汶柔也回以相同的表情。
文靖疑惑的看着两人,心想:这两人若是初识,那这反应也未免太“惊涛骇浪”了,“你们有谁愿意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他求解的眼神不断在两人身上游移。
但文靖所得到的答案是爷爷的一阵朗笑,再加上汶柔的一串大笑,笑到眼泪都快出来打转。
“有这么好笑吗?”况文靖的语气透露了丝许不耐。
看出孙子的不悦,况世宗连忙止住笑,免得到时孙媳妇有了,孙子却跑了。
“总之一句话,缘分读来的时候是躲不过的。”
“嗯?”这回答让况文靖是一头雾水再加上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他将求助的眼神飘向汶柔。
但汶柔此时已娇羞的垂下头,无法给他任何解答,因为她想起了就在这个地点,面对相同的老者,她拒绝了老者为他孙子的说媒,而她第一次承认文靖是她的男友,只是没想到……
“不可不信缘。”况世宗微笑地说了句,抬起钓具就往马路的方向走去,汶柔见状连忙跟上帮忙提东西。
“怎么他们俩倒比较像是祖孙俩?”文靖愣了下,才赶紧拔腿追去。
“丫头啊!你说缘分这东西是不是很奇妙?”三人漫步在沙滩上,况世宗深思的望了汶柔一眼,微笑地说。
汶柔思索了会,缓缓地点了点头。
“本来我以为文靖他们三兄弟这辈子是打算要娶“工作”为妻子,这怎么成?所以我替他们挑好了对象,对方也是三姊妹,一石三鸟,一次解决三对六个旷男怨女的婚事。”况世宗望了眼汶柔,又继续说:“不过,现在这样也好,文靖这一头自己先把问题解决,三兄弟中有人当了先锋,难保其它两个不跟进,如此一来,我也不用这么老了还得当月下“老”人不停奔波,玩连连看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