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菇,你该不会连底下那件都没穿吧?”
湘晓甜甜微笑,在松开他的手、离开他怀抱时,在他脸颊留下一个吻,极其挑逗煽情的娇嗔:“你说呢?”
那个该死的雷吴,改良那个该死的“闪电炸弹”,会因为那是内裤而手下留情吗?
“我的老天……想不到你很豪放嘛!”麦逸勋调笑道,脸上的表情未变,可下腹却因这个认知而烧灼了起来……
这朵小香菇……养分不太够,却意外地挑起了他的“食欲’。可惜呀……他不能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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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小姐,那些宝物……”
“麦先生……”果不其然,他俩才分开,会场的人瞬间划为两半——一半往湘晓那儿聚集,为的是探听出更多值钱玩意儿的下落;一半则向麦逸勋那儿蜂拥,全数为女性,司马昭之心,众人皆知罗!
“辜小姐,我愿意出高价向你购买其他的古物,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出更高!”
几个人七嘴八舌,像在菜市场抢购什么跳楼大拍卖。
翻翻白眼,湘晓也很想如他们所愿,把烫手山芋丢给怪亏丫……但是人在江湖,不能不讲义气。怪亏丫肯出手相助,已是干金难买的破例,她若不
帮他保守秘密,害他镇日被这些利欲薰心的商人追着跑,未免有失她大姊头的风范。
“各位,物以稀为贵,宝物就只有庄内埋的这些,你们找得到的话,尽管去找,剩下的我无可奉告!”记得别把荷风拆了。
“辜小姐,话别说得太快,听听我的条件嘛……”
“对呀、对呀……”
管他是真是假,他们拿到手的仿古画作、书法、瓷器……和故宫的真品几乎如出一辙,搞不好——故宫收藏的才是赝品咧!
这么好康的赚钱机会,不问出个所以然来,贪财的心会痛死!厚!湘晓动怒了。听不懂地球话啊……再“卢”下去,她要开扁了喔!她不足一五五的身高,较之他人,明显矮上一截,可她愠怒的眉眼一瞠,可怕的火气便远远凌驾众人吼叫声浪,成功地阻止他们的逼问。有钱公子哥、小姐们一见苗头不对,跑得比飞还快!
大厅随即回归平静。身边讨厌的苍蝇都不见了,湘晓顿时觉得有点冷,凤眼在人群中梭巡一圈——会场中最醒目的男人无影无踪。迈开脚步绕绕,湘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找麦逸勋。过了好一会儿,当她端着一盘蛋糕,打算躲到阳台大快朵颐,却在阳台入口处瞄见了两抹纠缠的身影……勾唇贼笑,有仇不报非君子!
“哦……哦……勋……逸勋……”被男人压在躺椅上的女人细细呼唤,低胸礼服已被褪至腰间,裙子下摆也高高卷起。
“恩?”专心爱抚高耸胸部的麦逸勋沉浸在情欲波涛中,发鬓散乱,衣衫不整,看起来狂野又放荡。躲在暗处“观战”的湘晓,脸蛋儿莫名涨红。
“勋……我要……我要你……”女人娇啼索爱,涂满鲜红蔻丹的纤纤玉
指拉出男性衬衫、解开皮带,大剌剌地摸进西装长裤……
“唔……”
亲耳听到男性呻吟,湘晓的脸更红,手上的餐盘险些打翻。
臭淫虫麦逸勋!不去招呼客人,躲在这里翻云覆雨,还叫得那么肉麻思心,简直该死!
她在心底气吼,已分不清脸上的红潮是羞是怒……还是酸?
妈的!她干嘛觉得酸啊?麦逸勋爱跟谁上床就跟谁上床,她又不是他的花痴仰慕者,酸哪个芭乐西瓜啦!
湘晓暗斥自己,坚持她不是“酸”,打扰人家的“好事”,纯粹只是想报一箭之仇,才没有别的原因咧!
两具躯体密实交叠,男人的指尖即将勾下女人的底裤,女人的嫩手也摸得西装裤裆膨胀得几欲爆炸……
确定这对男女欲火焚身到不做不行,她猛地跳出来,假意大声喊道:“哎呀,麦少爷,是你吗?我正在找你,你窝在这儿干什么啊?”佯装看不懂他们在做啥好事,她还愈定愈近。
几乎全裸的女人赶紧整装,长发半披着越过她,冲回会场。
“唉,走这么急干嘛?人家都还没看清楚,麦少爷中意的女人长得哪般花容月貌呢!”惋惜似的低叹,湘晓的冷嘲热讽夹杂着几许怒气,以及——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醋意。
麦逸勋瘫在躺椅上一动也不动,半阖着俊眸调整呼吸……非常难受……
不怕死地在他身旁的躺椅躺下,她望着满天星子,凉凉的说:“需不需要几桶冰块?”
冰块!?这时候!?
麦逸勋想杀人!
将桌上搁着的两杯香槟一饮而尽,他深吸几大口气,拉妥衣衫,侧肘撑起身体,瞪她。“不和我作对,你就不甘心是吗?”
再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他肯定会英年早逝!
“我在回报你送我这件礼服的恩情啊!”湘晓无辜的摊手笑道,习惯与他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
哎……麦逸勋抹抹脸,怀疑她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头号克星!
“你打发那些人了?”他问。
湘晓吞下最后一块蛋糕,翻身趴在躺椅上,裸露在空气中的美背饱了他的眼福。“恩哼。”
“无论过程如何,终究你是成功了,说吧,你要什么奖品。”既然是比赛,赢的人没有得到一些奖赏,那多无趣!
“这个嘛……”湘晓想了想,说了一个麦逸勋都觉得讶异不已的答案——“一只狗,我想要一只狗。”
“狗?”不是珠宝首饰、名车洋房?一只狗!?她的心愿真小!
“对啦,就是狗!你哪里有意见?’她斜瞪他,对他惊讶的口气相当不满意。
“没有。”麦逸勋识相地接口,疼痛的欲望令他提不起劲来斗嘴。“只是好奇你为什么想要一只狗。”
由于湘晓是趴着的,以至于她没有看到,站在阳台入口的胡离收到麦逸勋的眼光指示,关上阳台的门,放下“非请勿入”的牌子,离去时脸上的表情,比乎日更阴沉几分。
“问这么多干嘛?愿赌服输,早早贡献出我的礼物就是了。”她粗声粗气的说,不是很想回答他的问题。
“哦——”麦逸勋故意拉长尾音,存心激她。“我明白了,你不敢说对吧?”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说的?”血气方刚的少女果然禁不起挑衅,傻傻上当。“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养狗,还不是我妈有气喘,家里不准养狗啦!”
念大学时,住在外面,想养,可是她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哪有心力照顾一只狗?现在既然麦逸勋自愿当散财童子,她就不客气了。
“看不出来你是爱狗的那种人。”他实话实说。
小香菇太暴力、太粗鲁、太没耐心,活跳跳的小狗仔交到她手里,不会立刻被分尸吗?他实在没有把握。
“去你的!”口中呼出的气息已有浓浓的酒味。边聊边骂中,她不知不觉灌掉了大半瓶的香槟。
麦逸勋拿开她的酒杯,说:“这种香槟的酒精浓度比一般啤酒高很多,小香菇,小心暍醉了,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对你……嘿嘿。”
两声过于淫邪的讪笑,换来了有力的两拳!“死变态!你再笑得像只发情的公猪,我就打歪你的臭嘴!”
“哈。”她真的醉了。
瞧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有力气骂人兼打人,真了不起啊!听说酒醉吐真言,麦逸勋暗付着要不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问问她关于家里的事情……
“小香菇。”他试探道。
“干、干嘛?”口齿不清了。
很好,他放大胆子地问:“你跟你爸爸……似乎不太亲近哦?”
无瑕细嫩的大片雪背委实太耀眼,麦逸勋心痒难耐,长手一伸,蜻蜓点水般抚上她赤裸的肌肤。
酣醉的小人儿敏感抖了一下,红唇中逸出含糊不清的咕哝:“爸爸……那是什么东西……”
他叹气,心想这对父女的心结真不是普通的深。麦色大掌游栘到颈背接合处,看清楚上头的刺青——是一朵天堂鸟花。挺别致的!赞赏的视线扫过横卧的娇躯,下移到纤细小巧的脚踝——刺着教堂图形,打开的门隐约有一排小宇——“NoGodHere”!一呵呵。”他哑然失笑。“小香菇,我记得你们辜家信奉耶稣基督。一
湘晓漾出调皮憨笑,醉到忘记要拨开他的手。“对呀……思!耶稣基督在辜家,不在我这儿……”
自从小美死了以后,她不再祷告、不再上教堂做礼拜,她心中的神已出走,天堂鸟即使能展翅,但论及飞翔,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或许是月光不明的关系,麦逸勋在她眼中惊见脆弱水光,如同上次在餐厅看到的那一眼……他不禁心疼问道:“怎么啦?想起不愉快的事?”
小香菇一直表现的很强悍,有时候他都忘了,她只有二十一岁呀!
酒意松动了顽强的防备,也带着她回到每夜的梦魇当中。湘晓困倦闭起凤眸,喃喃低语着无法解脱的痛苦:“小美……小美死了……真是可笑……一生信奉天主的虔诚敦徒,却不知道,他日日夜夜在他女儿心中扮演一名刽子手,残杀一条年轻的生命……我不信神……这世界……没有什么值得相信……”
麦逸勋沉默,长指落在她吹弹可破的光滑五肌上,眼眸融进了几许不舍之情。
小香菇怕是暍多了吧?一串话说得没头没尾,还睡得如此安详,毫无防备……她真把他当作叔叔,不会对她产生非分之想吗?呵……只能苦笑。
“嗯!”又一声酒嗝。
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披上她娇小的身子,麦逸勋躁郁了一整晚的心,奇迹似的平静下来。
不应该问的。他无意勾起她的伤心回忆、无意撞见她的无助孤独,更无意……催发自己对她的怦然心动……一切,纯属无意……
“小香菇,祝你好梦!”在她额心印下一吻,某种笃定,在今夜成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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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勋吗?”电话那一头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是。”
“抱歉,吵到你了。”
“不会。”他礼貌性的说,然后问道:“您是想知道‘她’的近况吧?”
“思,辛苦你了。”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关心。
麦逸勋顿了一下。“她的适应能力很好,目前一切顺利。”
“是吗?那就好。”
“不过……她似乎非常不谅解你……”想起她的忧伤、她眼底的痛苦,麦逸勋不自觉地揪紧一颗心。
电话那端亦不好受。“吁……我明白,那孩子太固执,当年的憾事,她始终耿耿于怀……”
“你……试过与她好好谈谈吗?’那张倔强小脸,不时浮现眼前,令他又气又怜。
“唉,怎么谈?她打从心底排斥和我说话。”作为一个父亲,亲生女儿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哀的了?“你帮我多看着她,这孩子玩车玩得凶,书也不好好念!”行行出状元,玩车跟念书是两码事吧?呼呼,清官难断家务事,对方又是长辈,麦逸勋只能佯装顺从了。“呃……既然如此,我会多加注意她的言行举止,请你不必担心。”
“好好好,令尊就说你有办法,逸勋,我信得过你。”说不到几句话,又抬出他老爹来压他,这男人是一百分的商人,却是一名不及格的父亲。
“思,就这样了,不好意思,我得去忙了。”
“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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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湘晓穿着一件紧身短背心,配上窄裙,以及一双帆布鞋,青春的气息洋益,走在街上的过路人都忍不住多瞧她几眼。而她身边的麦逸勋,本身更是个超级发光体,丝质衬衫、复古喇叭牛仔库,坚固人纥净清爽得像个邻家大男孩。
“到了,就是这间。”停下脚步,她指着巷子里唯一的店面,笑得好开心。
麦逸勋感染了她的好心情,一路上也都笑咪咪的。“进去吧!”
他扶着她纤瘦的肩膀,一高一矮的悬殊身形,不显突兀,反而有种温馨流露。
“你看你看,他们好可爱喔。”隔着一层强化玻璃,湘晓还没走进宠物店,就激动地直抓着麦逸勋的胳膊叫嚷,澄净凤眼里,没有平日的嚣张尖锐,只剩下一片单纯的渴望。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麦逸勋揉揉她的发,心房有股暖潮划过。每当她卸下武装,天真的或笑或闹,他便无法克制的想一直看着她。
湘晓没发觉他不寻常的注视,凤眼含笑地盯着一只只可爱的小狗,双手平贴在橱窗上,好似伯极了惊扰到它们。
“哇,那只小小白还在睡觉耶!”她指着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玛尔济斯,憨憨说道:“懒惰的家伙!”
小狗儿就要活蹦乱跳的才讨人喜欢,她可不爱一天到晚爱困的动物,太没生命力了啦!
“反正是你的奖品,认真选一只吧!”推她进门,老板娘已在柜台前笑眯了眼。
“欢迎光临。”
“老板娘,我要买你家的小狗!”湘晓兴奋宣布,二十一岁的美丽,不够抚媚,却万分耀眼。
麦逸勋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笑容有这种魔力,单单是看着,心都软了……从迎宾宴过后,他时常看她看得出神,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
“你慢慢挑,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叫我。”老板娘和蔼可亲的说。
“哪一只好呢?”黄金猎犬、杜宾狗、博美狗、米格鲁……这么多的狗狗,真难作出抉择哩!
“来,我打开笼子让你摸摸它们,说不定哪一只特别有你的缘。”
“好啊!”湘晓点头如捣蒜,表情像是恨不得赶快把那些小狗抱进怀里。
麦逸勋坐在老板娘为他准备的椅子上,笑看她的蠢样,宠溺的任她跟小狗儿玩闹许久。
怪了,他啥时变得这么有耐心?以往女伴们去选购珠宝、礼服,他都要结帐时才肯露个脸,绝对受不了全程陪伴的漫长煎熬。
小香菇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他的床友,他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陪她耗——而且,一点儿都不觉厌烦!
“喂,死人麦逸勋!你别光是坐着,也帮我出点主意呀!”湘晓踹他一脚。
“那只黄色的不错。”麦逸勋只得乖乖提出意见。
“恩,对啊,我也蛮中意它的。”小小米格鲁在笼子里滚来滚去,两只前脚抱着一颗小球,玩得好乐。
“还有那只花色的,也很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