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人不见得了解他。”别过脸不看她,酸酸的气泡在心里漫天飞舞,这种感觉……真他妈的难受!“眼见为凭,大家都看到东西从他身上搜出来。小香菇,你走吧,我会打电话请你父亲派别的人过来接替你。”
湘晓倒抽一门气,僵硬的问:“你不相信我?打算叫我滚好了事?”
“不然呢?他是你的朋友!’
“我、不、走!’她冲到他面前,骄傲的小脸因愤怒而涨红。“若是我走了,不等于默认药丸是阿祥的吗?我说了,东西不是他的!”
“小香菇,你确定吗?你真的这么信任他?”
“对!”
“你喜欢他?”
“嗄?”她喜不喜欢阿祥,跟他们讨论的事情有关吗?况且,他的口气活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如果她一回答是,阿祥马上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啦!”气氛有点诡异,恁是神经再大条,湘晓也不会智障到认为他只是随口问问。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是她所不明白的……
“哈哈。”麦逸勋笑得非常虚伪。
是吗?小香菇她是因为了解而护着阿祥,并非感情因素?哈哈哈,她确定,可他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倒是不确定他护着她,究竟是出于了解,还是感情因素了……
天哪!麦逸勋快透不过气了!他没事去管小香菇喜欢谁、爱谁干嘛?她不是小孩子了,而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她的工作伙伴,又不是她的保母!
“喂,麦逸勋,”湘晓拍拍他的肩,问道:“二个赌约,要不要?”
沉吟半晌,俊眸与她对望。赌约,是专属于他们的默契,小香菇用惯了,是不是代表着她也把他放进心里头了?他的地位,应该不会差阿祥等人太远罗?这样的比较,天杀的可笑,麦逸勋却该死的在乎!完了完了,他中了小香菇的毒了!从此以后,他该不会陷入绝砚狂恋巴黎的那套公式吧?啧,光是用想的,麦逸勋就吓得“皮皮挫”!
“呼……好,我答应你,期限是半个月,你尽管去查证幕后主使者,你父亲那里,我暂时帮你保密。”他投降了。
别看小香菇小小—个,她身体里蕴积的毅力能耐,饱满得让人难以估计,他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会自己创造机会,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
“二日为定!”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湘晓轻锤他,问:“那我们和好罗?”
“嗯。”好好笑,他们没有吵架呀!都是他想太多,“你跟那个阿祥真的……”
“唉唷,安啦,我们熟到快烂掉,不会有什么火花的啦!”奇怪他干嘛好像很不放心的一问再问?更奇怪她干嘛乖乖的回答了又回答?情况实在是奇怪得很无厘头……
“哦。”短暂的沉默。“抱歉,也许我应该替阿祥说句话的。”
湘晓愣得退后了两步。他跟她道歉?哇咧,他疯罗?“喂,你脑袋秀斗啦?”
她很直接。“虽然我刚才蛮气的,不过你是荷风的负责人,我想你做的
对吧!”她计较的,只是他刻意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
“嗯。”
“没事的话,我得走了,Monkey大概饿死了。”湘晓想假装出轻快的口吻,可惜微颤的音调早巳出卖了她,她只好赶快转身,拉开门把——一只大掌却及时压住门板。
她回头,娇小的身子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麦逸勋黑幽幽的眼眸中,透着挑情的笑。
她会感到紧张,证明了动心的人也不只有他。太好了!他想,他就是要小香菇对他,跟对别的男人不同,他要求她一切的特殊待遇!
“还有什么事?”湘晓的声音异常紧绷。
麦逸勋扯出一个无赖至极的笑弧,低低轻喃:“没有,只不过这个赌约太大了,我想我应该可以要求你先行缴交保证金。”
“啊?’她还来不及反应,热烫的男性薄唇却精准地俯了下来,寻着了
她甜蜜的红唇,缠绵热吻……唔唔唔,哪有人这样子的啦!赌就赌,还追加什么保证金,他根本是流氓嘛!
呃……不过,当湘晓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接着在他的鼓励下,反被动为主动,害羞却不退缩地探索他的身体时,谁还有空计较那么多啊……可怜的小Monkey,你可能还得饿上好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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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铃铃铃——”无敌响亮的闹钟喊得声嘶力竭,号称浑身是劲的电池都快跑到没力,无奈道高一丈、魔高一尺,躺在床上的人儿硬是赖着不动,嗜睡的功力无人能及。
“汪!汪汪!”被吵到快变成史上头一只精神衰弱的狗儿,再也忍受不了闹钟歇斯底里的叫声,短腿一跃,顺利地从它温暖的狗窝跳到主人床上,展开每天早上都免不了的口水攻势。
“唔……走开啦!”翻身嘟嚷,湘晓裹着小熊被单,推开Monkey又继续睡。
“咆——”遇到这种不长进的主人,再坚强的小狗儿,也不禁要流下几滴尊贵公狗泪……不行,它是人类最忠实的伙伴,主人上班不迟到都得靠它了。
“汪汪!汪汪汪!”
“拜托,不要闹了,我的头很痛耶!”不敌Monkey在耳边的狂吠,外加口水乱吐,她捣着痛得快要爆炸的头颅半坐起身,随手抓来闹钟一看——
“妈的!又来不及了!”
拖着仿佛有几千斤重的身躯往浴室走,湘晓一面刷牙洗脸,一面回想她调查到的蛛丝马迹。人,一个接一个的追查,可惜两个礼拜过去了,一丁点眉目都没查到。
山庄内部的人员各司其职,谁有不正常的出入,其实很容易想起来,而且监视录影带里,也没其他人有特别怪异的举动,可见下药的人一定对山庄内部架设监视器的位置一清二楚。这不摆明是自己人干的吗?湘晓百思不解,会是谁故意要陷害阿祥、陷害她?是被她整过的警卫?常让她提着耳朵吼叫的小妹?是工人?是没有问出宝物所在的客人?不,不可能,这段时间内,她和大伙儿的感情都不错呀!
“喔……”一阵天旋地转,湘晓连忙蹲下调整呼吸,眼前已是一片黑她不想请假呵!接下来的日子,荷风开幕在即,杂务多如牛毛。娇客也差不多都要离开了。她很害怕调查行动会益加困难,最后,她输了一个赌约不要紧,没办法替阿祥洗清罪名才真正会让她呕到死!
“呼呼……”闭着眼睛摸索到冰箱旁的狗饲料,湘晓倒了一些出来,放在手心让Monkey吃,自己则感觉越来越昏、越来越昏……
“汪汪!汪汪汪!”也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中,她又听到Monkey的叫声,好像……还有门铃声……想都没想就爬着去开门,湘晓压根儿忘了,这时问不会有人上门找她。
“你——不舒服?”是麦逸勋。
“咦?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舞会事件过后,她便搬回租赁的小套房,他没来过呀!
麦逸勋一手提着Monkey,一手抱起她放倒在床铺上,洋洋得意的说:“天底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吹牛大王!她冷嗤—声,
“好哇,那可不可以请麦大算命仙指点小女子我,我现在为什么觉得头重脚轻,他妈的不舒服……唔!”
他吻住她的唇,制止她三句不离口的脏话,在她额头摸了几下,才说:“你在发烧。”
“真的吗?”湘晓昏得神志不清,蹙眉喃喃自语道:“发烧?我好多年不曾生病了……生病很麻烦,需要别人照顾,可是……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抚摸她脸颊的指尖一抖,麦逸勋的整颗心都拧了起来。
小香菇是他见过最坚强、最独立的小女生,他欣赏她这一点,却也万分心疼她这一点哪!、
为了追踪破坏舞会的幕后黑手,他见她的公事都做不完了,还想尽办法去问、去查,原本纤细的身子因忙碌更是瘦了一大圈。
有没有帮阿祥洗清罪名真的那么重要?唉唷,酸酸的气泡又不断冒出来
“吁……”昏沉中,湘晓感觉到额头上多了一条湿毛巾……厨房渐渐有香味飘出……然后,冰凉的手指滑到她后颈那朵天堂鸟图腾,来来回回的游栘……
“小香菇,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倔强呢?”叹息悠悠,温润男音轻喃着她听不见的话语。
天堂鸟花,终究不是鸟,是花,就得落地生根的,展翅高飞的姿态,只能当作一种象征精神,她……可曾明白?
第七章
浑浑噩噩醒来,天似乎暗了。
湘晓撑起身体,瞥见麦逸勋还待在屋子里,一人一狗坐在地上,Monkcy遭到他的一双魔手捣乱搔痒,咿咿笑得肚皮朝上。
“醒啦?桌上有刚热好的稀饭,快起来吃!”伸手采采她额头的温度,他噙着笑,自往脸上贴金的说:“哇哈哈,你看,在我的悉心照料之下,烧退得多快呀!”
“哼哼,谁晓得你有没有趁机偷打我。”头不痛了,可是昏睡了太久,湘晓说起话来仍是有气无力的。
“拜托,本少爷像是那种宵小之徒吗?”麦逸勋睥睨着她,一副受到极大侮辱的模样。
她回睨他,简洁有力的说了个字:“像!”
“呵,会斗嘴了,代表你的病都好啦!”
“你……”震愕一动,湘晓呆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空虚的心被某种温暖填满,甜甜的滋味弥漫周身。他是在关心她吧?这家伙!说句正常一点的话会死啊!
“麦逸勋,你这么悠哉的待在我家一整天,是荷风要关门大吉罗?”唉唷喂,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她的关心又正常到哪里去了!
他抱着Monkey坐上她的床,好委屈的说:“没办法呀,早上快十点了,我看有个超级女强人还没去上班,心想她大概又耍赖床到中午以后,所以我就纡尊降贵地亲自来抓她……哪想到女强人发了高烧,本性流露,死命巴着我,不让我走……哎,我也是不得已哪!”湘晓脆笑出声,被他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逗得心情大好。含笑眉眼,散发单纯自然的天真,麦逸勋心动不已,倾向前便给了她一记热吻,饥渴的舌尖挑开猝不及防的编贝玉齿,顺带也把绵软娇躯拖进怀里,恣情爱怜,柔腻拥抚。惊人的酥麻感,从两人的舌尖奔窜向四肢百骸。
他抚上她粉艳如火的嫩颊,温润饱满的触感使他忍不住低喘一声,更加霸道地翻搅着她嘴里甜蜜的津液。
小香菇怎么会如此可爱?可爱毙了……麦逸勋心荡神驰,简直想把她一口吞进肚子!
湘晓被他吻得神志迷乱,两只小手慌乱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在碰触到
他精壮的背肌后,便紧紧攀住不放……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全然沉醉在他火辣的热吻之中。
朦胧问,情欲已欲脱轨奔出,麦逸勋强自压下内心的渴求,放慢侵略的脚步,由缠绵深吻辗转变为轻柔啄吻,嗓子瘩哑低沉,“喏,这样脸色红润多了,好看多了。”
“呵呵。”没有故作娇羞,也没有伪装糊涂,湘晓掐掐他,戏问:“你最近常常吻我哦,怎么啦?万人迷的麦大少爷也会欲求不满啊!”
她是无所谓啦,反正她名花无主,他的技巧又好得没话说,不算太吃亏。麦逸勋只是笑。
爱情小说中老是写道,男人遇到了今生今世的天命真女,总会三魂少七魄似的,做任何事都不带劲,即使想跟别的女人乱搞,肯定也不举。
他觉得这太夸张了。男人的爱,和他小老弟的欲望从来都是两码事,不过,如果心里有抹挥之不去的身影进驻,那种在等待影子慢慢具体的过程中,男人对其他女人比较没兴趣倒是实话。
最近他就落入了此种窘境。
“嘿,干嘛不说话?”湘晓揉揉自己的喉咙,也忘了刚才要他回答什么,有丝气恼的开口:“我是因为感冒才发烧的吗?声音都卡在里面出不来!”
“可能吧!”他佣懒的耙梳她乱乱的红发,“吃点东西好了。”说完他就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找碗替她盛粥。
湘晓凝睇着他的侧脸,看到她当初咬在他脖上的血印子,还残有淡淡的痕迹,有点想笑,又有点难解的感慨。
他和她算是什么关系?他们在玩爱情游戏吗?朋友,是不会接吻的。麦逸勋的想法,她不知道也不想问,可她嘛,啧,对于他成为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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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麦逸勋,天都黑了,还要叫他们继续加班吗?”荷风一隅,几名工人在地底下敲敲挖挖,湘晓站在地面上,全身脏污不堪,俨然是监工时跌了几次,才会变成了小泥人。
反观麦逸勋,白色棉质T恤、麻布长裤,干净得像刚从洗衣店拿回来的一样,更对比出她到底有多么不小心了。
退烧后,安安稳稳睡了一夜,她清早起床又是活蹦乱跳的一尾活龙,麦逸勋也没有感染到她的病毒。
两人从太阳升起,到月亮高挂,马不停蹄的在山庄内奔波忙碌,就是希望剩余的工程能够快点完成,好赶在下周末举行荷风的开幕仪式。
“把附近的电缆埋好才行啊!’他说,并且十分专心地审视工头拿给他看的资料。
湘晓调皮的绕到他身后,沾满湿泥巴的小手掌啪的一拍,那件价值不菲的上衣立刻浮出两枚五指印!
“哈哈,真漂亮!”她乐得拉开些微距离观赏自己的杰作。
麦逸勋苦笑,不愿意出手去摸背后的濡湿。“小香菇,我发现我非常想念你生病不能动弹的时候。”
“嘻嘻,谁教你要赶跑我的发烧呀!”恩将仇报,说的就是她这种人。湘晓又趁他空不出手反击,将指缝中的泥泞一并抹到他的长裤上,尤其是屁股的部位。“呵,麦逸勋,每次都是你轻薄别人,这下子换我吃你的臭豆腐!”
仿佛要把昨天没用的精力全都在今天用完,她边笑边闹,粉嫩嫩的笑靥一整天都挂在脸上,任谁都看得出火爆千金的心情格外晴朗。
甜美笑容实在太吸引人了,麦逸勋把手上的东西向后抛,大手一揽,把她纤细的颈子收纳在掌中,不怀好意的说:“我向来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小香菇,你的小屁股完蛋啦!”
说时迟那时快,报复龙爪手已袭往小女人浑圆挺俏的娇臀,在上头狠狠乱摸乱捏后,才得逞的绽放贼笑。“嘿嘿,女生真可爱,什么都小小的,好好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