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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灵将军  第9页    作者:韦伶

  顺着吉梦的步伐,她撞进了一间布满灰尘及蜘蛛网的楼阁,那是一间完隐藏在杂草  树林中间的精致小阁,吉梦就端坐在床上轻轻哼着歌,一副喜上眉梢,等待良人归来的  喜悦模样。

  看着这样的妹妹,流梦突然间觉得她好可怜。

  “吉梦,你怎么了?”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李清照与赵明诚……”

  流梦才含着泪光踱出楼阁,祥德沈柔悦耳的嗓音已冉冉传来。

  她不禁一愕,这才回神的擦掉眼角的泪雾,着急地说:“祥德,吉梦变得不对劲!  她不再记得我或阿玛、额娘,反而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李清照。我知道她从小就很崇拜李  清照,事实上她工诗善文的能力其差无比,就连毛笔写字也丑得不得了,她怎么可能突  然变成李清照,况且对方早已作古多时。”

  怎么办?怎么办?她光想,头就好痛。

  “你确定她是吉梦格格?”他正色的问。

  流梦眨巴眨巴眼睛,立即点头。“我当然百份之百肯定她是吉梦,虽然我们两姐妹  的长相出入极大,但毕竟是亲姐妹,她面色间的那股神韵假不了。你是旁观者,应该更  容易就看出来。”

  “我看不出来。”

  流梦两眼一眨。“啊?!”的一声。

  “我看不出来。”祥德再用他那没表情的表情复述一遍。

  “事实上,我除了对你一颦一笑的神情有兴趣研究外,其他人的我从未留意过。”

  流梦傻眼,这种非常时刻他竟还能跟她玩文字游戏?

  流梦急得快跳脚。“她真的就是吉梦,她刚刚还站在你的床边端视你,你们的脸都  快贴在一起,你怎么可能看不见她的神韵?”

  “没有就是没有。”他答得不冷不热。

  他越这样,流梦越手足无措,比手划脚的叫道:“是真的啦!我没骗你,也没认错  人,更没有神经过敏,请你相信我!”

  祥德挑眉怀疑地问:“那么何她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而且如果她真是吉梦,她又是  如何到顺天的?”

  “我怎么会知道呢?”流梦急得哇哇大叫。“或许……或许是有人救了她,把她带  到顺天来的吧……哎哟,反正吉梦不是李清照嘛!”

  她一声怒吼,逼笑了祥德。他笑道:“喔,其实我打从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你,我只  是在耍弄你而已。”

  流梦听见他这番话,也不清楚是他好看的笑容猛然烙进她脑海,让她看傻了眼变迟  钝;抑或她大家闺秀的教养,让她收敛起夸张的动作,矜持而老实地说:“谢谢。”

  “哪里。”

  不知为什么他的回答竟让她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他说他在耍弄她  ,为什么她还要回答谢谢呢?

  祥德的笑极?灿烂,再说:“我们将要共度一辈子的时间,若这一时半刻都无法信  任对方,将来怎么过,你说是不,我未来的娘子?”

  “我未来的娘子”语一出,流梦立刻急速倒退十公尺远,冷汗淋漓。

  “我相信你应该不至于要告诉我,其实你一直处心积虑地要对那天向我承诺的誓言  食言而肥吧?嗯?”

  好熟悉……咦?这不正是她自己说过的话吗?!

  流梦吓得直发抖,哑巴吃黄连,只盲目地猛摇头。

  “嘻,那就好,我们来聊聊吧!”

  “哇──呀──”伴着流梦的惨叫声,祥德已然不由分说的箍住她的腰肢往来时路  拖。

  ???“换句话说,她变了个人。”

  “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满脑子全是李清照的事。祥德,你说她到底哪里不  对劲了?”

  祥德凝注水塘,闲闲的以扇子煽风。

  此时两人重新回到水池上的小凉亭,就坐在栏杆前的石座,趁着月色浪漫,贪得一  丝余闲,肩并肩地坐着。

  “李清照与赵明诚,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曾经阅读过他们的事?。”

  “是哦?”流梦瞠大眼睛看他。“因为额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我除了偶尔看  看书、读读诗词外,倒是很少注意作者平生的故事。”

  他斜睨她。“为什么?”让人有种她不求甚解的感觉。

  “我又用不着应试,自然不必看得太详细。”流梦道,她不是吉梦,所以对这种东  西没兴趣。“说来,若不是以前曾听吉梦在耳边念着李清照的身世,我今天还真不晓得  赵明诚这号人物。可惜的是,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否则我或许就能猜到吉梦在期待什  么、感伤什么。”

  “你觉得她感伤?”

  “是啊,至少她的表情是那样写着。吉梦对于男女间的情感一向冷淡,无论如何也  不至于变成那样一个?爱痴痴等待的小女人,我怕她真是摔坏脑袋了!”流梦锁眉地道  。“祥德,你究竟清不清楚赵明诚?”

  “我……”他说得很慢。

  “怎么样?”她问得很急。

  “不知道,我跟你一样。”

  流梦激动地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不是西安将军吗?

  平日为什么这么不用功?不求甚解的家伙!”

  祥德斜睨着她,抿唇压根儿不准备多说一个字,流梦亦定定与他对望,一?那间,  她突然顿悟他们两人其实根本就是半斤八两──一对笨蛋!

  她拿什么资格指责他?

  难怪他的眼神那么不服……她的气焰消了下来,无趣地抠抠自己的脸颊。

  “啊,我想到了!”她又突然击掌大叫。

  “什么?”他问得气定神闲。

  “吉梦她怪里怪气的,你说她会不会是被那百年女鬼吓昏了头,中邪了!”

  “中邪?”祥德一愣。

  “对啊,这里是鬼屋嘛,搞不好吉梦正是被女鬼吓到,才净讲些莫名其妙的话,虽  然我个人不相信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不过这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怎么可能?”他俊秀的容颜上泛起些许柔逸的笑。

  流梦心扑通一跳,他的笑容真是好看。“随口猜猜嘛。”

  “再怎么猜也不可能跟神鬼扯上关系,我的见解是她落下山崖后撞伤了脑袋,一时  之间,迷迷糊糊的。她既然一向偏好李清照的作品,自然有可能对她的事印象特别深刻  ,脑袋一受伤,记得的事也就只剩这些。”

  流梦在他的笑容下,变得不好意思,匆匆把羞怯的脸庞转向一旁。“你是说我们在  她心中远比不上李清照──一位宋朝的女词人来得重要?”

  他耸耸肩,不置可否。“但你在我心中一定比‘她’重要。”

  “祥──德。”

  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他这人,几乎无时无刻不把握机会,誓把心意钜细靡遗的传达到她心里。现  在是暗示性的言语,刚才则是直截了当地谈论到婚姻大事。已经不只一次了,他就是不  罢休。

  他真的爱她吗?真的喜欢她吗?

  无从佐证……不过她倒是真的挺喜欢他的,但这念头在心里偷偷藏着就好了,免得  自取其辱,因为他的热忱总有一天会结束。

  “你别把它当儿戏,整件事可是攸关吉梦的安危,我们……还是继续讨论吉梦的情  形吧!”她故意突然间顾左右而言他。

  “吉梦没什么好讨论的,”他回答得很冷淡。“她要嘛不是肉体摔出了问题,以致  脑筋不清楚;再不然就如你所说的中邪,肉体被囚锢在别人的记忆中,认不得自己的亲  人。就这两种情形,没什么值得多说的。”

  流梦情不自禁觉得生气。他那是什为了吻,一副事不关己,讲得好像吉梦的死活,  都不干他的事,吉梦好歹是她的亲人啊!

  “如果你觉得陪我奔波既无趣又烦人,那你大可回京城,用不着冷言冷语的。吉梦  是我的妹妹,更是?我才身陷险境,你以这样随便的态度应付她的事,我听得很不是滋  味!”

  祥德默然以对。

  “难道不是吗?”干?一副受伤害的神情。“这一路上,你一有机会对爱啊情的,  表白个不停,仿佛不是出于真心才帮我!你回去吧,吉梦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管她怎么  样都好,反正我要唤醒她的记忆就对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流梦急欲离去的身影,因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脚步赫然震住。

  “你究竟要到何时才肯接受我的感情?”

  “……”她答不出只字片语。

  “如果你担心我有一天会像你口中的都奇,亲近你完全是?

  了利用你达到某种目的,那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她的心蓦地一揪。

  “如果你担心自己平凡的长相配不上我,那么请你放心,我除了这张皮相好看之外  ,根本不得女人缘,人际关系也不行,除了你曾经?我心动外,从来没人留意过我这号  人物的存在。”

  “你在胡说什么?谁?你心动过了?”她反驳,垂着眼眸,斜转面容,紧蹙的眉宇  间是深沉的凝重。

  “你能够?都奇心存恶意的表白乐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却对我若即若离,不断闪  躲。你因为我对吉梦格格态度不佳而生气,难道对于你暧昧不清的行为,我的感觉就好  了吗?”

  一个念头忽地闪过──懂了!流梦全懂了!

  “倘若只是一方单相思,你的逃避或许还有道理,但明明我们两人都属意对方,你  那份没道理的坚持,岂不太幼稚、太多余了?流梦,在我心中,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我。  ”话至此,他不由自主握住她的细掌。

  流梦突地恼羞成怒甩开他,纤长的指甲不期然划中他的手背,勾出一道血痕。“我  从来没见过比你更下流的人!原来你是醒着的,为什么要装睡?!听我胡言乱语,窥探  我的心思,难道真那么快乐吗?卑鄙!”

  一骂完,她立即忿忿不平的跑开。

  祥德颓然落坐在石座上,背仰靠着栏杆。

  他稍稍?手看着手背上的抓痕,一时之间不禁颓然吁息,继而重重将手盖住自己整  张脸,什么也不想再想!

  ???那一天之后,流梦、祥德彼此的感觉都不好受。

  打从流梦有记忆以来,这是她头一遭在人前怒不可遏的使性子。

  但她就是无法原谅他的行径,亏她连日来对他推心置腹,一心一意着急他的病疾,  哪知道他根本是在作戏,谁又晓得当她一下汤药、一下毛巾伺候,忙得昏天暗地之时,  他是以何种眼光在看她?

  她真傻,而且觉得好丢脸!

  但是……错的人分明是他,骂他卑鄙、对他发脾气也是天经地义,?

  什么她会觉得难过,心紧紧勒在胸口,任凭她怎样努力也放不下来……错的人又不  是她!

  为什么她老是一直惦念着他受伤的表情……另一方面,祥德也好不到哪去,为了流  梦,任何事他都乐意去做,无奈,她总避得远远,使他束手无策。

  入流与不入流的手段他都用尽了,虽然早已取得她的承诺,让她甘心点头嫁给他?  妻,但那毕竟是乘人之危,不是他期望得到的!

  难道赢得她的芳心真那么困难吗?

  他实在不喜欢应付这种欲拒还迎的爱情游戏,倘若一切都变得简单而明了,不是很  好吗?

  分处古宅东西边厢房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喟然叹息,各怀心思注视着地面,谁也无  法相信曾经共患难,急于舍命保护对方的彼此,如今只剩下一片疏离与赌气。

  “请问……你有看见相公吗?我在这里等了好久、找了好久,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他  呢?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正当流梦思绪紊乱不堪之时,吉梦反倒主动地出现在她房里的床铺上。

  吉梦端庄优雅地坐着,脸上仍是幽幽忽忽的表情。

  “吉梦,看着我……”流梦告诉自己暂时不要去烦祥德的事,眼前还是吉梦比较要  紧。

  “嗯?”吉梦照做,茫然抬头迎向坐到自己身边的流梦。

  流梦温柔的开导。“你仔细的回想,记不记得我们曾经像现在这样,一起坐在床沿  边,两只脚丫子悬空荡啊荡的,一起偷偷吃着额娘替我们准备的烤番薯?”

  “一起坐在床沿边?”吉梦神思缥缈的重复她的话。

  “对,阿玛不准我们吃这种粗糙的粮食,但我们又一直吵着要吃,所以额娘背着阿  玛叫人准备,让我们躲在她的房里偷吃。”

  吉梦雪艳的小脸寂然不语,突然动也不动。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印象?”

  吉梦整个人震了一下,遂笑弯了双眼,幽然凝望着空洞的前方,笑道:“我记得。  ”

  “真的吗,你记得?”流梦喜出望外。“这么说,你已经完全好了,想起所有关于  我们的事,是不是?!”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我……”

  流梦一径截断吉梦的话,自顾说得不亦乐乎。“吉梦,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  一定能度过这难关,逢凶化吉,否则你就不会叫吉梦了!”

  “我……”

  “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回京城,你不用再留在这里受罪了!”她拉起她就要走。

  但吉梦蓦地收回手,如梦似幻,盈盈笑道:“我……记得你在入夜之后,偷偷驾着  骏马到我住的院落后门等我……”

  她话一出,流梦登时怔愕地凝视她,眉心已然堆上了愁云。

  吉梦……“你载着我在月光下奔驰,在树影下谈情,人人都看好我们,人人都?我  们祝福,你说你要娶我?妻,说我将会是你唯一的妻子……”

  “吉梦,不要这样,你从来不是这样的……”流梦心都凉了。

  吉梦充耳不闻,听不见她的话。“娘和丫环们做好了喜袍,买了首饰,我就待在房  子里等着你来提亲,等着你来娶我过门……我们是人人口中的神仙眷侣,但现在你去哪  里了??

  什么我觉得好孤独……好孤独……”

  一个起身,吉梦喃喃自语地向房外走去了。

  流梦在她面前说的一串话,她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见,她只晓得自己要再去其他  地方找找看,说不定他就快出现了。

  流梦愣愣望着她背影的同时,一股无力感涌上她的心头。

  等她回神时,眼眶中着急的泪水已经掉了下来。

  “吉梦……”

  她心头纠结不已地低垂下头,以手背擦着眼角的泪水,忽然间书案边的一样异物映  入她的眼帘,吸走她的注意力。

  她只停顿了一秒,便下意识地踱上前去翻阅。

  不料,她越翻脸色越凝重,这是──“古赋诗选?!”

  她僵立不动,手中的书页中央,正是“李清照”的字样!

  第七章

  李清照,宋代女词人,山东济南人。

  父亲李格非,人称?后四学士,官至礼部员外郎。母亲王氏,汉国公王准之孙女,  两人在文学上皆极具修养,李清照就在这样一个书香门第中受薰陶,使她得以获得广博  的学识。

  她不但以词名闻于当朝,此外尚工诗、善文、能书、能画,并善于鉴赏金石篆刻。  宋朝王灼《碧鸡漫志》,记载她自少年即有诗名,才力华赡,逼近前辈。若本朝妇人,  当推文采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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