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嗯?”打开门的刹那,唐德辅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想念与阿凤同住而回错家。
门外的人不容他迟疑,推开他,如入无人之地的走进屋里,环顾四周环境后,径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唐德辅倒像是小偷,畏缩的走在后头。
“坐啊!不用客气。”管以烈挥手让他过来坐下。
当时他脑海中只有两个念头,一是她要跳槽,另一是她要杀了他。
呜……不会吧!他可是个文弱书生,怎堪她的折磨?虽然如此,他还是鼓起勇气坐到她面前。
管以烈开口,“跟你谈个交易,告诉我战克明的一切,然后这袋东西属于你。”
原来是有求于他啊?!唐德辅的口气突然狂妄起来,“哼!这是一场攸关未来幸福的赌注,我怎么可以把任何相关数据透露给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万一我出任何差错,我想战克明也不会轻易脱身吧?我只是想了解我的伙伴,两件事没有关联。”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一旦你跟阿战连手,那我跟阿凤的赌约岂不是报销?划不来,不管你拿什么诱惑我都没用。”他的态度无比坚决。
假惺惺!管以烈瞥了他一眼,从纸袋里掏出一件粉红色内衣,吊在手里晃啊晃,然后就有颗头不由自主的随之摆动。
“如何?两件喔。阿凤的。”
“不!”唐德辅赶紧仰起头,捂住鼻孔。“魔女!不要污染我高贵的灵魂,我不能出卖我的朋友。”
“可惜喔。”她惋惜的道:“还包括五张她的曝光照片,上回喝醉酒乱脱衣物胡乱照一通,之后本来想销毁的,还好顺手留了五张。”
“真的吗?”他引颈高盼。
“我也不晓得,主角又不是我。算了!既然你不愿说,那我就把这五张照片丢掉。”
“等等!你太过分了,这种事太不道德了。”
管以烈突然觉得以前错怪他了。唐德辅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外,没想到他还真是个君子。
看来这招失效,唐德辅良心未泯啊。还是打道回府,另谋他路。
“不准走!”
她的手拉开门,“干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她承认这手段太低下了。
谁知唐德辅抽出一迭钞票,“我还要加买底片。”
管以烈脸部肌肉登时抽动一下,“不愧为变态之王。”手也就顺便关上门。“价码重新起跳。”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第二天上班时,昨天听到的事情,还在她脑中盘旋不去。
该怎么说呢?一直视为仇敌的冤家,竟然是自己崇拜尊敬的偶像……那种心情转折挺难形容的。
尤其不知该以何种表情去面对,她脑海里有过两种超现实景象。第一种是像个小粉丝般拿着签名板,请他签名,顺便请教他为何那么厉害,心路历程如何如何。另一种比较简单,就是直接劈头一记手刀,两人仍旧为世仇。
实在粗心大意,以前竟没察觉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战神”。
瞧他的身手就是有大将之风。开玩笑,他可是在某战争中歼灭一连兵团的神话性人物。若是他肯,在美国的军队里,必定位高权重。
为了磨练自己,除了到东南亚小国与游击队交手外,他是那种一瓶水一把刀横越沙漠的那种意志力强的高级佣兵。
之前在警校曾听过喜好军事战争的教官提过,所以她有一阵子疯狂上网搜寻他的消息,对他的诸多战绩与强悍能力感到万分佩服,还想有朝一日能见上他一面,或者讨教一番,那么她死而无憾。
想不到她有眼不识泰山,天天与他打打闹闹,自己所有的粗暴、狂野、愚蠢、贪吃又不讲理的真面目都被他看光了。
天啊!太残忍了。她情绪几近崩溃的爬梳一头乱发。
远远一旁观察她许久的同事,窃窃私语。
“你想他会不会因为想杀战克明,却因为有紧箍咒在身,必须克制自己,造成极度压抑,结果最后就疯了?”唐凤兰怀疑的看着她。
“不是!我猜是因为她已经杀了战克明,正在懊恼要如何藏尸才不会被发现。”纯纯的说法更加夸张。
唐凤兰不假思索的从她的额头打下去,“你忘了刚刚还与战克明擦身而过吗?”
“对喔。那就不是在烦恼如何藏匿尸体。”
“你还说!真想把你给辞了。万一其它同行发现我请了个白痴,岂不是笑掉人家大牙!”
“谁教你不训练我,给我机会到外头工作,我就能变聪明些。”纯纯乘机争取权利。“像跟监、偷东西……只要阿烈可以做的我都可以试试看。”
唐凤兰看着她一脸的盼望,差点要不客气的骂出脏话。还好她训练有素的移转她的注意力,“去接电话。”
等打发走她之后,她发现贵客竟然上门了。
“哈啰!战克明。”
战克明点名,“我找管以烈。”
“喏,不就在窗口发呆。”唐凤兰下巴朝左一点。
“收到。”他随性的走入“谜语”的办公室,拿了张椅子,反坐到她面前。
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他那么大的人坐在她面前,她还能拿着笔在空中乱画。
“呼!”他朝她一吹。
“喝!”管以烈回过神,被眼前的脸庞吓了一跳。
“早安!”
“早……早安。”幻想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她忐忑不安的垂下脸孔。刚才的反应好像太激烈了。
“方便告诉我,昨天你到底送我们老板什么东西,他气得直把家里的东西都弄乱,还在办公室胡说八道,说你骗他。我们同事派我来问问,看看有没有方法可以制止他,否则我们可要歇业一星期。”
真要告诉他,自己因为极度想窥知他的过去,所以拿了两件阿凤刚买且未撕标签的内衣,和五张真的底片曝光看不到任何东西的照片,诓骗唐德辅吗?这样他会不会认为她是个骗子,行为不可取?
她吞吞吐吐,“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送他一些东西罢了。”
“你吃坏肚子吗?”他纳闷的问。态度忸怩得不象话,至少一看见他,应该先送个白眼,然后恶狠的口气,最后再以毙了你之类的话做为终结。
“没有!”
“发烧吗?”大手不避讳的伸到她额前探了探。
“哈哈……没有啦!”她脸上一阵潮红。
这下子可吓坏他,“你确定没事吗?”
“真的没有啦!”她再次强调,不期然的与他眼神对望后,赶紧又尴尬的飘移开来。
没骂他,没瞪他,也没叫他去死,还温温顺顺的与他说话,若不是被附身,就是转性,要不然就是有阴谋。
他恐惧而慎重的道:“到底是我做错什么,你这样对我?”
她听得一头雾水,“我真的没有事啊。”
“不对!按照平常的情况,你早该踹我劈我,然后眼睛射出飞箭,插进我的背部。是我耶,战克明,屡次抢你一半功劳的程咬金。”他真的不习惯她这种对待方式,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不打紧,还有种风雨欲来的宁静假象。
她脸上布满黑线。是喔!原来是希望对他狠一点,长久以来的习性,竟变成他们之间特殊的相处模式。
不过那是在不知晓他的真实身分之前,现在她决定要改变态度。据她所知,“战神”不屑抢人家生意。他会与她作对,绝对绝对铁定铁定是被唐德辅那变态所逼迫,否则这种英雄人物,不需要沦落至此。
刹那间,他的一切罪过似乎都可以被谅解。事实上她的行为已经提前赦免他,把罪转嫁到变态王唐德辅身上。
早在战克明踏入办公室之时,“谜语”的老板和职员们便等着所谓的“战争”开始,岂料风乎浪静之外,还飘出粉红色之情。
纯纯越看越不是滋味,“凤姊,你瞧瞧他们两个,没有打起来,还相处和平。我刚刚还目睹战克明那登徒子染指我的阿烈。”说得颇为切齿。
沉默的小白也加入,“其实只有碰她的额头罢了。但阿烈真的有脸红喔,像害羞的少女那样。”
“胡说!阿烈一向仇视答案征信社的人,不可能背叛我。”唐凤兰戴上眼镜,预备看个清楚。
这边的战克明倏地沉默半晌,然后幽幽的开口,“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啊!没有!我没有知道很多。”真的。顶多是他的身分,辉煌战绩,还有曾经在米罗国待过。
“是吗?你的表情已泄漏太多。”
“真是不好意思。”她惭愧自己背地里打听人家的事情。
“不用不好意思。你终于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嗯!她挑起眉毛,什么意思?再抬头看看战克明,只见他一手抚着头发,表情相当自恋,且摆出欠打的做作姿势,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真的!你能明白能力不及我的事情,我可以理解。还有你妨碍我工作的事情,我也原谅你。你不用太仰慕我,我就是那么厉害。”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输入管以烈的脑海里,组织理解后,她大嚷:“等等!再说一次!我能力不如你?我妨碍你工作?”
她的确对传闻中的他万分崇拜,可是对他的信口雌黄、大放厥词、脸皮厚实却是深恶痛绝。
他不怕死的夸口,“我说你之所以对我这么恭敬,不是因为终于承认我比你强吗?因此你才深觉羞愧。放心!我不会怪你爱逞强,老是想抢我工作。你我心照不宣,明白之前我都是让你就行。”
一秒、两秒、三秒……
“啊!我杀了你!你这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蛋。”管以烈故态复萌,抬起椅子准备开砸。
所有的崇拜顿时消失殆尽,那些倾心的话全化为“杀千刀”的字句。
但是战克明早在她有所行动前,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回自家公司躲起来。
一旁“谜语”的老板和职员们大大的放下心,纷纷满意的点头。
“这才像是我们的阿烈。”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战克明在门外听到咒骂自己的话时,不禁莞尔。
早料到管以烈会因为知悉他的真实身分而对他太过拘谨,那不是他所乐见的状况,当所有人对他另眼相看时,他希望她还能以最纯真的面目面对他,无所隐瞒。
因此才会借故上门,撩拨她的情绪。
虽然他一直想化干戈为玉帛,但绝不是因为她对他旧有的封号有所期待的缘故。因为除去那些技艺,他只是一个平凡又普通的人,他也会犹豫不决,有优柔寡断的毛病。
他希望她以对待正常人的方式对待他,而不要认为他高高在上。因此才会主动去丑化自己,撩拨她。
现下又得针锋相对,但是他却感到无比的放松。
第五章
米罗国公主来临,显然不是一件小事。
原来除了她跟战克明之外,政府还私下安排十二个人假扮旅客、餐厅服务人员和花匠进驻。
米罗国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阵仗摆那么大,档案又神秘到没有照片可辨认,听说是王室不希望让坏人有机可乘。
既然如此,就不要出国来浪费我国资源。
继而忆起听说她的主要目的是来找战克明,顿时有排斥的念头。明明很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又不想主动开口问。
才不要有求于他呢!
讨厌的战克明,老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就算心有千千万万的倾慕,看到他那德行,所有的崇拜都消失不见。
难为人家还烦恼着该如何面对他,这下可好,一切恢复原貌。
咦?对了!那家伙一大早说要来介绍这次贵客的身分喜好,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却仍旧不见人影。
“阿烈,你不吃饭吗?跟我们一起去吃午餐,还是帮你带回来?”纯纯拿着皮包与小白正准备出外午餐,见到她穷极无聊的玩笔。
“我不饿,你们先去吧。”她飞快的拒绝。其实她是等着待会儿好好的敲战克明一笔。
好吧!她心里是有丝期待与他独处的机会。实在很想知道有关“战神”的小秘密,虽然她昨天又发飙喊要杀他,但那是他们的打闹模式啊。
都已经两年了,突然改变态度才怪异呢。何况战克明也习惯她的粗暴方式,昨天还要她对他凶一点呢。
唐凤兰悄悄的走近她,“你还好吧?一个人自言自语还笑咪咪的,满脸红光,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
她敛了敛脸色,抿嘴摇头。
“随身用品搬进饭店了没?要住两个月耶。”
“还有好几天,不急嘛。更何况来回只要三个小时,真有需要或者偷闲时,都可回家一趟。反正我只是助手,主要目的就是安稳的度假,和不要错手杀了战克明,不要节外生枝。”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还得努力的把米罗国公主安全的送上飞机才算完成任务,否则战克明那家伙会如影随形的追着你跑。”
“那没关系。”她呢喃。
唐凤兰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喔!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努力以赴。”
“态度不能松懈。瞧你一点斗志都没有,这样怎么保护公主,顺便发扬谜语征信社的名声?”
“公主、公主、公主!不过是个小女生,有何难的?”
正当她在发牢骚时,门口走进一位长鬈发少女,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修长的四肢与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她穿着宫廷服饰,加上茫然的表情,使她整个人像个洋娃娃般梦幻。
“有人在吗?”
唐凤兰露出招牌笑容,“来了。”见是这么漂亮的少女,有点怔忡,“小妹妹,有什么事吗?”
“我找人。”
“找人我们最在行,来这边坐。”
少女摇头,“我找战克明。”
管以烈见到少女也是一愣,听到她的话就更好奇,“你找战克明?”
“这里不是‘答案’吗?战克明在这儿工作。”她的头因困惑而微微一偏,那模样实在很可爱。
“不好意思,这里是‘谜语’,‘答案’在对面。”
少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些些!”然后高兴的转身准备离去。
那怪异的腔调给管以烈一种强烈的突兀感,她不确定的朝少女道:“米罗国,腾沙皇二世.朱蓝.安琪儿。”
少女讶异的回头,像回答老师问话的好学生,听话的举起手,高喊:“有!”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一个小时后,战克明与几个黑衣彪形大汉匆促的赶到谜语征信社。
“明哥!”一个小身影扑进战克明怀里。
“安琪!”
“明哥!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少女抱着他啜泣。
“安琪,你太乱来了,告诉你多少次别到处乱跑,给别人添麻烦。”战克明完全不顾娇客的身分,扶正她的肩头,对着她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