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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喜欢  第8页    作者:豫弦

  由一、二楼窜出的火舌及浓烟,阻碍了她的视线,靳氛仅隐约发现他的身影。

  “氛氛,跳下来!”

  火势愈来愈大,小小的灭火器根本不敷使用,邻人们开始拿起水桶往靳家泼水,但仍是无力回天,而消防车还未到达,眼见火舌就要烧上三楼了,贺天牧觉得自己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嘎!跳下去?

  “氛氛,快点!我会接住你的。”

  “阿氛,快点跳呀!”

  靳氛咬咬下唇,回头看了看房门,浓烟及热气还是不断地从门缝边进,两边都是难以忍受的燠热,而窗台是唯一可以逃离的地方了,靳氛推开还有些许碎玻璃的窗框。

  靳氛刚站上窗台,低头打量着高度,蓦地,她发出一声尖叫。

  “贺天牧,你走开。”靳氛扭捏地捣着睡衣的下摆。

  “氛氛,怎么了?”贺天牧疑惑地问道。

  “你快点走开啦!”

  “靳氛!”贺天牧唤着她的全名,看来是有点生气了。

  “汪汪汪!”一直跟着他身旁的布洛,也紧张地直绕着圈子。

  “阿氛哪,你怎么不跳呀?火愈来愈大了呀!”阿婆连忙走了过来,抬头看着靳氛。

  “我、我......”顿了顿。“我里面没穿内衣啦。”小小声地说完,她的双颊浮现着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因为高热而产生的红云,何况,这才三楼,她还没放在眼里。

  阿婆耳背,没听到靳氛的话,倒是贺天牧听得是一清二楚,他深吸了一口气,天!她居然在注意这个,她不知道她的小命就快没了吗?

  贺天牧凝着脸,怒吼道:“靳氛,我命令你马上跳下来!听到没有?”

  靳氛从来没有看过那般严肃的贺天牧,她愣了一下。

  “靳--氛--”贺天牧咬牙切齿地下了最后通牒。

  好啦好啦,跳就跳,靳氛扁着嘴,拉好裙摆,闭上眼,一跳。

  呼呼的风声在她耳边狂啸着,不过仅有短短的几秒。

  在邻人的惊呼声中,贺天牧仅向前站了一步,便将她牢牢地锁在臂膀之中。

  这时,消防车抵达,消防队员拉好水管后,两道强力的水柱一下子将张狂的烈焰压下不少。

  贺天牧抱着靳氛快步走出靳宅,以免防碍到消防队员。

  “放我下来。”靳氛挣扎落地,眼看着她住了二十五年的房子被火神吞噬,心头泛起不小的沮丧。

  重点是,她会被老爸打死啦!

  要是老爸回家,看到家里被火烧成这样,她的皮铁定会被剥掉的。

  看到靳氛一副要哭却哭不出来的模样,贺天牧蓦地将她揽进怀里,仅抱着她一句话也没说。

  火势渐渐小了,一阵阵白烟夹着水气迷漫在空中。

  “谁是屋主?我们得做些笔录。”一名身着银色防火衣的消防队员走来问道。

  “是我。”靳氛举手。

  “小姐,我们有看过火场,厨房好象是起火点,你是不是煮东西而忘了关瓦斯炉?”

  瓦斯炉......靳氛惊呼一声,她好象真的忘记了,贺天牧则皱起了眉。

  消防队员没漏看她的反应。“小姐,这样很危险,瓦斯桶也爆炸了。”

  靳氛低头,为自己的疏失忏悔着。

  “先生,我可以先跟你谈一下吗?”贺天牧跟消防队员走向另一头。

  靳氛疑惑地看了看,布洛也是,邻人们见火已被扑灭,终于安下心,纷纷走回自个儿家了。

  贺天牧没几分钟便踱回靳氛身旁。“先到我家吧。”

  “可是笔录......”

  “我弄好了。”

  嗄!那么快?靳氛一下子便被拉进贺家。

  贺天牧领着她上了二楼,他进房翻找出一套新的睡袍给她。

  “你脏死了,先去洗个澡,我在楼下等你。”贺天牧说完便下了楼。

  脏?靳氛看了看自个儿,绿色的睡衣下摆沾到了黑黑的炭迹,虽然不多,但硬是有些突兀,何况经过这阵仗,她已经浑身是汗,所以她乖乖进了浴室。

  “呼--”贺天牧无力地倒坐在沙发上,深深吐了口气,似想将积在体内的惊惧给吐出来。

  一想到刚才,他仍是不自觉得浑身颤抖。

  要是她没有跳下来的话,要是再发生一次爆炸的话......贺天牧甩甩头,甩开这几个让他心脏更无力的想法。

  他爱她,贺天牧终于在心里承认,只不过,他不晓得自己竟然这般迟钝。

  那她呢?

  贺天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下子找不到出口。

  突地,他搁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大做。

  贺天牧拎起手机,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他有三十几通未接来电。

  完了,他忘记他刚才电话还没讲完呢!

  “妈......”

  “天牧,刚才发生什么事?那是爆炸声吗?”贺母焦急的声调传来,她真的被吓到了,突然一声巨响,接着她怎么唤儿子都毫无响应,任谁都会急得跳脚吧。

  “嗯,氛氛家失火了。”

  “失火?!小氛呢?她没事吧?”贺母惊呼,身旁夹杂着贺天牧很熟悉的声音,贺父跟靳父靳母都围箸电话。

  “她没事。”因为有事的是他,他都快被吓死,活像有人将他的心给刨了一块去般。

  “没事就好。”贺母才松了口气,贺天牧便听到--“给我、给我。”的细微声响。

  “天牧,那房子怎么了?”实事求是的靳母在听到女儿并无大碍后,马上想到另一件也很重要的事。

  贺天牧沉吟了下。“一、二楼全毁......”

  他很“婉转”了吧?他还没说靳家庭院里那些所费不赀的盆栽花草,不是被火星波及到了,便是被水柱给冲个七零八落,损失惨重哪!

  “靳氛--”靳母的尖叫声,教全部的人都不得不捂住耳朵。

  靳氛望着身后拖到地上的睡袍,还有长得可以登台表演歌仔戏的袖子,这件睡袍好大喔。

  不过,靳氛还是觉得怪怪的,因为非常“空旷凉快”--

  当然,因为她睡袍下可空无一物,连基本的小底裤都汗湿而无法继续穿着,她只得偷偷洗净,放在她的脏睡衣下面。

  她扭捏地拉着襟口,小心翼翼地走下楼,打算向他借一间客房,然后晾干自个儿的小底裤。

  她一踏到一楼,便闻到一股浓浓的奶香。

  靳氛动了动鼻头,往香味走去。

  一个马克杯出现在她面前,里面是泛着白烟的温牛奶。

  “喝完,然后”楼睡觉,你自己挑一间房间吧。”她眼下仍有少许黑影,有什么需要她“解释”的事也只好等她休息够了再说。

  他走了几步,好似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

  “对了,三楼右边的房间不能进去,知道吗?”

  靳氛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她皱眉看着杯里的白色液体,她不讨厌牛奶,可是,看到牛奶就会不自觉得皱着脸。

  快点喝完吧,她想快点躲进房间里。

  贺天牧见她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牛奶,便上了楼。

  刚才他急着连上衣、鞋子都没穿,便奔出门,现在可是一身黑灰及冷汗,难受得要命。

  进了浴室,水声随即传出,楼下的动静自然听不大见......

  靳氛仰着头将牛奶咕噜咕噜地全灌下肚子,然后吐了长长的一口气。

  好好喝喔,她没喝过那么好喝的牛奶。

  靳氛的双眼亮晶晶地,面颊有着异样的酡红,她摇摇晃晃地走进厨房,发现锅子里还有一些,便一古脑地全喝了。

  布洛在一旁好奇地直盯着靳氛。

  “呀,小布洛,你在这里呀?”她的身子像滑溜梯似地滑到地上,然后傻笑着朝布洛朝了朝手。

  “唔?”布洛觉得不太对劲,缩着尾巴后退了两步。

  靳氛皱着眉,小手硬是圈住布洛的脖子,赖在它身上。

  “呵呵,你好好摸喔。”靳氛不太对劲的举动,让布洛吓得不停地挣扎着,喉咙还发出求救的低鸣声。

  她将小脸埋进它的黄色长毛,然后--“嗯嘛。”大大地亲了布洛一下。

  “鸣--啦鸣。”

  听到布洛的哀号声,贺天牧飞奔下来时,便是看到这幕景象,他连忙上前解救布洛。

  布洛一挣开靳氛的怀抱,一溜烟地跑到客厅,躲到沙发底下发抖。

  “氛氛?你怎么了?”贺天牧想要将靳氛扶起来,不过,她软滑的身子却一直不肯配合。

  蓦地,他一使力,让她紧靠着他。

  “氛氛?”

  “啊,是天牧耶。”靳氛捂着嘴偷偷地笑着。

  她的脸好红,眼睛好亮......她、她喝醉了?!

  贺天牧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宛如诱惑亚当吃下苹果的邪恶黑蛇般,一双软若无骨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天牧,亲亲。”靳氛噘着小嘴,便将唇印上他的脸颊,不断地发出“啵啵”的声响。

  天!她真的喝醉了,他只不过是在牛奶里加了点威士忌,目的是要让她好好上一觉,哪里知道她这般也会醉。

  他知道酒醉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可,她喝醉会这般一直狂吻别人吗?

  “等等,氛氛......”贺天牧侧开脸,合了合眼,试图抓住最后一丝理智。

  靳氛像吻上瘾般,由脸颊、耳际,一直到嘴角......深吸了口气,贺天牧将她的手拉下,把她推离了一些。

  贺天牧侧过脸勉强压下体内强烈的骚动。

  靳氛疑惑地歪斜着小脑袋瓜,看着不肯正眼瞧她的贺天牧,她还没亲够呢。

  “氛氛,你醉了,我带你去睡觉好不好?”贺天牧维持原来的姿势,他像哄小孩子似地说道,然后他得再进浴室一次,不过这回得洗个冷水澡,他的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火热的气息由他的鼻翼喷出。

  可,他一直没听到她的回答。

  “氛氛?”贺天牧稍稍回过头,想看清她的表情,岂料--

  “啊!抓到你了。”靳氛开心大叫,然后一扑,小嘴碰上他的。

  欲望的野兽一下子破栅而出,理智早就被踹到一旁去,他扶着她的后脑,将主控权夺了过来。

  他强悍地撬开她的小嘴,疯狂地掠夺着。

  “唔?”靳氛终于查觉到这异常的亲昵,但她的脑子早就因为酒精而糊成一片,一点儿也不想反抗。

  粗喘了一声,贺天牧放开了她,但仍依恋地轻啄着她的唇,然后他将下颚靠在她的细肩上。

  “氛氛,可以吗?”他快被欲火给烧得发狂了。

  他知道即使她现在答应了,等她酒醒后呢?会哭、会难堪,还说不定会拿刀子追杀他,不过他现在......

  “呼--”蓦地,一个很平稳、安祥的呼吸声传来。

  贺天牧一愣,缓慢地看向她。

  她、睡着了!

  留下被欲火烧得浑身疼痛的贺天牧。

  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倒霉......

  靳氛就这样子靠着他沉入梦乡,仔细看,她努了努小嘴,在睡梦里绽出迷人的微笑,令人舍不得去打扰她的好梦。

  真是的,贺天牧苦笑,咬咬牙,硬将自己体内燃得旺盛的火焰给压了下来。

  “怪了,我怎么老是拿你没办法。”

  “汪。”布洛偷偷地在一旁瞧着,见她一动也不动地躺在主人怀里,她不会再强吻它了吧?

  可,这一声出的真不是时候,好象在赞成他取笑自个儿的话。

  “布洛,快去睡觉,要不然以后别想去公司。”贺天牧轻声恐吓道。

  “鸣!”布洛缩着尾巴赶紧朝自己的被窝去了。

  贺天牧深吸一口气,不去想他所触及到的柔软,将她拦腰抱起,缓步踱向二楼。

  随意踢开一扇门,轻轻将她放在床铺上,抚开她脸颊上的发丝。“你好好睡吧,明天可有得忙了。”幸好明天是周休,否则他也得请假了。

  一想到明天会有的混乱,包括找建商来重建房屋,跟邻居们讨论赔偿事宜,因为靳家邻近的几户人家完好的玻璃窗大概没几扇,还有由她襟口露出来嫩白肌肤......他的双眼随着脑海里所想的移向她的颈项。

  他狠狠地摸了下自己的大腿,痛得连眉都蹙了起来,这才拉回理智。不成,他得快些回自个儿房间。

  正当贺天牧想直起身子时,不料,却有些阻碍,她的手紧紧地揪着他的前襟不放。

  贺天牧试了好几次,却无法将衣料扯离她的五指山,他无奈地心想着:

  她生来是来折磨他的吗?

  贺天牧就这样坐在床边,哪儿都不能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第七章

  当阳光洒进窗口,靳氛感觉头疼不已,活像是被人拿榔头敲着她的头一般。

  她是怎么了?靳氛轻声呻吟着,她勉强将眼睁开。

  她什么时候上床睡觉的呀?靳氛强撑起上半身,张着迷蒙的双眼查看着这陌生的房间。

  咦,这是什么?!靳氛发现自个儿的手紧抓着一块布不放。

  她放开,然后摸了摸,那块布还贴着个温热的东西,还硬硬的......她的视线缓缓往下移。

  “啊--”靳氛尖叫出声,却又因为脑袋瓜子的严重抗议,她的尖叫声仅持续了五秒钟。

  天,她的头真的好痛!

  靳氛微喘着气,合上眼,努力地想将疼痛平复下来。

  “早安。”贺天牧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按压着,他慵懒地打了声招呼。

  昨天晚上,他因为拉不开她的手,加上她居然将脚勾到他腿上去,他只好勉为其难地躺在她身旁。

  早、早安?靳氛觉得自己的头痛像长了翅膀,一下子便飞得不见踪影。

  “你就只有这句话说?为什么我......”靳氛咬着唇,说不下去。

  贺天牧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仅勾起她的下颚,把脸凑近她的。

  “嗯,很好,黑眼圈不见了。”他满意地低语着。

  黑眼圈?!靳氛有些不解,接着,她发现她的身子居然趴在他的腿上。

  靳氛还来不及反应,臀上便传来陌生的刺痛,贺天牧毫不客气地“招呼”着她的俏臀。

  “贺天牧,你放开我。”靳氛终于想到要挣扎,她惊声大叫着,拼命地挥动手脚。

  “靳妈没教你要小心火烛吗?我叫你跳下来的时候,还注意什么鬼内衣没穿!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贺天牧把自己的惊慌至吼了出来,每说一句,手掌的力道就加一分。

  他气、他恼,他见到身陷火场的她,很不得自己能代替她,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靳氛痛得掉下泪水,但她停下挣扎,乖乖地任他发着脾气。

  “鸣......”她的细肩微微抽动着。

  贺天牧闭了闭眼,举到空中的手再也落不下去,他叹着气。

  他将她扶起,很由自然地,她就坐到他的腿上,一点尴尬也没有。

  “会痛吗?”

  靳氛的响应是用他的衬衫下摆来摸鼻涕,不过她的泪水像是关不住的雨水,不断地落下。

  她不是故意的嘛,靳氛扁着小嘴,露出少见的可怜模样。

  他突地低下头,缓慢地吻去她的泪。

  她的眼泪令他心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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