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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的私房药(上)  第12页    作者:千寻

  偏偏当年若不是生下他,若不是苏为的天龙星降世之说,自己又怎能顺利入主东宫,真是恨呐!柳氏会生儿子,怎就不会教养儿子,把好好的天龙星养成天魔星,是想把他这个当爹的给折腾死吗?

  太子靠在侧妃文氏怀里,让她替自己按摩发疼的额际。

  文氏知道他心忧,柔声道:“太子别担心,跟在大爷身边的侍卫说了,当时他们急中生智,急急拿出衣服盖在大爷身上,路人只当大爷醉酒,没有多想。说到底,这件事也只有他们知道,太子不是也把两人给杀了吗,既然消息捂得密不透风,自然不会传出去,现下只是担心……若姊姊不管不顾,坚持出宫照顾大爷,怕有人循迹嗅出些味儿来,那就麻烦了,丽贵妃那人像匹狼,时时刻刻盯着咱们东宫。”

  “她盯得再紧有何用,谁让她肚皮不争气,硬是晚了几天生孩子,否则天龙星是钧沛还是梁梓瀚还真难说。”

  “就是因为这样,丽贵妃才对八皇子心生嫌隙吗?听说她对小儿子远远比对大儿子尽心,明明是个傻的,却当成眼珠子疼。”

  “谁晓得那恶妇在想什么,总之,那把龙椅,春晖宫连想都不要想!”

  文氏点头,现在太子稳坐东宫,又有梁钧沛这个天命之子坐镇,谁也动摇不得,梁梓瀚手上有再多的兵又如何,难不成他敢逼宫造反?

  “我担心的是钧沛的子嗣……”

  “这倒无须担心,太子爷的儿子可不只一个,大不了将来从子侄当中过继一个给大爷,反正都是太子爷的子嗣,有何差别?”

  听文氏这样讲,太子觉得这是个好法子,松口气道:“芬儿说的对。”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砰砰砰的急促敲门声,太子皱起眉头,问道:“外面是谁?”

  “禀太子爷,是奴才。”

  阿金?太子眉头松开,他对文氏哂道:“这狗奴才,这么晚了还来扰芬儿安歇,待会儿爷打他几板子,给你出气。”

  文氏清楚,近两年来金管事越发得太子爷看重,他口齿伶俐、反应极快,与人为善,许多时候也给了她不少方便,这样的人不结交,还能结交谁,难道要和柳氏一样,时不时去搬刘老狗出来镇宅吗?

  太子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又开始帮皇上掌理朝政,哪还会听命于一个老阉奴,偏偏刘公公还以为自己是皇上身边的人、东宫的老佛爷,不知进退,不懂分寸,他啊,得找个人镇镇。

  文氏娇媚地横过一眼。“说不定金总管有大事禀报,爷还是快起来吧!”

  太子一笑,握住她软嫩的手掌。“起来做啥,叫他进来讲几句便赶出去了,今儿个爷心里烦,芬儿得给爷松快松快。”

  他说得文氏满脸生霞,轻推他一把。

  太子被推开,又摇了回来,顺势在她脸上亲一口后,扬声道:“进来。”

  第五章  青楼名妓被杀案(3)

  金总管进屋,急忙跪到太子跟前。

  看着他的狼狈样儿,太子失笑,“你去哪里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搞得一身狼狈。”

  “禀太子爷,奴才刚去听壁脚了。”

  “听壁脚?这种事儿也敢到爷跟前说,你这奴才胆子是越发大了。”太子咯咯大笑,阿金就是鲜活有趣,每次听他讲话,再大的火儿也能败了去。

  “禀太子爷,奴才听的是刘公公的壁脚,有人向刘公公禀报大爷出的那事儿!”

  “我还以为你是个机灵的,这种事随便猜也猜得到,他那消息多,肯定瞒不住,还需要去听壁脚?”太子哼一声,想到儿子,胸口那堵气就压得人心烦。

  “太子爷,是有人捡走大爷那、那个宝贝,说要高价出卖,事情就传了出去……这还不是要事儿,重要的是,今儿个苏大人被大爷的人打了,回去后喝醉酒,对下人说要写折子将当年天龙星的真相禀报皇上……”

  光听前面几句太子就快喘不过气来了,说什么瞒得密不透风,连那话儿都让人给捡去,再听到“天龙星的真相”这几个字,急得他更加气怒,吼道:“把话讲清楚,什么真相!”

  “说是苏大人当年受柳相爷所迫,编出天龙星一说……”

  太子一惊,弹坐起身。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天龙星?!从头到尾都是舅父为了把他推上太子之位的手段?

  没错,怎么会这么恰巧,这边柳氏刚生下钧沛,那边就有个天龙星降世,原来是他的好舅父兼岳父出手了,他自以为帮女婿一把,却没想到要是东窗事发……柳信这是连他也给算计进去了,父皇绝对不会相信此事没有自己的手笔,所以他、他……真真是可恨!

  父皇多次骂他昏庸愚昧,多次说道——

  若非你是钧沛的父王,你凭什么位居东宫!

  要是父皇知道真相后,他这个父凭子贵的太子就要被废了吗?他满脑子慌乱,又听见金总管道——

  “刘公公说,此事会危及苏大人的仕途性命,苏大人不过是喝醉酒、对下人胡言乱语,多说个几句,天亮、酒退,自然会想得清楚,还说此事不需要回禀太子爷,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呐,万一那个苏大人……”

  太子终于定下心神,冷笑道:“原来他也能代主子做决定了?”

  全当他是傻的,一个帮他拟天龙星大计,一个作主没事,对那把龙椅,他们比他更上心,会不会哪天他们又径自决定直接传位给钧沛?

  “主子……苏大人那边,真会没事吗?”话说完,金总管急急捂住嘴巴,狠掮自己两下,求饶道:“太子爷饶命,奴才是关心则乱。”

  太子看他一眼,是啊,关心则乱,这才叫做忠仆。“没你的事,先下去吧。”

  金总管目的达到,便躬身退了出去。

  文氏看着太子变幻莫测的脸色,赶紧下床替太子更衣。

  太子神色复杂地瞅着她。

  她笑道:“妾身是个明白人,知道爷有要事得尽快处理,怎能强留爷?”

  反应慢两拍的太子缓缓笑开,可不是吗,苏为必须尽快处理,阿金说的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真相必须牢牢捂住,不可泄漏,况且从今以后,他再不必顾忌什么天不天龙星的,他上位后,要让谁当太子谁就是太子,钧沛无后又如何,他的儿子多着呐!

  想通之后,他张开双臂,让文氏服侍自己穿衣。

  这个晚上,苏宅出现十数名黑衣人,苏为毙命。

  皇上轻抚着手中虎符,越看越满意。

  “起来吧,告诉父王,瀚儿想要什么赏赐?”

  把虎符放回匣中,皇上望着八皇子的面容,赞赏的点点头。他与宁王是最肖似自己的两个儿子,但两人性子不同,宁王性情耿直鲁莽,瀚儿圆滑得多。

  瀚儿这孩子,不慕权、不恋利,一心一意只想着替他撑起半壁江山。

  他曾经问过瀚儿对这把龙椅有什么想法,那时瀚儿坚定的说,他愿为大梁镇守边疆、为父王守护江山。

  瀚儿这模样让他想起当年的宁王,这孩子文韬武略不输宁王,倘若当年不是为着夺嫡之争,宁王怎会通敌叛国、落得那样下场?

  即使亲如父子,他的龙椅也不允许有人觊觎,只是近日他越发觉得身子不行了,他经常觉得心悸、无力,夜半也老是被恶梦扰醒,他的梦里有父王、有宁王,那些早已逝去的人要来接引自己。

  他开始害怕了,开始想象身后哀荣,也犹豫着,倘若太子登基,大梁江山会否像现在这般稳固?太子会否对瀚儿推心置腹,会不会太子担心功高震主而给瀚儿安个罪名,让他走上宁王的老路?

  想得越多,皇上越无法安枕。

  “父皇,如今国库空虚,连军饷都拿不出来,儿臣不需要任何赏赐,只求父王与民休养生息,民富,国方富,民安,国方安。”

  “说的好,太子要是像你这样一心为民,父王也不必这么担忧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无论他讲了多少次、骂过多少回,太子始终当成耳边风,每每有赈灾情事,太子便抢着做,可最终落入百姓口袋的银两不过三成,即使太子无能,可他总不能废了生下天龙星的太子吧,天命如此,他能奈何?

  “还望父王放心,太子早晚会明白事理,父王要好生照顾身子,别为国事操劳太过,未来二十年,太子还需要父皇教导。”梁梓瀚一揖到地,再抬眼,满脸真情挚意。

  二十年?怎么可能,皇上知道自己的身子,何况人生七十古来稀,他都六十三了,不过这种话人人爱听。“谁让你跪的,快起来,咱们父子不兴这套。”皇上的口气亲切、神情慈蔼,自从瀚儿南征北讨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之后,他是怎么看这儿子怎么满意。

  这时候,秦公公进御书房通报,“禀皇上,御史郭重铭求见。”

  秦公公莞尔,要不是少主提早送信进宫,他还不晓得郭重铭被刘公公给拦在御书房外,这个刘阉狗真当自己是辅国重臣了,径自替皇上决定什么人该见不该见,看来他还不晓得太子对他已经不耐到了极点,不晓得丽贵妃早就想拔掉他这根刺,这会儿尔东他们快动手了吧,刘公公一“投井”,会倒霉到谁?他挺期待的。

  事实上半个月后,刘公公失踪,而后在井里发现他的尸体,不知凶手是谁,但太子侧妃文氏几句话,脏水泼到了丽贵妃头上。

  虽无证据,但皇上震怒,连他身边的人都敢动,哪天刀子是不是要横在他脖子上了?他命皇后清理后宫,这么一来,丽贵妃折了不少棋子,两宫之间的矛盾更深,不过以上皆为后话了。

  这时,皇帝乐呵呵地笑了。“郭重铭?这会儿来找朕,莫非朕做错什么,要他来骂个几句?”

  天底下做皇帝的,有几个能像他这般心胸宽阔,由得臣子指着鼻子骂,好几次他忍不住想降罪这个硬脖子了,是秋太傅屡屡劝道——

  有贤君才有铮臣,若非皇上肯纳忠言,谁敢冒死进谏,日后青史上定要为皇上留下这一笔。

  想起那年,钧沛为一座园子弄死人家上下七十余口人,郭重铭在殿前告状,他不理会,郭重铭竟一头撞上梁柱,血溅当场,若非他自知理亏,忙命太医救治,郭重铭哪还有命老是与他唱反调。

  “叫他进来。”皇上下令。

  “是。”

  秦公公退下去不久,郭重铭便拿着折子进到御书房。

  待他行完礼后,皇上直言道:“郭重铭,你今儿个来,又打算给朕找什么不愉快?”

  “臣惶恐。”

  “惶恐?假的!快说吧,有什么大事得劳动你这把老骨头进宫见朕。”

  郭重铭马上道:“禀皇上,苏为前几天夜里被一群闯进府中的刺客给杀了。”

  “朕知道,不是派人到苏府慰问了吗?”

  “是,老臣直到昨日才得空走一趟苏府,没想到苏府管家拉着老臣哭诉,这才教老臣知道一件动摇国本的大事。”

  皇上坐直身子,急道:“你快说,到底什么事?”

  于是郭重铭把临香楼那档子事说开,还说到挨揍的苏为非但不延请大夫医治伤口,甚至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下千字奏折,然后喝个酩酊大醉,对身旁伺候的下人感叹“是老夫误了大梁”,当夜便闯进一群蒙面死士,把苏为给杀害了。

  听到夏雯卿之死、梁钧沛断了子孙根,皇上龙颜大怒,一掌击向御案。

  这种事竟然半点风声都没传进宫里,究竟是太子能耐,一手遮天,还是他有个好皇后,把整个后宫把持得密密实实,连他这个皇帝的耳朵眼睛都给蒙住了!

  倘若日后让一个无法诞下子嗣的皇孙为帝,他有何颜面见先皇?果然是动摇国本!

  “皇上,这是苏家管事交给老臣的奏折,请老臣转与圣上,乞求圣上为苏大人作主。”

  难道还有比皇孙断了子孙根还严重的事?皇上接过厚厚的信封,信封上写着“呈圣上”,且仍然封得牢实,可见得郭重铭不曾打开。

  皇上将信封打开,飞快展读,他的老脸瞬间变得苍白,手抖齿颤,完全不敢置信,但倘若此事虚假,苏为又为何会教人灭口?

  是谁动的手,皇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再次证实,他挥退了郭重铭,唤来隐卫,让他们去调查当夜是谁派人到苏家灭口。

  隐卫离去,皇上若有所思,当年星象台上,人人都没看到天龙星降世,独独,苏为看见了,这说明什么?他咬牙暗恨,太狠了,竟用这招来算计朕的江山,这些人,朕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他吞下怒气,当了多年皇帝,他明白隐忍的重要性,欲成大事,岂能露馅,太子、柳信,恐怕那位仁德的柳皇后也插了一脚,他们就那么想要王位吗?哼,那也得他肯给才行!

  “瀚儿!”皇上朝始终垂眉敛目,没有往信纸多看一眼的梁梓瀚望去,心道:这孩子果真是实心眼。

  “是,父皇。”梁梓瀚走到皇上面前拱手。

  “这虎符你收着,父皇的江山就靠你了,咱们父子俩合力开创一个太平盛世给先皇看看。”

  梁梓瀚错愕地看着皇上递过来的虎符,久久不敢接。“父王,如今边关无战事。”

  皇上失笑,“难道身为皇子,瀚儿不敢承接朕交付的责任?”

  梁梓瀚摇头,望向皇上眼底的坚定,近身下跪,接过虎符,高高举起。“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第六章  少主的复数桃花债(1)

  书房里,云曜提着笔写写画画。

  知情者都晓得他不真正在写些什么,他只是在思考下一步,就像他常常拿著书看,半个时辰后问他书中内容,他也不见得知道。

  筹谋,是他最主要的工作,写写画画读读不过是某种掩饰,虽然染染始终觉得这种掩饰很多余,不过他总是在掩饰,掩饰心情、掩饰做法、掩饰事实。

  染染常会问他——

  像你这样子活着,累不累啊?

  当然累,可是当父王被诬造反,母妃决定牺牲自己、成全一双儿子的同时,他和弟弟便没有轻松的权利。

  像往常那般,云曜在掩饰,而“知情者”歪在软榻上看书,在没有网路、不能刷手机的时代,看书是染染硕果仅存的娱乐。

  小翔坐在软榻旁的地板上,手里摆弄着九连环。

  一切都一样,不过今儿个书房里多了两个人,尔南以及那位应该被天龙星逼奸不成反害命的夏雯卿。

  尔南经常出现,这倒好说,只是这位夏雯卿艳丽无双,美得令所有男人心痒,据说那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她一扬手,所有男人都会目不转睛。

  但琵琶弹得再好,也就是这样,染染看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元旦演出,还会看到睡着呢,她想真正让男人目不转睛的,应该是夏雯卿的长相。

  夏雯卿是那种艳到淋漓尽致的女子,十个男人见到,九个半会想把她拖上床,上不了床的,也会拿她当性幻想对象,她那双凤眼只消轻轻一勾,心脏不够好的,若不快吞几颗天王补心丹,说不定会当场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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