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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薄幸容易吗?  第23页    作者:千寻

  欣然哪里肯,父皇在朝堂上昏倒了呀,前世消息传来,打死不进宫的她进宫了,她以为父皇只是积劳成疼,可……短短两年父皇就走了,也在那两年大皇兄节节败退,燕历堂处处进逼,最终夺得大位。

  霍骥说过,梅庄为燕历掌做事,组织里有人善于制毒,她无法不多做做联想。所以她必须进京,必须确定前世的事不会再上演,必须……有必要的话她也可以很残忍!

  “不管有没有你的安排,我都会上京。”欣然的态度再明确不过。

  “你不相信我?我不会让燕历堂成事,更不会让皇上受害。”

  欣然拒绝回答,只是笑得冷漠疏离。

  是的,她不相信他,有一个青梅竹马,一个挚爱女子等在那儿,她又不是不清楚他有多长情,为了梅云珊……他可以放过不少事吧?

  因此就算她不如自己想象中强大,也要出这个头。

  霍骥被她的固执气坏了,却不表现出愤怒,因为担心她发烧、她生病,因为他害怕她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让他感觉自己又失去她。

  所以他能对她做的事只有纵容,只有百依百顺,只有把她宠到不象话,可这么讨人厌的事,他却做得心满意足、心情愉悦、兴致盎然……

  他是拿刀的、不是拿笔的,不知道要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总归一句,他喜欢这样待她。

  他终于明白天伦之乐是什么,从早到晚陪老婆、陪儿子,就算啥都不做,只能看着他们傻笑都觉得满足,霍骥从没有一天像现在这般深刻认知到前世的自己错过多少事。

  他爱死了在半夜偷偷摸到她身边,爱死了她的气息与他的气息交缠,爱死了拥她入怀、抱她入睡,爱死了连梦里都有她的感觉。

  他也爱极和儿子比赛背书,爱极和儿子一起扎马步,爱极和儿子在欣然面前抢食,他爱极和他们在一起的每个时刻。

  总之他不想离开他们,一点都不想退出他们的生活。

  跑得满头大汪,也不知道是在练功还是在玩耍,院子里笑声不断。

  欣然无法否认,儿子们的身子壮了、胃口好了,连精神好到让佟姑姑抓狂,尽管如此,佟姑姑仍说男孩子就该这样长大。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爹。

  这点她很早就认知到,因此在半年前她和阮阮就在操办入赘一事,若不是霍骥突然出现,或许事情早就办妥。

  “夫人,人都到了。”玉双在她耳边说。

  “嗯,过去吧。”欣然起身,玉屏连忙给她加件披风。

  这么热的天气?欣然苦笑,大家都被她最近频繁发病的情况吓到了。

  在玉屏的搀扶下,她们走出院子。

  看见欣然,旭儿还坚持扎马步,暄儿却蹦蹦跳跳冲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腿。

  “娘,你要出门吗?大夫说了不让去,娘得在屋子里多歇歇。”

  帮儿子擦掉满头大汗,“娘不出门,只到前厅坐坐。”

  “暄儿陪你。”

  “不是在练功吗?娘说过,做事不能半途而废,蹲回去,别想耍赖。”

  霍骥牵着旭儿走到欣然跟前。“没事,暄儿很好,已经能蹲上一刻钟。”

  “练完功了,我陪娘到前头?”旭儿道。

  “去洗洗吧,好臭呢。”她也给旭儿擦擦汗。

  霍骥见状,连忙把头凑到欣然跟前卖萌,“我也流汗了。”

  见他这样,欣然无言。

  他不是这样的人,真的不是,他沉稳冷静,他不近人情,他理智果决……他不是个会赖在女人跟前讨……哦,讨拍的男人,无阮的话很恰当的形容了他最近的表现。

  望着他,如果少几分理智,欣然会告诉他:等着吧,到京城去找小青“梅”为你擦。幸好,这些年她已经学会把理智摆在感情前面。

  见她不说也不动,只是轻轻地望着霍骥,旭儿提醒。“娘,爹流汗了。”

  “得擦擦,要不生病可要糟了。”暄儿说。

  两兄弟口径一致,眼底有相同的期盼,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家爹爹身体结实得很,就算是在大雪里泡冰水也不会有事。

  只是欣然抵抗不了儿子朗待的眼光,轻喟,她抬手帮他擦汗。

  霍骥笑得眼睛眯成线,粗犷的脸庞和可爱的表情不搭配,可是他硬把它们搭在一起,硬是让她的心……不自觉怦然……

  抓住她的手,他突如其来迸出一句。“明天我买一打帕子去。”

  然后,两人怔住,想起了一段往事——

  “瞧!这是什么?”她得意洋洋地拿起一条帕子在霍骥跟前晃。

  他的粗眉毛像两只拉过肚子的毛毛虫,纠结得很丑。

  她打开帕子在他眼前晃晃,上头绣着几竿于竹以及骥字,那不是外头买的,是娘亲手为他缝的。

  “你再不说点话,我带走喽。”她作势转身。

  他是天底下最坚持的男人,即使被逼着也不肯低头。

  他任由她转身,然后一个窜身从她身边飞掠,经过时抽走她手中的帕子,扬长而去。

  哪有人这样的,她挤挤鼻子,对着他的背影喊。“有什么了不起,我明天买一打帕子去。”

  他扬扬眉,在背对她时笑开,这是他第一次在公主跟前点上风。

  霍骥想得出神了,见欣然也发呆,然后他笑问:“后来,你真的跑去买一打帕子了吗?”

  买了,还在每张帕子上面绣了青竹和骥字,细经地压在一本书册里面,偶尔……翻阅,像在回忆过去也像在祭吊逝去的青春。

  但她直觉否认,“没有,我穿的衣服、用的帕子、荷包都是御衣坊的,哪里需要买?”她摸摸儿子们湿漉漉的头发,“快去洗洗,中午娘带你们到聚缘楼吃饭。”

  “太好了!”旭儿、暄儿跳起来,往屋里冲。

  看着儿子们欢快的影,霍骥和欣然不自觉笑开。

  霍骥握住她的手,笑眼相望,他说:“我是认真的,我会给你买一打帕子。”

  “我不需要。”

  “你会需要的,你有两个很会流汗的儿子,和一个很会流汗的丈夫。”

  欣然轻咬唇,不允许自己三心二意,甩开他的手,快步走掉。

  跟在身后的玉屏、玉双犯愁啊,不知道公主怎么想的,如果王爷和公主能够和好团圆,岂不是很好?一家人就该圆圆满满的。

  但她们哪里敢多话,只得匆匆行礼,快步跟上欣然的脚步,直往前厅去。

  厅里,十个男人排排站在桌前。

  阮阮对欣然耳语,“怎样,环肥燕瘦各有特色对吧?”

  欣然低声回答。“眼光不差。”

  阮阮得意洋洋。“挑男人这种事要经验,有刘玉在前,我自然要精益求精。”

  她的话招惹了欣然,她捧着肚子狂笑不止。

  阮阮说:“别说笑了,快点挑挑。右边第一个是我上次说的极品,气质好、模样好,还有几分卷气。”

  “季书裴?”

  “对,二十二岁,家中有寡母和弟弟,曾经考过秀才,有几分才学。”

  “娘亲在,怎能让他入赘?”

  “你以为人家乐意?要不是穷到底啦,人哪,走到这等地步,别说儿子,连自己都卖,我原先想两个大男人居然撑不起一个家未免太没本事,可是想到,咱们又没打算让他经营营生,只要乖乖听话就行,所以就把他给摆在第一个。”

  欣然点点头,问:“右边数来第二个呢?”

  所阮看着眼前的花美男,取笑,“嘿嘿,你果然是视觉系的。”

  “什么意思?”

  “专挑好看的下手。”

  “他哪有好看?像个女人似的,如果要好看的,后院那个更好。”人欣然意有所指。

  欣然更喜欢型男?“所以喽,好看顶啥用,心不在你身上,不乖、不听话霸道……这票男人加在一起的缺点,都没有他多。”

  “不谈他,说说那个。”

  “他叫陈岳,二十岁,没读过书,家里是种田的,因为腿瘸体弱始终说不上亲事,在需要劳动力的农村,这样的男人不吃香,他上头有好几个个哥哥,爹娘活着时还好,爹娘过世后,哥哥们负担自己的家,谁能分心照顾他,所以他就来喽。”

  有吃有住、有人照顾,只是要抛弃姓氏而已,大家各取所需。

  “他旁边……”欣然话没说完,霍骥大步进门,一张脸绷得死紧。

  她们居然在挑男人?他就知道欣然一定会被阮阮带坏。

  “杨牧。”

  “属下在。”杨牧跟得很紧,深怕主子爷一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他后悔把公主挑赘婿的事透给主子爷,可是不说……他哪有那个胆?

  “是。”说罢,杨牧走到阮阮身边,穴道一点把她给定住身,像搬木偶似的把阮阮往外搬,至于那群男人,他只撂了句,“走,跟我领钱去。”

  大家看看变成人偶的阮阮,再看看目露凶光的霍骥,只能乖乖离开。

  突然间,厅里安静得吓人,霍骥试图压抑怒火,问:“你在做什么?”

  “帮旭儿、暄儿找爹。”

  “他们的爹就在这里。”

  “我可以找到更好的。”

  “更好的?指那些个腿瘸、丧偶的?”

  “与你何干?”

  “你说呢。”

  “我说?我说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是吗?”问号刚出炉,他的就迫不及待落下,他封住欣然的唇,封住她的意识,他的唇在她唇间流连转。

  没有关系吗?那他就在最短的时间内和她建立关系。

  他本来不想勉强她的,但局势如此,他能怎样?

  对,是时局迫人,不是他不肯给她时间,于是……吻加深……

  第十一章  霍骥快死了(1)

  直到马车到聚缘楼门口,欣然脸上的潮红依旧未褪。

  她有些胡涂,有几分茫然,因为心纷乱……她并不喜欢这种轻飘飘的沉沦感,不喜欢像被丢进蜜桶里上上下下浸泡的感觉,更不喜欢胸口冒个不停的泡泡,可是……

  霍骥的脸很臭,但心很甜,他一直拉着欣然的手,而她,忘记要甩开。

  他恍然大悟,原来可以用这种方法逼迫她,只要避开她的愤怒,前者他进行得相当好,而避开愤怒这点,他有两个忠实的儿子帮忙。

  旭儿嘟着小嘴,重复再重复。“娘,我不要别的爹,我就要这个。”他指指。

  欣然点头。“喔,好。”

  暄儿说:“娘,别再给我们找爹了,我们喜欢自己找的爹。”

  “喔,好。”欣然又点头。

  说话,点头的时候欣然的意识不太清楚,根本不知道自己应下什么。但霍骥无所谓,因为他确定,对孩子们说过的话,她习惯当作承诺来认真实行。

  所以臭脸翻转,他笑开了,给老婆儿子各夹一筷子肉,说:“好啦,今天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出现同样的事,快吃饭,吃饱我们到外头逛逛。”

  “耶!太好了。”两个儿子欢呼不止,把肉塞进嘴巴,塞得脸颊鼓鼓的,可爱得很。

  欣然吸气,拍拍自己的脸,逼自己回神。

  她拿起杯子……尚未递到嘴边,霍骥忙把茶水抢过来,抿一口,说:“凉了,对身子不好?杨牧。”

  “是。”杨牧下楼。

  过不久,热茶送上来,霍骥给欣然续杯,端到嘴边喂她喝。

  她无奈地看着霍骥,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在讨好你。”

  “你答应过,等事情结束……”

  他没让她把话说完,直接否决,“我后悔了。”

  他被招婿一事严重刺激。

  “你不可以言而无信……”她试着讲道理。

  霍骥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低声问,“你确定要在儿子面前讨论这件事?”

  转头,欣然看见儿子的忧心忡忡,只好怏怏地闭上嘴。

  “娘,大夫说你不可以生气。”暄儿说。

  “娘没生气。”她勉强挤出笑脸。

  旭儿抬起头,拍拍胸口,“我是长子,如果爹让娘生气,娘可以告诉旭儿,旭儿来解决。”

  看着他小大人的摸拌,欣然失笑,“好,以后谁让娘生气,旭儿帮娘处理。”

  暄儿跟着笑开双眉。“暄儿也能处理的,爹,你要是惹娘生气,就去蹲马步,蹲一个时辰……不对,两个时辰。”

  霍骥噗哧一笑,“还真是亲儿子哪。”

  气氛转变,事情暂且过去,这顿饭吃得相当愉快,杨牧这才放下心,走到门外给自己点菜吃饭去。

  饭后,一家子如霍骥所言,上街走走逛逛。

  城里很热闹,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杨牧带着两个蹦蹦跳跳的小家伙走在前面,霍骥拉着欣然走在后头。

  走走停停、看看买买,霍骥还真的给欣然买了一打帕子,付钱时,她无奈问:“你知不知道,织锦坊是我开的。”

  “娘子生意做这么大?了不起,真能耐,我何德何能娶到如此能干的娘子。”

  “我不是这辈子才把生意做大的。”她在讽刺他的忽略。

  他接话,“从现在起,我会认真了解你的一切。”

  “也许,我已经不需要你的了解。”

  “但我需要。”他无赖地堵住她的话。

  “霍骥,不要勉强自己,做个不像你的人。”

  “如果改变是得到你的唯一方法,我乐意改变。”

  “你是在为难我。”

  “我知道。”

  “为难我一世不够,还要再添一生?”

  “前辈子为难你是因为我太蠢,此生若不为难你,我更蠢。”

  他停下脚步,转身郑重对她说:“别生气,请你给我时间,给我考验,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还是那个你想要的男人?”

  欣然望着他,这样的话她无法回答。谁让他经验丰富,在为难她这事情上头,他越做越顺手。

  见她不语,他转移话题。“明里暗地保护的人已经安排好,明天我让杨牧和佟姑姑带旭儿、暄儿先走,父皇会把他们接到宫里,娘也会进宫照顾他们,你别担心。”

  父皇?谁是他的父皇啊,喊得还真顺口,但她有更重要的事得说,只能暂且忽略。“父皇知道三皇兄暗地里做的事吗?”

  霍骥迟疑片刻。“千百年来,不管是哪个朝代,对待夺嫡之争都得小心翼翼,眼前并没有确切证据,不管是太子或我都不敢乱说话。”

  “不过梅庄的事已经呈上御前,父皇很在意你,听闻此事震惊大怒,这才让太子拨百人让历钧带到冀州护你进京。”

  他也抽调一批武功高强的隐卫随着燕历钧一起过来,他们藏身暗处再加上明处的这群人,要追踪梅庄的老巢并不困难,到时他会亲自领军捣了他们的贼窝。

  “意思是,只要找出梅庄和燕历堂之间的联结,就可以证明他有不臣之心?”

  “没错。”这件事,他会亲自动手。

  “你觉得父皇在早朝晕倒一事,与燕历堂有没有关系?”

  “这正是我想要的答案,历钧原本要留下来的,但我让他离开,让他上太苍山寻访神医,他在辨识毒物这方面颇有天赋,我必须先确定父皇是操劳过度或中毒。”如果是后者,那么就离他所想更近了。

  “找到了吗?”

  “历钧尚未传来消息,太医院仍然坚持父皇是因为积劳成疾。幸运的是,自从上次之后父皇没有再晕倒,现在父皇入口的食物都由母后亲自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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