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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薄幸容易吗?  第10页    作者:千寻

  于是口袋有多深挖多深,就这样,还没开始向民间募款呢,光一个早朝就收进二十五两,再加上民间所募,燕历铭估计就算打上两年都不需要太担心。

  散朝后,燕历铭告诉皇帝一人一粟救同胞的讨划是欣然提出来的,皇帝大乐,让霍骥尽快回府告诉欣然,她不想当公主没关系,日后定能当一品诰命夫人。

  霍骥三人从御书房走出来,各个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燕历铭行事稳重,皇帝有意立为东宫太子,燕历钧终于得偿所愿随军南征,而霍骥……有了借口能够带欣然出去走走。

  发兵日期已定,一个月后他将与吕将军、燕历钧领兵出征,皇帝放他几天大假,让他回府陪妻子。

  要带她去哪儿呢?打猎?泡温泉?还是虽然不耐烦,但如果她喜欢,陪她去逛街买首饰也无妨,只不过他把未来三个月的月银给捐出去了,还真当不了大爷。

  没关系,先问问欣然的意见吧。

  霍骥前脚进王府,管事一看见他,立刻急急迎上去。

  “王爷急着找二少爷呢。”

  “嗯,我过去看看,王爷在哪儿?”

  “王爷在怡晴园。”

  柳氏的院子?父亲怎会让他去那里?知道柳氏不喜他,为避免磨擦,父子多数时候在书房见面。

  难道是欣然惹毛柳氏?不会吧,前阵子她不是才帮大哥拿到官位?

  听说这些日子她经常出门想帮三弟弄个官当当,这么尽心尽力的媳妇,依柳氏的个性不捧着护着都奇怪,怎么能起冲突?

  想不出所以然,霍骥加快脚步往怡晴园走去。

  尚未进门,霍骥听见父王的怒吼声。

  这更奇怪了,父王性子平庸懦弱,最常挂在嘴边的话是家和万事兴,不是被逼到极点绝对不会对柳氏说重话,怎么今天……

  “都是你!短视、浅见,非要逼着公主到处帮你那个没长进的儿子张罗,很好!这下子人死了,我看你怎么跟皇帝交代?”

  “这种事怎么能算在我头上?错在那些当官的尸位素餐,已会吃钱啥事都不做,那可是京城近郊呢,竟容许盗匪娼獗,如果皇帝要怨就怨自己没把国家管好,搞得盗贼四起。”

  “你作死啊,这种话都说敢出口,要是传出去……你你……把脖子洗干净,等着人来砍吧。”

  “怎么就要砍脖子了?要砍也是砍盗匪的呀。”

  “哼,你不知道媳妇是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吗?过去她出宫,身后没跟上几十个人,皇帝会让她出门,就你这个当婆婆的让她三天两头往外跑,不派人跟着就算了,连马车也不给一辆,还得让她雇外头车马,你说、你说……”

  “就算她是媳妇、我是婆婆,可人家是公主哪,我敢不让她出门吗?气我不派人派车,王爷这话说得真有趣,咱们府里是什么光景爷不知道吗?你那些个弟弟、侄子全赖在府里……

  “屋子全是人,人要用马车,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早说过要分家,可王爷耳根子软,弟弟们说个几句就让他们留下来,谁不想留啊,从王府大门进出,身分可就高人一等……”

  “我在跟你说媳妇,你又扯到这里。你说说,要不是要为老三谋官,媳妇需要出门吗?她不出门能摊上这事儿?更何况别忘记,是你逼着媳妇把陪嫁通通送出去的。”

  柳氏被噎,半晌后才呐呐说:“谁告诉你,她是帮老三谋官才的门?分明是与李侍郎的夫人有交情,才约着到庄子里踏青……”

  “李家人说话你没听清楚吗?嫁进王府前,公主何曾与赵氏有交情,还不是为你的宝贝儿子,公主才纡尊降贵去和人家套交情,如今事情变成这样……”

  听到这里,霍骥脸色铁青,用力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厅里。

  王爷像看到主心骨似的,扯着他的衣袖惊张道:“儿,你可要救救咱们霍家。”

  他冷眼看柳氏,道,“把话说清楚。”

  柳氏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安南王霍明山心急,急急忙忙将所有事倒豆子似的如实说一遍。

  片刻后,一匹快马从安南王府急速奔出,霍骥一路快马进宫,心中纷乱不已。

  他不是父王,没那么好骗,欣然哪是为三弟谋官位,她是打定主意要离开安南王府。她不要他了,因为相国寺那幕,她认定他和云珊感情深厚,她说成全不是假的,她要搬到庄子去也不是随口说说。

  院子里除了大宗家具之外,其它嫁妆都不在,身边的丫头也全数带走,他敢确定从成亲第二天起她就在计刻今日。

  可恶,为什么他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怎就认定她没有退路,只能跟自己绑在一条绳子上?她这不就替自己找到退路了吗?可是……该死的土匪……

  快马疾奔来到宫外,霍骥匆匆递过腰牌。

  皇帝还在御书房里论事,燕历铭、燕历钧都在,看着行色匆匆的霍骥,问:“发生什么事?”

  霍骥双膝跪地,俯身一拜,道:“请皇上拨千名士兵给微臣。”

  “做啥?”

  “臣要剿灭叶云山盗匪。”他咬牙切齿。

  燕历铭与燕历钧互望,他们什么都想过,连负荆请罪这幕都在脑袋里转过好几回,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直接进宫要兵马。

  “好端端的,干么剿匪?”皇帝被他弄胡涂了。

  霍骥道:“欣然外出遭盗匪劫掠,人马翻落崖下。”

  震惊,皇帝用力拍桌子,弹身而立。“把话说清楚,怎么会这样?”

  霍骥说了,说得清楚分明,半点不诿过,认错态度良好,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在讲到欣然连同马车坠入山崖时,自己会哽咽难语。

  看霍骥这模样,燕历钧心生惭愧,过去觉得这么做没有不对,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尤其霍骥帮他在父皇跟前说项,若不是他,自己哪有机会出去打仗,所以、所以……

  他欲言又止,却被大皇兄一个眼刀射去,逼得他把话吞回去。

  “该死!”皇帝抓起砚台往霍骥头上砸去,叩的一声,一池墨汁和着鲜血往下流淌。霍骥眼眨也不眨,坚持道:“请皇上予我千名士兵。”

  “这时候不找人、不救人,你只想着砍人,朕的女儿就这么不值钱!”皇帝恨不得把他抓起来狠狠摇醒。

  “禀皇上,叶云山谷……”霍骥咽下口水。“万丈深渊。”

  意思是,再无生还的可能?

  一震,皇帝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中,没有了,他的欣儿没了……

  燕历铭连忙上前扶着皇帝,急急开解。“父皇别急,欣儿福人福相,自有天助,儿臣立刻命人到叶云山谷寻人,一定把欣儿找回来……”

  皇帝听不进去半句,怒指着霍骥。“去!带人去把那群山匪全给朕砍了,一个都不留。”

  “是。”霍骥重重磕头,挺身道:“待臣灭了山匪,再回宫请罪。”

  他大步流星进来,又大步流星离开,霍骥的心像火在烧似的痛得厉害,那是他的妻子,他才刚想要重新达识的妻子

  皇帝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喘着气,怒道:“朕好好一个女儿,才出嫁月余就出这种事,霍家是怎么待她的?会让她待不住得到庄子散心?不行,给朕拟旨,朕要砍了安南王的头,霍骥也不能轻饶……”

  燕历钧被吓到了,完蛋!玩这么大,欣儿离开前一再交代霍骥是可用、可交心之人,让他们千万别因为自己对他生出别样想法。

  他急忙缓颊,“父皇,没这么严重,您不要急……”

  怎么不严重?欣儿都已经……等等!

  灵光一闪,皇帝转头看着两个儿子,老四的城府不如老大,他两道目光定在燕历钧身上,不过短短数息,燕历钧就憋不住了。

  “说,你们和欣儿在搞什么?”皇帝凝声问。

  燕历钧苦着脸望向大皇兄。

  “给朕把话说清禁。”

  要怎么说清楚,父皇才能撇开成见继续重用霍骥?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污水往其它两人身上泼,这不厚道,但是妹妹的话要听、要认真实行,要不是欣然,直到现在他还被老三蒙在鼓里。

  “这件事,得从梅云珊偶遇三皇弟说起……”

  两个一见钟情的男女,梅云珊哄骗欣然,设计她与霍骥成婚,却又勾着霍骥的罪恶感企图让他为己所用,直到富缘酒楼……

  故事很长,说完时天色都暗了,但宫人不敢进来掌灯,皇帝正盛怒呢。

  这篇故事令皇帝咬牙,恨铁不成钢哪,霍骥脑子进水了吗?有眼不识金镶玉,竟被一个女人哄得团团转,而老三……一直为他是个安分的,看在欣然分上才对他偏重几分,竟就养出他的野心?

  皇帝道:“拟旨,削安南王府爵……”

  “父皇,欣儿说……”燕历钧想为霍骥说项,却被皇帝截下话。

  “没听说过安南王府那些糟心事吗?朕这是在帮霍骥,爵位一削,那几房不肯分家的肯定要急着走人了,欣儿不是让你们照顾琴夫人?王府乱起来后,趁机把人接出来。”

  燕历钧闻言,重重一击掌。“父皇果然厉害。”

  皇帝瞪着老四,这种小事能称得上厉害?果然,还是要让他出去多历练历练,关在京里,把人都关傻了。

  诚如皇帝所料,圣旨下达,其它几房人吓得急忙着分家。

  人声鼎沸的大宅子瞬间人去楼空,出现几分荒凉。

  霍明山和柳氏成天唉声叹气,深怕皇帝哪天毛没梳顺一怒之下来个满门抄斩,多冤枉哪。

  柳氏心中盘算着皇帝没夺老大官位,要不是官太小,皇帝注意不到,就是在等,要是公主找得回来便诸事皆安,若是没有,脖子可真要洗干净了……

  至于另一头,霍骥的动作很快,雷厉风行,短短三天就把叶云山的匪徒一个不落地砍个干净,虽然没救回公主,但少了这群土匪为祸,南来北往的百姓多高兴啊,心感皇帝德政。

  只是……不在意料中的祸事发生了。

  霍骥剿匪,寨子里的大当家趁着夜色逃脱,却在军队下山途中朝霍骥左胸射出一箭,虽然大当家被击毙,霍骥却伤重不醒。

  眼看霍骥昏迷,无法戴罪立功、为门庭争光,且公主寻回无望,再加上柳氏哭哭闹闹逼着霍明山将霍骥逐出家门,免得遭受牵连,霍明山不得不壮土断腕。

  琴夫人见状,不哭不闹,求来一纸和离书,抬着伤重的儿子离府。

  第五章  不一样很好(1)

  欣然抚着肚子,她还是怀孕了,和前世一样,肚子奇大无比。

  大夫把脉也诊不出个所以然,只让她少吃一点,佟姑姑担心极了,她却照常吃喝不误,因为她很清楚不是孩子太大,而是里面装了两个。

  能把旭儿、暄儿生回来,她很高兴,她要把前世对他们的疏忽全补齐。

  “宝贝儿,今天感觉怎样?”打开门,阮阮端着水果往屋里钻。

  因着欣然开口闭口喊她阮阮,她索性也放下旧名阮湘,象征着和前世的人生道别,要好好在此重新落地生根。

  “又来炫耀新品?”

  欣然没开小食堂,而是先张罗着把酒楼饭馆给开起来。

  过去她手中无擅长厨艺者,现在她有两个陪嫁御厨呢,光是御厨这名号就够吸引人,再加上与众不同的摆盘,聚缘楼开张短短几个月,生意好到不行。

  当初选择冀州,除民生富裕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这里出产的陶瓷是举朝上下最有名的。

  她们还没到地界,秦公公已经买下一间经营不善的窑厂。

  她和阮阮画出形状各异的盘子,连上头的彩釉都是她们设计的,烧出来的盘子与外头大不相同。

  另一方面,欣然召集陪嫁宫女,让她们从账房掌柜、蔬果雕花、厨艺甜点、营销企划当中择其一,分别学习,在学习过程当中不断淘汰进级,挑选可用之才。

  原是服侍人的奴仆,现在能习得手艺养活自己,谁不是卯足劲儿学?

  何况打一开始欣然就把月银和红利制度说得清清楚楚,财帛动人心,谁能不削尖脑袋想进酒楼当差?

  白天一伙人在聚缘楼当差,晚上回来继续续学习,他们正为第二、第三家酒楼做准备。

  看着雕成一盘小乌龟的苹果,欣然乐了。

  聚缘楼规定,凡订十两以上的席面便附一盘果雕,每五天会换一新款,上次是西瓜小鸟,上上次是香蕉狗……每推出新款都会引得顾客上门。

  现在学习果雕的学生,天天想破脑袋想弄出新鲜造型。

  “猜猜,是谁雕的?”

  “咏兰?”

  “错,是咏梅,看不出来吧,那丫头看起来傻傻钝钝的,也能折腾出这个。”

  学习果雕的宫女在经过三次筛选之后,便以咏字命名。

  被淘汰的可以改选别组,如果在四组当中都遭受淘汰,对不起,只能再回来干伺人的活儿。

  “是你教得好。”

  “当然,名师出高徒。”

  到冀州大半年,阮阮白一点、瘦一点了,其它的没有太大改变,但怯懦的性子却是翻天翻地的变化。

  她说那是过去的她遮遮掩掩,现在这才是她的本性。

  欣然倒是清楚得很,若不是太了解,这一声声宝贝儿的喊,哪家主子受得了?

  欣然叉起一块苹果,问:“你想想,我们要不要买块地种果子,蔬果用量这么大,不划算。”

  “你啊,省省脑子,什么钱都要赚,留一些绐别人赚吧,你可知道买地、养人、种果子都不是三天两头的事,管理更是大麻烦,咱们是门外汉,就别和那些懂门道的抢饭碗。认真把酒楼经营好再说。”

  “这倒是,孩子生下来后,我也得在他们身上多花点时间。”

  “能想通最好。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说说。”

  “席姑姑送来的巧克力越做越好了,我打算下个月开始,订席五两的就送巧克力。”

  欣然把席姑姑留在京城,收孙家送来的可可豆。

  买下阮阮当天,她亲自送阮阮到席姑姑那里,看见可可豆和欣然打造的机械,她手痒极了,当场就做出第一炉巧克力。

  她本想让孙家把可可送到冀州,但阮阮反对,她说不必多此一举,早晚她会让巧克力攻回京城。

  阮阮没说错,这种稀有的昂贵点心,京城才是大市场。

  于是席姑姑留守,阮阮把制作巧克力的功夫教给席姑姑,再由席姑姑买丫头、小厮,将制好的巧克力往冀州送。

  起初,欣然不想把任何人留在京城,如今看来反倒是好事。

  因为大皇兄没坚持住,父皇知道她还活着,于是得经常写信回京,有席姑姑和往来车马,恰巧解决这件事。

  “五两席面就送?你也太大方,我打算一颗卖一两银子的那。”过去她们就是这么做的,虽然刚开始门可罗雀,但后来也慢慢打开销路。

  “小气啥,就是要让他们吃着好,带一盒、两盒回去,而且一开始我没打算做高单价的,我想从一颗两颗三颗的做起,慢慢把人胃口养大,再卖高价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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